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大潰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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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暫且休兵吧，今天咱們損失夠大了！」

    「是啊將軍，此戰卻也不能怪古尼音布和巴克坦，實在是馬尾軍的火炮實在是太厲害了！」

    「住嘴！我們還有四萬大軍，優勢在我，這就想要撤退？那麼還是我大清的勇士嗎？傳令，調集漢軍兵馬上來正面突擊，騎兵稍作休整，同時從側面進攻。別的不要管，只要以最快的速度突入敵陣就行，本將軍要活活的耗死他們！」勒爾錦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對面的馬尾軍戰力太強了，絕對不能就這樣任他們下去，否則必將成為他們大清最強大的隱患。現在多花費力氣將其消滅，尤其是抓住或殺死耿精忠，否則即便將來他們殺敗了吳三桂，他們也將面臨一個比吳三桂還要強大的敵人。

    其他人聽到勒爾錦的決斷，也只得閉口不言，開始執行軍令。到底還算是精銳部隊，命令執行的速度很快也很徹底，不愧是岳樂專門挑這樣一支強軍過來，想要快速的收復金陵城以及江南。

    ..................

    「轟........」

    一陣青色的煙霧升起，五十枚八磅重的炮彈掙脫了引力的束縛飛到了半空，隨後划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往下墜落，裹挾著巨大的動能重重的砸到了一名正拼命往前沖的清軍舉著的重盾上。

    這面用堅硬的樺木打造的重盾在比拳頭大的炮彈面前猶如紙糊似地瞬間變成了一堆碎片，隨後炮彈便毫不留情的擊中了重盾後面的清軍，將他整個人都打成了兩截。最後，余勢未消的炮彈落在了地上一路蹦跳著又砸中了緊跟在清軍身後的三個人這才停止的跳動靜靜的躺在了地上，在它的後面則是一路的血跡和屍體。

    「裝彈！」

    「開炮！」

    「轟轟轟........」

    看著步步緊逼的清軍，張文亮依舊高舉著長刀，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命令，在他的旁邊，整個炮兵陣地上都是一片忙碌。

    「大都督。清軍從兩翼朝我們逼過來了！」一名親衛指著遠處的騰起的塵煙大聲說道。

    「哼........就怕他們不來！」耿精忠冷笑一聲，隨後高聲喝道：「告訴兩側騎兵，清軍過來了。按照老規矩，平排上前撒傢伙！」

    「是！」

    很快。兩翼護衛的騎兵立刻策馬上前，沒邊兩百名騎兵拍著一字長蛇陣跑到了前方三百步的地方後停了下來，隨著軍官們的一聲令下，騎兵再次從馬鞍上拿起了一個口袋，然後撥馬往回跑。一邊跑一邊撒東西，很快在他們的身後便鋪滿了一層層閃著寒光的鐵蒺藜。這個戰術在上午就使用了因此，此時戰場位置有了調整，原先撒的那一片鐵蒺藜卻是被收了起來。

    當清兵騎兵繞到馬尾軍方陣的旁邊時，兩側的騎兵已經撒完了鐵蒺藜，看著遍地那密密麻麻的鐵蒺藜，再次衝上來的古尼音布和巴克坦氣得破口大罵，還從未看到過這麼無恥的軍隊，竟然隨便就在戰場上撒鐵蒺藜，他們難道不知道這些東西撒起來容易收起來難嗎？你能不能和我們好好的打一仗。你這樣讓我們回去怎麼交差啊？

    就這樣，幾人信心滿滿的看著遍地的鐵蒺藜速手無策，最後巴克坦一發狠帶著騎兵們繞到了馬尾軍方陣的後面，想要捅這支軍隊的菊花。但是今天常巴克坦註定要失望了。當這些騎兵剛繞過那些鐵蒺藜時，槍聲響了，早就防著他們的中後部兩個步軍方陣毫不客氣的對準了他們扣動了扳機。

    在一排排槍聲中，無數的子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撲向了目標，柔軟的米尼彈帶著強大的動能擊中了目標，清兵大都是輕騎，身上只穿著棉甲。面對高速射來的米尼彈時悲劇了。

    數十名騎著戰馬沖在前面的騎兵剛繞過鐵蒺藜，朝著馬尾軍的方陣後方衝來，就聽到「啪啪啪」一陣猶如炒豆般的響聲響起，一名沖在最前面的騎兵胸口便冒出了一個血洞。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掀下了馬，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眼看是不活了。在他的旁邊，跟著他最先衝進來的騎兵也紛紛被擊落下馬，一時間戰場上到處都是戰馬悲鳴或和中彈清兵的慘叫聲。

    「繼續。衝過去，殺死叛軍！」巴克坦揮舞著長刀，眼中冒著一股火焰不停的叫喊著，在他看來，不過兩百多米的距離，戰馬只要幾十個呼吸就能衝過去了，這也是他們到現在為止最接近馬尾軍的時候。

    可事實卻讓他失望了，馬尾軍的步槍仿佛打不完似地，一陣接一陣的槍聲響起，一排排急促非本地呃戰馬悲鳴著倒在血泊中。由於方陣的兩旁被灑滿了鐵蒺藜，清兵很自然的繞過這些討厭的障礙物從後面衝過來，但是這樣一來一去的繞圈子不斷降低的速度，而且也反覆成為了戰士們的靶子。

    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在上千名戰士的打擊下，便有四五百名清兵倒在了血泊里，如此巨大的傷亡使得清兵們開始畏懼了，不少人紛紛放緩了速度，甚至有不少人下意識的策馬往旁邊跑去，想要逃離這個死亡區域。

    「快上去，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只要衝上去就能殺死叛軍！」

    此時的巴克坦已經陷入了一眾狂熱的情緒當中，現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衝到馬尾軍的面前，殺死這些指揮躲在後面放槍的馬尾軍。

    「夠了！不要再沖了！快撤吧！」

    一個聲音在巴克坦響了起來，巴克坦轉頭一看原來是參將爾吉庫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一看到爾吉庫，常巴克坦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切的說道：「爾吉庫，你馬上帶人和我一起衝鋒，只要你和我一起合力，就一定能沖入他們的大陣中，到時候我們就贏定了，我要把這些懦弱的叛軍全部殺光！」

    「殺個屁！」參將爾吉庫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常巴克坦的話，他使勁將他的身子一凝。往他往後面一看，發現後面揚起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聲勢快要蓋過他們的騎兵部隊了。原來是馬尾軍一直沒有出戰的三個候補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從左右兩側壓了上來，這個時候的大戰，可是需要將全部兵力壓上來了。

    參將爾吉庫指著後面大聲吼道：「你看到沒有。馬尾軍的援兵來了，再不走咱們就都走不了了！」

    看到這裡，巴克坦的連一下就刷的白了，上來的至少也有兩千馬尾軍，個個端著兇殘的步槍。而他們現在卻已經是兩面受敵。且這麼長時間打下來，不斷的有騎兵落馬，到現在為止四千騎兵已經剩下僅僅兩千了，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好........咱們撤！」巴克坦從牙縫裡喊出了一句，這才憋著一股化不開的悶氣指揮部隊往後撤。

    由於被馬尾軍的方陣所阻攔，巴克坦和參將爾吉庫陷入苦戰的事情勒爾錦並不知道，此時的他正舉著一根單筒的千里鏡觀看著阿斯扎指揮步卒再次衝擊馬尾軍方陣的正面。只是他一邊看，眉頭卻不時皺起來，就在剛才，阿斯扎指揮的大軍已經衝到了距離馬尾軍兩百多米的距離時。對方的火炮就換上了霰彈。當五十們火炮齊發時，數不清的葡萄彈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從空中灑落，將清軍打得是叫苦連天。

    看到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清軍士卒，勒爾錦的臉部一陣扭曲。低聲罵了一聲：「混蛋！」

    時間又過了一會，前面的炮聲突然停了下來，戰場上頓時變得一片寂靜。勒爾錦也是一愣，將千里鏡對準了馬尾軍火炮陣地。他立刻發現前方馬尾軍的火炮已經停止了發射，不少馬尾軍正收拾好東西，拖著火炮往後撤。

    看到這裡。勒爾錦一陣大喜，他猛的扭頭對一旁的親衛喝道：「你馬上過去告訴阿斯扎。那些叛軍不是火炮出了問題就是害怕了，你馬上讓他加快速度，讓弓箭手迅速衝到叛軍陣前，用手中的弓弩將那些叛軍全部殺死！」

    「嗻！」

    其實不用勒爾錦吩咐。當炮聲停止後，陣前的清軍也自動調整了隊形。原本躲在後面的弓箭手也跑到了前面，密密層層的弓手後面，又是一層接一層如林的長槍，還有各人隊列中密密麻麻的旗號。

    「前進！」

    隨著清兵的速度加快，雙方越來越近。整齊的踏步聲中，對方的盔甲兵器，飄舞的紅纓大氅，甚至各方戰士臉上那種扭曲猙獰的神情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駱成帶著方陣的戰士早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盯著前面的清兵，大聲喝道：「檢查彈藥！」

    雖然早已在自己的步槍里裝填好了火藥和米尼彈，但此時在軍官們此起彼落的喝令聲中，密密麻麻的馬尾軍戰士們，還是打開火藥倉，再一次仔細檢查自己步槍的裝彈情況。

    「舉槍！」

    「嘩啦........」

    一片黑壓壓的步槍被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前方。

    「第一排預備，準備射擊！」

    戰士們紛紛將前方的敵人套入了自己的瞄準環內。

    由於沒有了火炮的威脅，對面的清兵在行軍中也列成了密集隊形，三四百名盾牌手在前，近兩千弓手分成了四排走在後面，這些弓箭手是清軍中最大規模的弓箭手部隊了。弓箭手的後面則是兩千名手持長槍的重甲步兵，這些重甲步兵全部都身披重甲手持長槍，他們或是一百人一排，或是二百人一排，排成了密密麻麻好多層，每人手持長槍大戟，一個個殺氣騰騰，就瞪著前面的弓手射開馬尾軍的口子後，他們便可以結陣衝殺。

    駱成靜靜的看著前方一步步逼來的清軍，眼中露出一絲既緊張又興奮的神情。其實按米尼式步槍的威力，在兩百米米的距離上已經可以擊穿清軍的絕大部分鎧甲，但是面對清軍的重盾卻顯得有些不足了，但駱成只需要將他們放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時再開火就可以了。

    此時雖然炮聲已經停止，戰場上呈現出一眾詭異般的寂靜，但是交戰雙方的心卻更懸了起來。無論是馬尾軍統帥耿精忠還是清軍統帥勒爾錦，都開始緊張起來。只要這一波的清軍不能突破馬尾軍的陣列，那麼接下來就算是清軍來再多的部隊也不用擔心了。

    此時。清軍已經來到馬尾軍陣前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可對面的馬尾軍還沒有射擊。這也讓清軍既疑惑又高興。疑惑的是以往他們遇到的吳軍由於鳥銃質量不行，容易炸膛，加之步槍兵訓練程度遠不如其他兵種，心理素質也要差了一些。往往在距離一百多甚至兩百步就胡亂開火，這樣的距離甚至射出的子彈甚至連他們的腳面都打不到。但是馬尾軍就不一樣了。這馬尾軍都十分能沉得住氣。不過他們也還算很高興，高興的是既然這些馬尾軍不開火，那麼再過一會等到進入八九十米左右的距離時就由不得他們了，屆時己方的弓箭手就會用手中的強弓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先前勒爾錦等高層有意隱瞞消息，大多數下層的軍官和士卒並不知道馬尾軍以往的戰績，尤其是現在的漢軍部隊。但還是有些消息靈通的人知道馬尾軍很是厲害，不過這又如何，沒有哪只馬尾軍能在正面交戰中擋得住他們的強弓勁弩。

    很快，清軍便進入了一百三十米的射程，站在方陣中央的耿精忠嘴裡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

    耿精忠的話音剛落。位於戰陣前指揮的駱成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嘴裡的尖哨也響了起來。尖銳而悽厲的哨聲飄蕩在了天空。

    在軍陣前，兩名營長、四名大隊長，二十名中隊長以及各小隊小隊長都紛紛大喝出聲，「開火！」

    震耳欲聾的步槍聲響起，前排戰士齊射，馬尾軍長達五百米的戰線上，騰出了一道長而濃密的硝煙地帶。

    位於第一排的清軍重盾手們只感到手中的重盾被人用重錘敲擊給了重重一擊，手持重盾的虎口傳來一陣劇痛，不少重盾同時中了好些顆米尼彈。在米尼彈的打擊下，許多重盾頓時破裂開來。即便有的重盾沒有破裂，但那些重盾手也往往遭到巨大的衝擊力後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重盾整個人仰天便倒。

    位於最前方的重盾手紛紛倒地或是失去重盾，清軍整個隊伍便暴露在馬尾軍面前。第一排戰士射擊完畢後迅速退到了後面。第二排迅速上前。隨著一聲聲射擊的命令，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失去了盾牌保護的那些排列得密密麻麻的清兵弓手們身上棉甲頓時出現了一道道血霧，瞬間就倒下一大片。很多人中彈後，表情似乎還楞了一下，隨後當身上的劇痛傳來，這些人這才滾倒在地發出悽厲的慘叫。

    如一陣狂風過境般。對面的清兵弓手一陣大亂，不少前排未中彈的弓箭手有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人則是一陣嚇得目瞪口呆，還有的弓箭手趕緊拉弓射箭，試圖用強弓來壓制對方，但是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當箭鏃飛到馬尾軍陣前時早就變成強弩之末，這些弓弩只能無奈的落在馬尾軍戰士的跟前，斜斜的插在地面。

    清軍的慘狀並沒有喚來馬尾軍戰士們有一絲一毫的心軟，第二排射擊完畢後，第三排戰士們堅定的走了上來，將手中的步槍瞄準了對方。

    「開火！」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四百支步槍同時發出了怒吼，在陣陣步槍聲中，一排排的弓箭手們如同被獵人射中的獵物般紛紛倒在血泊里，經過連續三輪的打擊，位於最前方的清軍的弓箭手們已經被打得差不多了，僥倖活下來的聊聊不多的弓箭手也幾乎被嚇得失去了前進的勇氣，即便是最笨的人也知道，僅僅是身著棉甲的他們即便是衝上去也只能是給對方當靶子的份。

    步槍也才發射不到十分鐘，後面的炮聲就再次響了起來。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原來，炮營的火炮並不是壞掉不能發射了，而是由於持續的發射，炮彈的運送趕不上，先前囤積在炮營後邊的一個個大木箱子都已經空了，因此倒是不得不暫停發射。不過，在發現炮彈剩下不多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江邊戰艦上提取，在時隔十分鐘後，炮彈就送了上來。

    「全都上葡萄彈，給我轟他娘的！」張文亮狠狠的命令道。(未完待續。)

    PS：  今天一五千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