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章節報錯』
小丫蛋興沖沖踹開了嘎子住處的門,進屋後把拎來的物件咣當一聲擺破桌子上了:「起來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幫個忙!」
搜索行動折騰了一宿,嘎子到現在還沒睡醒,痛苦地坐起來,想說點什麼,最終以嘆氣替代。
小丫蛋根本不考慮嘎子那副喪氣樣,只管盯著桌上的槍興奮道:「你幫我把這支四四卡賓槍的刺刀拆了,然後……槍托長度減去兩公分!得把截面做光平了,要漂亮!」
&槍的通條孔是在槍托上的,減槍托?那兩節通條你還怎麼放?」
&需要通條嗎?你幫我保養不就得了!通條我都不要,能輕多少輕多少。」
&頭,無恥要有限度。」
&呵,好吧,保養跟你沒關係,逗你玩呢,只管按我剛說的改,回頭我幫你偷一個罐頭來。哦對了,我告訴你個好事,鬼子的確是兩個,另外一個被衰鬼把手指頭都咬光了,你說他個倒霉鬼還怎麼打槍?警戒現在都解除了,你們不用再忙了。」
&光了?」
&衛生兵說那些手指頭都是咬下來的!太神經病了!馬腿那個缺心眼的都給撿走了,說要用那個去釣魚,更神經病!晚上要是有魚湯我勸你別喝!」
話畢,小丫蛋甩辮子跑了,嘎子重重摔躺在床上,最不愛聽的就是那個詞,自語嘀咕:「你才是個神經病!」然後蒙頭繼續睡。
……
有人說特戰連富,有人說特戰連窮;到底是富還是窮,不是特戰連的兵就說不清,不過自從上次孔莊的慘烈戰鬥之後,大家覺得特戰連至少不如過去富裕了。
政委的安排不可謂不高明,一連的兵不但基礎訓練紮實紀律性好,也是最不排斥特戰連的,進了特戰連就立即可用。
這五十個一連補充兵剛到孔莊就趕上了鬼子神槍手到來,所以耽擱到現在才開始被分配,陸航以為數不多的特戰連老兵為班長和骨幹,將五十個補充兵均分兩半,王強的一排和馬腿的二排人數各三十多,兩個標準編制立即重生。
中午,五十個補充兵在孔莊空地上集合,做夢也沒想到,來到特戰連被要求的第一件事是發軍裝,無論所穿軍裝新舊,一律發新一套,軍裝都是孔莊村人自製自染,那顏色比標準軍灰稍深些,因為馬寡婦她們做的染料沒那麼標準,又怕不耐洗,所以加重了顏色,肅灰,反倒更漂亮。
第二件事是選鞋,百多雙日式軍鞋,五十個補充兵各自去試穿,合腳的不用再脫直接穿走,雖然都是從鬼子腳上扒下來的,也比平時的布鞋牛x百倍,一連這些兵剛剛穿這個,居然有人暈鞋,暈得路都走不正,滿鞋底的鋼釘,他們懷疑以後還能不能跑路,特戰連老兵告訴他們穿十天之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第三件事是換裝備,全日式!武裝帶,子彈盒,刺刀鞘,水壺,飯盒,挎包,背包,全套,一樣不少地換。身上原來那些參差不同的武裝帶和破爛的布質子彈袋全摘,不留,因為對岸的女民兵都用不著,她們那是一色偽軍裝備,根本不缺這個。
第四件事是換槍,現在特戰連的槍並不多,因為上一次孔莊戰鬥之後的慷慨,戰利品中特戰連沒得到太多槍,捷克式輕機槍現在倒是又多了一挺,總共三挺了,步槍只留了二三十條三八大蓋。不過,加上特戰連犧牲戰士留下的,再加上特戰連的庫底子,給這五十個兵全上三八大蓋之後還剩了十幾條,這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關於這點,大部分戰士興奮,小部分戰士倒不感冒,這些一連兵里那些原槍不錯的並不想換用三八大蓋,理由是殺傷力比七九二口徑差點勁,得到的答覆是:咱特戰連窮,要養機槍!步槍再狠能跟機槍比火力?能不能體諒一下捷克式的難處?能不能為特戰連省省心?於是再沒人有意見,全扛了三八大蓋刺刀入鞘。
至於這五十個兵換下來的那些,軍裝是要各自留的,可以換穿;彈藥是要上交連里的,為體諒捷克式的難處;剩下的裝備和槍支一律集中,事後找機會送回一連,洪小山這個一連長挺夠意思,一連的兵全是原裝備來特戰連的,一樣兒都沒扒,所以把這些還回去給洪小山再用,三連轉給一連的兵當然不會光屁股,但裝備不用想,能有就怪了!
些補充兵煥然一新,陸航心裡很輕鬆,這不是新兵,基礎訓練全省了,下一步……只要讓他們儘快熟悉特戰連的戰鬥風格便可,必要集中培訓一次,比王強和馬腿分別各訓更快。
正在琢磨這些,馬寡婦來見,小黑沒了,女民兵隊的訓練還如何進行?
思來想去也找不出個好人選,陸航無奈,只好對馬寡婦道:「先湊合一陣吧,訓練當然不該停,要不這樣,這段時間……王強馬腿騾子他們誰有空誰就過去帶一天。」
&今天……能開始麼?」
&天……」陸航四下正在忙著一二排的事,有心說從明天開始,忽然發現了一個風一般的小影子正在愜意,於是改口說:「可以,今天讓丫頭過去帶領訓練。」
&
&是訓練麼,今天射擊訓練不就得了!」
馬寡婦啞然,過去的孔莊民兵隊陸航還算上心,自從全換了女兵之後,這個大男人主義就再沒認真對待過!
……
春雨貴如油!轉瞬山就綠透?,可是這場雨仍然未停,時大時小,時雨時陰,整整下了三天,現在又停,天色仍然陰暗,預示著雨的意猶未盡。
成珠的雨滴緩緩滑在葉面,最終滴落,消失於泥濘,泥濘的似乎是條山路,連個足跡都沒有,只能通過泥濘兩側的雜亂綠色延伸看得出來,蒼山連綿之間的荒蕪。荒蕪的路很蜿蜒,很起伏,很遠,遠遠的……一個泥色人影,踉蹌而來。
他是個兵,在這條泥濘的路上爬起又跌倒,跌倒又爬起,軍灰的軍灰顏色泥糊的已經看不出來,泥色的水壺泥色的駁殼槍套,還挎背個文件包,儘管他已經傷了腳,摔倒時仍然本能地保護文件包,所以文件包不全是泥色的,仍然可以分辨得出來。
又一次跌倒之後,他似乎爬不起來了,從表情和動作可見那腳踝的劇痛,在他咬緊牙關努力的時候,前方幾十米遠突然傳來大聲問:「口令!」
&是小強!」
&入書籤,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