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豬頭小隊長頓時心臟中彈,伸出的手還沒放下,就直挺挺的朝著地上倒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緊跟著機槍手也被擊斃,站在林薇身邊的兩個鬼子都被爆頭擊斃。
這突然的變故,嚇得剩下的鬼子立即臥倒在地,上百人的逃難者也迅速朝著四面八方跑去,林薇趕緊撿起包裹和手槍,對著漢奸翻譯。
在林薇驚愕的目光之中,看著身邊趴在地上的鬼子一個個被擊斃,翻譯嚇的雙目呆滯,腦袋耷拉了下來,「噗通……」跪在了林薇的身前,好像在懺悔著什麼!?
林薇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徹底驚呆,這是誰,剛還是吆五喝六的漢奸,怎麼瞬間變了一個人。
還有不少沒跑的百姓,見到將有槍的鬼子都給殺了,望著跪在地上的漢奸翻譯。
林薇望著面前的漢奸,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嘴裡還念叨著「姑奶奶饒命,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話語」。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威風勁,他們比普通百姓更加怕死,因為平常作威作福慣了,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這就是漢奸,一群欺軟怕硬的惡狗,你對他們強硬,立馬就會搖尾乞憐的東西。
剩下的百姓目光冷厲的看著漢奸,腳步都慢慢向漢奸走去,他們不會放過這個人,這種槍口對準自己人的惡狗,比畜生般的鬼子更加可恨!
「啊……啊……」
漢奸的慘叫聲就是敲響了自己的死亡之鐘!
林薇朝著槍聲的方向望去,四周除了還在奔跑的難民外,什麼也沒看到,望著遠方,目光之中儘是滿滿的崇拜之色,「這才是真男人!」他在心中想到。
小鎮外陸航正把槍用一塊布包好,靠著牆根兒坐下,摸出煙叼在嘴裡。合上眼枕在土牆上,靜靜感受殺鬼子的快感,告別了軍隊,正式成為逃兵,似乎沒能使自己覺得輕鬆。
那個刻薄,刁蠻的臭丫頭……她此刻應該也離開那個小鎮了,如果不是張媽說陸隊長的特戰隊在山西,不是自己抓了一把抓到臭丫頭的……
想到剛才在鬼子面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美麗身影,那散亂的齊頸短髮,蹲坐樓梯口悲傷哭泣的女子,一幅不停閃爍的畫面,斷斷續續地映入俊秀的眼帘,一陣又一陣撞擊著陸航的心,各種美好的探索都伴隨著最原始的心動,觸動著少年的第一次情懷。
又想到上海保衛戰傳神的八路軍的獨立團的一些故事,陸航笑了笑,至少為自己重新找到了一個應該一路保護她的理由。
綠浪滔天的林海,刀削斧劈的懸崖,千姿百態的山石,夕陽灑出一片餘暉,將荒涼的山西境內的崇山峻岭映照得金燦燦,無比悽美。
已經暗下來的山谷中,遠方十幾個渺小的身影在趕路。陸航保護著林薇身後一路走了一個多月,這丫頭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這一路上居然把一起從上海逃荒出來的一批學生,給團結在一起參加八路軍,陸航也省了不少心。
林薇看了看天色已晚,在走半天應該就可以到八路軍根據地了,大家就在懸崖下一個石洞中偎依在一起燒起了篝火,驅趕野獸和避避初春的寒氣。
「林薇姐,你說我們這次上太行山參加八路軍,我心裡就很激動,給我們在說說這八路軍事跡唄!」一個國立上海醫學院的女學生纏著林薇說道。
又圍了幾個學生靠了上來,其中一個學生說道:「林姐,我們國立中央大學都搬到重慶去了,我們四人看到了四川成都的報紙介紹了紅軍的陸隊長報道,就趁這個機會離開學校,來參加八路軍,沒想到路上能遇見林姐。給我們再說說唄。」
「我們私立復旦大學也是搬往重慶,我們八個學生和他們四人差不多,居然能在路上遇見你們,我們幾個還怕找不到共產黨的隊伍!」
復旦大學的一個女生是這次八個人的學生組織者叫李夢潔興奮的說道。
幾所學校的學生匯聚在一起,他們都是在看到成都日報發表的報道,在加上,上海被日本人侵略,有的是因為學生搬遷等都是來自各大院校的學生。
幾個女同學一談到獨立團的陸隊長都激動不已。
「那個陸隊長我也很期待能與她相遇,我這一路把這個陸隊長的傳奇都和大夥說了。」
這一路上給學生們講了獨立團陸隊長如何巧運物資過雅戈縣,如何夜襲戈雅縣指揮部,繳獲了幾十輛大車武器彈藥,如果以一個不到五百人的團殲滅了三個團的等等故事!
今晚我就再給大家說說在紅軍長征故事吧,」林薇看著大家都紅軍和八路軍的高漲情緒,在這一路講了許多紅軍的故事,特別是獨立團的故事,這些都是在紅軍內廣泛流傳的故事,來激勵學生。
「好啊!大家安靜我們聽林姐給我們講故事!」夢潔對著大家叫道,周圍立即安靜下來。
「我給大家講個簡單的故事吧,那是深秋的一天,太陽偏西了。由於長時間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行軍,常常忍飢挨餓,紅軍一位首長感到十分疲憊。
這一陣他掉隊了,牽著那匹同樣疲憊的瘦馬,一步一步朝前走著。忽然,看見前邊有個小紅軍,跟他一樣,也掉隊了。
那個小傢伙不過十一二歲。黃黃的小臉,一雙大眼睛,兩片薄嘴唇,鼻子有點兒翹,兩隻腳穿著破草鞋,凍得又青又紅。首長走到他跟前,說:「小鬼,你上馬騎一會兒吧。」
小鬼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盯著首長長著絡腮鬍子的瘦臉,微微一笑,用一口四川話說:
「老同志,我的體力比你強多了,你快騎上走吧。」
首長用命令的口吻說:「騎一段路再說!」
小鬼倔強地說:「你要我同你的馬比賽啊,那就比一比吧。」他說著把腰一挺,做出個準備跑的姿勢。
「那,我們就一塊兒走吧。」
「不。你先走,我還要等我的同伴呢。」
首長無可奈何,從身上取出一小包青稞面,遞給小鬼,說:「你把它吃了。」
小鬼把身上的乾糧袋一拉,輕輕地拍了拍,說:「你看,鼓鼓的嘛。我比你還多呢。」
首長終於被這個小鬼說服了,只好爬上馬背,朝前走去。他騎在馬上,心情老平靜不下來,從剛才遇見的小鬼,想起一連串的孩子。從上海、廣州直到香港的碼頭上,跟他打過交道的那些窮孩子,一個個浮現在他眼前。
「不對,我受騙了!」首長突然喊了一聲,立刻調轉馬頭,狠踢了幾下馬肚子,向來的路奔跑起來。等他找到那個小鬼,小鬼已經倒在草地上了。
首長吃力地把小鬼抱上馬背,他的手觸到了小鬼的乾糧袋,袋子硬邦邦的,裝的什麼東西呢?他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塊燒得發黑的牛膝骨,上面還有幾個牙印。
首長全明白了,就在這個時候,小鬼停止了呼吸。
首長一把摟住小鬼,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我啊,你怎麼對得起這個小兄弟啊!」
學生們聽完很多都掉著眼淚,對共產黨的部隊,對紅軍和陸隊長更加的敬佩和嚮往。林薇目光之中異彩連連,在她的心中,陸隊長那英雄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她內心深處。
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頰,林薇叫大家都快入睡,明天就能看到八路軍,自己也能見到那個陸隊長……
夜深了,學生們都進入了睡眠中,幾個男同學輪流端著一把在路上搞到的一把土銃,在洞口外值班。
陸航距離他們並不遠,就坐在懸崖洞上二十幾米的突出的一顆樹杈上,身上的毛料大衣把自己的身體裹得緊緊的,抱緊著槍支靠著。
聽著洞內林薇的故事,每次一到夜聲人靜時,林薇總是給學生們講各種的故事,所以每次一到夜間總是躲在距離不遠處,聽她那動聽的聲音講各種陸隊長的傳奇故事。
幾個學生也不斷興奮說著八路軍獨立團陸隊長的特種隊如何在包圍上海時消滅了鬼子一個師團上萬人的事跡。
「唉!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樣的隊長,我要是能像他一樣該多好啊,看這丫頭對他迷戀的樣子!」陸航想著心裡有股酸溜溜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畜生!一群畜生!啊!啊!」在一間陰暗的地下牢房裡,一個男子又或者說一個老人男子,被綁在一根木樁上,拼命掙扎著,面目鮮血淋漓的大罵道。
一個大漢滿臉鬍鬚,就聽到這男子不停地『畜生』著,頓時大漢虎目一瞪,跑到男人面前,舉起拳頭就照著那男人左臉掄去。
男子被綁在木樁上,無法躲避,只得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
「哇……啊」男人頭一歪,嘴裡猛地吐出血來,那猩紅的鮮血內還夾雜著幾顆白花花的東西。
「嘔……」男子顯然被這一拳打懵了腦袋,若不是有繩子拴在他身上,只怕他現在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大當家的,山下……有……人……」一個小土匪上氣不接下氣進來說道。
「球迷觸眼的東西,把話說清楚了,球勢!」滿臉鬍鬚的大當家罵著這個報告的人人。
「雞冠崖有一群人在洞裡,天黑兄弟們才發現有火光。」小土匪休息了下說道。
「撇哇撇子,這黑燈瞎火,你在求毛的故事?」大當家不相信這天氣怎麼黑還有人敢摸黑到雞冠崖。
「還有不少女娃!」
大當家一揮手叫到:「捏媽的板機,敢到老子的地盤來!」
「大當家的,幾個女娃還漂亮……」
大當家高興的唱起了歌朝著門口走去……
「山溝溝山窪窪金針針菜,單為眊你妹妹呀,
磨爛我一對鞋。黑黝黝的頭髮白凌凌的牙,
毛呼嚕嚕的眼眼妹妹呀,你叫哥哥咋。」
「人後頭想你,親妹子,淚蛋蛋掉。」
「門搭搭開花呀不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