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你不怕我去告訴大哥?」
聳肩,收縮幾下身子,黃九智強忍住寒冷的襲擊,眼睛卻一直盯著頭曼,「你殺死我們這些沒有地位的華夏人的確很簡單。//www、qΒ5.c0m\\而霸格太子想要殺你,也是一樣。我們這些華夏人,死了就死了。而你二王子就不一樣了,太子早晚要收拾你,他會讓你生不如死,會殺光所有支持你的親人和部落。若不是單于與你母后護著,你認為你能活到現在?不要以為你常常在太子面前示弱,他就會放過你。想想你身後的部落,他們哪一個不希望你做太子,哪一個不希望你登上單于之位?因此,你們之間的爭鬥不可避免!」
從驚恐中清醒的頭曼,緩緩抬頭,正眼盯著眼前的小男孩,「你說的不錯!霸格太子有左右賢王撐腰,匈奴武功第一的國師豪雄又是他師傅。而我,僅僅有母后的幾個部落支持。可這些部落已經遠遠沒了曾經的輝煌。論實力,差霸格太遠。…」
「所以,你就故意在太子面前示弱,一天有事沒事就拿我們這些地位底下的華夏人來發泄。只有這樣,才會消減太子對你的敵意?」黃九智以一種不符合自己歲數的表情瞟著頭曼,「你太天真了,霸格太子除你,是早晚的事情。你現在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只是徒勞!」說著,他又猛地一哆嗦身子,努力地把身上單薄的衣衫裹了又裹,「唉!我這小身板,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還是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好,竟然能穿上虎皮。」
黃九智的話讓頭曼又是一愣,[或許,眼前這個小子真的能夠救自己一命!]看到那小傢伙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虎皮坎肩,心裡一動,忙把手裡已凍的僵硬的羊腿扔掉,脫下身上的虎皮坎肩兒,扔向黃九智,「你這華夏…小兄弟,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這個,給你!你可要好好活著。若是頭曼真的做了太子,一定會奉你為上上賓,一定會給你很大很大的官做。」[這小子從小就體弱多病,真的有能力幫我嗎?…不管了,母后也說過,想當上太子,必須要善於借力!]
毫不客氣地把不合身的虎皮坎肩穿到身上,[找機會,給娘也弄一件來穿穿!]黃九智依舊面無表情,內心卻是樂翻了天。[想不到這小子還有點眼力勁,今後合作起來也會順心的多!…]笑道:「頭曼哥哥真是客氣!太客氣了!」
在不遠處的田氏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這小子哪裡像一個八歲的小孩兒?就是八十歲的老頭兒,也不見得有他狡猾…]
「小兄弟!你有什麼條件,都給本王…都給哥哥說。只要辦得到的,哥哥一定照辦!」隱忍了多年的頭曼,在面前這個小傢伙的挑撥下,竟然提前下了挑戰霸格太子的決心。
[誰說匈奴人是只會騎馬掠奪的野蠻人?眼前這王八蛋就不是什麼好鳥,難怪原本的歷史上這小子最後做了單于!有點份量!老子喜歡。若真是野蠻人,老子豈不是連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想著,黃九智忙正色道:「其實小弟並沒有什麼不近人情的條件。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夠活著就是最好的條件。」說著,用堅定的目光盯著頭曼。「我們唯一的,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強大。」
「怎麼強大?」頭曼已不再把黃九智當成小孩看待。
「你先拜我娘為師,讓她教你武功。其他的以後再慢慢商量。」黃九智朝著田氏的方向望去,眼中閃出幾絲詭秘。[老子折騰人的方法有千千萬,通過娘的手,好好折騰一下頭曼這小子,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頭曼眼睛瞪的老大,指著田氏的方向道:「就那個華夏…啊!不!伯母她會…會武功?」[她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
「你聲音小點,難不成你想讓太子知道你的意圖?」做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左顧右盼,稍後,黃九智又嘆氣道:「當年,我娘在中原惹上了仇家,不得以才到匈奴來避難。現在,她的武功還在飛速地提升。你等著看吧,要不了幾年,國師豪雄都不是我娘的對手。」
「這…這…」頭曼猶豫了。[怎麼可能?一個女人的功夫如何能趕得上國師?…]
「好了!」黃九智抬手制止道:「如果哥哥相信我,明天早晨天蒙蒙亮時,你到我家來找我娘。中原武功重在內功心法,更注重有人教。…二王子,你聽好了,這是你唯一強大自己的機會。」
「這些話都是你娘教你的嗎?」凝視著黃九智,頭曼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裝的像是衣服被拔光了一般,黃九智吃驚地望著頭曼,「頭曼哥哥!你怎麼知道?因為小弟有不治之症,不得以,娘才想到以教你武功來換取小弟的安全。在中原,我們母子早已經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了。」
[原來是有求於我,難怪要找本王子談判了!]得意地一笑,頭曼仰起頭,斜眼瞟著黃九智,「也不看看哥哥是什麼人!你一個小孩,怎麼可能比哥哥我還聰明!好!明天哥哥就去找你…找師傅她老人家。今天拜師不方便,你回去告訴師傅,明天,哥哥一定給她磕頭!」說完,他低頭凝視著冰冷的沙地,面色極為沉重。[想我一個匈奴的王子,竟然被逼去拜一個華夏豬為師,而且還是女人!…只要有一絲希望,本王子也要試上一試!]
看著頭曼領著一幫狗腿子消失在沙漠的盡頭,黃九智方才把眼光放到地上的那隻羊腿上,正準備去撿,卻聽到背後田氏的怒聲:「不許撿!」
猛地一愣,黃九智無助地望著田氏,「娘!您這是怎麼了?這麼大一隻羊腿不撿,丟了豈不是很浪費?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麼?」
「是誰讓你自作主張和二王子說那些話的?」田氏一臉冰霜,配合著她那張接近醜陋的臉,嚇得黃九智都不敢再語。[也怪不得娘親,她始終不願意捲入到貴族們的紛爭中來!可是,生於亂世,不與虎謀皮,我們豈不是連唯一吃肉的機會都沒有了?…嗯!找機會,我還要好好開導一下她!]
「智兒!這些年,娘帶著你東奔西跑,東躲西藏,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躲避仇人的追殺,躲避你那個人面獸心的爹的追殺。為了糧食,娘也聽你的建議,做了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可你今天竟然自主捲入到他們之間的紛爭中。你知不知道,這王室的鬥爭有多殘酷!你…你真是氣死為娘了!」說著,田氏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委屈地大哭起來。
[唉!這些天的開導都白費了!娘咋就這麼害怕宮廷爭鬥呢?…乖乖!有肉吃了!]一斜眼,黃九智又瞟見了那隻羊腿,躡手躡腳,費力地拾起來,忽然又想到什麼,拍拍自己的額頭,小聲罵道:「nnd!看來真是餓的不輕。娘還在那裡傷心呢,我竟然還想著羊腿。真不是東西!」
『撲哧!』一聲,田氏止哭為笑,起身,指著黃九智,罵道:「什麼時候學會罵人了?還有,把羊腿給我扔了!」
把羊腿藏到背後,黃九智哭喪個臉,「娘!孩兒的身體都這麼弱了,再不吃點肉補補,何時才能好的起來?那個壺衍豹太小氣,我們弄到都只是些粗糧,和羊腿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
「那也不能吃別人扔到地上的!那是餵狗的!」田氏的臉色又嚴肅起來。
「娘親!為了孩兒的病,別說是餵狗的,就是餵豬的,孩兒也要吃。否則,孩兒如何照顧娘親?」騰開一隻手,把羊腿夾在胳肢窩裡,黃九智嬉皮笑臉地用另一隻手拉著田氏的手臂道。「等孩兒好了,長大了,孩兒便給你娶好多兒媳婦,給你生好多孫子、孫女,好不好?」
又是『撲哧』一聲,田氏又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孩子!自從他能夠開口說話以來,他的話越多,中途暈倒的次數也越多,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了!難道…難道是迴光返照?啊!呸!呸!呸!我家智兒一定能長命百歲!]
正在滿腹疑慮中,就聽見『咚』的一聲,田氏順聲一看,兒子再次昏迷,倒在了沙地上。他的手中,始終沒有扔掉那個羊腿。
「智兒!智兒!」
叫喊著,田氏習慣性地去探兒子的呼吸。一向警惕的她卻沒有發現,不遠處,一個背著籮筐的老者正蹣跚而來。
「智兒」感覺到不對,田氏驚呼一聲,連忙抱起兒子,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後,騰出一隻手為他把脈。[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
正在猶豫間,耳邊又傳來『咚』的一聲,田氏發現一名老者栽倒在自己腳下,衣衫襤褸,發須髒亂,背上壓了一個很大的籮筐,一些不知名的青草從籮筐里散了出來。[奇怪!大冬天的,哪裡來的青草?難道這人從神來峰來?看樣子,這人定是名行醫者不然!可是,他屁股上怎麼會有漠北毒蠍子的咬傷…]
神來峰是百里外的一座神秘所在。據說,神來峰是在百年前突然出現在漠北。當時,幾千匈奴和樓煩人剛好南下回來。他們掠奪了大量的財物。結果卻被突如其來的神來峰砸死在山下。胡人視之為天怒。另外,從神來峰上流下的兩股河流在東邊相匯,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湖,名叫神來湖。神來湖的出現改變了漠北的環境,也改變了當地人的一些生活方式。由此,北胡匈奴、樓煩與東胡三國進行了一次歷史性的大遷移,東胡占據了神來湖之東,樓煩占據了神來湖之南,匈奴占據了神來湖之北。有了水草與田地,這些胡人自然也就減少了對燕、趙兩國的掠奪。直到百年後,有掠奪天性的他們才恢復了以往的燒殺擄虐。燕、趙兩國邊境的貧民再次回到水深火熱中。在他們心目中,都盼望神秘的神來峰再次發出奇蹟,多砸死一些可惡的胡人。可以看出,神來峰是一個什麼樣的神秘所在。
一百多年來,有很多人都想知道神來峰的秘密,然而,除了離神來湖西面的青峰、靠近趙國北面的仙蹤林和死亡沙漠有人去探索過以外。其他地方,就再也無人敢越雷池半步。因為,神來峰的其他地方常年被黑黑的迷霧包圍。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神來峰的全貌是什麼形狀。有人說神來峰有小半個中原甚至兩三個齊國那麼大,也有人說它並不大,只是因為地勢原因,在山的一角,看不到山的另一個角而已。青峰、死亡沙漠和仙蹤林為一個形狀崎嶇的大山,除了南、北一線天兩條小道,此山四面絕壁,直插入雲。也難怪很少有人願意上神來峰這個險地。
青峰是由兩個盆地組成,這裡四季如春,森林密布,奇花異草無數,飛禽走獸不絕,然而,通往山中的路又極其難行。除了江湖人士和行醫的采藥者,通常很少有人願意上山。
不知是發了善心,還是帶有目的。田氏把早已凍的僵硬的青草放進籮筐,一手提起老者,一手抱著兒子,飛也似地往家趕去。還好此時天已大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四周無人,否則,一名女子手提一個大人,懷抱一個小孩,還能夠健步如飛的一幕定讓人吃驚不已。
…
不知過了多久,黃九智感覺自己被一陣飢餓逼醒。看到白晝的強光,他一拍額頭,「糟糕!昨天和頭曼那小子約好了要教他武功的。這該怎麼辦?」
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一名老者躺在自己床上的內側。此人童顏鶴髮,頗有一副道骨仙風的感覺。再一細瞧,黃九智笑了,[原來此人中了巨毒!難怪他的膚色不對!]想著,精通醫術的他習慣性地尋找老者身上的傷口。也就是這種醫者的習慣,讓他忘記了自己的飢餓。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加上昏迷前的一天都沒有吃飯,算起來,他已是四天沒有真正吃過東西。還好,在他昏迷中,田氏一直為他灌肉湯。否則,他這副小身板早就嗝屁了。
等找到了老者身上的傷口,黃九智哈哈大笑起來,「乖乖!這毒蠍往哪裡咬不好?偏偏要咬人的屁股!老人的屁股皺皺巴巴的,有什麼好咬的?我敢肯定,咬人的一定是只又老又丑的母蠍子!」笑完,他又自言自語道:「不過,是誰給他解的毒呢?這解毒術太一般了!用蛇毒來克制蠍毒,這一點藥量也不夠啊!」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腹中的飢餓讓他清醒,摸摸肚子,他小聲道:「嗯!還是先找點吃的,就一個晚上沒有吃飯,怎麼就感覺餓的想吃下一頭牛呢?」
從記憶中找到廚房,黃九智大叫出聲,「哇塞!這麼多牛羊肉!肯定是頭曼這小子送來的!狗日的胡人,一點都不笨呢!」
用打火石點燃柴火,熱了一隻本已經煮好的羊腿,黃九智狼吞虎咽起來,吃到一半,他停住,左顧右盼,凝耳靜聽,晃頭小聲道:「對了,怎麼不見娘呢?…嗯!肯定是去教頭曼這頭豬武功了!嘿嘿!想不到這個空間的母親還是個武林高手!我這小性命,又多了一層保障。」
一邊啃羊腿,黃九智一邊出屋尋找田氏,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田氏的蹤跡。不得以,他只好回自己的房間。這時,老者已經醒來。並且,臉上還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那樣子非常滑稽!
[嘿嘿!這表情好像有點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味道,老子如此悲慘還沒怎麼著呢!你這老小子受點委屈就這副德性?]
「喂!老頭兒!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黃九智接下來的話讓老者哭笑不得。「那隻母毒蠍可真夠壞的,它咬哪裡不好,偏偏要咬你的屁股。它一定是弄錯正反了!」
[他怎麼知道是母蠍子咬的?]想著,老者問道:「它弄錯什么正反了?」
「你想啊!既然是母蠍子,自然是想咬你前面的不雅之物,如果沒有搞錯方向,它為何要咬你的屁股?」黃九智一本正經地問道。
原本和藹的臉色變成了豬肝一樣,想要起身,老者卻不能移動絲毫,艱難地呼吸一口,喘喘道:「小…小朋友!你…有沒有…看見老漢的籮筐!」
「籮筐?」黃九智象徵性地四下望了一下,「籮筐沒有看到,廚房裡,蘿蔔乾卻有一大堆。」也不理老者的痛苦的表情,話鋒一轉,咧嘴大笑,「另外,你屁股上的傷口,我也看的很清楚。你不知道,你屁股上的傷口都化膿了!真噁心!」
[不被蠍子毒死,我老頭子也要被渾小子羞死…]滿臉通紅,老者猛烈地咳嗽幾聲,「小…小…小朋友!快給老漢找籮筐,里…裡面有…有解藥!」
「哦!」黃九智這才開始專心地找起籮筐來。一邊找,一邊在心裡嘀咕:[靠!如果有銀針,不用解藥,老子也能給你解毒。]
最後,從床底下找到籮筐,翻了兩下,黃九智從一堆化了凍的青草中找出一個布包來。也不理老頭,便在包里一陣亂翻。直到翻出一個古木盒子,他才停下來,打開一看,裡面只有幾十隻銀針[看樣子!這老頭還是一名中醫呢!]。想著,扭頭望著老者,皺眉道:「我說老頭,哪有什麼解藥?你連動的力氣都沒有,還想給自己下針逼毒?」
老者艱難地答道:「不…不是!籮筐里那株紅葉子的草藥,它的汁塗在傷口上,可…可以使傷口癒合。另外…」
「行了!你別說了!就那破草,就是解藥了?膿不擠出來,傷口好了能有什麼用?」黃九智揮手制止住老者。「念在你面相說的過去,今天本神醫親自出馬為你解毒。」說著,便拿起幾支銀針朝老者走去。
其實,這種紅葉子的草是神奇草藥,不但有促進傷口癒合,還有吸收爛膿和解毒的功能。老者起名為稀奇草,除了神來峰,再沒有一處能夠找到。
「你…你別亂來!」老者又痛苦又無語,看著一臉壞笑的黃九聰,他索性閉上眼睛[想我伊超還被天下人稱為醫聖,今天卻要枉死在一個小孩手中。…]。就在他痛苦間,感覺自己的手被小孩輕輕地握住,睜眼一看,小孩正在給自己把脈。
「嗯!情況嚴重!情況嚴重!…簡直是病入膏肓!病入膏肓啊!」小孩兒兩眼微閉,雙眉緊皺,搖頭晃腦。突然,他雙眼爆睜,盯著自己,「喂!老頭兒!想不到你的內功還滿深厚的!奇怪,你的內力僅僅能防止蠍毒進入五臟六腑,為何運功逼毒呢?算了,不說這個。你現在這種狀態也僅僅是暫時的。要不了三天,你就等著見馬克思吧!…不過,有本神醫親自出馬,你這條老命算是保住。…只是,你往後恐怕不能人道了!…」[靠!他哪裡知道馬克思啊!嘿嘿!]
「老頭!別一副苦瓜臉好不好?」黃九智瞪了伊超一眼,「我用銀針刺你神庭、人中、天突至曲骨等九大要穴,然後,你試著凝氣在丹田,再把注意力放在舌根!」
聽到小孩說到了自己熟知的醫學術語,伊超兩眼一亮,也不管他說的對不對,便主動配合起來。雖然不懂武功,僅僅練過一套健身心法,他還是知道丹田在哪裡的。一柱香的時間,老者忽然感覺胸中一悶,接著喉嚨一甜,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口黑血。
只聽見『咚』地一聲,瓷盆落地,老者睜開眼,就看見小孩瞪著自己,「你這老頭,人家拿著盆子等你半天,結果你還是吐到床上!就算往後不能人道,你也不用這樣!都六七十歲的人了,為何思想還如此糜爛…」接著,也不知道他在叨叨些什麼,老羞成怒的伊超便深深地睡了過去。忽然,一陣巨疼又讓他驚醒,卻又聽見小孩的聲音,「我說老頭兒!你可別亂動,爬好了!不把你傷口中的膿擠出來,你就等死吧!」
等到小孩擺弄完了、收拾好了,就見他一邊擦汗一邊得意道:「老頭兒!你可是本公子來到這裡醫治的第一人!怎麼樣?醫術高明吧?想…想當年…」小孩話沒說完,兩眼一閉,無力地倒在了自己身上。
「小…小…小朋友!你…你怎麼了?」伊超掙扎了半天,卻不能挪動絲毫。[此子骨瘦如柴、行動遲疑不穩、面色烏黑帶有死氣,若非意志堅定,怕是命不久已,想我被天下人稱為醫聖,現今雖被眼前的小孩救了性命,卻是不能報答恩人分毫。…]
不知何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伊超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那個一直照顧自己的**急促地趕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少年和一個六七歲兒童。他已見怪不怪,這些天,這兩個傢伙每天都是滿臉的傷痕。經驗豐富的他,自然看出這是鞭傷。想必各位已經知道,小年便是頭曼,兒童便是朱向陽。至於這名丑**,自然是黃九智的母親田氏。
「老伯!您醒了?」田氏問話的同時[這老伯為何爬在床上?難道他自己療傷?],想著把壓在他身上的兒子抱起來,放好。然後,又把他翻了過來。接著,她面色焦急用手為兒子把脈,眉頭直皺,「怎麼回事?病情又加重了!」
「師傅!弟子該…該回去了!」頭曼這時諾諾地走到田氏身邊。「否則,母后該派人出來尋找!」
田氏鬆開把在兒子腕子上的手,從床上找出一個罈子,面色嚴肅地說道:「向陽!頭曼!你們倆過來!」說完,也不理會他們痛苦的表情,往他們臉上輕輕地擦抹淡黃色的藥膏。完畢,就聽見頭曼陶醉道:「這種藥真好,抹上之後,不但臉上的傷痕沒了,而且,渾身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你們回去吧!」田氏面色凝重,「若不想學武功了,你們大可以把這些天的遭遇告訴家人!」
「不!師傅!頭曼(向陽)什麼都不會說的!」頭曼與朱向陽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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