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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與心跳證明他們是個活生生的小東西。可是也好醜哦,皺皺的,紅紅的,看不出來象誰!
「夫人,一個小堡主,一個小小姐,小堡主是哥哥,小小姐是妹妹!龍鳳胎哎,堡主要樂瘋了!」碧兒百感交集地說道。
「君仕林,君詩霖。。。。。。」碧兒伸手想摸摸孩子,「上帝。。。。。。。」她突地感到生孩子的地方突地湧出一股熱流,手無力地在空中搖擺。
「天。。。。。。老天。。。。。。」正在處理傷口的御醫臉刷地白了,舒妃娘娘的體內的鮮血象決堤的洪峰,一波波地往外衝出,堵都堵不住,「大出血。。。。。。。」這是產婦在生產過程中都怕遇到的狀況,也是最最危險的。
「什麼?」穩婆們身子一哆嗦,驚恐地回過頭,嚇得捂住了嘴。
血很快染紅了床褥,流到了地上,備產的每一塊布巾都沾上了血,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產房內。
「夫人怎麼了?」秀珠尖聲哭了出來,感到碧兒的身子在一點點下沉,嘴唇開始發白、發青,臉色失去血色,眼瞳開始擴散,手指的溫度在一點點流失。
豆大的汗珠從御醫的額頭往下滾落。
穩婆們呆若木雞,產房中只聽到秀珠一聲聲淒涼的哭喊。
「夫人,夫人。。。。。。。。」
門外等候的乃馬真皇后溫婉地傾傾嘴角,拎起裙擺,盈盈往御書房走去。
「不要哭。。。。。。。」抓住最後一絲神智,碧兒奮力睜開眼,只是音量已經小到不能再小了,秀珠不得不俯身湊在她嘴邊。
「和君南把孩子。。。。。。。。帶回飛天堡。。。。。。。告訴老公。。。。。。。我愛。。。。。。他。」
她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費力地說著。
「夫人。。。。。。。」秀珠已經哭得接不上氣來。
碧兒還想說點什麼,突然覺得胸口好熱,身體又產生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她抱住頭大叫,身體卻輕了起來,似乎有一個力量挾住她的靈魂,往上飄去。她想抓緊秀珠,黑暗象一個巨浪猛地撲面而來,舉起的手慢慢地掛落在床邊,她不甘心地緩緩閉上了雙眼。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掉陷渠溝。
老公,永別了,我愛你!
「夫人你醒醒,醒醒呀!」秀珠哭喊著,拼命地搖晃著碧兒的身體,碧兒一動不動。
御醫耷拉著肩,目光定定地看著地上的血跡,象傻了一般。
穩婆們抱著兩個哇哇哭著的孩子,淚水止不住的滴落。
「君南,君南。。。。。。。」秀珠象想起什麼,瘋了一樣,跑出產房,狂叫著。在遠處等候的君南愕然回頭。
「快去君府喊堡主,夫人她。。。。。。。她。。。。。。。。」碧兒沒有說完,一個高大的男人突地把她推向一邊,跌跌撞撞地往裡衝去。
君南重重地閉了閉眼,手握成拳,他點點頭,咬住唇,兩眼血紅地轉身往宮門跑去,這次誰也沒有攔阻他。
「碧兒。。。。。。。」產房內傳出窩闊台撕心烈肺的喊叫聲,一聲一聲,催人淚下。
五十五,花落人亡兩不知(下)
五十五,花落人亡兩不知(下)
秋真的深了嗎?
天灰濛濛地,像要遮掩什麼,陰霾了一天還不夠,入夜後,也霧氣瀰漫,仿佛穿越長街便要熨濕衣衫。
沒有月光的夜晚,紅的燈籠晃著,映著忙做生意的商行。
夜市喧譁,沒有月光,人潮一樣熙攘。不歸樓燈紅酒綠,熱鬧非凡,今夜一樣賓朋滿座。
重陽節剛過不久,滿街的菊香依舊。沿街的紅燭搖曳,一點點的微光,在霧氣里顯得特別風流,像一痕一痕划過地面的流星。
向來鎮定自若的君南今夜失了冷靜、沒了風度,狼狽不堪地奔跑著,顧不上髮絲被風吹亂,來不及拭滿頭滿臉的汗水,就是喘氣也不敢停下。
終於,君府近在眼前了。
「南兒?」君總管訝異地看著跑進來的君南,愕然抬首。君南只是搖搖手,忙不迭地穿過曲廊,往裡奔去。
廂房中沒人,庭院的涼亭中立著一個孤單的身影。
君南停下腳步,默默地站了一會,才輕輕喚了聲,「堡主。。。。。。。」
這一聲,不知為什麼,聽得君問天心底一窒。「哦,是君南啊,回府啦!」他象平時一樣招呼,轉過身來,好象君南沒有離開很久,而只是剛出去了一會。
君總管和王夫人一幫女眷們與君南前腳後腳地追了過來,但只是遠遠地站著,不敢出聲,每個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打著冷顫。
「恭喜堡主,夫人剛剛為你生下一對兒女,小堡主是兄長,小小姐是妹妹!」君南字字句句清晰地說道,唯恐語意不明。
後面的女眷們失聲驚呼。
君問天挑起一眉,看他一眼,便施施然踱下台階,「哦!是嗎?那你是送孩子回來的嗎?」他朝後看了幾眼,沒有發現秀珠。
君南低下了頭,咬住唇,感到一臉的冰涼,他一摸,原來是淚。「不,我是來請堡主進宮接夫人回家的。」
黑暗中,君問天的身子晃了晃,他輕笑道:「她還願意回這個家嗎?」
君南抬起淚濕的雙眼,嘴唇顫抖著,「事實上,夫人她已經回家了。只是不知她是去了飛天堡還是回了君府?」
君問天突然一動不動,寒眸冷冷地盯著君南。
「堡主,快進宮吧!夫人和小堡主、小小姐都在等你呢!」君南說不下去,悲痛地扭過頭。
「君總管,備馬。。。。。。。」君問天沉著自在地吩咐道,抬步上前,不知是拌到了什麼,他突地一個趔趄,直直地跌倒在台階上,額頭重擊在石板上的聲響讓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君南上前來扶,他搖頭,撣撣灰塵站起身,平靜地往府門走去,經過王夫人身邊時,他停下笑了笑,「娘親,聽到沒有,碧兒給你生下孫子和孫女了,這次,她真的要回來了,你快讓人把廂房收拾好,燃燭、點香、熏被、熬湯。。。。。。」
王夫人已經預感到發生了什麼,按住心口,拼命地咬著唇,不敢哭出聲,只是拼命地點著頭。
其他女眷們也紛紛紅了眼眶。
一路上,君問天沒有再出聲,君南幾次開口,他都擺擺手制止了。他臉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靜,舉止有條不紊。
風吹入馬車內,他身上衣袂緩緩飄動,一雙寒眸漆黑如子夜。
皇宮的大門今天破例洞開著,幾盞燈籠在風中輕輕晃動,糊著的羊皮紙象是漏了點縫,發出嗚嗚的悲啼。
馬車一路通行無阻,直到後殿的宮門前,君問天跳下馬車,大步向寢殿走去。
宮女和太監驚恐地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他身上凜然的森冷,似乎連鬼都會不寒而慄。
人群如潮水突地分開兩邊,讓出一條寬敞的道,直通產房。
君問天擰了擰眉,一步步了進去。
以為今生不會再相見的人終於邂逅了。
他的小闖禍精今天真的好乖,安安靜靜地躺在秀珠的懷中,不是歪著頭對他俏皮地笑,也不是一臉精靈古怪和他談陰謀,也沒有象個小女人一般賴在他懷中對他撒著嬌。。。。。。。她恬靜地閉著眼,象睡熟了,小手掛在空中。他心疼地握在掌心裡,小手冰冷,他抬起放在腮邊捂著,另一隻手溫柔地替她拭去濕貼在額角的髮絲。
「夫人,堡主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看看呀。。。。。。。」秀珠已經哭不動了,喉嚨沙啞得不成樣。
「孩子。。。。。。。」抱著孩子的穩婆們湊上前想讓君問天看一下,他沒有抬眼,目不轉睛地看著碧兒,低聲一句:「秀珠,抱孩子,我們回府!」
秀珠愣了愣,鬆開雙臂,君問天小心地抱起碧兒貼在懷中。
一直站在里側,已經快崩潰的窩闊台面容抽搐著走過來,伸手,想碰碰碧兒,君問天讓開,他的手在空中抓了個空。
「大汗,多謝這些日子對君某娘子的照顧,打擾了!」君問天冰冰冷冷地說道。
碧兒是他的娘子,不是某某的皇妃,是他一個人的,從前到永遠都是。
「君堡主。。。。。。。」窩闊台悲絕地閉上眼,他想不到碧兒會突然這些離開,所有的良辰美景轉眼成空。她終是離開了他,以這種倔烈的方式。不管他有多深愛,她都不肯走向他。
「大汗,這份謝意,君問天銘記在心,現在無法回報大汗,但是有一天,君問天一定會湧泉相報的。」君問天斬釘截鐵地說道,然後抱緊碧兒,在一道道注目禮中走出了寢殿。
窩闊台目送著他的背影,無由地打了個冷戰。
「碧兒,冷嗎?」君問天走到馬車邊,貼了貼碧兒的臉腮,柔聲輕問。
秀珠和君南一人抱一個孩子站在身後,泣不成聲。他們突然發現君問天一動不動,兩個人走過去。
君問天的眼中沽沽地流個不停的,不是淚,而是一滴滴血。
「堡主。。。。。。」
碧兒,你是不是怪我沒有早點懂你的用意,你就任性地這樣對侍我嗎?還是你怕我會忘了你,所以用這種辦法讓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故意這樣乖、故意這樣的美,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怕我罵?你一下子就給我生了一男一女,是想完成任務,然後就偷懶不盡妻子的義務?
沒用的,碧兒,這次我真的和你生氣了,不管你怎麼表現好,我都不原諒你,除非你睜開眼,親自對我說:老公,我錯了,我離開你是不對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碧兒,你現在又想逃哪去了呢?這個遊戲你玩了多次,能不能換個花樣,你要知道,不管你躲在什麼地方,我總有辦法抓回你的。
等著吧,小闖禍精!
君問天抱著碧兒跨上馬車,「堡主。。。。。。。」君南只看到君問天身子一個後仰,他只來得及抓住了他的衣角,君問天「咕咚」昏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兩隻手還牢牢地抱著舒碧兒。
秋夜冷得叫人發顫,可都不及這一幕,令人震撼、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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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後!
八月中秋,風和日麗,秋高氣爽。草原上野花開得正盛,紅松林在遠處翻著緋波,大大小小的湖泊如明珠般在陽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
草原中央的那片大湖邊建起了一座寬敞的木屋,兩位修長的男子背屋臨湖,風微微把他們的衣擺吹動。
不遠處,兩個走路還有些蹣跚的孩子蹲在草叢中合力捉一隻螞蚱,其中一個小姑娘一頭卷卷的髮絲煞是招人注目,她偶爾抬起頭來,清麗的面容上,秀眸滴溜溜轉個不停。而另一個小男子則沉穩得多,俊眉英目,可以預見日後必然是位翩翩少年郎。
「君兄,記得初次遇到碧兒,也是這個季節,就在這附近,清晨的露水很重,她就睡臥在草叢中,睫毛眨呀眨的。」韓江流閉了閉眼,壓下心中劇烈的酸楚,「她問我現在是什麼朝代,問我家是不是什麼銀行,問我能不能收留她。。。。。。。一切清晰得好象就是在昨天,而她偏偏已離開了我們二年了。」
「不,她沒有離開,她只是迷路了,有一天,她還會回到這裡的。」君問天篤定地說道。
韓江流扭頭看了看他,嘆了口氣。碧兒去世之後,君問天就和孩子搬回了飛天堡,把原先填實的湖讓人又挖開,他在這邊建了房、種了樹,然後就住到了這裡,說碧兒有一天回來時,可以一睜眼就看到家。
「她能從千年穿回到蒙古,我不信她會輕易死去,她也捨不得死去,這裡有我,有仕林、詩霖,她一定還會回來的。」君問天挑眉,雙眸剎地發亮,像黑夜裡一瞬的星光,分外奪目。
韓江流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碧兒剛去世的三個月,君問天沒有說過一句話,整個人猶如喪失了神智,後來還是兩個孩子的哭聲喚回了他。他一恢復,就非常理智、冷靜,生意照做,日子照過,但誰要是向他提一句續弦的事,他就象個瘋子,大叫大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