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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祿禱禧
抄手走廊,庭台小院,假山流水,花卉綠植,有南方庭院的小巧精緻也有北方園林的大氣端莊,一路走來,曉是樓玉珠也頗有種目不暇接之感了。
周誠一邊領著人走,一邊道:「新買的僕人之前就已經到了,待明兒你們自己挑一挑就成。」
這麼大的宅子光打掃就是個問題,還要維護園林等等,就指望以前的配給可是忙死都忙不過來的。「辛苦周大哥了。」
&華樓明也幫了很多的,還有外姥爺那,這二十多天就沒回去過。」
樓玉珠搖頭嘆下:「老宅那邊老說我們偏心不孝順他們,可瞧瞧他們幹的那些事,也要我們孝順的起來才成呀,拿來跟我們外姥爺一比,嘖!對了,待我們走後他們來過沒有?」
&過,被樓華給擋回去了。」這些嘮叨的小事從樓玉珠嘴裡說出來,周誠不即不覺的煩反道覺的親切。「估計這事還沒完,肯定會得空找樓叔去一趟。」
&就去吧,橫豎我們不怕,反到他們該怕我們才是。」
閒話幾句便到了自己院子,圍牆把裡面景色遮了個嚴實,開院門一瞧,有曲折的雕花走廊,也有鋪了鵝卵石的小小庭院,庭院中幾棵芭蕉樹下一座精緻小亭聳立,雨天可泡壺好茶聆聽雨打芭蕉,雪天把四周蓆子放下裡面便自成天地,夏天艷陽也可遮陰納涼。
穿過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樓玉珠揚手開門,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是?」
&下埋了地暖。」
聞言,樓玉珠忙合上門別讓暖氣跑了,鬆開厚實的披風掛到旁邊衣架,眼含新奇的往裡逛去。一水的楠木家具整齊有序的排放,正對面牆上掛著一幅碩大的國色天香圖,圖上博古架上已經擺滿各色精緻的小玩意,爾後是軟綿舒適的地毯並幾張軟椅,站在地毯上,左邊是私密的起居室,穿過起居室有帷幄遮掩隱約可見裡面的雕花大床,右手邊則是茶室與書房的合體,書房往裡有道月影雕花欄,穿過之後便會發現是與睡房相連的。
一圈逛完,周誠捧上剛好入口的熱茶,笑問:「如何?」
&乎我意料的好。」如果他想的是八分,那現在達到的則是十二分。「想來花費應該不少吧?」
在隱瞞與攤白之間周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你留的一萬四千兩全部用完,我還墊了三千五百來兩。」
&就是說我們的賬面上現在不即沒余錢,還欠了你三千五百兩?」
周誠摸摸鼻子,乾巴巴道:「百兩黃金沒動,上面有御賜字樣,我的意思是留著討個吉利也好。花銷大,一來是用到重金酬謝的人工上,二便是加急打造的家具,有些家具是別人做好還不到用的時候,被我重金易手買來的。」
「.........」樓玉珠無奈扶額,一萬四千兩二十來天就花完了還欠三千五百兩,這可真是個花錢的大爺!「欠的錢待我資金回攏再給你,我帶回茶水鋪子的租金錢卻是要留手上備用的。」好在他順帶把茶水鋪子的租錢帶了回來,否則賬上赤字可就好看了。
&的事不急。」
領著小樓琛過來的樓明剛巧聽到這話,摸摸鼻子沖樓玉珠傻笑。
沒好氣白他眼:「杵在門口乾嘛?還不快過來?」
顛顛跑過去,張口就把周誠賣了。「花錢的主意都是周大哥出的。」
周誠氣結。
小樓琛為其鳴不平:「周大哥花錢都是為了我們,」周誠聽著舒服了些,結果轉頭小樓琛就轉了個轉:「雖然周大哥假公濟私把玉哥的院子弄的好了些,漂亮了些,舒適了些,可我們也不能怪他不是,為了心上人未婚夫郎什麼...嘶嘶嘶疼疼,玉哥疼~~」
扭著他耳朵往上提了年,樓玉珠惡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捂著好不易掙開的耳朵往後退了兩步,小樓琛眼睛濕潤的咂巴嘴嘟嚷:「這都是事實呀,還不帶讓人說的呀~~」眼見樓玉珠又要來扭,立馬捂住嘴表示自己再也不說了。
周誠眼神飄乎,手握拳抵唇輕咳聲,樓玉珠無端的覺的耳朵發熱。
樓明瞧瞧這個,瞅瞅那個,扭頭盜笑。
剛進門的樓華莫明其妙,眼露狐疑問:「怎麼了?」
樓明小樓琛連連擺手:「沒怎麼沒怎麼。」
哥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讓樓華越發好奇了,樓玉珠瞪哥倆眼沖樓華道:「大哥不用管他們,快過來坐。」待人坐了,繼續道:「離初一也只有那麼些天了,我們合該早些分配人手才是。」
&也正在考慮這事。」
周誠外出趟拿來花名冊,樓玉珠接過與樓華湊到一起商量,樓明見幫不上忙便領著小樓琛自去逛園子了。午飯畢,把一干僕人招到正廳。
徵求過樓承義夫夫倆的意思,選了個有管理經驗的年長僕役當管家,老僕黃山因為沒經驗便還是跟著樓承義,另配個跑腿的長隨;劉葵對一家子的口味都了解,是以提了掌管大廚房的掌事,傅林書身邊便另配了兩個貼身服侍的,夫夫倆居住的正院還另備有專司打掃的人手;樓華是長子,又有官職在身,是以貼身服侍的小廝便備了兩個,兩個護衛,算上院子裡打掃及掌事的怕是七八個人服侍他一個;樓明不想這麼多人跟著,就要了個小廝跟著,院子打掃的就兩個人便夠了;小樓琛還小,一家子不放心他自己住便還是跟樓承義夫夫倆住正院;另外就是樓玉珠,除了黃影外還另配一個貼身的年長奴哥兒及兩個年紀小的,院子裡還要配一個掌事的奴麽麽並打掃維護幹些雜活的四個小奴哥兒還有守門的,七七八八加起來即比樓華的配給都要來的多。除了這些,還有守門的、護院的、廚房的、漿洗房的、針線房的、後頭車夫及餵養馬匹的,加起來單奴僕就有四十來個。
樓承義夫夫倆瞠目結舌。
樓玉珠笑:「以後大哥成親,二哥成親,老四還要添書童跟小廝,算起來現在還是少的了。」
不說一家子如何適應奢侈的生活,隔日老宅就把樓承義喊了過去。樓玉珠不放心,指使小樓琛跟著了。
一回來便嘟著嘴打小報告。「姥爺意思是初一那天讓大伯跟大堂兄一起接待貴客。」
樓玉珠眯眼。改建宅子時忙的腳不沾地沒見人來幫忙,現在開口就要在貴人面前露臉的機會,樓老爺子是不是教訓還沒吃夠?「爹答應了?」
&沒,我沒答應。」樓承義尷尬摸頭,宣旨那天的陣仗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可不敢隨意答應人過來幫忙,到時忙沒幫到反到添了亂可如何是好?
小樓琛不客氣拆台:「要不是我扯著爹回來,爹不定被姥爺磨的答應了。」
被小兒子拆台樓承義也不生氣,憨憨傻笑。
樓玉珠想了下,道:「大伯跟大黨兄想過來幫忙也不是不行,」歷來堵不如疏,與其讓老宅破罐子破摔鬧出事來,不若給些甜頭對付著過去。「只是還請爹去說一聲好,幫忙可以但那天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
&會衝撞了貴客吧?」樓承義猶豫。
&以我們醜話說在前頭,若衝撞了貴客或弄出些別的什麼事來,我們不會給他們擦屁股。畢竟我們分家了不是?當初淨身出戶也是說好了榮華富貴各不相干的,沒道理我們好了卻還要拿我們的名譽去填他們闖出的禍不是?」不放心樓承義,樓玉珠還是讓小樓琛過去把他的意思傳達了遍。
很快到了除夕這天,為了不在明天打瞌睡,三房一家吃罷年夜飯早早便睡了。睡沒幾個時辰便早早開始準備,好在有上次經驗,一家子雖忙但不亂。
天擦亮,張老爺子領著一家到了,之後樓老爺子領著老宅人到齊,久未出現的柳阿麽被許春亭及紀曉榮擁護著過來,就算換上三房特意送過去的新衣也難免臉上刻薄。
樓玉珠皺眉,轉首便悄悄跟衛阿麽跟村里其餘交好的阿麽讓他們注意柳阿麽。
之后里正也領著村里幾位老人到了,之後是鎮上焦掌柜及翟掌柜幾個交好的人家,一行坐到正廳嘖嘖驚嘆新房子的大氣。
不多時,換了九品知事官服的樓華踏進門,一眾鄉紳立馬起身見禮,樓老爺子臉色尷尬,意思性的起了下身。只有柳阿麽,屁股粘著凳子就沒移動過。
樓老爺子臉色一僵,連連使眼色。
柳阿麽當作沒看見,還一臉嚴厲盯著樓華:「大年初一的面見長輩還不叩頭拜年?!」
樓華直接當沒聽見,樓玉珠是氣極反笑:「阿麽年紀大了,有點起床氣也是應該的。來呀,」揚聲一喊,立有兩個年長奴哥兒湊了過來,曲膝行禮靜待樓玉珠吩咐。「把廂房收拾出來,請太君夫郎去休息,備上香茶點心,萬莫待慢了!」
兩個年長哥兒立時左右架住柳阿麽,不顧對方掙扎把人『送』去廂房。
樓老爺子臉色僵硬卻是說不出拒絕的話,樓玉珠掃了眼臉色各異的老宅人,眼含凌厲:「誰還要去休息的?」
許春亭移開視線,紀曉榮想提下樓明珠被樓承理用眼神止住了。
這一點點小變故並沒影響大家心情。
辰時一刻,威風凜凜的儀仗隊伍進了村門口,喜慶的鞭炮聲響了一路,因是第一次祭拜又是大年初一,前來參與的官員皆是一身官服,陣仗與氣勢比宣旨時也只強不弱!
隊伍停住,馬匹被牽去統一管理,主持樓牌修築的官員意思性添上最後塊壓地基的石磚,立時震天的鞭炮響的震耳欲聾。
宣旨的總管公公與裴勝推託了陣,最後還是由裴勝把三塊紅綢揭了。
樓牌上『功德樓氏』四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兩邊石柱一邊『功德千古』一邊『流芳百世』,這十二個字皆是按照天子筆墨雕刻成形的,代表的是天子御賜也代表天子親筆御封!
八大生畜,各色供品及香爐擺放齊全,總管公公代理主持祭拜儀式。隨著一聲尖銳嘶啞悠長的『跪~~』,一眾跪到樓牌前,爾後宣讀祭詞,咬文嚼字的祭詞宣讀完畢,隨著三聲悠長的『拜~』字,一眾叩頭三次起身,這才代表祭拜儀式結束。
儀式結束眾人鬆了口氣。不請自來的鄉坤們只得眼含羨慕卻不得入內,只得各自散去,官員們換上常服入內祛寒小憩。
裴勝、總管公公及李知府一等被請入正廳述話,離午飯還有個把時辰,樓華見意領一眾去瞧瞧後院培育雙季稻的地方。水稻已經被收割,光突突的幾塊良田實在沒啥好瞧的,沒呆一刻鐘樓華又說領一眾去後山看他們家的桑園。
裴勝揚眉,好笑的瞧眼神神秘秘的樓華,打趣道:「怎麼?桑園裡還有寶貝不成?」
&下官賣個關子,世子爺瞧瞧就知道了。」
總管公公面白無須的臉也閃過抹意味,笑道:「裴世子可別猶豫了,咱家可是好奇的很。」
寒風撲面跑到山裡看桑園,一些墜在後頭的小官們心裡嘀咕樓家終歸小家子氣,卻不知能把祭拜如此隆重的事辦的井井有條沒丁點錯處的人家還會寒酸?輪到他們能把架子搭起來就算不錯的了。
一條青石板小道婉轉通向山頭,在重重樹影及桑樹園中聳立著幾座大宅子。宅子有護院把守,樓明早迎在院前,揖手行過禮這才用手上鑰匙打開身後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