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前去調查肯定需要一些時辰, 徐永軒很不耐煩,很急躁, 夏鴻軒也跟著心煩起來, 再次召集了暗衛出去找, 可是直到夕陽下, 還是無半點消息, 仿佛人間消失了一樣。
得知江易明失蹤, 王九兒嚇呆了,心急如焚的說該怎麼辦,徐永春一臉嚴肅安撫身旁不安的夫郎,隨後問道:「永軒,易明是幾時消失的。」
&近午時。」
午時時刻那可是人流最多的時候, 雖說主某人是周溝,但是當日進出縣城的馬車太多,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輛, 這不是無從查知嗎?
&知道我就該跟著他身邊, 是我的錯。」慕容琦自責道。
祁游旁邊拍肩安撫, 「這不是你的錯。」
&遊說的不錯,明允你也無需自責。」夏擎蒼說完這話後看著夏祁炎,「三哥, 我覺得此事多半是周溝計謀好的,並且主某人還不只是一人。」
&話怎講?」
夏擎蒼看向徐永春, 「周溝乃朝廷通緝的要犯, 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出現, 如果他是一人所為,以江哥兒的聰明才智絕對會第一時間逃走或者呼喊,但是事實卻是出事後,下人才恍惚中聽見是江哥兒的聲音,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當時在江哥兒身邊的另一個人一定是江哥兒熟悉之人。」
&悉!」
&錯,不然江哥兒不可能連反擊的時刻都沒有。」
夏鴻軒點頭,夏祁炎敲打扇子,「如此一來,只能說明,我們中有內鬼。」
&鬼!」眾人被夏祁炎的話嚇呆了,夏祁炎嚴肅道:「不一定是我們當中,但一定是江哥兒熟悉之人。」
&查查今日有誰從桃源村來井河鎮了。」
徐永軒的話引起了徐永春的緊張,應該不會那麼巧吧!徐永年也緊促了眉頭,心中很不安,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扇著扇子的夏祁炎,再看了一眼夏鴻軒和他家三哥,不知為什麼,突然間有種莫名的恐懼。
夏鴻軒注意到了徐永年的實現,笑著問:「永年是不是有話想說?」
被指名點姓,徐永年驚慄,嘴唇抖動半天說不出話,徐永軒注意到也只是挑了挑眉,並無開口。
旁邊的徐永寧早就嚇得不敢吱聲了,畢竟他是唯一知道夏鴻軒是王爺的人,如果此時若和他們家有關,那……徐永寧止不住的發抖,旁邊的李阿大安撫,「沒事的,江哥兒吉人天相。」
&周溝簡直罪不可赦,竟敢三番四次找江哥兒的麻煩,一定是上次得不償失才想出計謀。」王九兒不高興的說道。
夏祁炎不懂看向夏鴻軒,夏鴻軒才告知,「前不久,這周溝找江哥兒的麻煩,差點被……後查證這周溝在這井河鎮上為非作歹,出了名的霸主,還勾結官府,隨後被查證封了家底,卻不料這關鍵之人落跑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說道此處夏祁炎明白了,側頭看向徐永軒,「昊……永軒,除了這周溝之外,你們平日裡同誰結過仇。」
一句話讓徐家人全部愣住了,徐永寧都差點暈了過去,徐永年看向徐永春,徐永春瞅了一眼徐永軒,嘆息一聲道:「夏公子,這事說來也慚愧,都是家族之醜事。」
&來聽聽。」
徐永春真不想開口,好在夏鴻軒旁邊說話,「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聰明的夏祁炎也聽懂了夏鴻軒話中的意思,隨後站起身道:「我記得永軒當年是你們家收留的。」
徐永春驚愕,為什麼他會知道,夏祁炎動了動手指,言語中帶著一絲帝王口氣,「去查查這徐永長和周溝是什麼關係。」
一句話嚇呆了所有人,除了徐永軒。
徐永軒緊促眉頭,聽著推門而入的聲音,看見一個下人進屋將一封信遞給夏祁炎,夏祁炎接過後看了一眼,隨後冷笑的將信件遞給徐永軒。
徐永軒拿到後隱藏的殺氣再次溢出,夏鴻軒上前奪過,被上面的名字嚇了一跳,隨後看向徐永春,「徐永長同周溝關係不淺你們可知。」
&麼?」徐永春幾人包括王九兒都被夏鴻軒這話嚇呆了。
徐永寧踉蹌倒在李阿大懷裡,李阿大嚇了一跳,「永寧……」
&麼,阿麼為什麼會作出這種事。」徐永寧哭泣說道。
徐永春驚異看向情緒激動的徐永寧,「永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徐永寧看了一眼夏鴻軒,隨即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阿麼阿爹一直不喜歡我們,二哥,我們能知道什麼?」
&你……」徐永年完全看不懂自己的同胞四哥。
徐永寧推開李阿大,上前跪在夏鴻軒面前,夏鴻軒驚了一下,隨後明白怎麼回事,嘆息道:「此事言之尚早>
&我深知大哥的為人,王爺不必如此,只求王爺能饒其死罪。」
一句王爺嚇傻了所有人,王九兒瞪大眼睛結巴道:「永寧,你,你剛才稱呼夏公子為>
徐永寧回頭,「這事一直不敢說出口,再加上三哥郎也一直讓我隱瞞,才故意如此。」
王九兒嚇到差點摔一跤,徐永春和徐永年早已被嚇呆了,在眾人都聽見這稱呼後,徐永年最為冷靜的看向夏祁炎,心驚膽戰的說道:「夏公子是王爺,那祁公子……」
夏祁炎勾了勾嘴角,徐永年立即拉著自家夫郎跪下,並磕頭道:「草民無知,請皇上贖罪。」
皇上?張雨被自家夫君的話嚇到了,而徐永寧也一臉驚恐,徐永春和李狀趕忙拉著自己的夫郎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道:「皇上贖罪。」
夏祁炎很意外徐永年會發現他的身份,上前詢問:「你是如何識破朕的身份。」
&讓夏公子,不,王爺敬畏之人除了皇上草民想不到其他。」
&很聰明,可有讀書?」
&民……」話語的沉重也可以看出是沒有,夏祁炎也沒有為難徐永年,開口道:「都起來吧!」
戰戰慄栗的站起身,規規矩矩的退後低頭,完全沒了之前那般輕鬆。
夏祁炎淡笑道:「朕此次出巡一來是道賀,二來是詢問昊然的答案,無需這般嚴謹。」
昊然,徐永春聽到這話後側目看向徐永軒,從徐永軒眼神中得到了肯定,差點沒被嚇死。
他們阿麼撿來的孩子竟然是王爺,他們日益接觸的永軒竟然是皇上的兄弟。
&哥竟然是……」
&年,不能稱為三哥。」
&王……」
&需如此,是王爺與否不重要。」徐永軒根本不在乎這個身份。
夏祁炎聽了徐永軒的話嘆息一聲,「昊然乃朕的七弟,十二年前遭人陷害,流落明間,好在得到你們的幫助,得以讓我們兄弟相聚,朕還得感謝你們。」
這話說來真是諷刺,撿到徐永軒的人是他們阿麼,可他們阿麼做的事……徐永春突然看見了自家阿麼及大哥的慘樣,這真是惡有惡報。
&上,草民不敢邀功,只求皇上能饒過阿麼、阿爹和大哥他們一命。」徐永春磕頭道。
&於這事,等江哥兒回來再說。」
確實,當務之急還是江易明重要,可是如今得知了徐永長是關鍵之人,那麼這江易明會在何處,只有將人抓住了才能知道。
這邊正在召集找人,而遠在井河鎮北邊的潼關縣一小客棧里,周溝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衫,盯著床上睡著的人,忍不住勾起笑容,上前靠近床邊,伸出手去觸碰時,門被推開了。
&哥,外面的官兵好像突然多了,是不是被發現了?」
周溝聽了走向床邊,看見樓下那巡邏的官兵,輕生關閉窗戶,道:「現在才發現也太晚了。」
&麼說是真的被發現了?」徐永長滿臉害怕。
周溝諷刺道:「怎麼?這就怕了,當日幫忙時怎麼沒見你這般縮頭烏龜。」
&哥我……」
&了,接下來也不需要你了。」周溝將一包錢袋仍在桌上,「這裡面有五十兩,算是給你回去的路費。」
是錢徐永長可不會客氣,笑著將錢收好,討好道:「周哥,你打算怎麼處置這江哥兒,現在外面看的緊,你在喊馬車肯定會引起懷疑。」
周溝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人,深出手碰了碰江易明的臉頰,徐永長驚異,隨機明白過來說道:「周哥,這種貨色給我我都不要,周哥,既然他害你變得如此,不如你將它賣到風館去,讓他受竟萬般折磨,你看如何?」
&不到你心機如此深。」
&哥,憑你的關係,那風館肯定會讓他不好過,還能丟下這燙手的山藥,你看……」
周勾確實想要動江易明的意思,不過在徐永長這番話下來也收起了那種心思,諷刺的站起身,道:「這事你去辦,將人賣到風館去。」
&周哥,我,我去?」
&然你去引開那些官兵。」
說道官兵,徐永長就且退了,點頭配合。
隨著黑夜降臨前,徐永長派人給江易明換了一身紅色衣衫,並抒起了風館的髮型,當被參扶進入馬車後,江易明也從昏迷中醒來。
&媽的,脖子好疼。
江易明眨了眨,等視線清楚時,看見自己身處在一輛馬車上,手腳被綁住,衣衫也被換了,還被賭了口,這是怎麼回事?
&你醒了?」
徐永長,江易明睜大眼睛,對了,他同徐永長說話,之後遇見了周溝,被人打暈了,那麼說此處不是井河鎮?
&心,很快你就能解脫了。」徐永長意味深長的笑道,江易明瞪著徐永長,徐永長完美不在意,掀起布簾讓周溝看了一眼。
周溝盯著徐永長這身衣衫,邪魅一笑,「換了一身衣衫還真有那麼一點趣味。」
粗糙的手指划過臉頰,江易明想吐,撇開視線時,聽見周溝道:「放心,我會讓你嘗試什麼叫做真正的人間地獄,昏昏欲仙。」
江易明不懂看向周溝,周溝放下布簾,說道:「將人賣去風館。」
&勒!」
什麼?風館!江易明沒想到自己會被賣去那種地方,不行,一定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