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羅道子並未收到吳名要來的通知,見他過來很是驚訝了一下,再一看到面上多了疤痕的姚重,更是差點沒把眼珠子從眼眶裡掉出來。
吳名注意到姚重給羅道子做了個像是禁言的手勢,然後便牽著牛車去了牲口棚。之後,羅道子便像沒事人一樣問起了吳名的來歷。
等得知吳名是過來完成造紙最後一步的,羅道子立刻眼睛一亮,主動要求幫忙。
雖不覺得羅道子這個假道士能幹什麼重活,但吳名確實需要勞力,於是也沒拒絕,換了身衣服便動身去了之前分給他的院子。
黃豆他們三個都還在住在這裡,只是軍營不養閒人,他們也從集體駐紮改為輪流值班,不值班的時候照舊回原來的地方當輔兵,做苦力。
今天當值的是蔣三,一行人進院後,羅道子才特意讓人把劉七和黃豆也叫了過來。
因打紙漿這一步很需要力氣,吳名又要了兩名身強體壯的軍漢,然後便把之前準備的東西全都找了出來,清洗整理,開始幹活。
這一忙就是整整一天,連中午飯都是在院子裡簡單吃過。
眼看著天色將黑,吳名終於扔下撈紙的工具,宣布今天就到這裡。
其實紙漿準備好後,院子裡就只剩下吳名自己在忙,其他人或是偷師學藝,或是陪太子讀書,這會兒見吳名停手,倒是都有些意猶未盡。
最先做好的幾張紙已經晾乾,羅道子早就取在手裡,反覆摩挲。
這會兒見吳名停手,羅道子立刻捧著幾頁紙來到吳名面前,「這就是夫人要做的紙張?」
&該可以更好。」這次用的材料太過隨便,準備也不夠充分,器材什麼的更是湊合,做出來的紙……也就是擦[屁]股吧。
吳名抽出一張,攤開看了看薄厚,又彈了兩下,隨即將其搓成一團。
羅道子看得滿臉糾結,就好像吳名搓的不是紙而是他。
吳名卻很滿意。
撈紙的時候他就特意下了功夫,將紙往輕薄的方向調整,而就目前的結果來看,他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終於不用再浪費布片了!
吳名感慨萬千。
羅道子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湊上前大拍馬屁。
&人真乃奇人也!有了如此妙物,讀書寫字都會更加便宜,也更加便宜!從此以往……」
&吳名不耐煩地打斷,「這些話別跟我說,跟郡守說去。」
&羅道子一愣。
&了你就明白了。」吳名撇撇嘴,轉頭向其他人道,「院子裡的東西別動,找張防雨的綢布把池子蓋起來,明天上午繼續。誰要是想學撈紙,明天我會教他。」
&眾人齊聲應諾。
吳名卻沒再多言,把一直蹲牆角看熱鬧的玳瑁叫了過來,一起回了嚴衡院子。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頓還算可口的晚餐,吳名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今天算是累慘了,撈紙的時候全是親力親為,打紙漿的時候也是先示範了小半個時辰才轉交他人。
也正因如此,身子剛一沾床,吳名便酣然入睡。
但睡到半夜,吳名便覺得身體的感覺有些不對,猛然睜眼,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人。他之所以感覺不對,就是因為這傢伙正捏著他的鼻子,讓他無法呼吸。
&怎麼來了?」吳名一開口就發現自己還是鼻音,立刻抱怨道,「鬆開啦!」
來人正是嚴衡,聽到吳名抱怨才鬆開手,面上卻有一些狐疑。
&知道我掐了多久嗎?」嚴衡問。
&正還沒久到把我憋死。」吳名深深吸了幾口氣,讓嚴重缺氧的身體恢復正常。
嚴衡無奈,伸手又在他鼻子上掐了一下。
吳名將嚴衡的狼爪拍開,再次問道:「你怎麼來了?」
&說呢?」嚴衡反問。
吳名微微一怔,隨即面色一僵。
&起來了?」嚴衡戲謔地看向吳名。
吳名扯了扯嘴角,「今晚?」
&可是特意趕過來的。」嚴衡將頭抵在吳名額上,呼吸都已經開始粗重。
&先去洗個澡。」吳名推開嚴衡,起身下床,走到半路又轉回頭來,「喂,那個,你帶那個……那個能潤滑的東西了嗎?」
嚴衡先是一愣,接著便低低笑了起來,「你倒是清楚。」
&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吳名翻了個白眼,「快點說,有沒有,沒有我可不干!」
&看。」嚴衡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銀盒,咔嚓一聲將其打開,露出裡面油膩膩的藥膏。
&也很清楚嘛!」吳名譏諷地回道。
嚴衡笑而不語,只用火熱的目光緊盯著吳名,像是在催促他快去快回。
吳名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眼,但終究還是轉過身,進了淨室,心裡卻在暗暗咒罵——
可惡,他知道要準備,但到底該怎麼準備啊!
但剛走出去沒幾步,吳名便又轉回頭來,朝嚴衡瞪眼道:「過來,你也要洗!」
嚴衡微微一怔,隨即失笑,>
說著,人已下了床榻,快步走到吳名身旁,將他打橫抱起。「今日,你我便鴛鴦戲水,共赴巫山。」
&你個頭,淨室里可只有涼水!」吳名忍不住吐槽,「當心把你把條小蛇凍得抬不起頭!」
&人莫逞口舌之快。」嚴衡在吳名的[屁]股上重重掐了一把,「一會兒我就讓夫人見識見識,那到底是小蛇還是巨蟒!」
&廢話!」吳名翻了個白眼,抬手摟住嚴衡脖子,惡聲惡氣地威脅道,「先說好,一會兒輕著點,不許讓我痛,否則把你踹床底下去!」
&被吳名這麼一說,嚴衡哪裡還按捺得住,趕緊快走兩步,將吳名放到浴桶之中。
吳名一貫裸睡,這會兒倒給嚴衡提供了便利,連脫衣服的力氣都省了。
但不等吳名轉身去擰水龍頭,嚴衡便又伸出大手,將他重新拉回懷中,低頭咬住了他的雙唇。
吳名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想要把人推開,但剛一抬手便想起他已經給了嚴衡承諾:只要達成一月之期,他就不能再拒絕嚴衡吻他。
再回想整件事的前前後後,吳名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掉坑裡了。
嚴衡肯定早就有了出門的計劃,所以才會欣然接受他開出的條件,因為就算他不定什麼一月之期,嚴衡也沒空去臨幸哪個姬妾。
真真可惡!
惱怒之下,吳名乾脆化悲憤為力量,惡狠狠地反咬嚴衡一口,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但這樣的動作並未阻止嚴衡,反倒讓他更加興奮,抬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縱身跳入浴桶。
吳名趁機擰開水龍頭,讓冰涼的冷水嘩嘩下落。
遺憾的是,冷水也一樣沒能讓嚴衡止步,倒讓吳名自己被沖得一呲牙,打了個冷戰。
&關係,我這就讓你熱起來。」
嚴衡將吳名重新擁入懷中,讓他感受自己滾燙的體溫。
冰冷的水,滾燙的肌膚。
冷熱交織之下,吳名覺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
不然的話,怎麼會四肢發軟,喉嚨發乾,腦子也昏沉沉的,好像有團火在身體裡面燃燒。
或許那裡真的有一團火,確切地說,是一根火炬。
這根火炬貫穿了他的身體,正肆意而又狂妄地灼燒著他的靈魂。
吳名一驚,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正像八爪魚一樣地抱在嚴衡身上,而貫穿他身體的也不是什麼火炬,不過就是嚴衡的兩根手指。
&床上。」吳名伏在嚴衡耳邊低語,「這裡有點冷。」
&嚴衡低低應了一聲,抱著吳名,縱身出了浴桶。
&短。
日頭高起時,嚴衡和吳名都還沒有入睡。
雖然下面那玩意已經筋疲力盡,彈盡糧絕,但嚴衡還是意猶未盡的撫著吳名,望著他依舊嫣紅的臉頰,生怕他從自己眼前消失。
吳名卻是疲勞過度,明明已經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偏偏腦子還在興奮,怎麼都無法入睡。
他以後再也不吐槽妹子們寫的言情小說了!什麼被卡車碾過,什麼就像是破布娃娃,統統都沒有半點誇張!換了誰被掰著胳膊拽著腿地折騰好幾個小時都只能是這種感覺,不信的話,自己雙手抱膝,仰面朝天地在床上躺半小時試試!
相比之下,被侵入的感覺反而沒那麼糟糕,甚至都可以說是相當美妙。
吳名甚至覺得,所謂的飄飄[欲]仙大概也就是這般滋味。
嚴衡的藥膏也很好用,從進入到[高]潮,都不曾有過讓他不堪忍受的痛楚。一直這會兒硝煙散盡,身體某處才開始感覺到一點火辣辣的酸麻腫痛。
但比起這點難言之隱,吳名覺得更糟的是自己可能真的感冒了。
雖然他體內有靈力環繞,抵抗病菌的能力比普通人強上很多,感冒的概率比飛機失事還要低,但種種感覺卻告訴他,他就是感冒了。
&需要一個醫官。」吳名閉著眼睛,喃喃說道。
&麼了?」嚴衡趕忙撐起身子,「我傷到你了?」
&吳名嘆了口氣,「應該是洗澡的時候凍著了。」
嚴衡摸了摸他的頭,確實有些發熱,身上也比平時多了些溫度,臉色嫣紅似乎也與此有關。
但按常理說,這樣的身體才像是人。
&去叫人。」嚴衡翻身下床。
&等,別急著去。」吳名趕忙把他叫住,「先幫我穿衣服,再把窗子打開,點根薰香什麼的。」
嚴衡這才記起他們這對夫妻不同常人,房中秘事是絕對不能外泄的。
&屈你了。」嚴衡轉回身,抱住吳名。
&是傷風而已,別說的好像生死離別一樣。」吳名翻了個白眼,「算了,你也別叫醫官了,叫玳瑁給我煮一鍋姜水,多加點……蜂蜜。」
連糖都沒有的年代,真他x的叫人糟心!
&逞能,還是叫醫官過來看一下的好。」嚴衡低下頭,正欲在吳名臉上親吻,卻被吳名抬手推開。
&親了,當心被傳……了病氣。」吳名及時改了用詞。
&道了。」嚴衡一臉無奈。他其實也不是多喜歡親嘴,但吳名越是不想他做,他就越想去做。「躺著別動,我先幫你穿衣服。」
說完,嚴衡放開吳名,在床榻的邊邊角角里翻起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