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皇太極徹底忙碌了起來。墨子閣 m.mozige.com而這段時日裡,范文程都攜著自己的夫人進宮,在皇太極特設的屋子裡,就這樣,大玉兒成了范文程唯一的女學生,而成為伴讀的是范文程的夫人。
范文程之妻小心慎言,除非大玉兒問她,或是自己的丈夫有話與她說,她才一一作答,言行舉止十分得體。大部分時間裡,她只安心在一旁聽著,見茶壺裡的茶涼了,就離開屋子去準備新的。
大玉兒自然不會讓她做這些事,便與她交談著范文程留下的問題,她倒是有自己的見解,在大玉兒的鼓勵下,她一一道出。
雖然范文程沒有抬起頭看向他們,但一直聽著,深怕自己的妻子會說出些不當之言。這位玉福晉雖然平易近人,但到底是大汗的福晉,多言多語,惹了麻煩,也是他們所承受不起的。
雪雲散盡,放曉晴庭院。
用過午膳,范文程被急事叫去,本欲讓他的妻子即刻回府,但大玉兒卻想讓她留在宮裡賞景,待范文程公務結束,再一道出宮。
「玉福晉,您仿佛有心事。」
沒有范文程在身邊,她確實自在了幾分。她愛慕她的丈夫,也深知丈夫是讓她謹言慎行,但她覺得玉福晉待人親切,不自覺地想靠近。
二人信步走著,不遠處正有枝頭繁盛的梅花。
「夫人看出來了?嗯,不瞞夫人,確實有。」
還未消融的雪正在枝頭綻放處挺立著。
「那奴婢就大膽猜測猜測,是因為大汗?」
「不全是,但是占多半。」這段時日只有忙碌起來的時候,她才不會一直想那個晚上皇太極所說的話。
她一面問自己的心,又一面想著哲哲,但想的更多的是,醉話到底是真心話,還是不能作數的?
大玉兒發覺自己有時候真的特別矯情,想知道答案的事,她卻從來不問出口,寧可自己在心裡不斷的反覆問自己,又得不到答案,就只能一直糾結,或者靠時間來抹平,似是只有這般,她才能舒坦多。
「奴婢還未出閣前,也一直在想未來的夫君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相貌與否,他的待人處事,是否都合自己的心意。直至嫁給了他,我才發覺,心中的所願所求未必適合自己。」
大玉兒見她說到最後已經是臉紅欲滴,低聲笑著。
「玉福晉別笑話奴婢,奴婢是認真的。」
「其實,嫁給大汗,是我最意外的事。但是現在這種意外的心情,變成了…」
大玉兒想了很久,卻終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現在對待皇太極是什麼樣的情感。
情感!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范文程之妻輕輕撫上大玉兒的手,「玉福晉,跟著心意來吧。只是大汗畢竟是大汗,是主宰大金國的汗王。有些事,也的確不能用對待平常人來對待大汗。」
大玉兒不自覺看著枝頭那一點梅。
梅上的落雪,正在融化。
范文程之妻見大玉兒的眼神一直定在梅花上,也不再作聲,只是靜靜陪她一起站著。
蘇茉爾來尋的時候,大玉兒才發現腳站酸了,也才意識到范文程之妻也一直陪著自己站著,連忙挽著她隨同蘇茉爾入了屋子。
范文程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申時。
大玉兒目送他們夫婦二人離開。
她又在院內站了一會兒,蘇茉爾連忙拿著禦寒之物出來披在她的身上。
大玉兒定眼一瞧,竟然是皇太極的外袍。
她裹緊了些,寒風吹過,她還是轉了身,搭著蘇茉爾的肩回到了屋子。
屋內的蠟燭只片刻就熄滅了。
皇太極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漆黑的屋子,而正巧蘇茉爾拿著方才那件不慎被雪浸濕的皇太極外袍從屋內出來。
抬頭一瞧是大汗,她趕緊走到皇太極眼前,輕聲俯身請安。
皇太極自是看到了那件外袍,這件外袍還是當初他在多爾袞的府外等她時,自己給她披上的。
他的眉間柔和了許多,只吩咐了幾句,沒有進屋就離開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