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左反應快。趕緊搶過凳子。「你看。我就說不用幫忙嘛。行了。謝謝你吧。趕緊回班。馬上就要上課了。」
「行了劉忙。這倆孩子是我喊來幫忙的。也不是我官僚主義。最近腰有點犯病。實在不敢提重物啊。不過你的批評。我還是接受的。」老龍倒是會說話。
「龍校長您看。我缺個椅子還勞煩您親自送來。我來吧。你都說了您腰不好。歲數大了可得注意。我們礦中可就指著你呢。」劉忙嘴更甜。一把接過椅子。就放自己的位置上了。屁股往那一坐。伸手從前面盧嫣的書桌里把書掏出了來。也不用桌子。就往腿上一放。目不斜視。坐的倍兒直。
踢雀牛驚呆了。第一時間更新 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把領導的椅子給搶過來了。
劉忙撇了撇嘴。誰坐上誰的。你看他們也沒讓我起來啊。
龍校長被搶了凳子。有心搶回來。真怕劉忙說幾句不好聽的。當著這麼多人讓自己下不來台。可是就這麼站著也不是事。於是把目光轉向了左主任。
老龍沒凳子。左主任也不敢坐。有心把自己凳子讓給老龍。自己再拿一把去。可是劉忙剛罵完給領導拍馬屁的事。這不往他槍口上撞嗎。老龍還看著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回頭看小牛老師。
小牛老師臉都白了。兩個聽課的領導不就座。自己連上課都不敢喊。第一時間更新 左主任還看自己。領導。我是站著講課的。我要是有個座早給劉忙了。還至於讓他搶你們嗎。沒辦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劉忙。忙少。看在我爸是你乾爹的份上。幫幫忙吧。這一看不要緊。踢雀牛頭髮差點沒立起來。你拿著那本金瓶梅上我的課嗎。還尼瑪是帶插圖的。
劉忙渾然不覺。眼睛告訴踢雀牛。管我什麼事。我怎麼幫你。難道讓我把凳子讓給他。學生站著聽課。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龍校長也很尷尬。看了看左主任。要不咱倆擠擠。
左主任差點哭了。咱倆加一起一百多歲的大老頭子。擠在一個凳子上聽課。這畫面有多美啊。要不咱別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老龍也為難。聽不聽課倒是無所謂。可是不聽課小牛的晉級評定怎麼辦。課都沒聽。你算她過是沒過。領導意見一欄都沒法寫啊。
老左擠咕眼睛。給過唄。你想。教了八班半學期了。要是一點水平沒有。早就被劉忙趕出去流落街頭了。能在八班堅持到現在就是好同志啊。你看看八班的老師都是什麼人。老盧那是鎮校之寶。教歷史的馬老師也是年青一代的翹楚。數學和政治老師。歲數比我們都大了。不說看破紅塵也差不多了。小牛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年輕老師能支持到現在。不容易啊。
老龍微微點頭。不聽就不聽了。不過走也得有個藉口啊。這麼自己被搶了凳子。然後灰溜溜的出去實在太丟人了。沒台階啊。
老左腦子夠用。挑了挑眉毛。然後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腰。老龍明白了。往前假裝走了幾步。道:「嗯。你們八班的衛生搞得還不錯。同學們的精神面貌也都可以。牛老師。準備上課……哎呦。」
老左一個箭步沖了上來。「龍校長你怎麼了。」
「剛才一不留神。把腰給閃了。哎呦……」
「龍校長。您小心。我扶您回去休息。」
小牛老師也慌了。趕緊跟了出去。一出教室老龍腰就直了起來。踢雀牛奇道:「龍校長。您沒事。」
「唉。沒事。」
「那課還聽嗎。」
「不聽了。」
「那我那評定三級教師的事怎麼辦。」
「過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踢雀牛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那兩把從左主任辦公室搬來的椅子。也留在了八班。沒人來拿。也沒人給送回去。就放在唐七公子身邊的位置上。八班的同學都說那是戰利品。是劉忙從鬼子手裡繳獲來的。
劉忙看著自己的書桌。那算是盧嫣的戰利品嗎。
繳獲的東西不太齊全。光有椅子沒有桌子。這椅子雖然有皮墊子。比硬木的軟一些。但設計有缺陷。連個掛書包的地方都沒有。劉忙只能把書包掛在盧嫣的凳子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著盧大小姐在自己的桌子上鋪上桌墊、桌布。不甘心地咬牙切齒。
盧嫣鵲巢鳩占。她和竹葉青成了同桌。幾盒國外帶來的巧克力就把小太妹收買了。金錢攻勢又瞄向了前面的大方嘴和小蘿莉。好在她倆還是比較有節操的。暫時並沒有叛國投敵。
無家可歸的劉忙只能坐到了唐七公子旁邊。全班一共就七個男生。還給自己及搭配了一個男同桌。這是多大的資源浪費。劉忙也曾向老盧提出過要書桌的問題。不過老盧沒理他。。你從來不做作業。要書桌幹嘛。劉忙很悲憤。我喜歡趴著睡覺。
「你可以趴在我凳子上睡。」善解人意的盧大小姐說道。
你妹。那是我的凳子。不過謝謝你讓我睡啊。
美女在前而不能睡之是極其痛苦的。在青春期這種痛苦尤為強烈。在a片難求的時代。劉忙只能通過冷水澡和跑圈來緩解這種痛苦。盧嫣破壞了楊柳依的按摩療程之後。劉忙逐漸把早晨的五千米增加到了八千米。天天看著模特身材的盧嫣在自己眼前晃悠。現在已經增加到一萬米了。早上十公里。晚上冷水澡。中午則和盧嫣爭寵。皇上是楊柳依。原來豆豆充當宮女的角色。現在檔期不夠。只是偶爾客串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胖太監。韓胖子。
韓胖子今天帶來了有用的消息。「黃兆新要找校外的黑社會對付你。」
這傢伙怎麼就不肯消停呢。不過劉忙倒是不怕。校外的黑社會。白老虎算不算。泰山算不算。要說黑社會。給學校食堂供貨的小蜜蜂配送那才是黑社會的搖籃。一水兒的刑滿釋放人員。自己不涉黑都浪費了。
「你覺得這回他們會比百人大戰那次動靜大嗎。」劉忙撇撇嘴。不屑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次他們找的是大飛。採石場大飛知道不。昨天應該已經認過人了。估計這兩天肯定會動手。你要小心啊。」韓胖子似乎很緊張。
「大飛。菜市場大飛。」劉忙皺了皺眉。人家一報號。都是南市白老虎。西塔泰山哥。感情這位哥哥就盤踞一個菜市場啊。也不知道這哥們兒出馬的時候戴不戴紅箍。
「你也聽說過。他也是礦中畢業的。以前因為打架。折進去了。兩年前才出來。你想。沒點能耐能去看礦嗎。以前就幫黃兆新平過事兒。知道為什麼誰都不敢動黃兆新嗎。就是因為得罪不起大飛。」
原來是採石場。自己聽岔了。「我就想問問。這個大飛究竟有什麼厲害的。是能打還是兄弟多。」
韓胖子撓了撓頭。這種傳說級的混混。對於學生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究竟怎麼個厲害法。誰也說不清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總之很可怕。別招惹。
「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事。這麼和你說吧。凡哥知道不。我們北城這幾個有限的娛樂場所。全都是凡哥罩著的。而凡哥有事都叫大飛。」
「這個不能說明問題吧。我有事還叫你呢。也不見得你有多厲害。」
韓胖不高興了。「我好心提醒你。你別不當事。你就狂吧。就是沒吃過虧。」
「別生氣。」劉忙嬉皮笑臉的哄著胖子。「我就問問。你說這個大飛有孫曉天叫來的泰山厲害嗎。」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泰山。」胖子為難道。
「說的就好像你認識這個大飛似的。」劉忙吐槽道。「那南市的白老虎你認識不。」
「白老虎都進去了。你還指著他罩著你嗎。」
「他沒進去之前呢。和大飛比怎麼樣。」
「難說。他們倆沒碰過。應該差不多吧。」
這劉忙心裡就有數了。白老虎那個程度。說他黑社會都是對黑社會的侮辱。就這水平。估計都用不著叫大全。
要說胖子的情報還是挺準確的。第二天早晨就出事了。劉忙本以為他們會趁落單的時候堵自己。沒想到一大清早。先把三嬸給逮住了。
劉忙每天晨跑十公里。所以五點就起來了。但他還不是宿舍里起得最早的。第一個起來的是三嬸兒。他每天早上都去幫媽媽掃馬路。前幾次哥幾個還都起來一起去幫忙。不過後來實在扛不住四點起床。也只有三嬸一個人去了。孝順不說。這毅力就夠讓人欽佩的了。這也是三嬸這個班長能夠服眾的一個原因。往常三嬸掃完馬路回來都已經快六點了。而今天。劉忙剛起他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大。他們把我媽扣下了。」三嬸一臉焦急。
「誰。」劉忙早有預感。可是沒想到他們會以三嬸的媽媽當做突破口。
「報名叫大飛。扣住我媽。讓我給你報信兒。說是要找你談談。」
劉忙皺了皺眉。用涼水洗了把臉。「沒事。既然目標是我。就不會難為你媽媽。我馬上就下去。」
劉忙日記:
1、從領導手裡繳獲的東西。和從鬼子手裡繳獲的一樣。都算戰利品。
2、老師的職稱。為啥不是學生說的算。領導的升降。為啥不是百姓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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