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我要忘記它。我要和你一樣快樂。」韓露說道。
這時候劉忙已經焦頭爛額。他一邊引導著韓露。一邊在紙上給黃奈寫條。黃奈知道她最不堪的那一段已經過去。走了進來。劉忙把紙條遞給了她。示意她根據上面的內容配合。
為了解釋手腕上的勒痕。必須再一次將韓露綁起來。這只能用夢遊來敷衍了。屋裡沒有繩子。好在韓露不會馬上醒來。劉忙安撫住韓露之後。和黃奈一起退出房間。
「真的要這麼做嗎。」黃奈有些心疼。
劉忙一點沒猶豫。一邊翻箱倒櫃地找繩子。一邊答道:「這屋子裡就我一個男人。這黑鍋我不背誰背啊。」
所謂背黑鍋就是指韓露胸脯上的牙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實在沒有辦法解釋。只能是。只能找個替罪羊了。而劉忙的尺寸剛剛好。
兩人在屋外一頓忙活。床上的韓露緊閉雙眼。咬牙道:「那兩個欺負我的人。我要殺了他們。」
她依然沒有醒來。
繩子實在找不到。索性把絲襪抗議的時候買的那一箱黑絲找來。就和著。按照韓露身上的勒痕把她綁了起來。理論上這時候韓露是不會醒來的。不過劉忙心裡仍就沒底。兩人這一頓忙活。都是一身大汗。
捆綁沒有任何技術含量。更談不上什麼繩藝。不過看著眼前的女孩柔弱無助的躺在那裡。雙手被束縛在背後。的確能激發男人的雄性本能。劉忙咽了咽口水。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揮去。又把之後的台詞過了一遍。然後擺好姿勢。拿起準備好的羹匙。有節奏的敲擊。打它零打零挺大。同時。韓露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長的一覺啊。韓露感覺頭痛欲裂。睜開眼睛。駭然發現竟然有一個男人在側面壓著自己。一面舔著舌頭。一面把嘴往自己的胸口上湊。這混蛋一臉猥瑣。只不過。這個猥瑣的混蛋很眼熟。
什麼情況。劉忙。你要幹嘛。韓露掙扎著要起身。可是發現自己被綁住了。剛要喊。身上那個眼熟的混蛋扭過頭來。兩人對視了一下。本來慌張、驚恐。全都一掃而光。因為眼前的混蛋雖然猥瑣。但是並不凶。。他長著一張欠抽的臉。
「你為什麼不尖叫。」劉忙欠抽的臉配上猥瑣的表情。韓露頓時滿面寒霜。
「你在幹嘛。」
韓露有點明知故問。一個少女被綁在床上。男人壓在身上你還問個什麼勁兒啊。這不明擺著呢嗎。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劉忙也很沮喪。我真的就那麼像好人嗎。你被綁著。我壓你身上都如此地信任我。你是信任我的人品還是蔑視我的能力啊。
「你的左胸有沒有隱隱作痛啊。」劉忙得得瑟瑟地問道。
本來韓露還沒留意。讓劉忙這麼一說才發現。左後胸口。一個明顯的牙印。雖然不是特別疼。但還是有明顯的不適感。韓露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是她在極怒之下才會有的動作。
「嘿嘿。我咬的。」沒等韓露發飆。劉忙笑呵呵地。邊說邊給韓露解繩子。。就是幾雙黑色的連褲襪。
這個情況讓韓露有點迷糊。這小子為什麼這麼淡定。還有。我剛剛是不是被非禮了。為什麼他非禮完我一副居功至偉的樣子。
絲襪作的繩子幾下就被解開了。韓露揉著自己被勒紅的手腕。眯著眼睛問劉忙:「你。。剛剛咬我……胸了。」
劉忙一臉得意。頻頻點頭:「嗯。嗯。是的。」說完還欠打地舔了舔嘴唇。作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妹。」一個枕頭瞬間就拍在了劉忙臉上。韓露跟著從床上高高躍起。奪命剪刀腳直奔劉忙哽嗓。劉忙倉促之間無處閃躲。只能縮頸藏頭。不過這樣一來。原來脖子的位置現在變成了頭。腳丫子結結實實拍在了臉上。
「啊。」劉忙七百二十度轉體拍在了牆上。身體還未落下。就被韓露拎主脖領。提了起來。c罩杯大的拳頭高高舉起。眼看就是要拳打惡霸鎮關西的節奏。
「女俠饒命。」
拳頭停在鼻子尖一寸遠的位置。韓露面沉似水。「給我個饒了你的理由先。」
「我帥可以嗎。」
一拳毫不猶豫打在左眼上。看慣了黃兆新那樣的男朋友。回頭再看你。和屎一樣。還敢說帥。你這是找打。
「女俠。聽我解釋。」
「你說。我倒想聽聽。非禮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韓露雖然停了下來。不過看感覺倒像是為了下一拳在蓄力。
「不是非禮啊。我那是為了幫你。」
「幫我。你趁我睡著把我綁在床上是幫我。咬我胸部是幫我。」韓露實在氣的不行。一邊說一邊左右開弓。大嘴巴一塊錢六個。小手上下翻飛。瞬間就打了十塊錢的。十塊錢過後。手有點疼。略微停了一下。問道:「你說。怎麼是幫我。」
「我告訴你我用牙齒給你按摩你信嗎。」劉忙委屈道。
這次是直接抓著頭髮撞牆。劉忙的腦袋和牆壁之間的碰撞。發出咚咚的悶聲。而韓露的手和劉忙的臉蛋兒則發出清脆的「啪」。於是節奏感來了。咚。啪。咚咚啪。
這時屋外的黃奈也走了進來。一見二人扭打在一起。。當然。我們都知道其實是韓露在毆打劉忙。她趕緊上前拉架。別動手。別動手。一會兒把牆上的壁紙撞壞了。
奈姐。你就不考慮考慮我的腦袋嗎。
果然。下一刻黃奈抓起了韓露的小手。心疼道:「你看。手都打紅了。」
「拖鞋呢。」意猶未盡的韓露四處尋找。第一時間更新
還來。別以為我怕你。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別把我的忍讓當成你囂張的資本。我這是好男不和女斗。
說的倒是慷慨激昂。可是你為啥還跪著呢。
「可以起來嗎。好。今天我就和你掰扯掰扯這個理。你先說。你為啥打我。」
韓露翻了翻白眼。「你還問我為啥打你。你為什麼綁我。」
「我還給你解開了呢。」劉忙這個理直氣壯啊。
韓露真是不解氣。又要動手。這次被黃奈攔了下來。「韓露。別著急。是我倆一塊兒綁的你。」
「啊。」韓露傻了。「為什麼啊。」
「因為你睡著覺。第一時間更新 在床上打了一整套猴拳。」劉忙報復般地一字一頓道。「而且打的過程中。睡衣都滑了下來。」
韓露也經常在梧桐院住。她睡覺時往往是空心穿一件松垮的睡衣。裡面是中空的。只有一條貼身的小內褲。讓劉忙這麼一說。女孩兒的臉唰地紅了起來。同時雙眼又眯成了一條線。考慮是否要滅口。
「我夢遊了。我從來沒有過啊。」韓露疑惑地看著黃奈。
「唉。你可算醒了。你不知道。我們為你都要擔心死了。」黃奈嘆道。
「怎麼回事啊。」韓露真懵了。睡得好好的。就被人用絲襪把人手腳捆了起來。醒來還發現被劉忙這傢伙占了便宜。第一時間更新 可是這傢伙不但不道歉。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大姐不和自己一塊踹他也就罷了。反而向著他說話。還說我在床上打猴拳。我就沒練過猴拳。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黃奈扶著她坐在床上。反問道。
「現在……」一想到時間。韓露頭痛欲裂。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睡著的。
「知不知道。都已經下午五點了。你睡了快一圈了。還怎麼都叫不醒。你知不知道給我倆折騰成什麼樣子。為啥把你綁起來。再不把你按住我房子都被你拆了。還說我非禮你。我不非禮你你能醒嗎。」剛剛挨揍的劉忙這時候理直氣壯。說的韓露也有些含糊。
是覺得睡了好久。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不過有劉忙說的那麼誇張嗎。以前從來沒有夢遊過啊。看了看身邊的黃奈。對方略微點了點頭。劉忙說的是真的。
自己真的在床上打了一整套猴拳。韓露疑惑地想。太丟人了。又扭頭看了看劉忙。以眼神詢問之。對方答道:「身形靈動。虎虎生風。招式大開大合。頗有名家風範。」
「你要敢說出去小心我滅口。」韓露一把揪住劉忙的脖領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穿著睡衣。
「而且打猴拳的時候還沒穿褲子。白粉相間的內褲我全看見了。」劉忙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你。」
黃奈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剛才你也把我們倆折騰的夠嗆。原來你沒有夢遊的毛病啊。這是怎麼了。」說罷還嗔怪的瞪了劉忙一眼。韓露這樣驚心動魄的美女。愣是讓他污衊打猴拳。實在太殘忍了。
韓露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腦子就跟一團漿糊似的。坐在床上。抱著雙膝。皺著眉問道:「頭好痛。好像做了個噩夢。」
「沒事了。沒事了。你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等我出去買點吃的回來。吃完飯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好不好。」黃奈的確有大姐的樣子。安撫了下韓露。偷眼看了眼鼻青臉腫的劉忙。穿上外套。走出門去。
屋裡就剩下韓露和劉忙兩個人了。在臥室里。本來是孤男寡女的艷情戲。不過剛剛一段全武行之後。雙方身份就變成了兇手與受害人了。此時兇手又眯起了眼睛。「把我綁起來就算說得過去。可是我胸口上的這個牙印怎麼解釋。」
劉忙日記:
1、你被非禮了。為什麼不尖叫。一是他們不讓你意識到那是非禮。二是他們不讓你尖叫。三是他們不讓旁觀者聽。
2、所以。我綁住你也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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