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告陷害罪。需要造成嚴重後果。現在劉忙因此失去自由。後果有了。對方直接指認。還偽造驗傷報告。這叫手段極其惡劣。不知道兩人有多大的仇。這是奔著不死不休去的啊。」王局點頭道。
小張年紀最輕。所以經驗不像他兩人這麼老道。但此刻也聽明白了。「這麼說。醫院裡。黃兆新的腿也不是劉忙打的了。他肯定對此有足夠的自信。否則也不會以身試險。」
「現在我也相信不是劉忙做的。可是在場只有兩個人。憑藉慘叫聲和邏輯推理出的疑點。肯定沒法推翻受害者的直接指證啊。除非。劉忙手裡還掌握著關鍵性證據。」徐警官道。
王局的手指敲打著膝蓋。小張適時地把香菸遞了上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轉身又遞給徐警官一顆。
「現場只有兩個人。莫非他錄音了。」王局吐著煙圈道。
徐警官此刻也把煙點著了。「如果我們推斷的沒錯的話。劉忙手裡肯定有決定性證據。否則他也不會說兩天就出來了。也不會趕走吳律師。你們想想昨天他的表現。之前聊天的時候。點出了案情的種種疑點。可正式筆錄的時候。卻多一個字都不肯說。」
「應該是這樣了。」王局也點了點頭。「他一定有證據。這證據肯定是決定性的。肯定能證明這腿不是他打的。能直接證明這一點的。不是錄音就是錄像。而他特意帶著錄音設備跑到黃兆新的病房去幹什麼了。莫非他算準了黃兆新會自殘雙腿。」
徐警官和小張表情劇變。一個17歲的孩子。不但對法律了如指掌。而且心思如此縝密。一步十算。連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這樣看來。那個黃兆新是被他玩弄於掌骨之上啊。
「他憑什麼認為黃兆新會自斷雙腿。」徐警官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在場的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答案只有一個。劉忙那時已經知道黃兆新偽造了驗傷報告。而這件事。警方也是在十幾分鐘前知道的。不但時刻掌握對方的信息。且在第一時間作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安排。並且抓住這一點。引誘對方自斷雙腿。這還是個中學生嗎。
「別忘了。我們抓他之前。第一時間更新 他也在住院。他也做了一份驗傷報告。」徐警官道。
王局一拍桌子。「把劉忙的驗傷報告拿過來。」
果然。這份驗傷報告也是唐醫生做的。輕微傷。時間只比黃兆新的驗傷報告晚了不到1個小時。
「會不會是這樣。打完架。劉忙就一直暗中跟蹤黃兆新。發現他去驗傷。自己也驗了一個。並且在驗傷時看到了前面黃兆新的驗傷結論。聽說黃兆新住院了之後。他怕被對方訛詐。自己也住進了醫院。或是有什麼機會。聽到了黃兆新偽造驗傷報告的內情。所以制定了計劃。於是才上演了病房自斷雙腿的那一幕。」
「你說的很有道理。」王局點頭道。「基本上可以確定。第一時間更新 這一切都在劉忙的謀劃中。最可氣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違法。」嘴上說可氣。但王劍鋒的語氣里卻帶有一絲欣賞的味道。
「王局。現在我們怎麼辦。」
「等著。劉忙說兩天。那麼明天關鍵性證據就會出現。另外。追究黃兆新誣告陷害的事情。可以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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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公安分局的樓下。來了一對奇葩的報案者。女的二十四五歲。長髮披肩。身材瘦弱。妖嬈嫵媚。男的三十四五歲的年級。膀大腰圓。一隻胳膊比女孩兒的大腿都粗。而大腿比女孩的腰都粗。而此刻女孩正在反剪男人的雙手。對著辦案人員控訴:「他偷我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辦案民警看了看女人的高聳的胸脯。咽了口口水。又看了看男人堅挺的胸肌。再咽一口口水。
這個肌肉男扒竊。這身材不去攔路搶劫。太屈才了。
看這個造型。是女子把男人扭送來的。這個女子不尋常啊。這麼壯的小偷都敢反抗。
「是當場抓住的嗎。」
「是。抓住他的時候。他手正在我衣服兜里。」女人說。
民警一腦袋黑線。問肌肉男。「你就讓她給抓住了。怎麼不反抗啊。」
「盜竊一般三年以下。數額要是不夠的話。拘留就行。反抗容易算攔路搶劫。搶劫直接三年以上。第一時間更新 不划算。」
又是一個懂法的。
「那你怎麼不跑呢。」民警納悶兒了。
「我不是為了爭取寬大嗎。我這應該算自首吧。」猛男竟然賣起了萌。
還真尼瑪是邪不勝正啊。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美女給抓住了。看這身材比例。「算。必須算。」
既然嫌疑人對罪行供認不諱。那就立案吧。「姓名。」
「張向東。這是我身份證。」
辦案民警看了眼報案的女子。「受害人姓名。」
「白茜。喏。我的身份證。」早早的把身份證都準備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點時間都不耽誤。
「被偷了多少錢。」
「一千零一。」
好傢夥。剛剛夠入刑標準。你沒事身上帶那麼多現金幹嘛。這數字也缺德。你少帶兩塊錢也就拘留。民警詢問了事發時間、地點和簡單的案發經過。兩人回答的十分簡潔、迅速。
剛剛。分局門前。他偷我錢。被我抓住。一拐彎就直接進來了。
大哥。你真不太適合行竊。還是去干攔路搶劫這份有前途的職業吧。
「你對以上犯罪事實有無異議。」
「沒有。快刑拘吧。我都等不及了。」
辦案民警看了看外面漸起的北風。這小子是不是跑看守所里貓冬來了。
筆錄十分簡單。犯罪嫌疑人相當配合。辦案民警正在填寫《呈請拘留報告書》時。並沒有注意。門口一道靚麗的身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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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王劍鋒才敢把電話掛上。
鐵市長親自打來的。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老王啊。我有個朋友。要去看守所探監。你幫忙安排下。那個朋友你也認識。盧方。還記得嗎。一起吃過飯的。同達地產的盧總。
要看誰。不敢問。要去幹什麼。更不敢問。第一時間更新 雖然市長並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在那個層面上的人。一句話都可能給自己一個小小的鎮公安局分局的副局長以滅頂之災。自己的頂頭上司市局的許局長謀求進一步副市長的職務。正在走鐵市長的門路。這尊大神自己哪敢得罪啊。
或許。這是一個建立關係的好機會。
還沒等心情平復。電話又一次叮鈴鈴的響起。接線生略帶緊張的聲音傳來。「王局。蔣副市長的電話。要不要接進來。」
蔣副市長。主管教育、文化、衛生的蔣副市長。
「接進來。」王劍鋒長吸了一口氣。
「王局長。你好。」電話里蔣市長聲音平淡。溫和中略帶一絲威嚴。第一時間更新
「蔣市長。」
「別叫市長。就叫蔣軍。今天我是以私人的身份打你的電話。咱們別帶職務。」
「那怎麼可以呢。」
「就別客氣了。我知道你也忙。我長話短說吧。我一個教育口的同事。孩子被人打了。案子在你們那。就是想托我問問進展情況。你那沒什麼不方便的吧。」
「不知道受害者叫什麼名字。我可以派人去查查。」
「好像叫黃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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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忙。父母是工具機廠的雙職工。今年夏天先後辦了停薪留職。做起了小買賣。家境還算殷實。」
盧方略點了點頭。示意彥叔繼續說下去。
「家庭條件一般。不過劉忙本人卻有點讓人捉摸不透。明明學習不錯。但一到考試就交白卷。或者只答一門。總成績一直是全班乃至全年級的倒數第一。但他答的那一門。往往是單科第一。」
盧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小子。還真有個性。
「其他方面。您大概也能猜得到。逃課、打架、談戀愛。幾乎所有能違反的校規他都犯了個遍。」
「談戀愛。」盧方皺起了眉頭。
「這事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我特意查了一下。和他談戀愛的女孩兒叫楊柳依。在學校是和我們大小姐齊名的校花。這個楊柳依和我們大小姐的關係還不錯。」
「我記得礦中是不允許談戀愛的。一經發現。必定嚴懲啊。」盧方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把女兒送到這個學校的。所以聽到有學生明目張胆的談戀愛。覺得很奇怪。
彥叔苦笑一聲。「要不是這條校規。恐怕他和楊柳依還走不到一起。」
「哦。」
「就是發現他們有早戀的苗頭。校方才勒令這小子當著全校的面作檢討的。沒想到這小子把檢討變成了演說。一番『愛無罪』的演講。直接把這些半大孩子給煽動起來了。現在這篇演講稿他們學校里有半數學生都會背。」
半數的學生都會背。
這尼瑪也太誇張點了吧。
諸葛亮的《出師表》。考試還考呢。也未見得有半數的學生能背下來。他這是什麼千古奇文嗎。周點擊多少。周收藏多少。有多少訂閱。蓋了幾個千元章。
劉忙日記:
不是我偷懶。我連筆都沒有。我真的在監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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