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怒氣沖沖的質問,喬月肯定要跟他倔,她天生反骨,吃軟不吃硬。
喬月慢慢低下頭,不知不覺間,全是小女兒的嬌態,「這事不能賴我,穆雨彤臥底失敗,下落不明,我不能見死不救,怎麼說,我跟她也相識一場。」
封瑾不怒反笑,「她失敗了,你就可以做到是嗎?蘭城遠比你想的複雜,他們此次的行動目標,也並非那麼簡單,周一明那是糊弄你呢!打擊王寶生只是其中一項!」
「王寶生?」很陌生的名字,但是她很快便想通了,「在大油頭?難道這次的行動,還有別的目地?」
封瑾趁著她思索間,寬厚的雙手,已慢慢爬上了她的腰,不盈一握,兩個手掌合起來剛剛好,「蘭城再亂,也不該放任不管,這裡腐敗現象十分嚴重,上面下了秘密文件,不光是要除掉黑惡勢力,還要拔出官場的毒瘤!」
喬月被震撼到了,敢情她是來當炮灰的?
不過她被震撼的模樣,取悅了封少,小模樣有點可愛。
封瑾畫風一轉,面色突然變的很嚴肅,「所以你要聽我的話,不要擅自行動,明天我會悄悄跟著你們,想辦法套出他們將人質關到哪了,最好是親眼見到,如果不行,也不要硬來,交易的時候,各部門的行動會同時展邢,你只需要找個地方躲藏,別逞能,聽見沒有?」
喬月看著他,眨眨眼兒,有些狡黠的笑了,「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還是隨機應變,我來這兒的目地就是為了救出穆雨彤,找不到她,我是不會走的。」
如果救人不成,她費這麼大勁,跑這麼老遠,還有什麼意義?
至於抓捕行動,並不在她的優先考範圍之內。
當然了,如果情況允許,她還是會伸一把手。
封瑾捏了捏她的臉頰,觸手的感覺細膩的仿佛要化了一般,忍不住又湊上去咬了一下,「好,隨機應變自然可以,但是只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喬月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的姿勢,準確的說,她現在正被他抵在洗手台邊,快要緊緊的貼在一起。
「你你退後一點,我要下去。」喬月本想伸手推他,可是他身上都光著,推哪?
封瑾勾唇一笑,直接抱起她,像大人豎著抱小孩似的,「天色不早了,今晚早點睡。」
「我自己有腿,你放我下來。」喬月窘死了,在外面張狂的像個大姐大似的,可是到了他面前,怎麼就好像成了小姑娘了呢?
封瑾強壯的手臂像鋼鐵似的,紋絲不動,「別動!」
因為她的掙扎,原本就不太結實的浴巾,就快要掉了。
喬月頓時不敢動了,等到了床邊,他鬆開,她立馬跳上床,火速鑽進被子裡,背對著他,身子快要滾到了床邊。
啪!
光亮沒了,氣氛更微妙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相擁而眠,但怎麼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呢?
身後的床微微陷了下去,輕輕的晃動。
喬月腦子裡閃過他不穿衣服的畫面,緊張的全身緊繃,雙手揪著被子,腦子裡不停的想著點子。
待會他要是動手動腳,是踹他下去呢?還是一掌劈暈他呢?
寂靜的空間內,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清晰可聞。
喬月本以為自己在防備狀態下,肯定睡不著。
可是沒過一會,眼皮越來越沉重,大概是身後有著讓她安心的溫度,原本的緊張情緒,也慢慢鬆懈下來。
黑暗中,封瑾的眼睛亮如星辰。
當聽見身邊均勻的呼吸聲,長臂一撈,嬌小的身軀,瞬間落到懷裡,他身子一側,面對面,將她完全圈抱在懷裡。
既然已經到了懷裡,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虧了?
喬月睡的並不好,夢到自己被一頭大獅子追趕,她跑啊跑,可是怎麼都跑不快,腫麼回事?
眼看就要被撲倒,她發了狠,張嘴就咬。
哼哼!你想吃我,可沒那麼簡單,我非得咬下你身上一塊肉不可。
可是為毛獅子的肉這麼硬呢?
而且被獅子壓著,厚厚的皮毛,讓她好熱,快要熱死了。
整整一晚上,喬月都在跟獅子搏鬥,累的快要脫力,好想趕快醒過來。
清晨,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慢慢睜開眼,還有點不清醒,今天的枕頭為什麼是硬硬的,這手感,像絲絨,真好摸。
她摸的稀里糊塗,但是被摸的那個人,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封瑾的面色有些難看,一把抓住她搗亂的手,放進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喬月徹底醒了,抽回手,撐起身子,怒目瞪著他,「你幹嘛咬我?」其實剛才摸到後面,她就已經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了。
封瑾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指著自己半裸的身子,面無表情的控訴道:「你也知道咬人不好,那我這算不算被虐待?」..
喬月揉了揉眼睛,盯著他的胸膛看了幾秒,臉蛋迅速爆紅。
媽呀,這是她的傑作嗎?
只見封瑾袒露的上身,細數一下,至少有五個以上的牙印,最顯眼的那個,在他的脖子上,牙印很深,見血了。
喬月矢口就想否認,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只有她有這個作案嫌疑,他自個兒也咬不上啊!
算了,點頭認錯吧!
「那個我可能是做惡夢了,要不我給你弄點藥?」她問的很小心,不管怎麼看,此時的封瑾,都像極了正在蟄伏的野獸,隨時等待出擊一樣,有點嚇人呢!
封瑾的鳳目慢慢眯起,「上藥就不必了,現在該換我咬你!」
話音未落,他突然伸手一扯,便將她拉過來倒在身上。
喬月正要掙扎,他身子一翻,將她壓在身下。
「現在是白天,外面有人敲門呢!」喬月感覺只肢無力,他的身上太熱了。
外面的敲門聲,根本阻止不了他下手。
「讓他等著!」封瑾的身形高大,喬月在他身下,可以完完全全的籠罩。
他的唇狠狠的貼也上去,尋著她的唇在,研磨啃咬,力氣大的喬月完全招架不住。
穆白此時站在門外,面色凝重,怎麼這麼久還不來開門呢?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他在考慮要不要找服務員開門,可是走了兩步又回來了。
如果她沒事,自己卻闖進去了,肯定不好。
可是總不見她出來,自己又不放心。
穆白難得急的來回踱步,不停的揉著頭髮,實在是之前從沒有這樣的情況,他能不著急嗎?
對面房間的打開,一個穿著性感的女子,倚著門,笑盈盈的看著他,「帥哥,是不是進不去了?要不要到我這兒來坐坐?」
女人聲音很媚,帶著幾分挑逗。
穆白黑著臉,看也不看她,「滾!」
女人不高興了,她這麼漂亮還入不了他的眼,對美女如此的不客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哼,什麼人哪!」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剛才她透過貓眼,看見這個男人在對面房門前徘徊,長的還不錯,便想著跟他聊聊呢!
一門之隔,喬月的房間內,卻是一片火熱。
早上的男人最易衝動,禁yu多年的老男人,亦是如此。
這是喬月悲哀的想法,她感覺自己要被某人拆吃入腹了,兇猛的跟她夢裡的獅子一模一樣。
半響,封瑾從她袒露的胸前抬頭,眼睛是紅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想報仇,以後可以再咬回來。」
丟下這句話,他起身下床,往洗手間去了。
喬月的眼神還是朦朦朧朧的,一轉眼,看到他白白的屁股,趕忙捂住眼睛,本來還想尖叫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這不能怪封少,剛才動作太大,浴巾蹭掉了嘛!
等到洗手間的門關上,喬月猛地坐起來,拍了拍滾燙的臉,瞬間覺得好險,差一點,就差一點。
她又不傻,怎能看不出某人的極力隱忍。
可是他能忍多久,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門又敲響了,喬月顧不得多想,跳下床,穿鞋,稍微整理了下亂糟糟的衣服,跑過去開門。
穆白的眉頭都要擰成鎖了,「這麼久才開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問過之後,又發現她的臉紅的不太正常,「你的臉怎麼了?該不會生病了吧?」
說著,便要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他是一時心急了,沒想那麼多。
等到喬月躲開時,他才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逾越了,「你臉紅的不正常,如果不舒服,一定告訴我,別回頭到了交易的時候,再出岔子!」
穆白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經意的朝她身後瞄。
喬月尷尬死了,用手拍著臉,傻呵呵的找藉口,「當然不是生病,就是昨晚睡覺太熱,被悶到了。」
她一動,穆白又看到她脖子上紅紅的印記,原諒這也是個老處男,不曉得草莓是什麼。
「是不是昨晚蚊子太多了?你怎麼不找服務員要蚊香?」
喬月差一點就笑了,知道身後還有個炸彈,只能先應付他,「睡著了才被咬的,抹點藥就好了,你先去下面吃早飯吧!我換了衣服很快就會過去。」
可就在這時,她身後的洗手間門,忽然打開了。
穆白一雙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你屋裡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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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碰到惡意侮辱的評論,刪了,懶得計較,也不想打嘴仗,有多少的人就有多少顆心,咱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懂得尊重,自重,就這樣吧!只當是遇見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