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天沒有考慮太久,便接受了他的意見。
於是乎,在年前,張天意就被打包送走了。
軍校雖然沒有開學,但是有專門的冬令營,以安頓這小子。
現在任誰也想不到,二十年後,新的軍中霸主,就在此處轉折點誕生了。
蘇微寒被帶走了,送進昌平監獄。
反正也不會對他用刑,卻也出不來,餘生都在那裡度過了。
蘇微寒的撤離,無疑會帶來整個帝國的動盪。
在一次會議上,封瑾獲得了百分之七十的支持率。
如果不出意外,他就將接下帝國新一任總統的職位。
無論是支持他,還是反對他的。
對於這件事,都認為沒有任何懸念了。
直到封瑾把封夭拖進辦公室,兩人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對話,只有他們兩個,再沒有第三個人。
所以也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第二日清晨,在新一次的總統府日常會議上,封瑾宣布了一項令人瞠目結舌的決定。
他推薦封夭繼任總統的位子,如果有人提出異議,可以適當考慮,但是決定不變。
也就是說,這一項決定,不行也得行。
相比其他人的怔愣,封夭則是一臉的陰沉。
他能說,自己是被逼來的嗎?
遙想昨日某人將他關在房間裡,好一番威逼利誘,就連封麟都被捎上,他也是迫不得已啊!www16xz 一流小站首發
要不然誰願意當這個破總統。
不錯,封瑾想來想去,還是不想坐到那個位子上。
以後忙的暈頭轉向不說,連家庭都顧不上。
況且,槍打出頭鳥,他也不想讓喬月再站到風口浪尖。
還有一點很關鍵。
喬月現在是國安局的局長,以後難免要執行任務。
如果他是總統,請問還怎麼跟她同共進退。
總的來說,為了顧家顧老婆,他毅然決然的抵住了那把椅子的誘惑。
要是封夭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計會氣到吐血。
什麼叫毅然決然?
難道他就想做嗎?
瞧這剛上任的兩天,幾乎沒怎麼合過眼。
一天天的會議,接見外賓,時不時的還得帶一大幫子人,到處訪問,想看一眼兒子都是奢望。
所以,當封夭孤獨的坐在飛機上,看著漸漸遠去的京都風景時,他在心裡將封瑾罵了一遍又一遍,閒著沒事,就把他拿出來罵幾句。
現在他的兒子,徹底成了喬月的乾兒子,可能那小子只會偶爾想一想,他老子現在又飛哪去了。
大部分時間,他是想不起來還有個爹的。
要麼怎麼說,封瑾腹黑又狡詐。
有了封夭的坐陣,再加上他在軍中的地位,封家穩坐帝國第一家庭的位置,誰敢別想撼動。
哦對了,還有喬月在國安局的勢力,那真的明里暗裡,都牢牢的抓在手裡。
韓應欽這回受傷,真的是傷了元氣,那樣剛強的一個人,硬是躺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他說什麼也不願意躺著,在安德烈的攙扶下,走動了幾步。
喬月提著熬了一上午的湯,出現在門口,「爸,感覺好些了嗎?」
看見她,韓應欽臉上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當然好了,用那麼多藥,躺了好幾天,不好才怪,你有事就去忙吧!在這裡有醫生護士,他們都可以照顧我!」
跟平常人家的長輩一樣,他也怕耽誤孩子們的時間。
喬月放下保溫桶,「今天剛好有空,熬了湯便送過來了,嘗嘗看,是我親手熬的。」
「好,那我就嘗嘗。」韓應欽也不推辭,能喝她親手熬 的湯,當然是幸福的。
安德烈悄悄退了出去,在走廊上,遇見穿著工作服的穆白。
這段時間兩人也熟了,而且兩人在某些方面,都挺相似,可以說是聊的還挺投機。
但是對於穆白的心思,他卻是不清楚。
「還沒到查房的時間,你怎麼來了?」不知道才問,以往穆醫生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穆白扶了下眼鏡,「順道就過來看看。」
「哦……」安德烈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我要去抽根煙,你要一起嗎?」
「不了,抽菸有害健康,你也少抽點。」穆醫生盡責規勸。
安德烈也聽的習慣了,朝他擺擺手,便走了。
穆白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慢慢挪向韓應欽所在的病房。
知道裡面的兩人肯定在聊天,他是醫生,進去也很正常,可是這一步,卻怎麼都邁不出去。
最後也只能在門外來回徘徊。
「穆醫生,你在這兒幹嘛呢?」路過一名長相清秀漂亮的小護士。
「呃……我路過,你忙去吧!」穆白越發的尷尬了,也不知道裡面的人聽見沒有。
喬月的確是聽到了穆白的聲音,便拉開門走了出來,「穆白?你來啦!」
她是知道穆白負責韓應欽的病,之前卻沒有見到。
韓應欽現在住的是軍總,最上面的高幹病房。
負責這裡的醫生,可都是醫院裡面最頂尖的人。
「嗨!好久不見,聽說你們要辦婚禮了,會給我發請帖嗎?」他這句話說的有點急,有點局促不安,甚至都不敢看喬月的眼睛。
「當然可以,回頭我讓把我請帖給你送過來,因為我們想辦的低調一點,所以只請親戚跟朋友,你當然也要來,其實我們早就領證了,現在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喬月說的輕鬆,某人聽的可一點都不輕鬆。
穆白還是有些慌亂,「領證挺早啊!看來封少是真的著急了,呃……你放心,韓先生這邊我會照看,等到你們婚禮時,他應該可以參加。」
喬月沖他微微一笑,「那就多謝你了!」
這是告別的話。
穆白當然聽懂了,眼神四處亂瞄,「那個什麼……我下面還有工作,你進去照顧韓先生吧!」
他走的有些匆忙,就連已經走下樓了,都沒有察覺。
直到有人喊他,才停下。
抬頭一看,他竟然已經走出醫院。
今天的陽光,好像格外刺眼。
不過更讓他刺眼的是,怎麼瞧見一個熟人了?
「雨彤,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跟他拉拉扯扯的!」穆白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因為跟穆雨彤拉拉扯扯的,不是別人,正是封少的結拜兄弟,祁彥。
雖然他跟祁彥也認識,但是鑑於他是封瑾的朋友,這一點,讓人很不爽,連同對祁彥的印象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