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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你別用這個了,我們家裡有鐵藥碾,瞧我這一忙都給忘了。」王溪花一拍腦袋說著就去給她找什麼勞什子鐵藥碾去了。
留下藍汐一腦門疑惑,鐵藥碾是什麼東西,直到看見王溪花拿來的工具之後,她立馬懂了,這東西原來她在書上看見過,也知道怎麼用,就是忘了具體叫什麼名字。
那是一個像船一樣的鐵製品,上面有一個扁圓形的研具,杵著兩邊的木頭來回滾動就行了。
藍汐一問才知道,這東西是早年間李大哥進山打獵時不免有磕碰擦傷,經常敷藥,於是就在鎮上買了一個備用。
謝過王嬸子,她尋了個木凳就開始拿工具來回碾待會兒該敷的藥。
這東西看著挺容易上手的,實際上可得下不少勁。
費勁吧啦的把藥碾好,倒進木碗裡,加了些醋攪合攪合,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聞著碗裡散發出的奇怪味道,藍汐嗆的一下子移開老遠。
端著藥進了後屋,往桌上一堆物什里尋了尋,找出一捆紗布,洗乾淨手,就開始準備給刑羨川擦藥了。
「那個,刑羨川,我內什麼,我要開始幫你塗藥了,你內個衣服你看看你自己脫一下。」藍汐本來覺得幫人家上藥沒什麼事情,可這話一說出口,怎麼它就這麼奇怪呢?扭捏的不行,像極了女流氓。
果然,她這話一說出口,整個廂房裡就陷入了一陣死一樣的寂靜,就在她覺得越來越尷尬的時候。
刑羨川沉聲:「勞煩上面中藥物即可。」
藍汐聽見他出聲,鬆了口氣,可他這話是個什麼意思啊,只需要她幫著上臉上的藥嗎,可他忘了他自己是個瞎子了嗎?
暗暗翻了個白眼,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端著藥碗理所當然的過去,心想他早好了對她也好不是?讓這個瞎子忙活半天塗還塗不對地方,那可不是浪費了她的銀子嗎。
「沒事兒我就幫你塗個藥而已,又不占你便宜,本來想著讓李大叔來幫你的,可是我都跟他們說了你是我郎君了,總不能連塗個藥我都動不了手吧。」
唉,藍汐苦惱,已經嚴重開始懷疑把自己變成已婚婦女這件事是不是,草率了。
刑羨川聽著她話里話外的勉強,竭力平息著胸口的起伏,讓自己看起來並無任何異樣。
「那個…那我就幫你脫一下衣服哈…」
藍汐覺得自己連說句話變得越發費力起來,說出這種話,真是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的心情都有了。
「不必」
刑羨川青筋微跳,自己慢慢把衣袍褪下。
男人衣衫半褪下裸露出的肌膚雖清瘦,可線條感極好,但藍汐根本沒有欣賞男人身材的想法,映入眼帘的全都是他身上刺目的傷口。
交錯的刀傷,青紫的淤痕掩蓋住了它原本該有的美感。
她呲了呲牙,有些不忍,走近看著他身上有些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血口,跑去看了看廂房門是否關緊,躡手躡腳的把她藏在角落的背包拿出來,想著給他消消毒殺了菌再上藥,這樣怎麼著效果都會更好一點。
她的隨身物品在這裡本身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裡面的東西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再留更久了,她得想辦法把裡面的東西都處理了,藥就撿著刑羨川能吃的給他吃了,自己再藏點備用的。
偷偷摸摸的把碘伏從包里掏出來,擰開蓋子,嘴上不忘叮囑一句。
「你忍著點啊刑羨川,可能會有點疼。」
沾上碘伏,輕輕抹在他的傷口處,溫溫熱熱的,傷口處的斑駁在指尖格外明顯,她第一次接觸一個男子,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藍汐不忍,她沒有如此清晰的見過這樣兇狠的傷口,仿佛每挨一下,他都在死亡的邊緣掙扎過。
上藥的時候,他沒有出過一絲聲音,只有胸前輕微的起伏和緊皺的濃眉在證明,他是痛的。
身上消好毒之後就開始抹藥了,這先不說別的,古代的藥也太難聞了,苦澀的藍汐恨不得把鼻子狠狠捏住,輕輕上了一層之後,就拿紗布開始給他往上纏,可是這紗布應該咋裹啊,她前後倒騰了半天,纏了幾圈感覺不對勁之後鬆開繼續纏,如此反覆了兩三遍。
藍汐明顯感覺被她來回擺弄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她手底下的動作也跟著更加慌亂了。
刑羨川垂眸,無奈抓住那隻來回忙碌不停的手,藍汐被他捏的停頓了一下,心頭惴惴,裝作不明所以的抬頭。
直到對上那雙幽深的雙眸,她尷尬的情緒才妥協成一句:「我內個,不大會纏這個...」
就在氣氛又開始僵住時,面前的男人摸索著拿過她手上的那捲紗布,自己熟捻的纏上,三兩下就弄好了,倒顯得她多此一舉鬧了個大紅臉。
看他這樣子明顯就是操作過多次了,就眼看著她在這瞎忙活。
本來心頭還是有些不滿的,可她現在一絲責怪的心情都沒有,眼裡滿滿的都是對他的同情。
藍汐沉默著沒有說話,看他身上差不多都上好藥了,那麼剩下的就是那慘不忍睹的面中了,先把他的頭髮全都攏到後面,保證面部完全的裸露出。
老樣子先抹一層碘伏,再塗藥,藍汐為了避免自己碰到他的眼唇,所以塗得格外仔細,甚至希望這張臉治治至少能看的過眼,他可別日後因為這個連媳婦都娶不上。
刑羨川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惦記著娶媳婦的問題,只知道他自己現在情況,很不好。
她與他的距離甚是相近,他感受的到她溫熱的呼吸,也感受的到模糊中她認真幫他塗藥的面龐。
她指尖觸碰他臉頰的感覺漸漸被放大,一抹緋色悄然爬上脖頸,漸紅了一片。
「刑羨川,你這臉怎麼摸著這麼燙啊,該不會又發燒了吧。」藍汐給他抹藥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的溫度突然變得高了起來。
接著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真是有點熱,待會兒把你臉上的藥先擦好,我再給你絞個帕子搭搭額頭。」
「哎呦,怎麼突然的就發燒了呢,按理說她這退燒藥管用的不得了啊。」藍汐想著想著就萎了,不肯接受退燒藥不管用的事實。
這廂被扣上發燒帽子的某個男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臉熱的,索性就被當作發燒處理算了,也無甚大礙。
等到藥抹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裹紗布,本來想的是把他整個頭都包住的,為了小命考慮,決定還是剪一剪布料給他貼在臉上。
反正藥材加上濃醋調製成的是糊狀,他只要不亂動,老老實實在臉上呆著倒也不是什麼難題。
終於把藥給上好了,又去絞了個帕子給他搭在額頭,做完這些,她揩了揩側躺下來的汗水,錘了錘後腰坐在他旁邊緩神。
這幫人上藥可真是個大難題,一套流程走下來她整個人都要累癱了。
「刑羨川,床鋪都是新的,閒的沒事就多躺著養傷,別老打坐了,你不覺得燒了之後就把帕子拿下來放一邊兒就行。」叮囑了叮囑,想著還有事情要做,藏好小背包就端著藥碗出去了。
眼看著那抹模糊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藏完東西離開,探究和狐疑之色微露,面上濃重的創藥味使得他本不好看的臉色更添一絲陰鶩。
走到前院兒,眼看著小廚房裡的人已經開始忙碌上了,藍汐趕緊把鐵藥碾洗乾淨遞給李奎,想著幫幫忙。
因著桌上突然多了兩口人吃飯,讓他們本不豐盛的飯桌上開始變得更加寡淡了,李奎也不太好意思,想著明日要去林里打獵了,而藍汐則與他想法相同,想著衣裳做好了就去鎮上大採購一番亮亮自己的廚藝。
跟王溪花交代了一下,就開始準備把炸蘑菇做一下,蘑菇清洗乾淨攥干水分,她瞧著李大叔家麵粉大米類的主食的少得可憐,都不敢多舀,調出來的麵糊偏稀了,鐵鍋燒熱便開始往裡倒油。
別瞧著王嬸子表面上不說話,眼神可是緊盯著她倒油的姿勢,藍汐每倒一點兒她都感覺王嬸子在肉痛,勉強倒出來點看著不會糊鍋也就作罷了。
油熱下裹好麵糊的蘑菇,滋啦一下就滾起了漂亮的油花,香味瞬間順著鍋氣四溢。
平日裡王溪花做吃食從不敢多放油,所以菜色也總是顯得寡淡些,不夠香。今日聞著這股子濃郁的香味也不由得垂涎。
「哇,大娘子你在做什麼啊,好香啊。」鐵柱瞪圓眼直往小廚房裡瞧,看來是聞著味兒了。
藍汐看見鐵柱直勾勾的眼神笑意燦爛:「說好的給你做炸蘑菇的啊。」
「哈哈,大娘子手藝可真好。」鐵柱摸摸鼻子,原來真有炸蘑菇這種做法,他瞧著新奇,還從未見過呢。
「你小子,一眨眼功夫就不知道竄哪兒去了,你姐姐在縫衣裳,就你閒著,還不趕緊幫幫忙。」李奎招起手就是一個虛晃,嚇唬著兒子。
藍汐看著竄進來的鐵柱,邊撥著鍋里的蘑菇邊笑個不停,從旁拿出石臼給鐵柱找點事做。
「來吧小勞力,幫大娘子把花椒和粗鹽碾一碾。」
「哎好嘞,大娘子。」鐵柱忙答應,接過石臼就開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