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走在「勝利大道」上面,因為要作為長輩的身份參加自己弟子的婚禮,所以他一改以前鬍子拉渣的形象。
修長的體型配上度身訂造的新衣服,不算削廋的身材是常人難以形容的結實,而藍色的頭髮也經過修剪,不像是以前看起來那樣蓬鬆凌亂。
唯一不變的是那依然銳利的褐色的眼睛緊盯著前方,彷如他的內心一樣堅定。
即使是毫無勝利的可能,布萊恩還是堅持不懈的訓練著,期盼能夠獲得夏提雅的認可。
而在他的身邊的,是一身平民打扮的好友,昔日的王國戰士長,葛傑夫·史托羅諾夫。
只是相比起以往,葛傑夫·史托羅諾夫的精神要差上許多。
這也是因為之前他在「得罪」了洛鋒後,受到了眾人的懲罰。
而懲罰的結果就是,不但他的裝備和身份地位被剝奪,連武藝都已經被廢了。
這種懲罰在外人眼裡,不可謂之不嚴重。
不過,讓他活下來在納克薩瑪斯等人的眼裡,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其實只要你誠懇……就算是不那麼誠懇的跟洛鋒大人說一句『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深刻認識到了我的錯誤,現在誠懇地向您認錯……』,那洛鋒大人一定會叫菈萩絲或者是露普斯蕾琪娜大人給你治療,你也不用一輩子這個樣子。」
布萊恩開口向著身邊的好友說道,雖然知道這並沒有什麼用處。
果然,葛傑夫堅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對於自己摯友的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聊到這個話題了,所以他的回答一如即讓的——
「這樣做太狡猾了。」
「雖然是有點狡猾,但是只要有用,不就沒問題了嗎?你好歹也是……曾經是個軍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布萊恩也已經習慣了,只是不甘心的吐槽了一句。
要是以往的話,這句話出現後,葛傑夫就會笑著閉嘴,兩人停下這個話題。
只不過可能是因為今天是拉娜和克萊姆的婚禮,所以葛傑夫竟然調皮的回了一句:「軍人本來就是一塊『死木頭』,如果太過於靈活變通的話,在戰場上說不定是好是壞喔。反正如果是我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想要一個在戰場上有著太多個人想法和變通的屬下的。」
「……那你就好好的回去做你的花園主吧,種你的菊花去。」
「哎哎哎,洛鋒大人也很喜歡我的菊花,每次我上貢新品種給他的時候,他都笑得很燦爛好嗎?這也算是另外一種道歉了吧……」
「原來如此,你跑去種菊花就是這個原因嗎?但是也太傻了吧……」
面對摯友的話,這次葛傑夫不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周圍。
里·耶斯提傑兩旁寬闊的街道上,如今不但是道路改變了,連建築也幾乎都是新的建築。
種族、民族的融合讓這裡的居民開始多樣化,也導致了這裡的建築風格開始了多樣化。
有著矮人特有的買賣礦物、珠寶和武器裝備的平房,有適合食人魔用餐的巨大餐廳,也有綠葉環繞的精靈樹屋。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著眾多的精怪。
路邊的一棵大樹說不定其實是一個沉睡著的異形種,那個看起來像是路燈燈柱的其實是一棵植物。
這些稀奇古怪的景色讓已經兩年多沒來逛過的葛傑夫·史托羅諾夫非常的好奇。
而路上的行人們在準備著自己家門前或者是店鋪門前的燈籠或者應景布置時,也發現了葛傑夫·史托羅諾夫。
雖然已經過了幾年,但是王國戰士長的名聲依然響徹著整個城市,許多人都認出了這位大人物。
他們並不知道這位戰士長為什麼突然沒了消息,但是現在既然見到了,當然要好好的打招呼。
面對著民眾的打招呼和周圍人的側目,葛傑夫·史托羅諾夫也沒有擺譜,笑著揮手回應。
「戰士長大人,您也是來參加拉娜大人的婚禮吧?」
「聽說克萊姆大人是大人您的弟子,幹得好!」
「實在是了不起的小伙子,哈哈哈……」
……
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在葛傑夫和布萊恩的身邊,沒有停歇過。
車夫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吉爾克尼弗?露恩?法羅德?艾爾的沉思:「大人,已經到了。」
吉爾克尼弗抬起頭,從車廂裡面的窗口看了看外面,然後輕輕嗯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吉爾克尼弗坐的是安茲·烏爾·恭魔導國專門為大諸侯們準備的專車,這輛看起來非常豪華的掛著魔導國旗幟的車子,是由魔導國最出色的鍊金術師用高端技術打造的專用座駕。
除了可以抵禦五階攻擊性魔法的轟擊外,還有著抵禦五階以下的竊聽類或者是偵察類魔法。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拆下輪子就能成為硬度可媲美精鋼的盾牌。
只是,這個功能說出來像是洛鋒的惡趣味更多一點,至少來說,在知道這輛專車代表了什麼含義的人眼中,是絕對不會有人膽敢打它和它載的人主意的。
吉爾克尼弗有些漫不經心地從馬車上面走下,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但是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巴哈斯現在蒸蒸日上,每一天都發展得非常好,好到簡直像是童話一般。
而他作為巴哈斯省的實質領導者,每天的工作雖然不算輕鬆愉快,但是也並沒有太大的挑戰性。
安茲·烏爾·恭的兩個無上至尊就好像是擁有無窮無盡辦法的神一般,無論他覺得是多難的事情,到了他們的手上就會迎刃而解。
久而久之,吉爾克尼弗覺得自己都像是要變成洛鋒經常開玩笑說的「鹹魚」了。
不過吉爾克尼弗還是迅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至少,在拉娜這個他最討厭的女人面前,他可不想表露出自己「鹹魚」的一面。
只是一想到那個女人今天竟然和自己的侍衛結婚,吉爾克尼弗的嘴就撇了撇。
真是一個可怕又不可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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