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將近傍黑天時,艾齊扛著鋤頭大踏步的往家的方向走,這個時辰下地勞作的人一般都往家走了,路上能碰見不少同樣扛著種地工具男人們,累了一天只要不是家裡有特別急的事,基本上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相伴而行,聊聊誰家地里的糧食長的好,侃侃誰家外出做工掙回多少錢,吹吹自家男子有多溫柔賢惠,反正都是家門口的事,別看是一幫老爺們,也都掙著臉面呢,誰不願意聽人一句贊,奉承馬屁不嫌多,只要自己別被吹暈了頭,還賺了幾聲樂呵呢。
艾齊悶頭看地的直愣愣的往家走,一腦門的心思都在梅畫身上,自然也無閒心給別人一樣瞎溜達。
&奇,阿奇……」青牛喊了好幾聲也不見前面得人停下來,沒辦法只能緊著跑幾步追上他。
突然被強力差點慫了個趔趄,艾奇正想瞪眼,回頭一看是青牛,瞪眼變成了笑眼,
&怎麼今天這麼早?」往常都是太陽下山了青牛才提步回家呢,照他的話說那就是在地里多帶半個時辰,穀子就能比人家多打一旦。
青牛爽朗的五官布滿了神秘,「別說我,說說你,你這麼急著走是不是看你家夫郞去?我可聽華華說了,你家夫郞可變了點,不再冷冰冰的了,還衝他笑呢,怎麼?是不是你教訓過了?」說完還衝艾奇一陣擠眉弄眼,那意思,你懂我懂,都是取了夫郞的人,還有啥藏著掖著的。
兩人說著話,腳下的步子卻沒停,艾奇面色發紅的瞪了青牛一眼,「別亂說,小畫他今天剛好一點,你別瞎嚷嚷,他臉皮薄,本來就不常出門,要讓他聽到有的沒的的閒話,再給嚇回去,他可跟咱不一樣。」
艾奇和艾青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耙子兄弟,從穿開襠褲開始就在一起玩,說的誇張一點倆人好到都能知道對方的頭髮絲有多少根,自然也就不會因為說話語氣問題這些針鼻兒的小事計較,而且就因為是兄弟,所以才不會像對別人那樣光撿好聽的說。
&嘿嘿嘿……」青牛被他一瞪毫不在意,反而竊笑起來,仿佛自己真了解內情一樣,心痒痒地一陣雀躍。「對了,華華說明天找你家那位一起去集市,他同意了,明天我們也跟著去吧,看看有什麼要買的,光他倆也拿不動。」
艾奇聽如此說,心裡也跟著高興,梅畫願意出門,不就表示他開始接受這個家,接受自己了麼,想到以後美好的日子,艾奇腳下的步子更加快起來,害得青牛都跟著小跑了。
推開院子的木門,入眼的是一條泥土道,門得左手邊是一大片菜地,右手邊有一個廂房,艾奇眼神四下一瞅沒見到人影,便回身關上門,吭吭吭地踏地出音,隨手把鋤頭放在廂房門口,往左拐個彎就是正房了。
&畫?小畫?你在哪?」嘴裡喊著便往屋走,外面還不算黑天,天空是夜晚落幕前的青色,即使不掌燈,以艾青優良得視力也能將屋內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梅畫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也絲毫找不出原主的任何記憶,正頭疼氣悶之際就聽到這個家的主人喊他,無心回應,只等人進屋才沖他點下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畫。你怎麼了?哪不舒服?」艾奇注意到梅畫向他點下巴,急忙走到床邊坐下,抓過人的手握著,另一隻手輕輕地探上滿頭包的腦門,
&熱啊,應該沒發熱,還有哪不得勁麼?」
梅畫定定地看著眼中焦急一片的艾奇,沒言語地抽回手坐起來,眉頭輕蹙,
&奇,你看我這是怎麼回事?」說完就挑起上衣露出細膩如雪的肌膚。
這就是梅畫琢磨了一下午沒找到答案的問題,正常人有誰的肚臍眼是紅色的?還不是蹭上了顏色,仿佛是出生就帶的,也不像胎記,胎記的形狀哪有那麼圓,弧度哪有這麼精準,顏色哪有那麼艷麗,除了肚臍眼的小坑,它外圍一公分處整整一圈都是鮮紅色,跟血一樣鮮艷欲滴,如果是在別處梅畫也不會這麼計較,肚臍眼的位置可是重要的很,他當然要緊張了,莫名其貌的來了這個世界,他還不想隨便得個不治之症立刻玩完呢!
&艾奇看著那個孕記,鑲嵌在凝脂的肌膚上,憨厚的臉上漸漸起了紅暈,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床里,心跳速度加快,咽下塗抹,又忍不住瞄回來,
&是我們圓房後當時就變了的,原來是沒有顏色的,男子嫁娶後跟夫君圓房便會顯現出來。」艾奇有些好奇為什麼梅畫會這麼問,他不知道麼?難道是考自己?不對啊,哪個未婚男子不懂這些啊,這都是從小家裡就會告知教導的,待還要繼續往下想,思路被梅畫打斷。
&說什麼?圓房?」梅畫不可置信地看著阿奇,這才多大啊,這身體不適才十四歲麼?這不是猥-褻青少年麼?不對不對,梅畫心裡呸呸呸吐三下,古代都婚配的早,而且這身體和阿奇是正常的夫妻關係,既然是夫妻,古代又以夫為天,當然是丈夫想做什麼做什麼了,這事沒有不對;一瞬間腦袋想清晰這些問題,他也不糾結了,而且當時是原主,又不是他被壓!
阿奇只當梅畫又不願意了,連忙哄著說,「官配嫁娶當晚必須要圓房的,否則就要被送去衙門,小畫,我也是為了你,我知你不情願,我們既然成了婚我就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不喜歡的做的事情我自不會強迫你,你回想一下除了洞房當晚,餘下得這些時日我可強求過你?」
梅畫被阿奇一句句溫聲細語弄的沒脾氣,他不就是問了一句麼,怎麼還叨叨出這些事,不過從阿奇的言語中他也明白些了事情始末,見他還是惴惴不安的神色,梅畫有些不忍,不符合他年齡段地深嘆口氣,這個人也沒錯啊,
&知道你說的都對,我就是中午撞了腦袋迷糊了,問一問,你別緊張擔心,既然都明媒正娶了我們自然是一家人,你別老害怕我不願意。」就算不願意也沒法,逃也逃不走,左右這樣了,倒不如給他吃個定心丸。
果然,一聽自己這番話說完,艾奇立馬原地滿血復活,「我知道我知道了,你記不清了不要緊,咱們慢慢想,要不我去找你找個郎中再讓他來看看?」
梅畫一揮手,頗有氣勢的說,「找什麼找,浪費錢,我好著呢!」
艾奇見梅畫一言一語咬字清晰,眼神明亮,完全不是有病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還順著他說,「行,那就不找,聽你的,不過你說的錢是什麼?」
梅畫虛著眼看窗外,前方黑洞洞,又回過頭,神來了一句,「瞎矇的,口頭語!」
……
天空是黑幕,上面點綴這星星點點,堂屋裡點著煤油燈,梅畫燒火,艾奇做飯,這一刻到是分外地和諧。
咚咚咚有人敲大門,緊接著便想起了腳步聲,梅畫專心致志地往灶里添木材,無心去管來人是誰。
艾奇聽見響聲連忙蓋上鍋蓋往外走,剛出門就看見自己哥哥端著一個碗走到了廂房,
&你來了,吃飯了麼?你這又拿的什麼?」
艾美見自己弟弟說話的聲音透著愉悅,不似以前總有什麼事壓著一樣,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我家今晚燉了只雞,這是你哥夫去山上抓的,小畫不是身子不舒服麼,給讓他補補,你也吃點,一大碗呢,足夠你倆的。」說完也不讓艾奇動手推開他自己往屋裡走。
&呀哥,你老往這拿怎麼行,你婆家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艾美打斷,「這是我自己男人打的,想給誰我就給誰,我就是把鍋端來旁人也說不出二話,家裡該交得銅板一分不少,還管我這個,要把我惹急了,誰也甭吃了!連味也甭想聞!」
他艾美可不是好欺負的,統共就這麼一個弟弟,在他心裡可是排第一的,就連他男人都排後一位!
梅畫好笑地看著這個氣勢強硬的大姑姐,心裡給豎起大拇指,這人哪,該強的時候強,該弱的時候弱,不做沒理的事,不說沒理的話,到哪都讓人挑不出毛病,自然處處站的住腳,不用看人眼色。
艾美越過梅畫時看他一眼,直接把碗蹲在桌子上,剛才雖然一直跟弟弟說話,可他一直觀察著弟郞,要知道以前這人可是連看自己都不看的,這會兒竟然知禮的站起來,目光平和,絲毫看不出作態,剛沒來前這孩子應該是燒火呢吧,嗯,還真是一撞撞聰明了,於是回身說,
&了,我不多說你倆了,好好過日子,有事就去找我,我也會經常來看看,我相信咱家會越過越好,你們也要努力爭氣。行了,我走了,你們接著做飯,早點休息。」
大姑姐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也沒讓人插話,艾奇和梅畫把人送出院子,轉身插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