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倒是說話啊?」艾美急的滿嘴冒泡,無論自己問什麼,這傢伙一直低著頭不吭氣,嘴抿的死死,一副拒絕任何回答的愣樣子。
&真是氣死我了,」艾美憤憤的捶了人幾拳,結果人家還紋絲未動,他曉得自個兒弟弟的驢脾氣,知道今兒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頭疼的撓撓下巴,深呼一口氣,雙手搓搓臉,儘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說,
&奇啊,咱家好容易吃穿不愁了,眼見的日子好了,有了盼頭,你也娶了夫郞,小畫雖然嬌生慣養的,但他的心地純潔善良,也從不輕視我們,雖然偶爾有點小脾氣,耍耍性子,嘴叼一些,這都怨不得他,他就是吃能吃多少?我們家納了他是我們的福氣,是你的福氣,哥哥再怎麼幫你們,再怎麼照看你們,到最後不還是你倆的日子麼。」
見弟弟緊繃的臉不在面無表情,艾美乘勝追擊,繼續開導:「這漢子娶了夫郞,不是把人接回來放到家裡就完事了的,你一定要關心他體貼他,時常說點暖人心的話,什麼事兒啊想的細一些,你笨嘴拙舌的不會說也沒關係,你可以練習啊,老話不是講熟能生巧麼?你今天說一句,明天說兩句,慢慢的不就會了麼,還有,不管有什麼事也不能光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你要跟他商量,你們兩個是夫夫,是要過一輩子的,可不好光顧著自己的性子,說一不二的,你這倔脾氣也得改改。」
&者,小畫從小到大就嬌氣慣了,在家裡估計也沒人敢反駁他的話,一直順風順水,他這一乍過來鐵定適應不了,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去給他溫暖了,去哄著他順著他,你要學著暖他的心,多和他說說話,可曉得了麼?」
這個時候艾美已然忘記了剛成婚時弟弟寵溺梅畫的做法還得到了自己的猛烈批評呢,不過在他心裡,寵溺和暖人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愛人方式。
艾奇有所悟的點點頭,大哥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理,他曉得自己哪裡有不足了,原來對人好還要說出來麼,不能只是做出來麼。
只要人安穩艾美就放了心,具體發生了什麼,而弟弟這樣閉嘴不談,艾美也就沒一個勁兒的追問了,二奇是自己的親弟弟不假,可畢竟成了婚,是大人了,也不是什麼都能往外的說的,艾美對他這點到非常滿意,小夫夫倆有個小秘密什麼的他正喜聞樂見呢。
把人打發走了,艾美趁著梅畫睡覺,便在他旁邊守著做了一會兒繡活,這兩日雜七雜八的事不少,擠出來的時間才繡好了三塊帕子,要是手再不快著點,等交貨的日子估計他是全村里最少的了。
艾美手中繡的是一塊三尺見方的細布衣料,衣料是湛青色,配的魚白絲線亮紅線等差色較大的顏色,這還是昨日弟夫給他建議的,整塊的衣裳料子更考究繡工,關外人買回去直接裁成衣裳更省事快捷。
而且弟夫從新給他畫了幾個山高水長的風景圖案,詩情畫意有韻味,十分合人眼緣,關外人雖然粗莽,但並不是沒有那愛山愛水的文人雅客,弟夫說了,等這件繡品完成了,叫價二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賣,雖然艾美覺得價錢有些偏高,但弟夫說了,這叫什麼,這叫劍走偏鋒,走高端路線,艾美寵溺著笑著搖搖頭,他雖然不曉得具體的意思,但是這話入到耳朵里就是中聽,他就是這麼信任弟夫。
又想到晌午將弟夫的畫作送到書畫齋店鋪時,那個老闆驚呆的眼神,艾美瞬間感覺自己的底氣升了*分,從骨子裡往外透著自豪,再也沒有見到讀書人時那種卑微羞怯的念頭了。
一截繡線剩了一個小尾巴,艾美將針插再布板上,雙手端著這幅高山圖細細的打量,多瞅了幾眼,艾美覺得顏色有點淺,決定上面再加一層竹青色。
穿線的間隙艾美不忘看上梅畫一眼,還掛心的貼貼他的額頭,也不知兩人究竟生了什麼嫌隙,為何吵嘴,往常這個時辰弟夫早就醒了,而今兒還這樣睡著,儘管呼吸安穩,面容平靜,可艾美的心緒就是靜不下來。
外面傳來嘭嘭嘭的敲門聲,艾美回頭看了梅畫一眼,然後將針線放好,正正衣裳走了出去。
&誰啊?」如果是華子這會兒早就扯著嗓門言語了,即使都是一個村子的,艾美仍然戒備的先問一聲。
來人笑出聲,「美子你真在這呢,是我,開門吧。」
熟悉的聲音讓艾美一怔,隨即緊忙開了大門,熱情似火的笑道,「叔麼,快進來,你可是不常來,稀客呢。」
里長的夫郞艾毛毛洋溢著溫和的笑臉,親切而自然的掐掐艾美的臉頰,調笑道,
&不是稀客?快給稀客準備上好的茶水點心,不然稀客惱了火可不是你受的了的!」
艾美曉得艾毛毛這是跟他打趣逗笑,便順承的他的話接到,「早就給您準備上了,再不來啊茶就涼了!」
兩人說笑著往裡走,艾毛毛認真打量著院子的邊邊角角,嘖嘖道,「這都是你收拾的?」乾淨利落,有幾處改動的地方看著也順眼整齊。
&呀!」艾美挽上艾毛毛的手臂,巧笑著道,「這都是我弟夫歸置的,我看著也好,這個功勞我可沾不得。」雖說自己每日長在這,但當家的夫郞必須是弟夫,艾美時時刻刻在心裡告誡自己要認清這一點。
艾毛毛一聽,臉上的笑意更盛,略顯硬朗的五官也柔和許多,「可了不得可了不得,真真是個能手呢,哎對了,我聽說他有了身子,你可得多瞅幾眼,他人小,沒個分寸,可千萬別失了差錯。」
艾奇納娶的官配夫郞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這個消息像馬蜂的速度一樣炸遍了整個村子,而且艾郎中還跟他是本家,可以說他是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確切的消息。
&曉得,這不,每日裡吃了飯就來,天黑才回去,家裡的活也不用他干,連涼水都不讓他挨,」見艾毛毛往屋多瞅了一眼,便多說些話,
&現在吃的不算多,就是覺不少,這會兒還在床上睡著呢。」
艾毛毛拍拍他的手,拉著人在門口的板凳上坐下,也沒往屋裡去,關切的貼補幾句說,
&是應該如此,他本來年齡就小,上回我見了兩次,可是活泛聰慧的一個孩子,合該你跟二奇轉了運,這孩子啊就是你們的福星,這才多久就懷上了,可是羨煞多少人呢!」
這話真是說到了艾美的心坎兒里,他家跟里長家本身就沒出五福,關係不遠,小時候艾毛毛又經常接濟照看他兄弟倆,所以艾美打從心裡對里長夫夫是尊敬的,信賴的,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大事也都會去找艾毛毛商量請教,今見他這麼說,艾美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艾毛毛說,
&麼你不知道,因為小畫沒成年,當初我拎著二奇千叮萬囑讓他平常不得碰小畫的身子,必須等到他及冠,除了成婚圓房那晚,他二人就沒再有過那事。」
艾毛毛一耳朵聽下來更是驚詫不已,一是感嘆這個侄子的細心,心地純良,二是感嘆他二人的運到太強了,不免猜測著問,
&以你猜他這是成婚那日晚上懷上的?」
艾美猛點頭,他能告訴艾毛毛是因為知道這人不是那等嘴碎沒腦的人,不僅如此,這人還因著小時候跟著家裡走商,練就了一副精明果斷爽辣的性子,對於梅畫何時有孕這件事全然是他自己得猜測,他和二奇自是信任梅畫沒的說,況且,他們成婚的第二日艾美層親自問過暈圈的事兒,敢打包票弟弟不會欺瞞自己。
但村子人多,難免就有那種黑心腸見不得人好的浪貨,這也是他為什麼告訴艾毛毛的原因,通過他的身份和威嚴堵住那些亂編瞎話的小人,小畫的聲譽可不是這些亂嚼舌根的渾人可是編排的。
前後一琢磨,艾毛毛理解了這個從小要強的侄子的深意,如此費心費力的保護一個官配過來的小夫郞,先不論他的身份背景如何,單單這份真心實意的當做自家人一樣愛護,艾毛毛就從心底佩服這個侄子的所作所為和深思苦相,他很清楚,即使今日不過來,不出兩日,艾美定會前去找他。
艾毛毛欣慰滿意的點點頭,抬手攏了攏艾美的髮鬢,又拍拍他的手,聲音透著穩重和強悍,
&放心吧,沒人敢說咱們小畫什麼,好好的一孩子讓人隨意潑髒水我可是頭一個不答應!」
得了妥帖的話,艾美去了一樁心事,笑容明亮起來。
又說了兩句懷孕的夫郞應當注意的事項,艾毛毛倒出來意,
&叔侄倆不外道,我也不探你得話頭,今兒過來啊,是有個事兒要跟你商量商量。」
無事不登三寶殿,再說這正是農忙的時節,誰也沒那閒工夫像冬日裡一樣串個門一坐大半天的,艾美心領神會的開口,
&麼你有話就直說,只要我能做的準保應和你。」
有了這話,艾毛毛心裡更受用,「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明理的,要說這事啊,可是把我難住了;打昨個就有人找我去了,這兩天家裡愣是沒斷了人,可這事兒呢又不是公中的事,我一人拿不定注意,最後跟你叔叔商量了兩三回才定下來找你說和說和。」
&麼事兒啊叔麼?怎的這麼費神,還好多人找你?」艾美這時真沒明白過來跟他有什麼關係。
艾毛毛曉得艾美近幾日家裡事多,來來走走的也沒聽到個一言半語,再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更有些不好意思說,不過來都來了,不管成不成的怎麼也得拿個准信,雖說這是給村子的招財,可畢竟東西是人家自己的,如果艾美的心思活絡想的長遠,那這事兒還挺好辦,又潤了潤話頭,艾毛毛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