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艾美小跑著提著籃筐到弟弟家時弟夫睡的昏天黑地,那叫一個香,艾美也沒叫醒他,摸摸額頭沒有發熱的跡象,給他掖了掖被角便回去了,並沒有自作主張的給他做飯。
………
哼唧哼唧的伸個懶腰,蒙著腦袋在被子裡拱一拱,翻了幾個身才算徹底醒了,精神飽滿的穿戴整齊,將頭髮隨意的一綁,梅畫拿了草紙先去茅坑蹲了十分鐘。
&來今天陰天啊,我還以為自己起的早呢!」自言自語的嘟囔一聲,提上褲子轉身把角落裡的草灰鏟上一堆扔進坑裡才算齊活。
洗漱之後慢跑十分鐘,梅畫感覺身上沒由來的疲倦,只好毫無規範的抻抻腿扭扭腰就渾身懶怠的準備做飯了。
小灶上熬了一鍋大米粥,梅畫還蒸了三小碗雞蛋糕,昨兒個剩下的兩塊魚肉也一起悶在了鍋里,
梅畫不抗餓,燒火的功夫自己吃了兩個熱餅子一個咸雞蛋,這點兒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碗底,不過有食兒總比空肚子強。
利用早飯的這個間隙,梅畫拿出一張宣紙裁成幾小張,畫了一些草原上的馬啊狼啊老鷹啊這些有代表性的物種,或駿馬飛馳的奔騰,或孤傲蒼涼的守望,或遺世獨立的睥睨,基本上耳熟能詳聞名於世的幾種個性姿態全部躍然紙上。
這種簡潔的素描梅畫寥寥幾筆便完成了,一會兒工夫,箱子上就鋪了一片,覺得差不多了,便住了筆收起多餘的東西。
院子裡有動靜,是艾奇回來了,梅畫非常自然的迎了出來,就好像是他理所應當的做慣了一樣,等站在了門口前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行為,不由得的心內自嘲。
&畫,等的久了吧,以後我早些回來。」艾奇用袖子一抹腦門上的汗,注視著那雙『望穿秋水』的眼睛,真亮啊!
梅畫收斂了多餘的心思,神情恢復以往的淡定,隨口問道,「早晨做了些什麼?」
……
劉芬芬將菜墩子旁的碎菜隨手掃進園子裡,歸置歸置散亂的盆子罐子,仰頭對上了剛進家門的自己男人的視線,再看他隻身一人,抿了抿嘴唇,到嘴邊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麼就當家的自己回來了?嶺子呢?」
艾大河沉悶的目光掃了一他眼,不緩不慢地說,「後頭呢。」聲調毫無起伏,不帶任何情緒。
&起下地還不一起回來,怎的還分開走?」劉芬芬極小聲的囔囔一句,不敢再說旁的閒話,轉身準備撤掉大鍋里的火。
艾大河沒脫褂子只是簡單擦擦臉上的汗便回屋躺著了,路過彎著身子腦袋幾乎伸到灶台里的劉芬芬時,扔下一句,「趕緊盛飯,還等什麼呢?」
劉芬芬歪著脖子偷偷地剜了自家男人一眼,而後低眉順眼的回答,「曉得了。」
往外扒了好幾次頭也不見大兒子回來,劉芬芬心下不免著急,可也不能不擺桌子,只好一邊盛粥一邊翹著腳的往外張望。
等碗筷全擺好了兩個又打又鬧的聲音進院子了,劉芬芬心下一松,笑意爬上臉頰,扔了麻布抬腳就往外走。
艾瓜子被自己大哥拖著走,哭喪著小臉又嚎又叫,腳丫子生生的在地上磨出兩道印子。
&子把他扔下,別管他,他願意出去就去,成天不著家,餓了也別回來吃飯,看誰家有剩下的就去撿著吃吧!」劉芬芬掐著腰瞪著撒潑打滾的二兒子,又照著他的屁股給了幾腳,這才讓人乖乖的老實了。
抬頭看到俊朗懂事的大兒子時怒氣立刻轉變成了喜氣,「嶺子快去洗洗,飯都擺好了,你爹也餓了,別管他了。」
說完一手拉過偷跑走的小人,上手擰起艾瓜子的耳朵,直到人哀嚎求饒劉芬芬才鬆了手,然後改掐著他的臉蛋子,橫眉立目的警告,
&後再不自己回家,再讓你哥去叫你回來,你給我等著,我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自己成天的瘋,一點活也不干就算了,你哥忙了一早上,還餓著肚子去找你,你多大的臉啊你,我看你的皮也別要了,乾脆揭了算了!」
艾瓜子斜歪著腦袋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個勁兒的癟著嘴討饒,哼哼唧唧的哭顫下次再也不敢了。
雞飛狗跳了一早上總算安靜下來能吃飯了,艾大河拿起來了筷子,其他人才動手開吃。
米是其他人家一樣的糙米,窩窩頭參了點雜麵,桌子正中央擺著兩盤切成方塊的煮熟的疙瘩頭鹹菜,他們家的早飯在節省不過,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
桌上只有食物咀嚼的聲音,艾瓜子閃亮亮的小眼睛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垂在長板凳上的兩條腿來回打晃兒,想起早上大狗子那幫傢伙說的話,艾瓜子有些氣惱地皺了皺兩條淡淡的眉毛,問他阿麼,
&麼,為啥咱家這兩天都不炒菜了?也不見你去二哥家摘菜,是不是二哥新娶的夫郞不讓去了?」
這可是讓劉芬芬最傷肝傷肺的頭一件沒臉的事兒,本就不願意回想,寧可一輩子都記不起來,結果這小要命的還非得在翻桌子上讓他抬不起頭,劉芬芬一口糙面窩窩頭卡在喉嚨里,掙命似得狠咽了幾次才喘上氣來,兇巴巴的眼刀子在艾瓜子身幾個來回也不覺得解氣。
劉芬芬眼角看了看仍舊跟木樁子一樣幾百年臉色不帶變一次的艾大河,胸口憋那一股氣卻如何也散不出去。
艾瓜子雖然年齡小,但也會看大人臉色了,尤其是自己阿麼的,見他阿麼不像以往那樣吊著眼角吊著嘴角抬著的下巴的,小眼便珠子轉了轉,換了一個話題,
&麼,你明個跟大哥相看夫郞,給我帶點心回來麼?」
&就知道吃!」劉芬芬暗瞪了小兒子一眼,耳後清清嗓子對艾大河說,「我已經跟大侄子和侄夫郞說定了,趕明兒一早就出發,晌午要是敢不回來你們就在家湊合吃一頓,最遲不過晌午就回來了。」
艾大河眼皮也沒抬,仍舊一口米湯一口饅頭,吃的一板一眼,喉嚨里發出一聲似有似無的『嗯』便再無其他。
倒是艾嶺略有些不在子,耳後根子慢慢轉了顏色。
劉芬芬習慣了自己男人光出氣不出音的性子,正準備多說些什麼,只見艾大河喝完最後一口湯然後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說,
&兒你多帶些銀錢,晌午在外吃的話挑個好地方,二奇家的第一次跟你出門你多照看些,要有個長輩的樣子。」後面的一句話語氣頗重。
這是什麼意思?
劉芬芬頓時驚如擂鼓,不知想到了什麼,兩隻眼睛眼圈開始泛紅,拿著筷子的手哆哆嗦嗦的不停,想要解釋什麼卻如鯁在喉,坐臥難安。
艾大河留下一個吊炸天的地雷自己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回屋躺著去了,徒留外屋的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一圈恍惚。
艾嶺握了握拳頭,隱下眼中的情緒,站起來走到劉芬芬的身後,強有力的兩隻手附在驚恐不安的肩膀上,聲音清朗卻透著穩重,
&麼,你快吃,一會兒該涼了。」
劉芬芬被艾大河那一眼看的愣是生出一脊樑冷汗,這會兒即使人不在了他腦子裡仍是一片空白,呆呆的不知道竟不知該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