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統待的時間長了,秦澤大致也弄清楚了系統的習性。系統頒發的高心愿值任務,一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任務本身極其困難,還有一種就是會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造成危險。
當然這個危險必須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之內。
秦澤把這個叫玩火,而為了保證自己不玩火自焚,他必須要控制所有可能的一切。
十點心愿值,秦澤自然不會拒絕。他現在對於心愿值可是十分地渴望,所以有時候冒個險也是可以的。
「你其實知道了我什麼時間離開,又有什麼用呢?對於你來說,現在最需要做的應該想著如何收攏人心。」秦澤望著尕那束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就這麼放你離開老夫卻是心裡不甘。所以老夫想要試最後一次,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尕那束兒又盤膝坐了下來,神情又恢復了平常。就好像剛剛可憐到要趴在地上求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只不過這個鬼話秦澤才不信,這傢伙這麼說為的才不是自己。如果秦澤沒有猜錯,這傢伙真正想要知道的,是素衣的行蹤。
想到這裡秦澤也是眉頭一挑,帶著笑意說道:「我已經把素衣姑娘送走了,所以你沒有希望了。」
「不可能。」尕那束兒猛然睜開眼瞪住秦澤,一臉堅定地說道。
這傢伙現在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他自知這一次突厥是完全處在了奔潰的邊緣。所以他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以其將突厥拖到冬季,只要大雪一起,所有的戰事都會平息。而這樣他們就又有了幾個月的時間來休養生息。
而現在首要做的就是找出素衣!
因為頡利雖然打了敗仗,但是答應蘇尼哈兒的條件還是要做到。否則很有可能蘇尼失部也要直接脫離頡利的控制,而這無異於是火上澆油。再加上這個時候如果能夠找到素衣,對義成公主他們也是一個威懾。
只可惜哪怕是圍了秦澤快有一個月了,可是他卻還是沒有找到半點有關素衣的蹤跡。
這是尕那束兒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其實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在不知不覺之間,秦澤已經從被動變成了主動,現在被牽著鼻子走的,可是他尕那束兒。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做很多事情了。」秦澤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的這種從容淡定,也是讓尕那束兒心裡猛然一頓。
「三千突厥將士,日夜不停地監視你,老夫不信你能將她送走。」說到這裡,一激動尕那束兒又猛烈地開始咳嗦起來。
這一次是真的咳嗦,秦澤看得出來這傢伙是真的快要死了。只不過這樣只會讓秦澤臉上的笑意更濃。
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秦澤望向了尕那束兒蒼白的臉,而後淡淡地說道:「赦格大人可曾親眼見過我將素衣姑娘帶回了這裡?」
「哼,瓦突兒河已經完全被控制。你絕對不可能將她送出草原,就算她真的不在這裡,只要給我時間,也能將她找出。」
秦澤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尕那束兒,輕哼一聲而後一字一句地說道:「誰說素衣姑娘去了瓦突兒河。赦格大人莫不是忘了有什麼人離開了這裡?」
話說到這裡尕那束兒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秦澤,而後二話不說猛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赦格大人,我會在一個月後離開。也就是白疊子成熟的那一天。」秦澤見尕那束兒要走,也是連忙地說了一句,畢竟這可關乎著十點心愿值。
「老夫用這條命擔保你逃不出去!」
狠話誰都會說,至於說了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最近尕那束兒出現在這裡的頻率越來越頻繁,這就意味著突厥現在的情況比秦澤想的還差。甚至已經差到讓尕那束兒不顧一切來求自己的地步。
頡利現在留在了蘇尼失部,沒有立即回瓦突兒草原。這裡面一方面是因為要穩住蘇尼哈兒的心,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現在的瓦突兒草原並不安全。
義成公主雖然被囚禁,但瓦突兒草原上的亂臣依舊沒有被完全清除。尕那束兒雖然用人骨封壇震懾住了這些人,但他仍然還需要時間。
那些胡人也沒有被清理完全,這是尕那束兒最頭疼的事情。這些胡商生性狡詐,而且短短數月的時間,他們竟然已經完全滲透進了突厥的權貴之中。
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讓一切都變得複雜。
而秦澤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將尕那束兒的怒火,往那些胡人身上引。所以把素衣的事情扣在胡人身上是再好不過了。
死貧道不死道友,反正這些胡人現在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些傢伙幾乎剝削走了頡利四成的國庫,就這種能力讓秦澤也是吃驚不已。
只不過這也只是看起來是這樣。對於頡利來說,胡人就像是田鼠一般。這些傢伙們大肆地搜刮著主家的財產,但若是等主家沒有糧食的時候,就會挖開這些田鼠的洞穴。
所以現在尕那束兒做的就是挖田鼠,只不過這傢伙不僅要掏空人家的洞穴,甚至還要吃了人家的肉。
不過終有一些田鼠是聰明的,就比如哈里。在秦澤一句話的點撥下,這傢伙已經捨棄了所有東西逃回了自己的領地。
哈里逃了就好,這樣秦澤把髒水往他身上潑就再順手不過了……
秦澤是真的將地上的土給挖了出去,而且是當著尕那束兒的面。不僅如此那套茶具,也被秦澤給丟進了瓦突兒河。
只不過在傍晚的時候,尕那束兒就又差人送來了一套更為精美的茶具。是用玉石打造的,通體晶瑩……
這傢伙是存心想要噁心秦澤,只不過秦澤的反應又讓他失望了。雖然這東西看起來的確會讓秦澤想起封壇上的人骨,只不過秦澤卻是依舊安之若素。
可秦澤自己心裡知道,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因為素衣已經躲在地洞裡超過半個月了,長時間不見陽光會讓人生病。
當初構建地下堡壘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裡面的一切都非常的簡陋,秦澤還真的怕素衣會生出了什麼問題。
整個地洞裡面只有幾個手掌大小的換氣孔,平常想要見見太陽就只能從那裡。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裡十分的潮濕。加上平日裡哪怕是生火也不敢生得太大,所以那個地方十分不利於人生活。
而且秋月又不在素衣的身邊,偌大的一個黑暗洞穴也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只有無常會在每天晚上給素衣送去吃食,這事情也只有他做才能騙過那些人的眼睛。
每天晚上秦澤都會等著無常歸來,今天也不例外。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無常又送完飯歸來。閃身進入了秦澤的帳篷,坐在他身邊直接說道:「素衣姑娘現在的狀態並不好,她太孤單了。而且她一直在詢問我有關義成公主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沒辦法的事,現在絕對不能讓她落在尕那束兒手上。至於她母親的事,就照常與她說吧。如果是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多陪她說說話。」秦澤在黑暗中看不清無常的臉,但也是有些感嘆地說道。
「你說這算不算是金屋藏嬌?」無常突然輕笑了一聲問道。
和金屋藏嬌比起來,素衣的金屋的確有些寒顫。不過若是論起裡面的佳人來說,素衣可是絲毫不差。
「那頂多算個地洞,哪裡來的金屋。」秦澤自嘲地說了一句。
「你白日裡的謊言能夠騙過尕那束兒嗎?」無常懶得在這個問題和秦澤糾纏,又是開口問了一句。
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頡利,反而是變成了尕那束兒。因為頡利現在顯然有些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功夫應付秦澤。可偏偏這個尕那束兒是咬著秦澤不放,或者說在他眼裡,秦澤已經是個死人了。
「其實他現在才是最恐慌的一個人,所以就算是他不相信,但心裡也會起疑。這個人現在已經變得很脆弱了,我是不介意再給他添添亂的。」
秦澤才不管尕那束兒是不是已經完全相信,反正只要能夠轉移這傢伙的注意力就行了。
「說實話,有時候我倒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毒辣的。」無常突然冒出了一句。
黑暗中秦澤嘴角微微抽動,隨後探出手去抓無常的手,但卻被他躲開了。無奈之下之好扯住他的手臂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得選呀。」
無常想要掙脫秦澤的手,但聽秦澤的語氣,也是有些不忍。也就伸出手拍了拍秦澤,嘆了一口氣說道:「能夠做到這一步,你已經不愧對智妖的稱號了。」
感嘆來的快,去的也快。尤其是感受到了無常的小手,秦澤又想起了當初在水潭中看見的一幕。當下也是心裡一緊,猛地將無常給攬入了懷裡。
突然被秦澤拉入懷裡,無常也是嚇了一跳。可是外面無數人在保守著這裡,也是不敢聲張。但鋒利的指甲,已經橫在了秦澤的脖頸上。
「鬆開!」
「其實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而且哪怕你是這個樣子,也欺騙不了我的眼睛。」秦澤說著一隻手繼續伸過去,徹底摟住了無常說道:「我們就這樣安靜一會吧。」
其實感覺還是很怪,因為秦澤能夠感覺到無常鬍子在自己臉上磨蹭,這讓秦澤根本就靜不下心。
「你能不能把鬍子收起來。」許久之後秦澤在黑暗中悠悠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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