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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南岸,聞太師乘船渡河,跪拜商王帝辛。
尹受在馬上觀瞧,見聞仲眉心第三隻眼閉起來只是一道豎紋,卻也不覺異象,看起來挺正常的。
「太師遠征北海,登涉艱苦,鞍馬勞心,運籌無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
按照台詞,尹受拿捏強調,先慰問老太師,隨後下馬,伸手將太師攙扶起來。
「老太師,辛苦了!一去十數年,朕心甚是牽掛。」
「仰仗天威,感陛下洪福,滅怪除妖,斬逆剿賊。征伐十五年,臣捐軀報國,不敢有負先王。」
太師起身,回奏道:「臣在外聞得內廷濁亂,各路諸侯反叛,使臣心懸兩地,恨不得插翅面君。今睹天顏,其情可實?」
這話不好聽啊!
自己都穿越了,更沒有殺一人,這聞仲居然還是這套詞兒。
這幫老傢伙真夠討厭的。
不過現在尹受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反感了,尤其是讓商容三人去了西岐幾年,他反而有點懷念老臣們的頂撞和直諫了。
「太師,你今是何修為?」
尹受不是之前的紂王,他當然不會被臣子帶節奏,而是善於自己帶節奏,控制話語權。
在問出話後,尹受釋放自身氣象,恢宏磅礴的氣勢纏繞周身,大羅金仙巔峰修為展露無疑。
「太師,看孤王這一身修為,你還以為朕是昏麼?」
尹受面沉似水,寒聲說道:「你做為託孤重臣,睜開你的三隻眼好好看清楚,孤王如今是何歲數?」
「可還是你們口中的孤兒麼?」
撲通!
聞仲重新跪倒。立馬意識到說錯話了,但他卻是有點不服,只是趴下而沒有說任何話。
「你是何修為境界?」
尹受語氣放緩,淡淡的問道:「可是聖人?」
「不是。」
聞仲是大羅金仙中期修為。雖然帝辛放出來大羅巔峰的氣勢,但他也是不懼。
修為很重要,但不一定就打架厲害。
「你可避的過聖人算計?你確定自身沒被聖人算計?」
「太師,你確定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是真實的?」
「若是你不確定,那就要抱著謹慎之心去求證,自己用心去查找真相。」
「而不是以你現在這種倚老賣老的態度來質問,責問孤王。」
「你在責問孤王時,可曾想到會對朕造成什麼影響?」
「若是你確定朕錯了,那就直接來彈劾朕。」
「若你不確定朕錯了,請自己去查事情的真偽,而不是張嘴就來責問寡人。」
「好好反思,想好了再進城。」
尹受說完,上馬掉頭就回城了。
百官除了費仲尤渾、飛廉惡來,其他的都留了下來,齊齊跪拜聞太師。
「唉,商容、梅伯、趙啟留下,余者都回去吧!」
聞仲心頭極其不是滋味。
他在外征戰十五年,沒想到一回來就被帝辛噴了個滿身臊,還來了個下馬威。
這紂王不是以前的紂王了啊!
……
次日。
九間大殿。
帝辛升朝。
聞仲赫然位列右班(大商文西武東,西、右為貴)。
在左班首則是一名女子,雯賈。以前武成王正妃賈氏夫人。
聞仲和商容等一般文臣看的直皺眉,心中也是極其的擰巴。
商朝女人地位極其低,別說站朝堂了,大戶人家的女子出門都不露真容。
吃飯都是在內室,客廳都不讓進。
但賈氏則完全不在乎那些老傢伙的眼神,仰著下巴,挺著腰板兒,很是驕傲。
「陛下,臣想了一晚上。」
聞太師出班,上奏道:「不管怎麼說,老臣不在朝堂,你殺了東伯侯、南伯侯,逼反四百鎮諸侯,逃了武成王,這些都是不對的。」
「當然,這不能怪陛下。老臣做為先帝乙託孤大臣,首罪臣領了。」
「老太師,你此言差矣。萬事不講由頭,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噴,你……」
「閉嘴,何時廟堂上有婦女的位置了?」
「本座乃軍機處座主,一品軍機大臣。聞仲你乃文官之首,並不在我之上,若沒我的位置,你最好先滾出朝堂。」
雯賈腰上掛著金絲大環刀,這是御賜金刀,不僅可以上朝堂,後宮也能帶進去。
此時她手按刀柄,煞氣凌然,很有一副吵架幹仗的架勢。
「大膽,死!」
聞仲拽出背上的「打王金鞭」,上可打君王,下可打朝臣,這是先帝賜給他的權力。
「住手!」
帝辛淡淡的出聲,手中已然祭起了「人王印」,照定聞仲。
感受到山嶽壓頂的氣勢,聞仲本能的運轉法力,卻猛然發現法力沒了。
噗!
淡淡肉身,哪裡抗的住人王印的鎮壓,噗的一口老血噴出,人直接就趴地上了。
他是人身,修道五十載得成仙道,以大商太師之位悟道,短短百年成就大羅金仙中期。
道行是上去了,但他和其他鍊氣士一樣,肉身弱的可憐。
沒有了法力,妥妥就是一凡人。
「孤王已成年,親政。以後再無託孤大臣,只有首輔大臣、軍機大臣、內閣首相。」
「方弼方相,收了聞仲的打王金鞭。」
「陛下,不可啊!老太師剛剛班師回朝,在外苦戰勞心十五載,這樣做會寒了臣子之心啊!」
方弼方相兩個大號巨人,跪倒在地,不僅不執行君命,還敢頂撞起大王了。
「雯賈,將方氏兄弟打入大牢。」
「飛廉惡來,卸了聞太師的金鞭。」
「是!」
「臣領旨!」
還是自己人聽話。雯賈上去便把方弼方相砍暈,命殷破敗將人送入了大牢。
惡來按住聞太師的後脖子,飛廉奪走金鞭,上呈奉御官。
金鞭收回。帝辛擺手讓飛廉惡來賈氏歸位,他則是走下玉陛,來到了聞太師近前。
「聞仲,念你征北有功,金殿失禮便不予追究,起來站回班中。」
「陛下,臣老了。願賜骸骨,告請隱退。」
聞仲傷心了。帝辛對他的態度讓他失去了激情和動力,更失去了方向和意義。
寧願回去被師父罵,也不願再留在朝歌了。
愛咋咋地吧。反正成湯氣數已盡,留下來也是徒勞。
朝堂上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任誰都聽的出來,聞太師並非威脅,而是真的心灰意冷,真的想離開了。
「聞仲,你就此次脆弱嗎?大王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雯賈突然出聲,語氣里滿是譏諷。她也沒指望聞仲反駁,朝帝辛說道:「陛下,不能讓他走。」
「老太師,能先回答孤王幾個問題麼?若是你回答好了,寡人便放你離去。」
「請陛下問吧!」
「第一個,也是雯賈剛才說的。孤王真的不能說你對不對?說你兩句你就傷心受不了,我請你回去好好會議下,以前你是如何對朕說話的。」
「第二個,你對大商,對朕是否真的忠心?主要是對朕。你回去後好好想一想,忠君和忠國在你心裡哪個排在前邊。」
「第三個,回去好好自省,你在北海的狀態,你現在的狀態是否正常?確定下你沒有中了聖人的算計。」
「自信可以,自傲自大要不得。你是我大商的太師,位高權重,若某些不良聖人給你設了圈套,那損害的並非你個人性命,還會連累大商和寡人。」
帝辛說著轉過身,看向首相商容,「老丞相,女媧宮降香便是封神大劫的開啟信號,這件事是聖人算計好的,也是你推動的。」
「寡人如何不知女媧娘娘是上古女神?更知道她是天道聖人,題詩褻瀆聖人,我還沒那麼無聊,會對泥胎塑像生邪念。」
「那些都是設計好的圈套兒,讓我們去鑽。你是凡人,看不透看不清,寡人不怪你。」
「老太師雖然有三隻眼,可若是心被迷了,縱有八隻眼一樣看不清。」
「做人做事不能衝動,尤其是不要動氣生氣,不管是任何算計,只要你不衝動,先穩住,然後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一想,都會發現問題。」
「都回去吧!明日早朝,老太師若還堅持辭官辭職,朕准你就是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