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矜略微皺著眉從柳樂山手上接過那一張紙條,打開看了一眼,眼睛瞬間睜得老大。
九兒在一邊看著,帶著疑惑一把搶過阮子矜手裡的紙,看了一眼,不可思議道:「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奇怪,就在剛才,我剛上馬準備來追你們的時候,突然就有一支箭直直的朝著我射來。原本以為是要我命的,可是我躲了一下,箭就這樣插在了地面上。我低頭一看就正好看到箭端上綁著這紙條。」柳樂山大致的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當時他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紙條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簡家老宅有免死金牌。
「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九兒拿著紙條認真的問著柳樂山。這可不是件小事,若是真的那可真是派了大用場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師父從來都沒有說過。」柳樂山低著頭,有點慚愧的說道。
「這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怎麼辦?這裡是京都,若是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趕往陽新縣,來回最快也要七日的時間,這七日可是有太多的變數了。」阮子矜皺著眉頭問道。
「我倒是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師父生前曾四次奪得食神賽的桂冠,沒有人知道師父到底向皇上求了什麼。所以,即便是有一塊免死金牌,也不奇怪。」柳樂山沉思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願意相信一次。」九兒隨即說道,「現在想來剛才的那些黑衣人似乎就是為了阻止我們去闖大牢的,說不定這張紙條就是他們給的。我們現在即便是留在京都也影響不到任何的局勢,所以他們實在沒有必要設計讓我們離開的必要。」
聽了柳樂山和九兒的話,阮子矜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若是真有人幫他們,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這樣吧,京都這裡必須要有人留下。以便隨時了解凝兒的最新消息。但是陽新縣也必須要有人去,那塊免死金牌不管有沒有。都必須要去找過才甘心。」柳樂山朝著阮子矜和九兒嚴肅的說道。
「那我去陽新縣吧!你們留下來。」阮子矜聞言隨即說道。按照她的速度,七日之內應該可以一個來回了。
「陽新縣我是必須去的,這裡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加了解簡宅的。你們去了也未必真的能找到。」柳樂山沒有拒絕阮子矜的話,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堅持。
阮子矜原本想要拒絕的,因為一個人總是比兩個人來的要快。而且柳樂山是一個普通人,一路上她必須要顧忌他的身體,速度又會慢不少。
但是隨後想到柳樂山說的話,確實也沒有錯。她至今為止都沒有去過簡家老宅。確實對那裡一無所知。若是有暗格什麼的,也不一定能夠找到。
柳樂山看阮子矜和九兒兩人並沒有反對,隨即對著九兒道:「九姑娘,那就麻煩你留在京都打探消息了。還請你保護好熙兒的安全。」
九兒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有任何消息我都會飛鴿傳書給你們的。」
一切計劃好之後,阮子矜和柳樂山直接便朝著京都城門而去,甚至連客棧都沒有回。
而另一邊,封陽帶著剛才的那批暗衛撤退之後,直接回了行宮向夏侯焱復命。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柳樂山和那個叫阮子矜的女子已經向著城門而去。逍遙谷的那位回了花雨塢。」封陽跪在夏侯焱的前面,恭敬的匯報著現在的情況。
「陽新縣那邊情況如何?」夏侯焱淡淡的問道。
「這一次,除了我們的人。屬下還發現似乎有元楚丞相艾高義的人,倒是沒有發現有元楚皇帝的人前往。」
「艾高義?他去那裡做什麼?」夏侯焱皺了皺眉,眸中一片沉寂。
艾高義這個人野心勃勃,心思陰毒,夏侯焱可不認為他會是為了一塊免死金牌去的。若是他想要簡凝的命,大有更加簡單直接的辦法,沒有必要這般大費周章。
「回主子,為了避免他們的人發現我們。屬下沒有仔細的查探,只是知道他們出現在簡宅和食味園的附近。具體有什麼目的也不是太清楚,還請主子恕罪。」說完封陽就愧疚的低下了頭。似乎在等著夏侯焱責罰。
「算了,這一次你的任務就是查探免死金牌。至於其餘的事情,就先不追究了。」夏侯焱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封陽聞言,恭敬的朝著夏侯焱行了一禮,緩緩的站了起來。
「主子,屬下有一點不明白?」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一問。
「嗯?」夏侯焱聞言看向了封陽。
「為什麼主子不讓屬下直接將免死金牌帶回來給柳樂山,而是讓他們再浪費時間去陽新縣取呢?」一路上封陽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已經找到了免死金牌,為什麼主子只是讓他派人守在那裡呢?直接拿回來不是更加的乾脆!
「呵呵,你真的以為元楚的那位皇帝什麼都不知道嗎?你這一趟出去,沒準早就在他的監視之下。你若是真的帶著免死金牌,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回來了。」夏侯焱冷笑著說道。
他知道龍澤燁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有著像艾高義那樣虎視眈眈的老狐狸在,他還能穩坐皇位那麼多年,豈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封陽聽聞夏侯焱的話則是一驚,一路上他都很是仔細謹慎,不覺得有被人監視的感覺啊?若真是如主子所說,那麼他們豈不是有麻煩了。畢竟主子一個別國的太子是不能干預元楚的事務的。
「主子,那我們豈不是暴露了?」封陽一臉擔心又慚愧的問道。
「無妨,這裡畢竟是元楚,早晚他都是會知道的。」夏侯焱淡笑著說道。龍澤燁既然能放任封陽來回陽新縣,他恐怕也是不想要那個女人就那麼死的吧!
「將這密函送回去。」夏侯焱說著將一份蓋有火漆的密函給了封陽,冷笑著道,「還有十天就是元楚那老太婆的壽宴了呢,還真是期待啊!」
封陽接過信,有些莫名其妙,主子明明很是厭惡參加那種毫無意義的宴會,怎麼這一次會期待呢?剛想出去,卻被夏侯焱叫住了。
「菱兒這兩日有什麼動靜嗎?」夏侯焱眯著眼睛問道。
「沒有,公主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未曾出去過。除了兩日之前去宮中赴約的那一次。」封陽不知道夏侯焱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是如實的匯報著。
夏侯焱聞言心中有些微的吃驚,這可不像是樂菱這丫頭的做事風格啊!樂菱外表看似柔弱,可卻不是逆來順受之輩。即便是父皇有命,若是她不願,恐怕也是要鬧出些事情來的。
眼下都過了這麼些天,居然還沒有動靜,難道這一次是自己失算了?
「主子可是還有何吩咐?」封陽這一次不敢直接走了,等了片刻,看夏侯焱還沒有說話,便垂首問道。
夏侯焱揮了揮手,示意封陽可以出去了。
皇宮御書房
「半雲。」龍澤燁慵懶的聲音淡淡的飄蕩在御書房內。
只感覺一陣風吹過,原本只有龍澤燁一人的御書房立刻就多了一個人,恭敬的跪在龍澤燁的前面。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屬下在。」半雲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一頭銀色的頭髮傾瀉在身後,讓人覺得異常的妖艷。
「情況如何?」龍澤燁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開口問道。
「一切盡在主子預料之中,只是逍遙谷的人今日也出現在了京都,現在人在花雨塢。」半雲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波動,就好似沒有什麼是能夠提起他的情緒的。
「她呢?」龍澤燁沒有多大的意外,之前就知道那個女人和逍遙谷的人有牽扯,如今出現這般的情況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除了身體虛弱之外,已經無礙。」即便龍澤燁沒有說是誰,半雲也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指的應當是關在牢中的那個女人。
「嗯。」龍澤燁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好似只是在回應,自己聽到了一般。
半雲停頓了片刻,發現主子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上前一步道:「回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說。」
「日前,接到東商國暗衛來報,東商皇帝似乎有與元楚聯姻的打算。近日經過屬下查探,證實事情屬實,昨日東商皇帝的文書已經發出,不日就會送到主子手中了。」半雲將一份密函呈上,淡淡的說道。
龍澤燁接過密函僅是掃了一眼就將其扔進了一旁的火盆。這樣的情況他也早有預料,畢竟一國使臣出使別國時,若是帶著公主,那麼十之**就是為了聯姻的。
「可是有查到,東商皇帝是希望他的公主進入朕的後宮,還是成為襄王妃?」龍澤燁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案,沉著眸問道。
東商國樂菱公主是皇后親生,在東商國公主之中,地位是極為尊貴的。在元楚,能夠與她聯姻的,不過就是自己和襄王而已了。
「屬下無能,並沒有查到確切的消息。」半雲半跪在龍澤燁的前面請罪道。(未完待續)R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