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也說了,不過傳言而已,既是傳言,就不可盡信。」簡凝當然不能告訴他,這前後根本就是兩個人,只能模糊的回答著。
「至於為何之前食味園會險些關門,純屬是小女的計策而已。與其承了父親的光,倒不如釜底抽薪一番,將食味園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對於食味園之前那一年慘澹的經營,簡凝也答得極好。現在的簡凝連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連這麼有智商,這麼完美的藉口都可以這般信手拈來了。
「哈哈哈,好一個釜底抽薪!」董五現在看簡凝是越看越喜歡了。原先就覺得這個小丫頭機靈的很,不想還有這等本事。
「那董先生現在是否需要一起去食味園用膳呢?」
「罷了罷了,這頓就先欠著吧,等事情解決了,我吃的也安心些。」董五擺了擺手說道。其實一開始他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上午的時候,我去查了查這個死者,姚四。」董五示意簡凝坐下來,細細的說道,「這個姚四完全就是一個賭徒酒鬼。天天的在賭場和酒樓里出沒。因為好賭又嗜酒,自然也是欠了一屁股的債的,為了躲那些追債的,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整天就是在外面多多藏藏的,有幾次還偷過人家的錢袋子,被人狠狠地打了。在人品上實在不是一個好東西。」
「那我們能不能利用這些幫阿綠脫罪呢?」簡凝聽完董五的說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怎麼都不能因為這樣的一個社會人渣,白白的害了子衿。
「現如今最關鍵的是要找出姚四到底是在那裡被殺的,這樣的話,想洗清罪名可能也就方便的多了。但是我找了一個上午,將這段時間姚四出沒甚至是晚上休息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一處地方有線索的。」董五說道這裡就有點沮喪。這一個上午,他走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可就是找不到那個姚四被殺的地方。
「董先生。說來也奇怪,那天晚上是花燈節,按理說街上的人應當是很多的,可是為何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姚四被殺或者是有人把他運到那個地方呢?」簡凝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的人那麼多。那個人即便是殺害姚四的地方十分的偏僻,那麼把姚四搬到丁字巷,不論走什麼路,都會經過自己當時在的那條街啊,不可能會沒有人注意到。
「馬車!」幾乎是同時的,董五和簡凝還有夏侯焱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口。
除了馬車,沒有別的辦法是不被注意到就將人運到那裡的。
「可是,那日經過的馬車不少,該如何查起呢?」雖然知道馬車可能就是一條突破口,但是問題隨即也來了。
「這倒是不難。那時街上人多,馬車定是不能走的太快的。問問當時街上的一些小商販便可。再者一輛運送屍體的馬車,裡面的人定是把帘子捂得牢牢的,不會像一般人一樣探出頭來看兩邊的街道。最後,若真是陷害。那麼陷害你們的人定是與你們有些關係的。」董五一點一點的分析道。
聽董五說完,簡凝一下子便看見了希望。這樣刪選下來,值得懷疑的馬車就沒有多少了。
說干便干,一分鐘都不耽擱。董五畢竟曾經是狀師,雖然這麼多年沒有出山了,但是平日裡還是和大家保持著不錯的關係。問什麼事情都方便了許多。
加上時間過去還沒有多久,幾乎每個人都能響起那麼一兩輛馬車。最後經過篩選。簡凝很快就將目光注意到了一輛馬車的上面。尹宅的馬車!
當晚尹健人在百味樓,簡凝看的一清二楚,那麼坐在這輛馬車上,又能立刻認出阮子衿的,就只有一個人了,尹健的那個小妾。元香。
確定了人,簡凝就稍稍安下了心。
「董先生,這一次真是要謝謝您了。接下來的事就暫且交給小女吧,我一定會想辦法去確認那輛馬車裡是不是有血跡的。」簡凝感謝的對著董五行了一禮。
「當然,還請董先生繼續費心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證據是能夠證明這件事情和尹健或者那個元香脫不了關係的,最好就是鐵證。」簡凝恨恨的說道。元香,當真是小看她了。她都還沒有去找她們的麻煩呢,她們就這般亟不可待的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看來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是該好好的給尹健送份大禮了,不然還真當是我簡凝怕了他不成。
「這是自然的,即便你不說,我也會去查的。」董五點了點頭說道。
商議之後,簡凝便帶著夏侯焱出現在了尹宅的後門。這裡面她沒有進去過,不過一般馬廄什麼的都是在後院的,向來也不會過。
視乎已經習慣了,簡凝看了夏侯焱一眼,微微叫手臂抬起些,又看了看那堵高牆。
夏侯焱看著簡凝的動作,不覺微微一笑,心想她倒是絲毫不介意啊,完全將自己當做一個翻牆的工具了嘛!
不過夏侯焱此時心中還是很開心,因為這表示這簡凝開始越來越相信他,越來越依賴他了。笑著上前攬過簡凝不盈一握的纖腰,一用功,輕輕的越過了那高強,隨後又穩穩的落下。
一著地,簡凝就出了夏侯焱的懷抱。懷中一空,夏侯焱竟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失望,手愣愣的保持著那個姿勢,良久才慢慢的放下。
果然不出簡凝所料,馬廄就在這裡。環顧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一輛馬車。快步上前,掀開帘子仔細的檢查起來。
馬車內明顯有著清洗過的痕跡,不過,簡凝還是笑了。可能是由於昨晚太過匆忙,天又黑,又覺得這件事情十拿九穩,所以馬車清洗的不夠徹底。
在在馬車座下面,還是留有明顯的血跡沒有清洗趕緊。
雖然血跡是找到了,但是證據還不夠,因為這不能說明血跡就一定會是那姚四的。走到這一步,簡凝不免懷念起現代的技術,若是在現代只要做個小小的血跡鑑定,那麼就是最好的證明,起碼能證明殺人的不是子衿了。
「能把馬車偷走嗎?」突然簡凝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不能,這回打草驚蛇,而且你偷走了,怎麼證明這馬車就是他們家的呢?」夏侯焱的眼角又是狠狠一抽。完全想不明白簡凝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
「可要是他們為了以防萬一,將馬車處理掉了怎麼辦?」簡凝突然質問道。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