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說有事,中午就出去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回來了吧。」簡林沒有多大的在意,如實說道。
「林叔,今天下午你就坐著喝喝茶,順帶著看著這兩人把豬圈打掃趕緊了。」簡凝指著夏侯焱和蘇桐,滿臉笑容的說道。
「小姐,我.....我也要掃?!」蘇桐一下子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問題了,瞪著大大的眼睛,手指著自己,愣愣的問道。
「當然,怎麼剛才我難道說過你不用做什麼嗎?我看你一心想要跟著我,便只能讓你來這裡打掃了,畢竟下午我會在在這裡呆很久。」簡凝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那叫一個無辜啊。活生生就像是在控訴蘇桐,分明是你自己理解有問題,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過。
蘇桐那叫一個無語問蒼天啊,誰能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女的到底又怎樣的一顆心。連給你挖了坑,都得讓你笑著跳下去。
頓時,夏侯焱圓滿了!
「小姐,他們是?」林叔沒有見過夏侯焱和蘇桐他們,也不知道食味園招人的事情。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沒來得及問。
「食味園新招的護衛。」
「護衛?」簡林顯然有點疑惑,喃喃的說著這兩個字,又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兩人幾遍。
「林叔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簡凝這一句話故意說得挺響,為的就是讓夏侯焱和蘇桐都聽得到,一次好觀察他們的反應。
往往心虛的人總會自覺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破綻。簡凝要的就是他們那片刻之間的表情變化。
簡林是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經過歲月洗禮的人,到了他這年歲,早就看清了一切,說話也沒有多大的顧忌,尤其還是在簡凝的面前。
之間簡林略略沉思了一會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與不是自己心中最為清楚,何須老朽來說。」簡林的這一句話是對著夏侯焱和蘇桐說的。
夏侯焱倒還好,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很自然的挑了挑眉,絲毫沒有什麼緊張的神情。但是蘇桐似乎就沒有夏侯焱那般的平靜了,在簡凝問話的時候,就有著一絲緊張,手總是不自覺的攥著。
「不過小姐既然問了,林叔只能說,若他們真的是護衛,那麼食味園這一次的招人很成功。」
簡凝笑著道:「但願如林叔所言。」
「你們也別愣著了,還不去打掃豬圈。」簡凝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不在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她可沒有忘記,她來這裡可是有要事的。
「那小姐隨意,我和他們一起去豬圈。」簡林站起身,帶著夏侯焱和蘇桐往一邊的豬圈走去。
「林叔,小姐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蘇桐趁著機會和簡林攀談起來。臉上掛著溫柔可人的笑容,聲音又是異常的甜美,當真很是招人喜歡呢。
「小姐是我見過最好的小姐。雖然有時不像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小姐自有她的優點,她有一顆善良而單純的心。」簡林的話很輕,但是從遠處飄來的,但是每一句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林叔,小姐一直都是這樣的嗎?為什麼我聽人說,小姐這段時間變化很大呢?」蘇桐試探的說道。
簡林沒有立刻就回答她的話,而是深深的看了蘇桐一眼,而後便沉默了。
蘇桐有點擔心了,是不是自己太過著急,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就在蘇桐有點焦慮的時候,簡林淡淡的開口道:「人總是會長大的,尤其是在遭遇重大的變故之後。」
簡林的話說的很模糊,他把簡凝所有的變化都用一個「長大」帶了過去。
蘇桐不再說話了,她怕再問什麼會引起簡林的懷疑。
「簡小姐的廚藝是跟他父親簡神廚學的嗎?」夏侯焱思慮良久之後,也開口問道。
他之前便派封陽查過,簡百味是元楚人人皆知的神廚不假,但是傳言之中,簡凝並不熱衷於做菜,沒有接下簡百味的衣缽。可是如今的簡凝,有誰敢說她不是一代神廚!
這件事情,夏侯焱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簡凝是神廚簡百味唯一的後代,跟著簡百味學習廚藝,是人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即便簡凝是女兒身,但也沒有必要隱瞞世人。
「小姐是老爺唯一的後代,小姐的廚藝自然傳承自老爺。」簡林說出去的話雖然十分的肯定,但是簡林心中也對此事有著深深的疑慮。
他是自小看著簡凝長大的,簡凝的每一件事他幾乎都知道,從小到大,簡凝確實沒有跟著老爺好好學過做菜。最重要的是,老爺對這件事情從來沒有強求過簡凝,甚至是沒有開口提過讓簡凝跟著他學廚。
「那裡有打掃的工具,你們自己過去拿吧。」豬圈很快就到了,簡林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指著牆角的一些工具對著夏侯焱和蘇桐說道。
「一會兒,你們得先把豬趕出來,關到那個空著的豬圈裡面,而後在用鏟子把豬圈裡的豬屎都鏟走,然後用掃帚在掃乾淨。對了,不要讓了用水將豬食槽沖乾淨,最後再將豬趕回來便是了。」簡林指著每一樣工具,一一做著詳細的說明。
「把豬趕出來?」夏侯焱看了看那一堆工具,很雷人的問道,「用什麼東西趕?」
「這還需要問啊,自然是用皮鞭啊!沒見過趕馬,趕驢的嗎?」蘇桐狠狠的鄙視了夏侯焱一眼,這人到底是什麼智商啊!
「你看到這裡哪有皮鞭的嗎?」夏侯焱也不和蘇桐爭,涼涼的來了一句。況且要真是要要用皮鞭趕,簡林早就把東西給他們了。
「呵呵,趕住可不是用皮鞭的,用一根木棍就可以了。」簡林說著便遞上了一根木棍。
一邊示範一邊說道:「豬跟馬不同,不能用抽的,你得用木棍敲著地面,讓豬跟著你的聲音走。當然了為了能讓豬不走岔,你們可以有一個人拿著擋豬板趕著豬往正確的方向走。」
「也不是很難嗎。」夏侯焱和蘇桐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可是真正在乾的時候,夏侯焱才明白趕豬那是一門藝術,是一種了不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