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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南鑼鼓巷鳶兒胡同廣德居酒館。
北平一般的小酒館很少有名字。每每稱呼它們的方式都是「某某胡同」小酒館。
廣德居顯然是個例外。據說掌柜之前是一個文化人,這就不足為奇了。文化人幹什麼事都得先把名字想好,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就是這個意思。
酒館不大,但是也有七八張桌子。桌子比起二葷鋪或者「大酒缸」式的酒館要奢侈一些,居然是白茬木的真桌子。
酒館看上去倒是有些年頭,桌子上面如同包了一層漿一樣。
老何已經借著上菜的機會出去看陳陽好幾次了。
這是一個傳奇人物,是北平地下組織中最為神秘的人物。
此刻他坐在靠窗戶的一副座頭上,眼望窗外大街,眼睛漫不經心卻又警惕地盯著外面。
鳶兒胡同不寬,坐在他的位置,左右可以盡收眼底。
陳陽在等人,他在等老唐。從東北已經回來快一個月了,這是他第一次和老唐見面。
東北之行,陳陽一行可以說是「損兵折將」,而且就連喜多機關偵緝課長青木荒服都死在那裡。
敵人震怒是正常的,如果不震怒那就不正常了。沒有明著來,那肯定就在暗中甄別。
關於甄別,陳陽倒是挺有信心。他在東北的行動經得起任何調查。
他在東北並沒有幹什麼實質的行動,他所有動作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敵人搞亂!
把敵人搞得越亂越好!敵人越亂,自己就越來越有機會!
本來陳陽東北之行,還想藉機幹掉於德彪,但是那小子太幸運了!居然躲過了那一劫!
這小子命倒是挺硬啊!
陳陽眼睛看著外面,思緒又漸漸飄回了東北,回想著那天在哈爾濱許家屯子白家大院發生地事情。
葛寬水大聲喝道:「排成一隊,手搭肩膀,迅速出來。」
黑衣漢子一個個面面相覷,互相看著打不定主意。
「這是哪家的朋友,不肯給咱們一點面子?」隨著清脆的女聲,一個艷麗的女人扭著身子走了出來。
女人身材高挑,綠色旗袍更是讓身材顯得凹凸有致。一雙大長腿在旗袍下擺縫隙中若隱若現。
陳陽無語地看了一眼尚合發狗熊一樣的穿戴,口中嘟囔了一句:「尼瑪現在可是冬天。」
女人走到前面,找了一張椅子,欠身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伸出了兩根手指。
一名黑衣人連忙熟練地遞上了一支細長的香菸。煙上又加上細長的菸嘴,就更加的長了。
「誰是帶隊的?」女人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吐了一個煙圈,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葛寬水,這才開口問道。
那名遞煙的黑衣人站直了身子,大聲喝道:「我們老闆娘問你們話呢,你們誰是帶隊的!」
葛寬水看見這個女人,沒有了剛才的霸道,眼睛望向後面的陳陽。
陳陽老神在地站在那裡絲毫不動,不過衝著尚合發使了一個眼色。
尚合發朝前走了一步,衝著葛寬水大聲說道:「老葛,還楞什麼呢!趕緊辦事,辦完事回去歇著多好。」
葛寬水一愣,馬上明白了,手中手槍揮了揮,說道:「動作快點,排隊往外出!」
艷麗女人神色一狠,站了起來,瞪著葛寬水。
陳陽抬手,「啪!」的一槍。
子彈打在艷麗女人前面的地上,斜斜彈出,擦出一溜火花。
艷麗女人一聲驚叫,站不穩身子,向後摔去,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剛才的優雅從容絲毫不見,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
「全部帶走!」陳陽用槍指了指艷麗女人,笑著說道:「白寡婦是吧?」
隨後臉孔一板,喝道:「一起帶走!」
陳陽說完這話,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心中想到這人也該來了吧。要不然白寡婦也不會出來。
這麼大的場子,怎麼可能沒有靠山?白寡婦不把靠山找出來,自己怎麼把事情搞大?不把事情搞大,自己跑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剛才在大廳發生的事,白寡婦想必已經聯繫了她的靠山,陳陽需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
不把事情搞得大亂,怎麼對得起自己出來這一趟?
白寡婦看著兩個奔向自己的特務,嚇得花容失色。
「嘎!嘎!嘎!」
門口響起一陣劇烈的汽車剎車聲。
陳陽看著大門方向,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噢!來的人還不少,不止一輛車啊。」陳陽輕聲自語道。
特務們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剎車聲,不明就裡地都把眼睛看向了陳陽。葛寬水臉色看上去最為難看。
「一個別放走了!動作快一點!」外面傳來一個嘶啞地聲音喊道。
白寡婦聽到了這個聲音,像個兔子一樣,蹭的一下就蹦了起來,瞪著陳陽。
陳陽眼睛一瞬不瞬地也盯著她,看得白寡婦心裡一凜。心中想到他怎麼不害怕?
「你們有種不要跑!」白寡婦卻仍然色厲內荏地說道。
「老子跑什麼?老在子執行公務!」陳陽臉上笑容消失,狠狠地說道。
隨後一揮手,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抓人!敢拒捕的,就地正法!」
陳陽的話讓白寡婦嚇了一跳。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來這裡「執法」,有時候動靜比這還要大。但是沒見過有一個人說話如此不留餘地。
「老子是北平來的!得罪不得罪你們這幫地頭蛇我無所謂!」陳陽盯著白寡婦,聲音冷得可以滴出水。
門外紛沓而至的腳步聲大響,十幾個人從大門口沖了進來。
衝著最前面的是兩個身穿黑色皮大衣高個子男人,面孔看上去倒不是那麼兇惡。
後面跟著進來的居然是端著步槍的身穿滿洲國軍服的滿洲國軍。
「站住!都不許動!」黑皮大衣大聲喝道。
偽軍們紛紛舉起步槍,對準屋裡的人。大家把眼睛紛紛看向陳陽。
陳陽眉頭微微一皺,看向帶頭的那兩個人,說道:「警察廳特務科的,來辦差,你們哪的?」
黑皮大衣看了一眼陳陽,沒有回答陳陽的話,而是問道:「特務科的?怎麼沒見過你?」
「我們是北平的,這次被專門借調過來辦這件案子。」陳陽語氣冷淡,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道。
黑皮大衣嚇了一跳,眼睛看了兩眼陳陽,心中想到:這次莫要出事才好!什麼大案子,居然要從北平調人來偵破,再說能從北平調人過來,想必背後主導必然是日本人!
黑皮大衣想到這裡,不安地看了白寡婦一眼。
白寡婦看了那人一樣,氣焰馬上囂張了許多,大聲喝道:「高占魁!不能放過他們!一個也不能放!」
「高占魁?」陳陽笑著重複了一句,時候臉孔一板,盯著高占魁的眼睛,緩緩說道:「高占魁,你怎麼說!」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