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自己無能,也怪不得別人看不上。大筆趣 www.dabiqu.com
宮裡能跟她說得上話的本就不多,了解她心思的人就更是沒有了。沒人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她膽小懦弱,自卑又敏感,但也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只是因為自己身上有紀氏的血,許多人看她根本就不屑,因此她的位置越高,她便覺得越是難受,背後那些像刺一樣的流言蜚語就越多。
偏偏這深宮裡她又無事可做,她連一個木偶都不如,皇帝才是木偶,木偶還有事可做,她沒有。
她知道自己無能到連被人利用都不配,她活著的意義,也就是活著了。
她知道經歷過一系列的宮斗,她的隊友們得到她父親的指示推她坐上皇后之位,小太子順利登基,她成為太后的時候,她連最後的一點用處也快要沒有了。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無能,總是在事情都發生了很久之後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母親只是個漁家女兒,因生的十分有姿色才被紀鈞看上,她倒是跟她母親生的很像,這才被大夫人挑選入宮。
紀鈞的意思原本是要嫡女入宮的,可是大夫人不捨得,因為那時候的皇帝已經是個老頭子了,於是就換成了她。
橫豎一樣是帶著紀家血脈的人,她脾氣又軟好拿捏,紀鈞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被自己的父親當做墊腳石踩著,她的父親官運亨通,平步青雲,她永遠地被困在了宮裡。
她最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懂入宮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那些日子父親難得對她好一點,總是摸著她的頭說:「丫頭,你可有福氣了。」
她那時候還覺得歡喜,覺得父親不是不看重她,父親也是關心她的,可是到很久很久之後的現在她才明白,父親永遠都只關心他自己,她是被利用了。
她懊惱自己的愚蠢,恨自己到現在才明白這榮華富貴根本不是她能駕馭得了的,可惜從小到大沒人教過她什麼,她還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她便想著讀讀書,至少可以排遣一下,也許在書里能找到答案。因為她看到宮裡有個不受寵的小皇子,每天畫畫讀書,雖然境遇比她慘得多,可是似乎活的比她更明白一些。
那個小皇子就是現在的平親王了,那個時候她雖然年長他許多歲,可是她覺得是因為那個孩子念了書,所以比她要聰明很多,她便也努力地念書。
那時候她還是皇后,她想要念書,身邊有的是人可以教她。她可憐那個可以做自己弟弟的小男孩,於是想了些辦法利用皇后的身份去打聽了他的消息,給了他一些生活上的幫助,平親王還特意寫信給她,說自己不會忘記她的恩情的。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被尊重和被需要,她還想幫他更多,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大家都叫她離他遠一點,她悄悄寫信給他說自己愛莫能助,他回信說讓她放心,這就足夠了,有了她的幫助,他會很快成長起來的。
她很高興,等著他成長,後來他被封平親王,她感慨他終於熬出頭來了,只是他也離她更遠了……
她喜歡附庸風雅,其實是為他才附庸風雅的,因為只有這樣的雅集才能請他入宮來,好好地看一看他。
年少時的平親王本就風度翩翩,成年之後的他便更加璀璨奪目了。
加上之前的經歷,兩人彼此之間都很是敬重,因此平親王無論身處怎樣的境地,只要遇見了她,都對她十分的尊重。
對於平親王而言,這個懦弱無能的太后,也是這場小宴上里唯一一個不會嘲笑他,對他好的人了。
若不是知道宴會上還有這樣一個人,他也是不會願意來的。太后的盛情相邀,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推拒。
前來與會之人都是京城裡的勛貴人家,來之前大家都知道這是場雅集,因此來之前都特意做了些功課,婦人們免得因為文采不高而被別人笑話。
但是高檐月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事兒,她有平親王,平親王負責寫詩作畫,她負責磨墨鋪紙。
當初白瑩玉的父親在京城做官,時間並不長,京城裡的勛貴們也只是聽過白瑩玉的名字,沒未見過其本人,小白在人群里低著頭並不顯眼,也沒有人注意她。只是偶然有一些與高檐月相熟的人問起來為何玉盞沒有跟來,高檐月也沒有具體多說,恐又有人說三道四,只說是玉盞病了,不好來這人多的地方,便讓家裡一個二等小丫頭頂替她跟著來了。
平親王在大家眼裡就是唯一一個留在京城而沒有封地的廢柴親王,雖說大家都看不起他,但是在這種雅集上,人人卻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平親王寫字畫畫的本事在京城中也是無人能比的,是大賀朝首屈一指的風流才子,愛畫成痴,出口成章,這種場合無論如何都少不了平親王來壓陣。
宴會時,主人們都在各自的桌案旁展示自己的才藝,旁邊自有宮娥侍奉,畫屏和小白倒是閒在了一旁。
平親王在書桌旁,略一沉吟,開始洋洋灑灑地寫詩,旁邊圍了許多人觀看,寫完之後,宮娥將作品托起給大家看,太監則高聲誦讀詩句話的內容,眾人聽罷,也不論懂還是不懂都紛紛鼓掌讚嘆。
正在這時候,荊敏又湊上前來,在平親王身邊道:「素聞王爺畫梅乃是一絕,我今日來可是帶著目的的。我想像王爺討一副畫作收藏,日後也希望多多受些薰陶。」
平親王還是一臉客氣地微笑道:「這不是什麼大事。」
高檐月很討厭荊敏,便說道:「畫畫很費神的,王爺病體初愈,還是罷了吧,夫人想要王爺的畫作,還是等等吧!」
荊敏笑道:「王妃也太過心疼王爺了,王爺自己都說沒事兒了,再說了,我不會讓王爺白畫的,我給王爺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平親王握了握高檐月的手道:「阿月,沒事的。」
高檐月去的把手裡的墨塊兒一戳,狠狠翻了個白眼兒,轉身氣得連王爺也不理了。
王爺無奈地笑著哄她,荊敏見狀笑道:「得了,我就不戳在這兒礙眼了,我先去拿東西。啊,不過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身邊人手不夠,還得勞動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頭一起去一下。」
高檐月還沒有說話,荊敏就已經一把拉住了小白的手腕道:「就你吧!跟我來一趟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