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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髮男人布置好天羅地網的時候。筆神閣 m.bishenge。com
另一邊。
路天麟和林婉秋他們的車隊已經離「陷阱」越來越近。
「寶貝,那個林世傑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林婉秋今天沒穿絲襪,一雙如凝脂般的雪白美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而他們坐的這輛加長定製款防彈勞斯萊斯又有隔離板隔絕了前後座的視野,給後座的人留下了充分的隱私空間。
因此路天麟也沒有什麼顧忌,一邊將手放在林婉秋的大腿上感受她皮膚的光滑細膩,一邊狀若無意的問道。
他知道林婉秋對林世傑這個弟弟的觀感很不好,可以說是巴不得林世傑早點死。
當然,林世傑是死是活,他無所謂。
只是這小子後續還有幾個和他的聯動劇情沒走呢。
而且林東陽昨天才剛剛拜託過他,說是若有可能讓他們夫婦留這小子一命
基於種種考慮,他決定還是先探一探林婉秋的口風。
如果林婉秋態度堅決,一定要林世傑死,那他也只能為林世傑點燈祈禱了。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外人惹自己媳婦兒不高興。
但如果林婉秋口風鬆動,對林世傑的殺心並沒有太過強烈。
那他就趁機敲敲邊鼓,找個由頭把林世傑從牢裡弄出來,也算是給林東陽一個交代。
至於這小子出獄後如何發展,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吧。
「怎麼處理?關著啊,先關個十幾二十年再說。」林婉秋先是白了路天麟一眼,壓住路天麟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不讓它移動,然後眉頭一揚,想也不想的給出了回答。
林世傑犯的本就是重罪,盜竊金額巨大、上至無期徒刑的那種。
再加上她的操縱,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
如果她不簽對林世傑的諒解書,林世傑以及他的兩個同夥就會被關到老,關到死。
減刑都別想減!
她正要看看,她那個好父親能撐到什麼時候。
是鐵石心腸對他的好兒子不管不顧,坐視林世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監牢裡關一輩子。
還是交出集團的股份,帶著他們幸福的三口之家從此滾出林家,自生自滅!
只有這兩個選擇。
他要拖,那就拖著吧,她不急。
「十幾二十年?這沒必要吧?」路天麟見林婉秋並沒有提「殺」字,覺得事情大有轉機,繼續試探道。
「怎麼啦?你想幫他?」林婉秋有些疑惑的看向路天麟道,心想難道路天麟是臥底臥出了感情,真把林世傑當朋友了?
「我幫他幹啥呀,我是想幫你。我想了想,這小子對你積怨已深,任他活著始終是個禍患,但要弄死他,僅憑他這次犯的「偷竊罪」又不夠所以,依我看不如這樣,咱先把他從牢裡弄出來,我再誘騙他去干一票大的,足以判死刑的那種。」
「咱們提前埋伏好將他人贓並獲,到時候,依法懲處!誰也沒法救他,誰也說不了什麼。」
「寶貝你覺得怎麼樣?」路天麟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然後問道。
「這也行。」林婉秋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並深深看了路天麟一眼。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男人除了喜歡角色扮演之外,竟然還出人意料的有點腹黑屬性。
她只是想借林世傑逼她的好父親妥協,短時間內沒打算殺林世傑。
殺,得在爺爺林東陽故去之後,才好動手。
畢竟林東陽體弱多病,她不敢讓林東陽見到這大悲大傷、骨肉相殘之事。
但她沒想到,她還沒打算殺,路天麟居然就起了殺心,而且還是直接打算挖個坑把林世傑坑死!
太狠毒,太陰險了,她喜歡。
尤其一想到路天麟原是個很善良的人,但為了她的安全卻甘願違背本心變得如此狠辣,她更是愛極了這個男人。
一時間美眸都染上了水意。
而且路天麟的話語也提醒了她,林世傑這次犯的只是「盜竊罪」,並沒有生命危險,而她又要的太多,她的好父親一時間心存僥倖、不肯妥協也是很正常的。
人,只有逼上了絕路,才能迅速做出選擇。
所以她打算先「諒解」了林世傑,放他出來。
不過也不白諒解,這父子二人不割下一塊肉給她她是不會鬆口的。
鈍刀子割肉嘛,這次一小塊,下次一大塊,總有一天會讓他們身無長物、家破人亡。
「明智嘿嘿!媳婦兒你看好吧,等那小子出來,我不把他坑得找不著北,我就跟你姓!」路天麟見林婉秋這麼好說話,不由樂了,對著她白皙精緻的臉頰就是「吧唧」一口,然後嘿笑著說道。
「你呀,別把自己陷裡面就行。」林婉秋小白眼一翻,故作嫌棄的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口水,打擊路天麟道。
她知道路天麟想保護他。
但對路天麟的布局能力她實在有點不放心。
就像這次「工廠盜竊」的案子。
若是旁人來當這個臥底,肯定早早的就把自己摘出去了,哪還能落到被人供出來、被定性為「主謀」的下場?
要不是她替他收拾了爛攤子,後面指不定還要惹出多少事呢。
就這,他還擱這兒傻樂
真是又菜又愛玩。
「怎麼會?我這次的計劃可是很周密的,我詳細跟你說說,首先,林世傑出獄那天我會去接他,緊緊握著他的手對他說,兄弟你受苦了,我來晚了,我雖然動用了能動用的所有力量,但還是耗時多天才從林婉秋那個魔女手中救出了你,我真是對不起你啊。」
「一串煽情加攬功的話說下來,那小子肯定感激涕零從此對我深信不疑,然後,我就會騙他」路天麟正在對林婉秋描述他的宏偉計劃。
轟隆隆——
前面道路不到十五米處突兀的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紛飛的碎石和漫天的火光從爆炸中心四散開來,拍打在車窗上。
甚至坐在車裡路天麟都感受到了那股席捲而過的翻湧熱浪。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謀殺!
腦海中瞬間出現了這兩個字。
渾身罡氣更是下意識的散出,將身旁的林婉秋連同整輛車都一層一層的保護了起來,如同蠶繭。
直到確認熱武器傷害不了此時的林婉秋的時候,他才停止。
「你怎麼樣?」路天麟一把抓住了林婉秋的手臂,開始探查她的身體狀況。
「我沒事。」林婉秋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見路天麟還有餘力查看她的情況,提著的心頓時放下來了一些,搖搖頭回答道。
兩人互相查探了一下對方的情況,發現都沒有受傷後,林婉秋率先起身,拔出槍就要下車!
然而路天麟卻比她快了一步。
直接將她按住,用安全帶綁死在了座位上,以從未有過的嚴厲神情警告她「不許下車」,然後便推開右邊的車門走了出去。
車外此時已是槍聲大作。
大彪、陳杰他們正帶著手下以車輛為掩體,朝道路北邊密林深處的一群蒙面人還擊。
雙方都是十幾人的小隊規模,每個人都有槍,一時間火舌吞吐子彈如雨。
路天麟朝前面走了幾步。
剛一露頭,便有兩發子彈如流星般朝他射了過來。
但不出意外,都被彈飛了。
雖然這兩發子彈沒有觸碰到路天麟分毫,但讓他更上火了。
他不知道這些蒙面人是誰派來的。
是葉楓?還是另有其人?
不過他知道,林婉秋差一點就受到傷害了。
如果如果剛剛爆炸的那顆炸彈再近一些,結局是什麼,他不敢想。
所以為了解決危險。
他得把這些製造危險的人統統解決。
至於會不會影響後續劇情什麼的,已經不在他的考量範圍了。
就在路天麟想要衝過去殺死那群蒙面人的時候。
撲通——
離路天麟約兩三米遠的大彪一個飛撲,直接將他撲倒在了車下。
「姐夫外面危險!快回車裡去!!!」沒等路天麟反應過來開口,大彪已經怒目圓睜、神情激動的對他說道,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迅速起身朝樹林中放了一槍作為威懾。
「我來幫你們,有人受傷嗎?」路天麟被大彪這一撲弄得有些狼狽,但人家如此奮不顧身的保護他,他除了感動哪還能說半句不是?
於是爬起來半蹲著身子,在車輛的掩護下一邊拍身上的塵土一邊詢問道。
「那炸彈爆的早了,小珏離得最近受了輕傷,其他人都沒事。」大彪迅速回了一句,然後又問「大姐沒事吧?」
「她沒事,在車裡呢。」路天麟道。
「那就好,姐夫你也快回車裡去吧,這些雜碎交給我們處理就是!」大彪再次勸道。
「你有手雷嗎?」路天麟並沒有理會大彪的勸阻,反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剛剛觀察過了。
北邊樹林裡的那群人站位很密集,只需一個高爆手雷丟在他們正中央,就能讓他們直接團滅。
這樣既省事,又避免了他暴露自己的風險。
而如果像他剛剛所想的那樣,直接頂著槍林彈雨衝過去將那群蒙面人一巴掌拍死,那也太驚世駭俗了!
現在冷靜下來一想,著實離譜。
得稍稍掩飾一下才行。
「手雷?我有!但是那群人離咱們至少有一百五十米,手雷丟不過去的姐夫,你還是快回車裡吧」大彪聽到「手雷」兩個字便猜出了路天麟的意圖,有些無語的對他解釋道。
他真的很無語。
現在情況都這麼危急了,路天麟這個估計連槍都沒摸過的公子哥居然還在這裡添亂,不肯上車也就罷了,還問他要手雷。
要不是出於對大姐林婉秋的尊敬,他都想問問他,你會開保險嗎?手雷能精準扔出三十米嗎?確定是炸敵人而不是炸自己人?
他大彪一個前特種兵,訓練了五六年,手雷最遠才能扔出九十二米。
他一個公子哥哪來的自信啊?
真當對面那群明顯是僱傭兵的蒙面人都是傻子嗎?
大彪都不想說話了。
然而路天麟卻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反而伸出手對大彪道「有就給我。」
「姐夫你」大彪臉一板正要說什麼。
路天麟卻直接打斷了他「別說話看我的!」
一邊說一邊伸手從他腰間的手雷包里摸出了一顆墨綠色的t—鋼珠手雷,速度飛快,他甚至都沒看清楚路天麟的動作,手雷便已經到了路天麟手上。
接著。
保險栓一拉,一抬手,路天麟便將這顆重達克的鋼珠手雷丟了出去。
很隨意,完全看不出手臂發力的跡象,甚至連瞄準都沒瞄。
在手雷丟出去的一剎那,大彪便知道壞事了,因為按照路天麟這樣的扔法,手雷能不能扔出二十米都是個問題。
但是,這顆鋼珠手雷的有效殺傷半徑是五十米。
也就是說,這顆手雷根本就是痛擊隊友!
大彪直接裂開了!
就在他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的時候,就看到,路天麟扔出的那顆手雷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在空中迅速划過了一道優美且離譜的拋物線。
然後好像落在了那群蒙面僱傭兵的正中間。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傻了。
不僅僅是大彪、陳杰、小珏他們,還有車裡正在奮力掙扎想要掙脫安全帶束縛的林婉秋。
甚至連那群蒙面人們也都愣住了。
眼睜睜的看著這顆手雷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在空中飛躍了近兩百米的距離,最後精準制導到了他們腳下。
他們想跑。
但是根本來不及。
因為t—鋼珠手雷的延時爆炸時間是四秒,而這顆手雷剛剛在空中飛躍的時間,正好是四秒。
一切都像是經過了最精密的科學儀器提前計算出來的結果。
手雷剛一落地,便瞬間爆炸!
鑲嵌在手雷外殼上的顆鋼珠隨著爆炸擴散開來,如天女散花,讓這群蒙面人的五官、四肢、腰腹等身體各個部位全都遭受到了密密麻麻的清洗打擊。
只一秒鐘,所有蒙面人當場去世,走得異常安詳。
又過了五六秒。
瞠目結舌的大彪終於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看向路天麟結結巴巴道「姐夫你,你」
他想找個形容詞來表達自己對路天麟的欽佩之情,但因為太過激動一時半會兒竟然語塞了,有些不知道說啥。
「我牛逼,我知道。」路天麟拍了拍大彪的肩膀,站起身來淡淡說道。
「何止是牛逼啊姐夫,簡直是牛馬,呸!簡直是牛大發了!!!」不遠處的陳杰此時也跑了過來,看著路天麟伸出大拇指道。
「姐夫你剛剛咋扔的呀?有啥發力技巧嗎?」大彪急著問道。
他覺得太神奇了。
他剛剛親眼看著路天麟扔的,路天麟根本就沒用力啊,怎麼能讓手雷飛的這麼遠,而且還這麼准?
教練,他想學。
「沒啥技巧,我天生神力而已。」路天麟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道「你們別擱這兒嘮嗑了,趕緊過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吧,有的話,問問他是誰派來的」
「好嘞,姐夫。」大彪聞言恍然,一招手,帶領六七個手下小心翼翼的朝密林里靠攏了過去。
而陳杰則繼續留在原地警戒。
「說真的姐夫,我這人實誠,一向是有啥說啥,以前我尊敬你吧,純粹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心裡其實對姐夫你是無感甚至有些看輕的,但你今天這一手,把我給震住了,真的,小弟服了!」陳杰拳掌相握對路天麟做了個拜禮,滔滔不絕道。
「這沒啥。」路天麟擺了擺手道。
「對了,怎麼不見大姐?」陳杰見路天麟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轉而問起了林婉秋。
在他的印象里。
每逢遇到搶地盤、火拼之類的惡仗,林婉秋都是身先士卒,沖在第一個的。
這也是他們大伙兒打心底里佩服她、尊敬她的原因。
可這次,怎麼仗都打完了還不見林婉秋下車?
受傷了麼?
「她還被我綁著呢,我現在去給她解綁。」路天麟四下環視了一圈,覺得沒什麼危險,可以放開林婉秋了,於是便對陳杰解釋了一句,然後朝他和林婉秋剛剛乘坐的加長版勞斯萊斯走去。
只留下陳杰目瞪口呆。
大概是沒有想到林婉秋脾氣那麼暴躁,路天麟居然還敢綁她吧。
路天麟打開車門,發現林婉秋正在用牙不斷啃咬著捆綁在身上的安全帶,額頭和鼻翼兩側都已經滲出了晶瑩的汗水,顯然是沒少白費力氣。
看到路天麟重新迴轉,她立刻「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罵「路天麟,你混蛋!」
「怎麼混蛋了?」路天麟一邊幫她解綁一邊柔聲問道。
「你就是混蛋!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我怎麼辦?嗚嗚嗚你自私自利,逞英雄,你覺得你很偉大嗎?你憑什麼嗚嗚憑什麼覺得我保護不了你?我告訴你,我槍法如神一個人打十幾個都不成問題,你能不能不要讓我這麼擔驚受怕啊」
林婉秋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哭的梨花帶雨情緒零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副淒婉可憐的模樣惹得路天麟情不自禁將她擁進了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一邊安撫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我不想一個人了,你懂不懂啊?」林婉秋抹了抹眼淚,神情淒楚的對路天麟道。
「我懂,懂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路天麟從口袋裡取出紙巾幫她擦眼淚。
又抱著林婉秋安慰了兩分鐘,她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道
「以後遇到危險我要和你一起面對,懂不懂?」
「懂,一起,我以後不再這樣了。」路天麟點了點頭保證道,接著又對林婉秋笑「你看你,這麼多手下在呢,還哭鼻子,你的大姐頭形象不要啦?」
「趕快擦擦吧。」
「大姐頭也是女人,傷心了就是要哭鼻子,誰讓你氣我的?」林婉秋嘴上是這樣說,但手卻很老實的接過了路天麟遞來的紙巾,開始擦起了俏臉上殘存的眼淚。
將眼淚擦乾後,林婉秋又從包里取了個黑超墨鏡掩耳盜鈴的戴上,這才打開車門,邁動美腿下了車。
見林婉秋從車裡出來。
一旁的大彪、陳杰兩人趕緊圍了過來。
「大姐」陳杰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了眼林婉秋臉上的黑超墨鏡,神情古怪。
而這小動作自然被林婉秋敏銳的捕捉到了,神情窘迫的同時語氣一冷「你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陳杰縮了縮脖子為自己辯解道,心裡卻想著綁你、氣你、惹哭了你的人明明就站在旁邊,你不去朝那人撒氣,就會欺負他陳杰。
當手下真是沒人權啊。
「大姐,我們過去看了,死完了,總共十一個,都是被姐夫扔的手雷炸死的。」大彪這時候插話了,一邊說一邊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路天麟一眼道。
他剛剛看了手雷落點及爆炸的中心位置。
發現這顆手雷扔的太准、卡的太死了。
哪怕拋開投擲距離不談,光是這種精準度,他覺得自己窮盡一生恐怕都難以成功一次。
是以他現在對路天麟的感受已經從「大力士」變成了「這還是個人麼」?
不是崇拜敬仰,是壓根就無法理解。
他現在算是明白路天麟為什麼那麼自信了。
他有這本事他也自信。
「這麼准啊?」林婉秋眉頭一揚,也默默看了路天麟一眼道。
「天生神力,天生神力嘛。」路天麟趕緊撓了撓頭,以同樣的理由糊弄道。
他以為林婉秋不會信,可沒想到林婉秋居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嗯,你姐夫確實比普通人力氣大一些。」林婉秋語氣認真的附和道。
如果別人用這個理由她是不會信的。
因為太扯了。
可是路天麟麼,她信,她百分百的相信。
畢竟她深有體會。
跟個野牛一樣。
別人不清楚,她身為當事人還能不清楚嗎?
「那些人身上,有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林婉秋頓了一下又問道。
她猜測大概率是葉楓的人。
昨晚沒得逞,今天早上又在路邊伏擊。
只不過這些人有點蠢啊!她的車還沒到爆炸中心,就提前引爆了炸藥,這麼急嗎?
也幸好他們心急了,否則她和路天麟還真有危險
「沒有,他們除了武器啥也沒帶,而且屍體也都被手雷上的鋼珠破壞的面目全非,只能勉強辨認出是外國人。」大彪回道。
「外國人」
林婉秋聽到這三個字心裡頓時有了底,知道這些人是葉楓派來的了。
看來,她有必要讓葉楓提前成為植物人了。
植物人是不會興風作浪的。
「報警了嗎?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林婉秋看著不遠處被炸彈摧毀成一片狼藉的公路,皺了皺眉說道。
「已經報了大姐,警察說十分鐘就到,你們從崑山那邊先走吧,那邊大姐小心!!!」陳杰正說著,忽然面色大變,一個箭步便擋在了林婉秋身前。
緊接著。
嗖——
伴隨著子彈撕裂空氣的異響,陳杰悶哼了一聲,身體被強大的慣性帶飛了出去,中槍的手臂更是瞬間血流如注。
然而他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指著南邊的密林怒吼道「狙擊手!小心!」
嗖——
嗖——
話音剛落,又是兩顆子彈飛了過來,這次卻是從南、北兩個不同的方向射出的。
路天麟這次看的真切。
兩顆明晃晃的狙擊槍子彈在空中加速旋轉,目標直指車尾。
林婉秋剛才就站在車尾。
也就是說,林婉秋才是這兩個狙擊手的第一獵殺目標。
他這次並沒有驚慌。
因為他包裹在林婉秋身上的護體罡氣還沒散去,在罡氣消散之前,別說是狙擊槍,哪怕是火箭彈都傷害不了林婉秋。
他在尋找這兩個狙擊手的具體位置。
而就在路天麟尋找的時候。
林婉秋也沒閒著。
事實上,在她聽到第一聲槍響的時候她就已經立刻臥倒並拔出了槍。
在第二聲槍響的時候,她已經確定了南邊密林里那個狙擊手的位置,是一個穿著迷彩戰術背心的白人,頭上戴著草帽,手裡端著一桿輕狙擊槍。
砰砰——
確定了位置後,林婉秋抬手便是兩槍,一槍打中了那白人狙擊手射出的、仍在空中的子彈,讓那顆子彈在空中提前爆炸開來,另一槍正中白人狙擊手的眉心,結果了他的性命。
然而,打出這兩槍後。
來自背後的那顆子彈她卻是來不及躲開了,通過風聲她能判斷出是射向她的不,不對,背後的子彈不是射向她的,是射向那個白人狙擊手發出的子彈的。
根據背後這顆子彈的運動軌跡她能推算出,如果她剛剛沒有開槍,這顆子彈最後會與她擦肩而過,在她身前米的地方與白人狙擊手發出的那顆子彈相撞。
然後,同時爆裂開來。
背後這顆子彈,是想保護她!
林婉秋迅速得出了結論。
秒後。
事實也證明了她這個結論是正確的。
她沒有移動,而背後的子彈從她肩膀上側三厘米的空氣處穿了過去,打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是誰?
誰在保護她?
林婉秋正要轉過身印證這個疑惑。
卻看到大彪指著北邊喊道「那邊,那邊也有狙擊手!!!」
林婉秋趕緊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但已經晚了,只看到了一抹白影消失在遠處村莊的高牆下。
「你看到那人的臉了嗎?他是誰?」林婉秋對大彪追問道。
她得弄清這個人的身份。
得弄清這個人為什麼在背後默默保護她。
她要找到他,然後告訴他,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請你離我遠點。
她可不想讓路天麟誤會。
「沒看到,太遠了。」大彪搖搖頭道。
「我看到了。」就在這時,一旁的路天麟插話了,聲音沙啞。
林婉秋偏頭看去,這才發現路天麟的臉上已經陰雲密布,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她從沒見過他這麼陰沉的面色,仿佛每個毛孔都在朝外散發著灰暗的氣息。
「你怎麼了寶貝?」林婉秋很擔心,破天荒的在人前叫了對路天麟的愛稱,想問問他怎麼了。
「沒事~我認識那狙擊手而已,先回淮海吧,回去了我找她說道說道。」路天麟擠出一個笑容,對林婉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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