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穿越火影:我是最強擺爛人!最新章節!
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忍界平靜了一段時間。
沒有什麼是需要神樂再去做的,她做的最多的就是跟扉間在一起,偶爾會去宇智波族地里看看斑和泉奈。
火核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作為泉奈最好的朋友,泉奈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時常就去火核家裡陪他說說話,鬥鬥嘴。
五歲的鳴人佐助早就不是母親能看住的年紀,他們要麼約在斑的家裡,要麼約在柱間那裡,看漫畫吃零食,兩個老祖宗都由著他們,自然比親媽惹他們喜歡。
明明是個男人,卡卡西卻有了木葉村花的外號,這一度讓他相當無語,殊不知這個外號最先是從好兄弟帶土的嘴裡傳出去。
清冷的銀色短髮,即便蒙著面罩也能夠看出線條起伏流暢的臉,一雙眼睛雖總是耷拉著沒什麼精神,可只要他認真起來,就帥的人移不開眼。
木葉村花這個外號調侃成分居多,卻又讓每一個聽過的人覺得沒什麼不合適。
男人也是可以做村花的。
神樂聽到這個外號的時候,坐在梳妝檯前笑了很久,笑著笑著,她覺得真是造化弄人啊。
明明最喜歡卡卡西的,現在他卻成了自己的外孫子,並且都長得這麼大了。
還成了村花,哈哈哈。
明明來到的是火影的世界,誰能想到不逢時,先遇到了扉間,如果遇不到扉間的話,等個幾十年,說不定也能去勾搭一下卡卡西老師。
神樂從鏡子裡看著低頭看書的扉間,這張臉太過好看,自己這是吃了好色的虧吧?
不,她並不吃虧,簡直賺大了。
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頭髮,神樂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她被鏡子裡自己的頭髮吸引了注意力,不免傾身向前去看。
扉間靠在床上看書,聽到原本嘰嘰喳喳說著卡卡西的神樂忽然沒了動靜,不禁從書本上抬起頭來看,就看到神樂抓著自己的頭髮在發呆。
「怎麼了?」他問了一句。
神樂沒吭聲,依舊看著自己的頭髮。
扉間有些納悶,將書隨手放在柜子上,光腳踩在地板上走過去。
他彎身伏在神樂的肩頭,就聽到神樂說,「你看,我怎麼多了這麼多的白頭髮?」
扉間定睛去看,在一層黑髮的下面,一根根的青絲白如雪,平日裡黑髮掩蓋著並不好看出來,如今仔細在梳,才驚覺多了這麼多。
扉間定定的看著,看了許久,唇角勾了勾,大手接過梳子一下又一下輕輕地給神樂梳著。
「都藏在青絲下面,是不是以前就有,你沒注意到?」
神樂從鏡子裡嗔了他一眼,櫻桃般的嘴唇努了努,帶著些許慍色,「都說讓你不要給我拔白頭髮,現在好了,已經不是拔一根長三根的問題,這是長了三百根三千根吧?」
這個女人好不講道理,這都能怪到他的頭上。
可扉間並未反駁,笑呵呵的給她梳頭髮。
「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拔了,都是我的錯。」
神樂笑不出來,她任由扉間溫柔地給她梳過去,自己卻在發呆。
她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夢。
那些夢,與其說是夢,反而更像現實中會發生的事情。
最近總是做著差不多的夢,這夢讓她混亂,明明不是日有所思,為什麼夜裡會有這樣的夢呢?
她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又或者說,她不知道這個預感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
今年冬天來的似乎比往年早一些,才入冬,神樂就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白髮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畏寒,她大抵知道了原因,卻又覺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那個下雪的早晨。
呼嘯的北風颳著樹枝拍打臥室的窗戶,一向淺眠的扉間於昏暗的光線中睜開了眼睛。
厚重的遮光窗簾將這個臥室打造成了密室一般,天蒙蒙亮,光線從窗簾那沒有拉好的縫隙里照進來些許。
他睡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身邊的神樂,這兩年她畏寒的厲害,他總是記掛著給她掖被子。
然而,這一次,他的手伸出去後卻久久沒動。
他呆怔的看著熟睡中的人,眼睛漸漸瞪大了,瞌睡跑走,此刻的他眼神無比清明。
神樂原本的那一頭青絲不知何時變成了瀑布一樣的銀髮,仿佛流著月華的銀髮鋪滿了枕頭。
他呆呆地望著,試圖從裡面找出一根黑髮,然而,沒有,一根都沒有。
發了足夠長的呆,扉間的手終於落到了實處。
他輕柔地推推神樂的肩膀,帶著顫音的喊她,「神樂,神樂?」
女人於深度睡眠中悠悠轉醒,眼皮動了動,她睜開眼,看見了眼眸濕潤的男人。
「天還這樣早啊,你不睡了嗎?」
扉間擰著眉頭看著她,說不上眼中浮現出來的到底是什麼神情。
神樂看了他一會兒,意識漸漸回籠。
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眼波流轉,看到了垂在一側的頭髮。
指尖挑起來一縷,是雪一樣的白色,沒有一絲雜質,白的晃眼。
她愣愣的看著看著,最後笑了出來,她喃喃道:「竟是這樣的結局嗎?是我沒有想到的啊。」
扉間撲了過來,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裡,他很慌,一種前所未有的慌。
這頭銀髮打翻了他對過去神樂的所有認知,那不老不死不滅的認知被統統推翻了。
他的神樂,他的神樂……
「你怎麼了,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神樂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緊緊抱著自己。
眼神空洞,落向空處,她想跟扉間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猶豫了許久,最後,卻用輕快的聲音說出了最殘酷的話。
她說:「扉間,我可能快死了吧。」
身上的人一個勁兒的搖頭,讓他相信神樂會死,這比當時看著她被炸碎又重生更讓人難以置信。
他慌亂的不成樣子,聲音裡帶著恐懼的顫抖,「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你也不會,我知道的,所以神樂,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沒開玩笑,」神樂依舊笑著,「扉間,原來不是永生的,竟然也會死呢。」
這一天,他們沒起床,也沒有吃飯,就那樣擁抱著躺在那兒。
光線一點一點亮了起來,神樂那頭銀髮看的也更清晰了。
扉間用了一天的時間接受了神樂可能快要死掉的現實,可認知的崩塌讓他緩不過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先走的那一個,他一直以為神樂不會死,即便死了也會活過來。
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這個樣子的。
臉還是那張年輕的臉,但頭髮已然全白了。
發如雪。
他一刻不鬆手的將人箍在懷裡,他很怕自己一鬆手,下一秒神樂就沒了。
他的珍寶,他的寶物,他的最愛,他摯愛的人,正在漸漸的遠離他。
眼淚無聲的從眼眶裡掉出來,他這一輩子,哭的時候非常少,即便瀕死都沒有掉過眼淚,但是,從不再是懵懂幼童後,他流的眼淚全部都是因為懷裡的這個女人。
他亂極了,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了,反覆揉捏著疼。
他以為他的餘生都會跟她在一起,所以,他從未覺得時間不夠用過。
現在,他意識到神樂可能會在不久後的某一天離去,他慌張的徹底,他覺得時間不夠用了,想要爭分奪秒的跟她在一起,恨不得黏在一起二十四小時不分離。
神樂抬手抹去扉間臉上的眼淚,她擦掉一些就有更多掉下來。
她苦惱的看著這張臉,這張臉怎麼那麼可憐呢?
那樣深鎖的眉頭,狹長的雙眸因為哭泣變得更紅了,就連鼻尖都是粉紅色的。
深情的眼睛裡全部都是不舍和哀傷。
這樣好看的男人,這樣好看的眼睛。
神樂此時的感覺很怪異,她沒哭,就只是看著扉間哭。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她在想,自己在這個世界死去的話,會去到哪裡呢,是真正徹底的死掉,還是回去原來的世界?
如果說是回去原來的世界的話,那麼自己這段時間頻繁做的夢是不是就不是夢?
她聽到了醫生護士的聲音,她感受到母親握著她的手同她說話。
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波動,感覺到醫護人員對自己進行的急救。
她聽到醫生說:「病人的情況在好轉,雖然這一次沒醒過來,但是希望很大,多留意一下,說不定哪天就會醒過來。」
另一個醫生情緒高昂,「這樣的病例其實並不多,實屬罕見呢。」
所以,她其實並沒有死是嗎?
只是成為了一個久睡不醒的植物人吧?
真是有夠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