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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看出來了,自己那個兒子算是養廢了,就算是自己年紀大了,競爭火影的優勢不大,想著還有自己的兒子幸介來圓自己的夢,如今看來,根本指望不上。
走在大街上,團藏努力的回憶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幸介這孩子,從小就很聽話,別的孩子都在玩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了作為忍者的修行之路,一直以來勤奮刻苦,不管自己如何要求他都說不出半個不字,這樣聽話的孩子怎么半路上突然叛逆起來了?
越想就越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眉頭就皺的越緊,就連身邊何時並肩而行了一個日斬他都不知道。
直到鼻子裡飄進了菸草的干香他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存在。
日斬嘴巴上叼著菸斗,穿著紅白相間的火影袍,臉上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非常的和藹可親。
「團藏,總是皺著眉頭,村民會害怕你的。」吧嗒吧嗒的抽著菸斗,日斬笑眯眯地對團藏說。
「……」
團藏瞥他一眼,眼神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日斬也不生氣,依舊慢吞吞的走在他身側。
「發生什麼事了嗎,根組織的事情我可以不過問,別的事情的話,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上忙。」
團藏愣了愣,再次看了日斬一眼,心想,我的心思難道在臉上寫的那麼明顯嗎?
日斬沒看團藏,卻好像能夠聽到團藏的心聲,他點點頭,說道:「表現的很明顯,看得出來,你很苦惱。」
在團藏看來,日斬就是在鬼扯,他哼了一聲帶著點嘲笑的意味。
他想,我在糾結怎麼讓你下台,這種事你也能看穿嗎?
瞪了一會兒,日斬沒再開口,團藏對於自己的心思沒被日斬看透而暗自高興,常年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過路的孩子看到日斬本想上前打招呼的,但是視線一轉注視到旁邊笑的一臉詭異的團藏後,瞬間跑了個沒影。
日斬哈哈大笑出聲,他拍拍團藏的肩膀,「看吧,我就說你太嚴肅了,會嚇到村民。」
「嘁~」
此時,正好路過茶屋,日斬邀請團藏進去喝杯茶,團藏看了看茶屋老闆,看到茶屋老闆表情有些害怕後,他沒進去,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日斬沒辦法只好買了兩聽罐裝紅茶跟上去,兩個人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了河邊。
現在,夕陽僅剩下一個尾巴掛在西邊,天邊因為這個小尾巴有了顏色,綿延出去了好些距離。
在河邊小廣場上玩的孩子陸續被家長接回家,現在,夕陽的餘暉將這裡染成了暖黃色,日斬和團藏並肩坐在廣場角落的長椅上,喝著那罐紅茶。
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跟日斬這樣安靜地坐著了,小時候,他們兩個形影不離,奔跑在木葉的大街小巷。
長大後,把彼此看做對手,一起訓練一起變強。
青年時期一起上戰場,為了木葉和火之國,數次身陷囹圄又虎口脫險。
人到中年,擁有著相同夢想的兩個人,註定其中一個實現夢想,另一個就永遠無法再實現。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兩個人才真正的走遠。
看著被夕陽染紅的木葉,團藏那顆煩躁的心也漸漸趨於平靜。
喝著微微泛苦的茶水,他發覺自己也需要一個人說說話,時至今日,這樣能聽自己說話的人很不好找,日斬的話倒是合適的人選。
「對嘛,就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多好,總是板著一張臉的話會被孩子嫌棄的。」
日斬的話不無道理,團藏抿緊了嘴唇,人也從彆扭之中慢慢變正常。
他問道:「你跟孩子的關係應該很和諧吧?」
即便政見不合,但是在心底,真要說的話,團藏還是認為日斬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這個嘛,哈哈哈哈,」日斬略顯尷尬的笑笑,「怎麼說呢,親子關係也是有很大學問的。」
團藏腦袋沒動,眼珠子轉向日斬那邊,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不屑。
他納悶,難道養三個兒子就比他養一個兒子要有經驗?
孩子都一個樣,多與少有什麼分別?
「雖然是同一對父母親生的,但是每個孩子的個性都不一樣,就拿我的兒子說,光秀個性開朗人很老實,不拘小節,這樣的孩子比較好養一些,二兒子秀吉……」說到秀吉這曾是日斬最為頭疼的孩子。
秀吉出生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第二次忍界大戰,日斬連續幾年都在外面,不是守國境就是在戰場上,等他中間有時間回村子的時候,秀吉連路都會走了。
父親的長時間缺席導致了這個孩子跟自己不太親近,他更喜歡母親琵琶湖和哥哥光秀。
日斬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這段他曾經不怎麼在意的親情空缺給補回來,跟父親不親直接導致了他的個性比較內向,跟哥哥光秀比起來,秀吉很是沉默寡言,有著那個年紀孩子少有的深沉與內斂。
好在,後面通過自己的努力,父子二人的關係也逐漸變得親近起來,他還在日斬成為第三代火影,組建自己的暗部後,成為了首批進入暗部的忍者。
至於三兒子阿斯瑪,這是一個聽媽媽話的好孩子,溫溫吞吞,個性挺像日斬自己的。
「阿斯瑪大概也會是個省心的孩子,這孩子應該不會叛逆。」
叛逆?
所以說,幸介這是遲來的叛逆嗎?
「在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後,別的都不太重要,人活著家人很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意志,他們是我們生命的延續,卻又沒有必須承載上一輩意志的義務。」
日斬看向團藏,意有所指道:「幸介他是個好孩子,他是你的兒子的同時,也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你不能一味地讓他按照你的希望去成長,會物極必反的。」
若說懂團藏,沒有誰比日斬更懂他,就連團藏的夫人美波都不見得有日斬懂。
團藏這一次難得沒有嗆聲,默默地喝光了那聽紅茶。
夕陽終於從山頭落了下去,黑影漸漸籠罩了整個村子。
手裡的紅茶罐子被團藏無聲的捏扁,黑暗很好的掩蓋了他的神情,即便有憤恨,有不甘,有野心,還有落寞……
「因為你實現了兒時的夢想,所以才能夠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吧……」團藏幽幽地說。
日斬的菸斗早已經沒有了菸絲,可他依舊叼在嘴上,這仿佛成了他的習慣。
「我能夠給你的都給了,除了火影的名號。」
日斬轉過頭去,團藏的臉在昏暗中模模糊糊的,他問他,「團藏你還記得咱們最初的夢想是什麼,成為火影又是為了什麼嗎?」
團藏神色一怔,轉過頭來看著日斬。
這個時候,身後的路燈按照設定好的時間,於每一天的同一時間亮了起來。
忽然亮起來的路燈照亮了彼此的臉,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日斬的神情是少有的嚴肅,他盯著團藏,眼神帶著讓人發憷的威壓。
火影是他們兩個小時候就有的夢想,他們坐在影岩上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像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大人那樣優秀的忍者,為了忍界的和平,為了村子的發展獻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我是站在陽光里的樹枝樹幹,你是埋藏在地下的脈絡和根,我們是一起為了忍界和平,為了村子發展而站在一起的夥伴,從小時候就是,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咱們在影岩上說的話。」
團藏的眼中有晃動的光,他望著日斬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日斬能給的都給了,給了他絕對自由的權利,給了他組建對標火影暗部的根組織,給了他參與村子日常決策的高層顧問位置……
試想一下,如果當火影的是他,他願不願意給日斬同等的東西?
沒有如果,他不是火影,火影是日斬。
……
可火影是日斬啊,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