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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應該把眼睛閉上,不然面對輪迴眼我可太吃虧了。」
斑嗤笑一聲,泉奈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狡猾了,難道是跟扉間混久了的緣故?
心裡默默吐槽,但他還是聽話的照做。
薄薄的眼皮遮住了那雙世間只此一雙的輪迴眼,閉著眼的斑嘴角噙著笑,顯得格外的溫柔,眼皮阻擋了視線,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光亮,他的心情也隨著這抹光亮而變得很好。
目不能視,聽覺就變得格外敏感,同一時間投擲出八枚手裏劍,而斑需要用自己手裡這八枚將泉奈投向自己的手裏劍擋開,並且還要命中木樁上的靶心,這簡直是難上加難,用寫輪眼觀察能做到不稀奇,可閉著眼全靠聽覺感知實在是有點為難人。
但是泉奈不管這些,他自小就對斑的實力非常有自信,自信程度要超過斑自己。
「我要扔了,尼桑。」
「啊。」
雙手交叉於胸前,泉奈的眼中閃現出興奮的光芒,雙手手腕發力用力甩出去,八枚手裏劍猶如離弦的箭,帶著一股強勁的風,目標明確的一齊射向了斑。
感受著耳邊風聲的變化,在手裏劍行程過半的時候,斑才投出了自己手裡的手裏劍,完全憑藉著耳朵辨別的風聲變化來確定手裏劍的位置,同時還需要牢記木樁的位置,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力量上,斑雖然不比泉奈年輕,但是經年累月的訓練修行,以及柱間細胞的幫忙,讓他不但不會落了下風,反而相比壯年時期愈發強悍。
八枚手裏劍攔截了泉奈的攻擊,耳邊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帶著點「嗡嗡」的震顫,緊接著就是「嘣嘣嘣」的幾聲悶響,那是金屬利刃毫不猶豫插進木樁後所發出的聲音。
「嘶——」
斑聽到集體倒吸冷氣的聲音。
手裏劍確實插入了木樁,但是否命中靶心就不得而知了。
他緩緩睜開眼,沒有立刻去看木樁,他其實是有些不確定的,不太敢立刻求證,只能通過觀察旁人的反應來側面印證自己的猜測。
斑看向不遠處的人群,就看到了山下老師和那群學生仿佛看著神明一樣,崇拜的望著自己。
山下老師熱淚盈眶,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學生們總是攛掇斑大人來演示,原來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斑大人的一舉一動都是視覺盛宴,近距離欣賞這樣強悍,完美,刺激的表演,真的是會讓人上癮的。
呆怔了差不多兩分鐘後,這群孩子終於回過神來,他們跳著笑著拍著巴掌來表達自己對這場對決精彩程度的肯定。
「斑大人好厲害!」
「我也想要變成斑大人這樣厲害的忍者!」
「你就算了,你都扔不到木樁上,哈哈哈。」
孩子們哄堂大笑,被嘲笑的孩子也不氣餒,高聲反駁,「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練習的,我一定可以投到木樁上!」
「斑大人,教我們投手裏劍吧,我想跟你學!」
「還有我,還有我……」
「我也要!」
「……」
一群孩子蜂擁而上將斑圍在中間,斑訥訥的看著這群孩子,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真摯的笑容,眼神澄澈乾淨,他們對他的喜歡和敬佩是發自真心的,不是大人那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假客氣。
這是生平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發自真心的喜歡,斑有點無所適從,他看向泉奈,泉奈笑嘻嘻的沖他點點頭,他再看看山下老師,山下老師也跟泉奈一樣。
一抹紅暈染上了斑露在額前長發外面的臉,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很孩子氣,這樣的笑容,已經很多年都沒出現在他的臉上過了,在第一次離開村子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笑過,他自己都不太適應。
可內心卻很豐盈,像是被一雙柔軟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心臟,被人接受,被人喜歡,被人敬佩……
以及,被人認同。
哪怕他們是些孩子。
回頭看看木樁上靶心處的手裏劍,每一枚都正中靶心,力度拿捏的也正合適,手裏劍一半沒入木樁。
這是很完美的一次示範。
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柱間的話,他看著這些孩子,他們還是樹枝上的小嫩芽,他們渴望雨露陽光,吸取自然中的養分,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一片綠葉,綠葉與綠葉聚在一起組成了遮陰的樹冠。
保護村子,也是保護彼此。
這就是柱間一直相信的力量。
可他,直到這麼多年過去才真正理解,好在,還不算太晚。
經過了這次超高難度的手裏劍對決演示,斑在學生中的人氣一路水漲船高,紛紛踴躍報名參加他的課,雖說不見得人人都有火屬性的查克拉,可光是旁觀就讓人受益匪淺。
一度,學生們都是在驚訝中度過的,那些在他們看來無聊又平常的忍術,換成斑大人演示就成了視覺盛宴,他能將D級忍術用出S級的效果,他就像是一座橫在遠處的山峰,供他們仰望,供他們攀登。
整整一個學期,學生們對斑所教授的忍術就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突破刻板印象。
原來忍術還可以這樣用!
原來一個平平無奇到沒什麼記憶點的忍術還可以發揮出這樣的威力!
原來真的有忍者能強大的如此地步,不愧是跟初代火影大人做對手的男人。
以斑這樣的忍者,他不見得真的能夠教會這些小不點什麼,大家對他更多是嚮往和崇拜,簡單來說就是對力量的崇拜,對力量有渴望才會督促自己變強,就這一點來說,斑的作用已經發揮了。
這些學生在他眼中就像是菜地里的蘿蔔,笨的要命,一個術需要老師反覆講還記不住,就連結印這樣簡單的,忍者入門級別的東西都做不好。
但是,很難得的是他並未因此不高興,面對一幫小嫩芽,總得多些耐心的。
斑因為得到了認同而努力做好「斑主任」這項工作的時候,泉奈的想法卻跟他完全不一樣。
他覺得這項工作很無聊,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種輕飄飄的使不出力的無力感,他不否定做老師教孩子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可這工作確實是不適合他,有好幾次,看著學校大門,他都覺得自己像只被關在籠子裡的鳥。
泉奈決定了,等到淨琉璃可以提煉查克拉,並且能夠熟練結印的時候,他就要徹底離開這裡,繼續到處做任務的生活。
而這一等,一年就過去了,一年之後,別的學生都可以熟練的使用分身術的時候,淨琉璃終於成功的提煉出了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