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侯楹地恫嚇,王越默不作聲,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夏侯楹不聽,那是她的事情。
似乎是被王越提議放慢戰鬥節奏激怒,夏侯楹把戰鬥節奏提高的更快,挑釁王越的意味甚濃。
若夏侯楹隊員是其他人,多半會跟趾高氣揚夏侯楹作對,刻意減慢戰鬥戰鬥,暗中陰夏侯楹等等,但王越並沒有。
他雖然沒有提高戰鬥節奏配合夏侯楹,也沒有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但他一直在後方消滅夏侯楹把戰鬥節奏提高太快造成的弊端,這種工作看似簡單,在外人眼中更是拖油瓶,但實際上這種工作要比進攻都難。
夏侯楹的戰鬥節奏在王越眼中已經相當之快,但夏侯楹並不滿足,因為有人已經結束第四輪比賽,她和王越才結束第三輪比賽,她當然不認為是她速度慢於對方,理直氣壯認為是王越拖累她。
「王越學弟,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要你儘快適應我的戰鬥節奏,三輪比賽過去,你的戰鬥節奏還是拖拖拉拉,雖然我有自信也有能力衝殺到最後決賽兩組,但我卻不願意一直帶著一個拖油瓶戰鬥。」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希望你在第四輪中能夠有出彩的表現,若是你的表現繼續不堪,饒是不符合規矩,我也將會終止你我之間的合作,真不明白,為什麼把我和你安排在一個隊伍,獅子和老鼠能做搭檔嗎?」夏侯楹看向王越的目光充滿蔑視,道。
即使萬眾矚目,夏侯楹也絲毫不給王越留顏面,脫口的每句話,都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子,往他人自尊上戳。
以王越實力,當然能夠跟上夏侯楹的戰鬥節奏,若是王越傾盡全力,甚至有可能快過夏侯楹,但王越是那種目光長遠的人,為隨隨便便就能擊敗的人,使用出壓箱底的技巧,這種戰鬥方法很不合理,雖然能夠出風頭,但這種風頭在任何成熟的人眼中,都是愚蠢無比。
第四輪比賽的對手是四人,雖然第一輪比賽時交戰過四人隊伍,但第一輪比賽的四人隊伍,哪裡能和第四輪比賽的四人隊伍相比。
能夠進入第三輪的,沒有一個是弱者,何況是進入第四輪的。
第四輪開始後,夏侯楹風格不改,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剛快開始就展開迅猛的攻勢,為了不加大隊友間的間隙,王越只好放棄理性的在後方替夏侯楹消除戰鬥節奏快的弊端,不理性地衝鋒。
衝鋒時,王越要專注對手,如此一來,王越就無法全面保護夏侯楹,在三柄步槍,三個方向夾攻下,失去王越保護的夏侯楹,不出意外死亡。
夏侯楹的實力,絕對不是對面三人能夠媲美的,但對方以逸待勞,而夏侯楹又一頭衝進他們設下的戰鬥包圍圈,被擊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王越學弟,你是聽我的話衝鋒了,這點我很開心,但我希望你能夠理性衝鋒,你的衝鋒在我眼中毫無章法,也毫無意義,若是有,不會出現三人圍攻我一人的場景,你真的應該好好學學團隊意識,你連最基本的配合都不會。」夏侯楹嚴厲說教道。
有些人,第一印象很好,但接觸越多越了解,越對這個人印象不好,有些人,第一印象不好,但接觸越多越了解,印象反而會變得越來越好,夏侯楹就屬於前者,第一次見面,積分卡一事給予王越的好感,如今消失得蕩然無存。
為了大局著想,王越放棄進攻,繼續在後方保護夏侯楹,因此,夏侯楹又變得英勇起來,常常接連殺死三人,而在後方掩護的王越,常常只殺死一人,甚至一人不殺。
現場人數極多,關注王越的也不在少數,但他們都不理解,那向來主宰全場的王越,在今日比賽中沒有絲毫貢獻,只有裁判席,作為總裁判位置那人,眼睛發亮地望著王越。
「看來這次的鋼槍徽章爭奪賽會很有意思。」
別人看不出來,眼光毒辣的總裁判能夠看得出來,看似沒有貢獻的王越,所做的貢獻是夏侯楹幾倍不止,可以說,若是沒有王越,夏侯楹絕對不會如此輕鬆擊敗對手。
常常只殺死一人的王越,是不如常常接連殺死三人的夏侯楹出彩,但若不是王越將那一人殺死,那人一定能夠殺死夏侯楹,之後肯定不會有夏侯楹接連殺死三人的出彩場面發生。
王越常常一人不殺,那是因為王越要專心殺死能夠威脅到夏侯楹的人,其他人王越是不予理會的,因為去殺無法對夏侯楹造成威脅的人,卻漏掉能夠威脅並且能夠殺死夏侯楹的人,這種行為無疑是錯誤的。
「很多年沒有遇見掌控全場能力,如此之好的小傢伙了。」總裁判笑眯眯地看著王越,道。
只可惜,只有總裁判一人發現王越貢獻,夏侯楹不僅沒有發現,反而因為她殺敵人數數倍多於王越,愈加不滿王越,她心中想,若不是因為王越殺敵人數少,她晉級速度一定更快。
第四輪比賽,以王越夏侯楹取得比賽勝利告終。
夏侯楹神采奕奕,王越卻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在後方掩護看似不出力氣,其實這工作最是累人,既要掌控全場,又要時刻注意對方,又要分別哪人會對夏侯楹造成威脅,所有一切還要隨著夏侯楹不斷移動而不斷改變,鋼槍訓練基地里能夠做到此點的,毫不誇張地說,只有王越一人。
趁著第五輪比賽開始前的休息時間,王越平心靜氣,調整身體狀態,準備應付接下來更困難地比賽。
覺得有人在他的肩膀,王越抬頭看去,發現是副裁判,問道:「有事?」
副裁判遞給王越一張滿是文字的紙,道:「王越,這張紙上記錄著目前具有比賽資格的隊伍信息,你看看,然後告訴我你想加入哪只隊伍。」
王越沒有出自正常反應去問,我有隊伍,為什麼要加去加入其它隊伍,偏頭看向身邊,眼前空空如也,夏侯楹不知去向。
王越立刻明了,他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