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慮到這個情況下,姬舞沒有離開1號車廂去2號車廂。
姬舞整個人趴在王越身上,保護王越。
劫匪頭目放棄用刀,掏出手槍,對著王越和姬舞就開槍。
在手槍發出聲音的那一刻,王越一個翻身,將姬舞壓在身上,保護姬舞。
那一刻,姬舞眼睛紅了。
她很清楚王越那麼多的後果,本來射進她身體的子彈會射入王越的身體。
她沒有辦法去改變,因為王越的力氣比她大,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愛的人替她擋子彈。
「沒事吧。」有隻手掌,拍了拍王越肩膀。
「王越,是悲歡,是悲歡,我們沒事。」向來冷靜的姬舞,此刻十分激動,因為她和王越沒有死,悲歡及時出現,救了他們。
至於劫匪頭目,被悲歡砍了一刀,此刻倒在地上昏迷。
隨著時間推移,王越眼前慢慢看清楚東西,看清楚是悲歡後,沒有說什麼感謝後,只是對著悲歡笑了笑,兄弟之間,向來不需要多餘的廢話。
悲歡將王越從地上扶起。
沒有說話,將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塊長條,準備給王越包紮傷口。
王越的手,幾乎可以用血流如注來形容。
在包紮之前,首先要把匕首從王越手裡取出,王越是一直握著匕首的。
王越不是不想鬆開,而是他之前太過用力握著匕首,手掌和匕首幾乎成為一體。
悲歡費了不小力氣從掰開王越的手,這時,可以看見匕首的情況,整個匕首的身體,毫不誇張的說,幾乎全部沒入王越的掌肉。
「忍著點。」悲歡道。
「這算什麼。」王越淡淡一笑。
然後,悲歡把匕首從王越手掌里拔了出來。
接著,快速用布條給王越包紮傷口。
算是幸運,血很快止住。
不過王越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就像白紙似的,非常嚇人。
「你怎麼來了?」王越問悲歡。
「我見你久久不會來,擔心你,於是就去找你。」悲歡道。
「看來,劫匪老三被你解決了。」王越道。
悲歡點點頭,他進入6號車廂的時候,劫匪老三也恰巧進入6號車廂,雖然費了不小力氣,好在最後成功將劫匪老三制服。
這樣一來,火車的危機就解決了。
悲歡扶著王越,去10號車廂。
姬舞靜靜看著王越的背影,王越救了她,如果沒有王越,她今天一定會死。
然而,王越在救了她之後,沒有跟她說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乾脆離去。
當初的誓言,王越沒有遺忘,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都會保護她,可是,王越的保護,也僅僅是出於誓言,而並非二人之間的關係。
悲歡扶著王越回到10號車廂。
包紮王越手掌傷口的布條已經被鮮血染紅,血滴在地上。
「王越。」見到王越這個樣子,李馨眾女生立刻撲了上來。
「王越,你沒事吧?」李馨焦急道。
「沒事。」王越淡淡一笑,但因為黑月臉色實在是太蒼白,根本看不是笑容。
沒有炫耀,沒有邀功,沒有做什麼舉動,在悲歡扶著下,回到原先的座位。
這一幕,令整個車廂肅然起敬。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就是我沒有出手,如果是我,根本不會受傷,就可解決問題。陳港事後諸葛亮,瞥了一眼受傷不輕的王越,道。
一拳打在陳港臉上。
陳港倒在地上。
一腳踢到陳港腦袋上,陳港在地上打滾。
出手之人,是悲歡。
悲歡一臉冷漠之色,王越的存在,令10號車廂安然無恙。
王越的存在,將火車上的劫匪危機接觸,然而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嘰嘰喳喳。
車廂里其他人也是憤怒不已,沒有人號召,沒有人命令,紛紛自行出手,拳腳招呼在陳港身上。
「夠了。」王越咳嗽一聲,叫大家住手。
對於拯救他們的王越,乘客們可以說言聽計從,立刻住手。
「在自己座位上做好,很快就會到站點,到那個時候,大家就會徹底安全。」王越道。
說完,王越便暈了過去。
醫院。
一個男生背著一個手掌被鮮血染紅的男生前往急救室。
那個安然無恙背著人跑的男生,一臉焦急之色,急的好像是世界崩潰了。
而那個被背在背上,死活不知道的男生,嘴角竟然還噙著絲絲笑容。
或許,他知道,他在他兄弟的背上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之後火車上經歷了什麼,當王越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病房裡,悲歡守在王越的床邊。
「你醒了?」見王越醒了,悲歡那張向來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是在哪?」王越問悲歡,他聲音很虛弱,這是因為之前他流血過多。
「這是在浙城,你昏迷了兩天兩夜。」悲歡道。
浙城這個城市王越知道,離雀城已經不是很遠,只有幾天的車程。
「走吧,我們回家。」王越對悲歡道。
「過年還有一段時間,不著急,還是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再回雀城。」悲歡道。
「我已經好多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了解,沒事的,只有傷口不感染,只要我多加休息,就會好的。」王越道。
悲歡盯著王越的手,想說什麼,可是沒有說出口,欲言又止。
「我的手」王越說過,他的身體他最清楚,他的手受了怎樣的傷,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沒有問題,沒有任何問題,醫生說,你的手沒有絲毫問題。」悲歡重複強調道,「你現在沒有感覺,是因為你傷口沒有完全癒合,待你傷口完全癒合,就會好的。」悲歡道。
醫生的確是這麼說過,但醫生也說過,很有可能,王越的手在以後會行動遲緩。
而且可能性非常之高。
對王越而言,手掌是他的一切,如果他的手掌遲緩,王越的一輩子就完了。
「呵呵。」王越呵呵一笑,沒有繼續追問他手掌的情況。
悲歡沉默著,低著頭,無言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