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著,「可你呢?一次次製造模糊不清的情感,佛像前的那一吻,我就該捶爆你的頭!」
「吳正珩,你非要我指名道姓,不留任何體面地告訴你嗎?」
她渾身都濕透了,雙眼通紅,肌膚勝雪,讓人心生憐愛,偏偏吐出的話如刀鋒冰冷,刺得吳正珩體無完膚。
她說,「吳正珩,我慕蓁熹不要做你的房中人,不要!」
真是冷啊,一定是雨水太冷了,吳正珩打著冷顫,「我哪裡對你不好,你憑什麼不要!」
「憑什麼你給,我就必須要!你根本就不懂怎麼愛人,嫁給你只會是災難,你懂不懂!」
吳正珩眼中湧起沉鬱,連慕蓁熹都覺得瘮人,往後面退縮著。
有人敲著門,是鮑無涯的聲音,「吳正珩,薑湯來了,別讓你小夫人染上風寒,這裡可沒正經大夫,仔細一命嗚呼……」
吳正珩的動作僵硬住,眼下一片凌亂,他竟是將慕蓁熹逼到了牆角,還要欺身而上。
門外鮑無涯催促著,吳正珩甩袖去開門,慕蓁熹聽不清他們的話語,只看到鮑無涯用拳頭打了吳正珩一下,慕蓁熹哆嗦著腳步往浴桶中去,連衣服都沒脫,就泡進了熱水中。
鮑無涯收起笑臉,「對姑娘家,你就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怨不得喜兒瞧不上你。」
「滾。」吳正珩拿了薑湯就想關門。
鮑無涯叮囑著,「不止男人喜歡聽甜言蜜語,女人也一樣的,你多哄哄。」
大力關上房門,吳正珩站在房中兀自排解消氣。
可他怎麼也壓不下心中的氣憤,若他真無情,慕蓁熹連選都沒得選,她到底懂不懂她是什麼身份?
再多的惱怒都在慕蓁熹來勢洶洶的發熱前按下,吳正珩把人從浴桶中抱出來的時候,慕蓁熹使不出一絲力氣,渾身滾燙。
吳正珩也渾身滾燙起來,他笨拙又細心地抖著手給慕蓁熹擦身換衣,過程中還得了慕蓁熹軟綿綿的一巴掌,他把那柔軟捉進掌中暖著。
餵了薑湯,慕蓁熹滿臉潮紅,吳正珩起身去尋年老的大夫。
也算不上是大夫,不過是略懂草藥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吳正珩十分焦急,老人不慌不忙地抓著草藥,「小小風寒沒事,那姑娘瞧著悶悶不樂的,生一場大病也好去去祟氣。」
藥是蘭花幫忙煎的,吳正珩在一旁守著,鮑無涯一身香粉味湊近,「去瞧了眼棧道,不遠,就是極為陡峭,很多東西難以帶走,明日再安排一番。」
吳正珩輕嗯了一聲,「那史官呢?」
鮑無涯瞥了一眼蘭花,語氣輕鬆,「好不容易有了條件能好好寫字,指不定要挑燈夜戰。」
吳正珩眼睛微眯,鮑無涯笑得邪魅,湊近了拍拍吳正珩的肩膀。
吳正珩推開了他,「你的那一車脂粉也不必帶著了。」
蘭花煎好了藥,倒在石碗中,「對了鮑大人,我想請你幫幫本地的姑娘們。」
鮑無涯湧起不好的預感,「幫……姑娘們?」
他雖然擦脂抹粉,但他仍舊是一個爺們,能幫姑娘們做什麼?且他對納妾也無了興趣……
蘭花笑著,將多出來的藥水倒在其他石碗中,端了一碗給鮑無涯,「是呢,江南的姑娘們質樸不懂如何裝扮,有心想學,可我也是一個大老粗,對於胭脂水粉一竅不通。鮑大人做做善事,幫幫忙如何?」
鮑無涯支支吾吾著,「這不是難事,只是我不太方便……」
他手中被塞了藥碗,蘭花笑靨比花美,「暖暖身子,預防風寒。」
吳正珩看在眼裡,小心地端著藥碗出去了。
秋雨一下,夏日最後的熱消失得一乾二淨,夜裡帶著涼意,比不上冬日那般料峭,卻也能讓人瑟瑟發抖。
關了房門,只留下一盞油燈在床前,吳正珩看著床上昏昏沉沉的慕蓁熹,猶豫再三。
他名正言順,有什麼不能?
褪去外衣,吳正珩爬上床,入了被窩之中,慕蓁熹就像一團炙熱的火焰,尋著冰涼靠了過來。
吳正珩的身體僵硬著,不敢亂動,直到他碰觸到她的腳丫,如墜冰窖。
「怎會這樣冰冷……」
他翻動著,將冰涼包圍著,她的手也冰涼入骨,像一條魚從熔岩中滑過,他抓住了魚兒,放在胸膛暖著。
她睡不安穩,翻來覆去,兩人的纏繞也更加親密,這讓吳正珩煎熬起來,可到底不敢行動。
油燈悄無聲息地滅了,夜色之中,他仍然能看到她的那一抹晶瑩,萬籟俱靜中,膽量開始無限放大。
她是他的,此刻在他的床上,和世上萬萬千千的夫妻一樣,同棲一間房。他可以在狹小空間中,對她做盡任何事,就連世俗都不能對他有任何的微詞。
他緩緩靠近了,端詳著懷中的寶物,不是最漂亮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深深吸引著他的。
低頭,那一吻只是落在了額頭,淺淺的,「好夢。」
次日醒來,慕蓁熹頭還是昏沉的,但她看得出身邊的凌亂,整張床都是熱的,那個人應是剛起床不久。
她鎖在被窩中,不斷地回想昨晚,意識到衣服也是被吳正珩換下來,氣憤地用腳捶床。
被子外面傳來吳正珩的聲音,「喝藥了。」
慕蓁熹死死拽住被子往下縮,吳正珩好整以暇地道,「你的腳都快露出來了,又不是沒摸過,那我就……」
吳正珩他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呀,做盡了羞人的事還變本加厲,一大早就……
氣得慕蓁熹掀開被子,紅著眼罵人,「登徒子!」
吳正珩聳聳肩,「要不是有我這個好夫君在,你今早就不會這麼有精神勁兒了,喝藥。」
慕蓁熹繃著臉,「你出去,我自己喝。」
「外面下著雨,這兒是我們兩個人的屋,你讓我去哪兒?」
她別過臉,「你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們做回主僕……」
「嗯……這可不依……」
他含了藥水,貼上了慕蓁熹的唇,將藥水渡了過去,慕蓁熹瞪大了眼睛,手不住捶打著吳正珩的肩膀,吳正珩終於鬆開了她。
她嗆著聲,「你把我當成什麼……嗚……」
他仰頭將藥水喝盡,又貼了上來,兇猛地渡入,不知不覺餵藥變了味道,苦澀之中滿是甘甜,直到腥味充斥口腔,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
掌心是慕蓁熹憎恨的目光,他啞著聲音,「喜兒,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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