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街。
今夜風清月白。
街道兩旁擺放著一排排的大紅燈籠,行人經久不息,熱鬧非凡。
顏明湖中時有成群結隊的花船浩浩蕩蕩,船內歌舞昇平。
來這紅街遊玩的人其中不乏文人名士,背劍俠客,偶爾還能見到幾個身著破爛袈裟的小和尚。
徐風一直以為這紅街應該就是類似於青樓的地方,可一路上聽趙六講解之後發現自己之前的認知大錯特錯。
因為這紅街兩旁的各大花樓只有少數幾家做賣肉的生意,大多數都是只表演些歌舞曲藝,端的是個雅字。
當然若是能成為入幕之賓,而且還捨得花銀子的話,想進行那魚水之歡也是可以的。
但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人家姑娘同意才行,若是不同意哪怕砸上千兩黃金也只能掃興而歸,強買強賣的事情在這裡是不存在的。
徐風幾人大約一個時辰才趕到了紅街。
「六哥,這麼多家花樓,咱們去哪家?」
趙六幾人慢走再紅街上,正在研究該去哪家花樓。
平常趙六趙十文三人來紅街時去的都是街尾的燈珊閣。
燈珊閣已經多年沒有出過名滿天下的花魁,閣中女子樣貌才藝平平。
但是!價格也要比其餘多家便宜很多,而且還有很多特殊服務...
因為這次有徐風在身邊,幾人就沒有提及去那燈珊閣,打算找家檔次高一些的花樓,喝點高端的花酒。
這時走在徐風旁邊的幾個酸儒秀才交談的聲音傳來。
「今日燕鳳樓的清兒姑娘會出台獻藝,我等還是快走幾步,免得一會沒了好位置!」
「清兒今日會出來?那還不快點!!」
幾人忽然行色匆匆的往前走著。
趙六也聽到了剛剛旁邊幾人的交談,抿了抿嘴唇叨咕道:「清兒姑娘...」
「六哥,清兒姑娘是何人?」
趙六小聲給徐風解釋道:「徐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清兒姑娘那可是燕鳳樓頭牌,當年差一點就成了這紅街花魁,只可惜後來惜敗給了當今花魁素冰兒姑娘,不過那清兒姑娘的樣貌真可謂是眉目如畫傾國傾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達到了清兒姑娘這種地步就連那燕鳳樓老鴇也得是笑臉哄著,什麼時候出來獻藝也都得人家自願,有時幾個月也見不著清兒姑娘一次,而今日清兒姑娘正好會出來,徐兄弟你可真是有眼福嘍。」
徐風笑道:「那清兒姑娘真有這麼好?六哥是不是誇張了些。」
趙六撇撇嘴道:「等一會見到了我就不信你小子還能這麼淡定!」
一旁的趙小熊早已等不及了:「六哥咱們還是快去吧,去晚了可只能站著看了!」
燕鳳樓再紅街中部,屬於這紅街中數一數二的花樓了,紅街每三年便會進行一次花魁選舉,而連續兩屆的花魁都是出自燕鳳樓,可見其不俗實力。
待徐風趙六幾人到燕鳳樓之後樓內大廳已經早已快坐滿了人,場景異常喧囂熱鬧。
這大型花樓內的桌位也是大有學問。
離台中越近的桌位價格則就要越高,自然服務也是要更好。
此時台上正有一女子手持琵琶彈奏著,曲音裊裊柔情,那女子相貌也更是不凡,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燕鳳樓只要出台獻藝的姑娘待結束後都要再台下招來一入幕男賓。
雖說今夜清兒姑娘會出台,但很多有自知之明的人已經再台下紛紛喚來小廝再打聽著這女子,打算成為台上姑娘今夜的入幕之賓。
徐風等人坐在了離台上稍遠的位置,位置雖遠了些,但視線也還算是不錯,最主要的是價格要實惠一些。
趙六叫來小廝要來兩壺廉價花酒,和一些小吃。
「台上那姑娘是個生面孔啊,上回來還沒有見過她。」趙六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說道。
趙十文有些害羞道:「六哥,這姑娘可真漂亮啊,嘿嘿。」
趙六笑道:「你小子就別想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著呢,輪不到你小子的。」
趙十文撇撇嘴。
徐風也再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那豐腴嫵媚的身影,興起時還會吹個口哨助興。
「六哥,那清兒姑娘可有台上這姑娘漂亮?」
趙六色眯眯的看著:「那是自然,這燕鳳樓可全靠著清兒撐著門面呢,台上這姑娘雖是容貌身條不凡,可還遠遠談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
徐風疑惑問道:「六哥你剛剛不是說紅街當屆的花魁也是這燕鳳樓的麼?」
趙六點頭道:「素冰兒姑娘雖是燕鳳樓的,可她自從當選花魁之後便很少出閣了,見過她的人更是很少,就連六哥我縱橫紅街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素冰兒的芳容,所以現在燕鳳樓全指著清兒姑娘撐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