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你太卑鄙了,你快給我起來。」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響起,她用手拉了拉睡在旁邊的男人道。
「我怎麼卑鄙了啊?」睡得迷迷糊糊的嬴政睜開了雙眼,有些回味的看著眼前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撇了一眼她胸前兩個肉球,一臉陶醉之色。
「你說這是百達翡麗名表?」女人有些抓狂的看著手中的手錶,憤恨的看著嬴政那英俊的面孔,恨不得抽他幾巴掌。
「是百達翡麗的啊?」嬴政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道。
「呸,剛剛我打電話問了,人家說根本沒有這一型號的百達翡麗名表。」女人全身一絲不掛,臉上沒有絲毫羞澀,一副你繼續裝的樣子,恨不得咬這個無恥的男人幾口。
「哦,你看我這記性,這是一款仿百達翡麗表,忘了和你說,是山寨版的,真不好意思。」嬴政英俊的面孔哪裡有一絲愧疚,嬉皮笑臉道。
「那你說的幾百畝豪宅也是騙我的?」女人有些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個無恥之極的男人,聲音質疑道。
「當然沒有騙你了,這可是真的,俺家裡幾百畝良田,背山面水,風景如畫,如果蓋上幾間小瓦房,拉上圍牆,那簡直比世界頂級豪宅絲毫不遜色的。」嬴政臉不紅心不跳道。
「你……」女人幾乎抓狂了,原本以為釣到一個金龜婿,昨晚她那麼賣力的服侍他,用出了渾身解數,就是想綁住這個男人,可現在她的夢想似乎破碎了。
「那你說的存款後面全是0也是騙我的?」似乎不願意放棄追後一絲希望,繼續追問道。
「我從來不說謊的,句句全都是實話,我的存款後面全是0啊!難道美女你的存款後面不全都是0?」嬴政看著女人似乎在看著一個白痴,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包小熊貓,點燃一支,吐了一個煙圈,心中卻在流著血,尼瑪,老子一頓飯錢啊!
女人先是一喜,然後臉上掛滿了寒霜,聽出了嬴政話中的意思,保持最後一絲理智道;「那你的跑車呢?」她的聲音有些麻木了,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始終不願意相信。
「跑車啊!這不,昨天我一哥們結婚,我從修車場隨便開了一輛出來,這年頭真不容易啊!這身行頭,還是我花了三百塊一天租的阿瑪尼名牌西裝,可真夠黑的。」嬴政一臉肉疼道。
「你混蛋,哼。」女人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摔門離去,留下一臉賤笑的嬴政在房間吞雲吐霧。
嬴政是華夏一個徹頭徹尾的**絲,大學畢業從農村來到了國際大都市上海,幾年闖蕩,一事無成,面對父母的失望,他心中痛苦一段時間,最後做了一名最普通的修車工人。
父母對他抱著望子成龍的想法,好不容易供他上完大學,可現在就業競爭太殘酷,對一個畢業生來說,經驗足以致命。
而他是一個富有遠大理想的人,也去過幾家公司上班,可是低不成,高不就,空有一身才華,無以施展,他寧願去做個普通修車工人,也不願意在公司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處處低人一等。
他的名字也是自己改的,他原本叫嬴鋒,可是他十分崇拜秦朝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就自己改名為嬴政。雖然沒少被人取笑,可是他才不在乎那些,他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像秦始皇那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現在國泰民安,和諧社會,他可不是恐怖分子,他是想做一件對社會有貢獻,對祖國發展強盛的事業,像秦始皇那樣,做一件古往今來,影響深遠的事,他是一個十足的愛國小青年。
嬴政穿好衣服,在賓館大廳退了房,肉疼不已,他給了一千大洋,只退了112,一晚上888塊,他這個月三分之一的薪水打水漂了。臨走時怎麼都感覺虧大了,跟收銀的妹子東拉西扯半天,才要到前台美麗妹子的手機號碼,感覺心裡平衡一點,才風騷的離去。雖然他很沉醉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可有著自己的原則,對於這種拜金女人,自動送上門的他可不會放過。每次他開著名車去酒吧這些娛樂場所,不乏這種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自動上鉤,他可不是聖人,對於這種送到嘴邊的肉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自從女朋友嫌棄他沒出息,沒本事,跟別的男人跑了,他就一直沉迷這樣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的生活。有錢人有他們的活法,窮人也有窮人的活法。
時常有人說當窮人已經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社會活不起時,那就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嬴政並不認同,他每天活得都很滋潤瀟灑,每個月給老家父母寄一千塊生活費,剩下的足夠他揮霍。
出了賓館,來到白色的跑車面前,嬴政心中有一絲羨慕,但他並不嫉妒,內心強大的人,從來不會懷疑自己會窮苦一生。
打開車門,嬴政坐了上去,發動起來,揚塵而去,一路上直奔修車廠,因為他發現上班快遲到了,如果老闆來了,他就完蛋了。那個摳門的老闆,罵他兩句還好,恐怕會藉機扣他的工錢,這樣的事已經很多次了。
窗口一陣陣清風吹了進來,嬴政哼著小歌,聚精會神的開著車,嘴中喃喃自語道;「媽的,有錢人的生活還真不一樣。」
突然遠方天際被染成了金光燦燦,璀璨的金色光輝讓開車的嬴政嚇了一大跳,急忙踩了幾下剎車,減速停了下來,有些發愣的看著前方的金色天空;「難道有流星雨?沒聽到新聞報道啊?」
金光越來越璀璨,猶如一顆金色的太陽冉冉升起一般,頓時嬴政瞪大了眼睛,一顆金色的圓珠,拉著長長的金光尾巴,筆直對著他的擋風玻璃砸了過來。
「啊!媽的,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難道就因為老子傷了萬千少女的心嗎?」嬴政最後的一個念頭在腦海拂過,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
「李丞相,二公子繼承大統,對你我而言是好事,若讓大公子扶蘇繼位,恐怕第一個便會拿你開刀立威,你可要想清楚了。」嬴政耳邊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李丞相?」嬴政心中一動,難道是在拍電影?自己不應該在醫院嗎?
「逆賊好膽,擅改皇帝陛下遺詔,乃誅九族大罪。」又一個文弱的聲音響起,但是句句慷慨激昂,嚴肅無比。
「李斯,你不要不識抬舉,陛下已經駕崩,你若不宣讀遺詔,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那個尖銳的聲音有些氣憤,威脅道。
「趙高,我乃大秦丞相,一個小小宦官也敢威脅本相,不知死活。」
「李斯?趙高?」嬴政感覺身體有些顛簸,似乎在移動的物體上,心中十分迷惑,可他不敢睜開雙眼,難道拍的是秦始皇東巡駕崩那段?尼瑪電影商太沒品了?當自己死了?友情演出了嗎?
想到這裡,嬴政頓時惱火不已,一下坐了起來,大吼道;「住嘴。」
兩人如同見鬼一般,陡然跪了下來,十分惶恐不已;「陛下?」只是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大聲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陛下沒有死,他十分欣慰,跪在那裡,低下頭,不敢直視。
趙高則惶恐不已,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嬴政打量著四周,眉頭皺了皺,外面一匹匹馬兒嘶叫聲,整齊的步伐聲,透露著鐵血殺伐的氣勢。
「尼瑪,拍電影也這麼認真?國內電影水平大大提高了?導演呢?讓他出來,真是沒品的傢伙。」嬴政頓時從金邊鑲嵌的臥榻上走了下來,四處打量起來。
「尼瑪?電影?導演?」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不知所云,只是在陛下的淫威之下,低頭不敢答話,他們也聽不懂陛下說什麼,只能惶恐不已。
「我操,演技這麼逼真啊!為毛沒見過你們呢?這演技不知道比那些半吊子明星強多少。」嬴政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渾身不覺道。
「陛下,臣,有本奏。」李斯抬起頭頭來,對著嬴政拜了拜道,狠狠看了趙高一眼。雖然他不明白陛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依舊不敢有絲毫質疑。
「少來了,快叫你們導演出來,裝什麼裝啊!老子又不傻。」嬴政躡布走到兩人面前,看著兩人,露出一副你被拆穿的樣子。
「陛下,李斯真的有本奏,請陛下以國事為重,社稷為重。」李斯臉上不敢有絲毫異色,只是一副尊敬之色,聲音無比認真道。
「尼瑪啊!文言文說的那麼好?你真叫李斯?」嬴政見到對方一副尊敬之色,他真的迷茫了。
「如假包換,陛下難道不認識李斯了?」李斯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解之色,他總算聽懂了一句。
「你可不要騙我,否則我打死你。」嬴政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不再嬉皮笑臉,一副認真的表情。
「臣不敢,陛下天威,臣不敢有絲毫惻隱之心,若陛下不信臣,臣願一死,以表忠君之心。」李斯惶恐不已的磕著頭,他可絲毫不懷疑陛下的話。
「嗯?」看著李斯不停的磕頭,身體顫抖不已,嬴政真的蛋疼了,他又看著低頭顫抖的趙高;「你是趙高?」
「陛下,奴臣該死,奴臣該死。」趙高聽到嬴政的話,頓時打了個冷顫,使勁的磕起了頭,木板都被血液染紅了。
「媽的,難道是真的?」嬴政真的有些懷疑了,他不在理會兩人,走到巨大的車窗旁邊,掀起了布簾,頓時傻眼了,聲音有些難以置信道;「老子是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