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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她們婆媳姑嫂又說笑了一陣,將給迎春夫妻準備的回禮整理好,想著讓人明天給送過去,賈赦琮哥兒父子便將地方東西全留給了這些婦人小孩兒,兩個人轉而到了前面的書房。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二哥那裡已經將敬大伯安排好了,爹爹還是不要太過擔心。」見賈赦一副鬱郁的樣子,琮哥兒還以為他又是為了寧府那邊的事情心情不痛快,便開口勸道。
沒想到賈赦卻是搖了搖頭,「那邊的事情盡到心便是了,管的深了,沒的把你們也給搭進去,那為父便是罪過了。」見琮哥兒一副疑惑的樣子,知道他是感覺到自個兒心情不好了才如此,遂習慣性的解釋道,「不關那邊的事情,只是今天出去的時候,談論起之前常往來的幾個老友,這次竟也是被牽連了進去,所以心中有些不痛快罷了。」
說到這裡他自己倒先自嘲的笑了起來,「你老爺我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也只是一時間有感而發罷了,過了這陣子還不是照樣該吃吃該睡睡。」
琮哥兒也知道自家老爹心大的很,同樣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少不了唉聲嘆氣愁眉不展,到了他這裡最多也就是美人兒們陪著唱幾首小曲兒喝幾杯小酒兒的事情罷了。
但畢竟他現在年紀大了,多少還是讓人有些擔心,「爹爹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大不了我們多幫襯著些銀子,又不費什麼。」
這句話聽著就不大合琮哥兒冷淡的性子,說出來也不過是為了自家老爹心裡能舒坦些,誰知赦大老爺聽了卻只是搖頭,「還是按例來就是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人家那裡抄家流放,說句家破人亡也不為過,我們這裡卻是大手大腳的撒銀子,沒的給自己招怨恨呢。」
這世上有的是人自家不好了,便再見不得別人好,哪裡那麼多知恩圖報的呢?!
琮哥兒倒是真沒想到自家老爹能說出這話來,知道他這樣多是為了自己,心裡很是感動,「還是爹爹想的周到,兒子到底是年紀輕,想事情便沒那麼周全
。」
「哼哼,你也別給你老子灌*湯,灌再多老子我也就這個樣子了,老了老了,不糊塗就不錯了,你們還指望著我能真英明神武一把?」赦大老爺被小兒子這麼一夸,臉上笑的滿是褶子,偏嘴上還要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老爹就是太自謙,只這句話便沒人敢小看您。」琮哥兒說這話的時候全是發自肺腑。
從小到大,賈赦子在別人眼裡貪花好色昏聵糊塗,在外沒保住世襲的爵位,在家裡被幾個婦人耍的團團轉,可謂是一無是處。
但在琮哥兒心裡他家老爹卻到處都是閃光點,先不說別的,忠孝友悌整個大景就沒什麼人能比的過自家老爹的。至於什麼貪花好色好酒貪杯,那能算的上缺點嗎?世家子弟的小愛好而已!
因為心裡確實是那麼想的,所以他每次夸自家老爹的時候都特別真誠,並且發自內心的以他為傲。被誇的人自然能夠感受到他的那份心意,所以每當這時候赦大老爺笑的都是格外開懷,想想便覺得這小兒子就是比別人更加的貼心。
這時笑過之後倒是又想起一事來,小眼睛一轉便張口問道,「你那日說你的婚事聖上會為你做主,你自己心裡可是有數沒有?」
外面太亂,他那些狐朋狗友聚會都少了,即使偶爾見那麼一次,也是聊沒兩句便匆匆散場,所以他現在整個一閒人。
以他現在的年紀,沒事的時候可不是就要琢磨這些兒女事情嗎?
之前還是琢磨身邊哪家的姑娘品貌出眾,能夠配得上自家小兒子的。自從聽說可能會有賜婚的旨意後,關注的焦點便變了,眼睛專門盯著那些仕宦顯貴皇親國戚家裡,如果不是上皇的女兒都已經出嫁,聖上唯一的公主年紀又太小,他甚至還會做做自家兒子能娶個公主娘娘的美夢呢。
可是那樣高門人家的女兒又是哪裡那麼容易去打聽的,這些日子來他大半的精力倒是都花在了這裡,那些閒來無事的感嘆也只不過是偶有所感罷了,外面那些人再怎麼樣又哪裡有他小兒子重要?
一說起這個,琮哥兒也實在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這個時代斷袖契兄弟到處都是,但是像他這樣跟徒睻感情好到彼此默契的不再談及婚娶的卻並不多,所以這要怎麼跟盼著孫子的家長說呢?
看著自家老爹那期盼的小眼神,嘴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半天過去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的異常賈赦又不是瞎子,哪裡看不出來,當下心裡便是一咯噔,臉色不由自主的便沉了下去,「你可是有什麼瞞著我的?是那姑娘有問題還是那家人不如意?」
可不就是『姑娘』有問題,但是這要如何說?
腦子裡回憶著當時太醫給自家老爹診脈的時候可有診出過心臟病高血壓什麼的,刺激過度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想了半天,老爹好像並沒有這方面的病灶,但到底還是不敢冒險,沒看到老太太現在已經躺在床上差點動不了了嗎。
愣了半晌,看到自家老爹那裡急的都已經滿頭是汗了,連忙強笑著開口,「爹爹你急什麼,兒子這不是不知道怎麼說好嗎?聖上並沒有明言,我們做臣子的哪裡好去枉自猜度?猜的對了那是擅自揣磨聖意,猜的不對保不准還以為我們不喜他老人家的安排呢
。」暗自抹了抹額頭上的冷安,心裡叨咕著『陛下大人有大量,現只是拿著您老人家的名頭來應應急,您知道了也千萬不要計較才好!』。
賈赦一聽兒子如此說,也是嚇了一跳,暗自想了想自己這些日子裡的所作所為有沒有太露骨的,想了半天發現現階段也不過是暗中叫人留意了些消息,好像並沒什麼給人詬病的地方,這才放下了心,轉而又對著琮哥兒說道,「是爹爹想的差了,聖上那裡既然有了安排,咱們便安心的等著,反正你現在還小呢,便是多等個幾年也沒什麼。」
一句話說的琮哥兒只想翻白眼,現在又來說自己小了,剛剛是誰急來著?不過嘴上卻說道,「兒子也這麼想,寶二哥年紀還在我之上呢,他那裡不成親再輪不到我的。」
聽了兒子這話赦大老爺卻是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寶玉那裡雖然沒定下來,但是屋裡人可是早就有了的,外面等著的姑娘更是一個接一個,哼哼,只不知道到最後哪個能成了。」
說到這個賈赦心裡也有些不忿,那寶玉到底有什麼好的?要前途沒前途要相貌沒相貌,從小看還就是一個色胚子,除了會做兩句酸詩,簡直是一無是處,怎麼這一個個親戚家的姑娘就都能看上他呢?
在大老爺心裡,即便是給自家的兩個兒子做妾,那也比跟著寶玉不知道強了多少,一個個的真是沒眼光,活該到了現在偌大年紀了還嫁不出去!
琮哥兒看著自家老爹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也不知到他老人家又想到了哪裡去,想著剛剛自己竟然拿陛下來嚇唬他老人家,心裡到底發虛,便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匆匆指了件事情便出了書房。
他也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出了賈府,想著還是到王府去等著徒睻好了,如果他那裡有時間,也好跟他討個主意要如何跟自家老爹公開兩人關係,不得不說,有時候關心則亂,在賈赦的事情上,有時候琮哥兒看的反倒沒有徒睻這個『外人』清楚。
······
眼看著攔在自家馬車前面的忠順親王府管事,琮哥兒實在是有些無奈,難道今天黃曆上寫的是諸事不宜嗎?怎麼無論到哪裡都消停不下來,「你不是跟在王爺身邊嗎?怎麼這身打扮?」
那身雖然不是孝服,卻也是素色衣裳,這顏色讓主子們見了沒的嫌棄晦氣,王府里的管事什麼時候也這麼沒眼色了。
「回三爺的話,小的正是奉了王爺另來給您傳話的,」那管事湊近了馬車,行過禮後方低聲回道,「宮裡甄家的貴太妃沒了,賈家的娘娘孝心可嘉一直跪著念經,又因悲傷過度所以損了身子。
王爺怕三爺擔心,特意讓小的來跟您說一聲,並言道並沒什麼大事,讓您不必憂心。」
聽到這話,琮哥兒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只是輕『嗯』了一聲,算是自己聽到了,接著便讓車夫轉向回府。
之前徒睻曾經跟他分析過,外面處理的差不多之後,後宮之內必然是要清理的,一來是消除隱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另一方面陛下也可以藉此施恩,讓前朝消停一些,省的人心不穩,危及江山社稷。
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到了這時候了,也不知道元春又犯了什麼蠢,都已經將她移進家廟裡面了,竟然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不過,已經盡過力了,現有這個結果也不關他的事情。
說句略冷漠的話,也不過是個連面兒都沒見過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