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窗外的風』大大的打賞。)
「篤篤篤!」
太玄經劍法施展開來,呂隱反抗,連擋他十三擊。
方夜羽一聲長嘯,左右三八戰電射往呂隱胸前,呂隱猛提一口真氣,疾如激矢般往右橫移五尺,變成來到方夜羽的右側,手中玄鐵劍卻不閒著,作刀迅劈。
方夜羽想不到呂隱真氣運轉全無窒礙,心中大訝,施出魔師秘傳,三八戟奇詭絕倫的先後揮打在玄鐵劍之上,化去呂隱疾擊。
「鏘鏘!」
兩聲脆響,兩人同時外移,抽空調元運息。
兩人暗運真勁,不用兵器臨身,只要有一方功力稍弱,重則功散人亡,輕則氣虛力耗,其中兇險,實非表象那麼簡單。
其實,呂隱還是留手了,他現在的真氣雖然只恢復了五成,卻也有三四百年的內力,若是全力出手,方夜羽必然筋骨斷裂。
呂隱可不想在龐斑面前殺了龐斑的徒弟,別看龐斑一直對他和和氣氣的,若是在他面前殺了他徒弟,呂隱敢保證,龐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幹掉自己。
初步接觸,似乎兩人勢均力敝。
可是方夜羽卻知自己遜了一籌,因為他是全仗精妙的戟法,化去了對方小半力道,才能保持平分秋色之局。若是毫無虛假以硬拚硬,說不定會當場出醜。
沉默了一會兒,方夜羽對著呂隱恭敬的躬了躬身,「請前輩賜教。」
呂隱心中喚娘,不至於吧。
實際上,呂隱心中也有些無奈,若是真實打拼起來,自己確實不是方夜羽的對手,奈何,方夜羽犯了一個錯誤,居然和他硬拼內力。
方夜羽一對短戟由不同角度閃電剌出了二十四擊。
呂隱無奈,太極劍法使出,一個圓接著一個圓,同時以不死印法在玄鐵劍周圍布下了生死氣旋。
呂隱每一招都沉穩緩慢,但帶起真勁做成的暗涌,卻使人生出明知其既慢且緩,亦有無法躲避的感覺。
當的一聲。
兩人同時分開。
方夜羽長嘆一聲,「多謝前輩賜教。」
呂隱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的武功不弱於我,若是繼續打下去,你和我可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兩敗俱傷,只不過是受傷輕重的問題。你吃虧的原因,就是內力比我弱了太多。」
「不錯。」龐斑笑了笑,說道,「夜羽,戟不出動,便是無跡,出動了,便從無跡變成了有跡。風吹竹動,是竹動?風動?還是意動?無跡才是武道的極致。」
「天地由『一』而來,此『一』何有痕跡可言.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此便由無跡變為有跡。由一而來,從一而去,來無蹤、去無跡,誰還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就像這個。」龐斑伸出了手。
馬車上有著圖案,那是一片竹子的畫像,龐斑手指划過,指尖停處,恰好是葉端至盡處,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方夜羽全身劇震,感激涕零地叩首道:「徒兒明白了!徙兒明白了!」」
「前輩,三八戟送你了。」方夜羽大笑一聲,恭敬的將三八戟送給了呂隱。
呂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龐斑和方夜羽打什麼玄機啊?
龐斑道:「不愧龐某徒兒,明白有跡可尋,俱是下作,只有無跡可尋,才是武道的極致。」
方夜羽笑著點了點頭。
龐斑對著呂隱伸出手,「呂兄,請吧。日後龐某與浪翻雲一戰,還請呂兄前去觀戰。」
「那是自然。」呂隱點了點頭。
「後會有期。」方夜羽也對呂隱拱了拱手。
方夜羽的車隊繼續開出。
呂隱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車隊離開。
最後,呂隱心中一動,才明白,原來龐斑是借自己提點方夜羽,實際上也有提點自己的想法,但是……
「啊!」呂隱抓了抓頭髮,無語的說道,「咱是唯物主義世界長大的人啊!你們這些唯心的說法,我不明白啊!」
不再去想什麼,呂隱直接將玄鐵戟收到了輪迴手錶之中,御劍向著城東北富貴山飛去。
戚長征和風行烈正在與人戰鬥。
其中一個相貌如狼,一身華服的高大漢子,因形相特別,非常惹人注目,眼中凶光閃閃。
另一個男人年約四十,打扮得很斯文,可是臉色蒼白有如死人,叫人看得很不舒服。
還有一個是個年輕人,面容英俊,只是臉色蒼白的很。
周圍還有幾個媚眼酥骨的美女也在與兩人戰鬥著。
呂隱站在天上翻出筆記本看了看,知道這三個人是刁辟情和夜梟羊和都穆。
呂隱看著下方的戰鬥,冷笑了一聲,倏然落了下去,此時,風行烈一聲長嘯,丈二紅槍生出萬千變化,漫天槍影,把刁辟情卷里其中。
刁辟情再次受傷,功力減弱,立時嚇得魂飛魄散,劍光護體,硬要往後疾退。
呂隱從天而降,落在了刁辟情身後,笑道,「兩位,我來了!」
「來的妙!」風行烈陡然收槍,轉頭向著都穆奔去。
呂隱伸手扣住了刁辟情的三里穴,北冥神功即時發動。
很久沒有吸納別人的內力了。
刁辟情本來就被風行烈打傷,來不及反應,就被呂隱抓住,全身內力點滴不剩的進入了呂隱的體內。
呂隱隨手震碎了他的心脈,將他扔到了一旁,丹田之中寶石運轉,直接將刁辟情的內力同化為了北冥真氣。
呂隱取出了赤霄劍,長嘯一聲,向著戰團奔去。
風行烈丈二紅槍幻出滿天鑽動的芒影,鋪天蓋地的把夜梟羊卷了進去。
戚長征壓力一輕,長笑道:「來得及時!」
刀勢一放,與都穆比賽誰快一點般以攻對攻,十多招一過,都穆已落在下風。
夜梟羊則怪叫連連,原來風行烈每一槍均以三氣克敵,羊武功雖比都穆更高明,但比之年憐丹仍低了一線,立即吃了大虧。
兩個蒙臉黑衣人同時由大宅奔出來,站在長階之頂,冷然看著正在拚斗的兩對人。
戚長征雖在激戰中,猶有餘力,大笑道:「見不得光的人終被迫出來了。」
當!
呂隱一劍當先掃上最右方一女的軟劍,妖女立時一聲慘號,軟劍脫手,口噴鮮血,踉蹌跌退。
呂隱突然想起,這些妖女,似乎是陰葵派的後人啊!
赤霄劍從手上消失,呂隱手上出現了一隻尺二的短刃,名為天魔刃,乃陰癸派鎮派三寶之一,專破內家真氣。
呂隱雙目電芒乍閃,體內經脈竅穴間的真氣在剎那間提升至最巔峰的狀態。
隨著他飄忽不定的奇異玄妙身法,被他輕握手中的天魔刃,在他手中化作蒙茫的光影,以令人無法揣測的進擊路線,不斷變化,不斷接近。
三名妖女飲恨在他的天魔刃下,呂隱天魔刃直指出現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喝道,「看來日月當空不曾完結,武則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陰葵派,到了現在,這陰葵派實在是讓人厭惡啊!」
「婠婠,看我用你的天魔刃,為你清理門戶吧。」
實際上呂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狗屁不通,婠婠才不會管陰葵派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呢,以婠婠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估計看到陰葵派現在攪亂天下,只怕還要拍手稱快吧。
都穆和羊同聲慘哼,分別中招。雖是輕傷,但心理的打擊卻最是嚴重的,登時氣全消,被這兩位年輕高手殺得左支右絀,汗流浹背。
兩個蒙瞼人知道非出手不可,打個招呼,分別撲往場中,援助兩人。
一聲佛號,在牆頭響起。
只見一個中年師太站在牆頭,周圍有兩個年輕女子,只聽她淡淡的開口,「這不是田桐施主麼?」
那黑衣人想不到這個師太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渾身一震,一言不發轉身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