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杜蘭說道:「不去看歷史,怎麼知道人類總是在犯相同的錯誤呢?科技發展了,有些東西反而退步,然後大家會把責任推卸在科技上,卻不會反思自己。」
「所以你同情這些罪犯?」陀古薩說道。
「他們是罪犯麼?他們是讓沒有價值的孤兒產生價值,在島國而言,他們做的並非犯罪。畢竟島國人是按照年收入來判斷自己的社會地位,沒有年收入就不算是人。所以他們做的只是動物實驗而已。他們不會去抓有年收入的人,只會對難民和孤兒動手。這怪不了罪犯,要怪就怪他們生活在這個國家。」杜蘭說道:「人人平等,但有些人更平等。」
「」陀古薩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問道:「你把生命當做什麼了?」
「我把生命當做什麼不重要,只要這個社會和古希臘一樣運行,必然就會出現這種行為,最後就是靈魂也要標出價碼。你認為不對也沒用,就是這麼運行的。你認為不對,那些五百桶戶、三百桶戶、兩百桶戶卻認為就是如此,不是按照血統區分,而是按照每個人的年收入區分。」
陀古薩不說話了,先破案,回家去看書學歷史,學完了再來懟杜蘭。
救濟院裡跑出一個穿著數據收集外套的小男孩,有一個武裝保安在追。男孩無助地向前奔跑,大喘氣,也不停,似乎前面就有希望。
這是救濟院,裡面只有小孩子,保安有必要穿外骨骼,帶步槍麼?顯然是不正常的。
這個救濟院和多家智能公司有關係,背景很複雜。顯然所謂的失蹤其實就是人體實驗,失蹤者就因為殘酷的試驗而死了。
試驗的內容就是刺激人類的神經,收集身體數據。人的意識進入網絡,在網絡上進行各種實驗。意識受到干擾,身體也會產生反應,這就是試驗的目的。這些數據可以用於設計進攻軟體,也可以用於身體的改造和治療
總之數據越多越好,救濟院就是一個人體實驗的地方。
現在有男孩逃出來,九課立刻採取救援,進行了進攻。
又破獲了一件案子,但大家並沒有多高興,當家裡發現有一隻蟑螂的時候,就說明家裡已經有一窩蟑螂了。
不管是難民少女的靈魂,還是孤兒的人體實驗,都讓九課意識到了一點,就是這個國家內部的人體實驗已經無時不刻不再進行。
甚至草薙素子本身也是人體實驗的結果,她是第一代全身義體化的人類。據說是因為空難,飛機上的乘客都死了,就她一個倖存者。當時她才幾歲,雖然人活著,但身體破損嚴重。這個時候公司主動找到她,提出可以進行除了大腦之外的全身義體化。
最後她答應了,成為了第一代義體人。
可是偶爾她也會懷疑,這部分記憶會不會是義體公司植入的騙局?現在的技術可以改寫人的記憶,明明不是自己的故事,卻讓自己深信不疑。
連靈魂都已經干涉,記憶、情感更是不值一提,可以編寫以假亂真的記憶。
兩個案子讓大家的心情不怎麼好,畢竟這種人體實驗太過沒有底線了。
杜蘭倒是覺得很正常,畢竟資本家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鋌而走險。只要掌握了人工智慧的技術,創造出更優秀的機器人,就可以賺很多錢。
對於黑心企業,九課也沒辦法,就算曝光,也只需要鞠躬道歉就行了,公司還會繼續發展,並不會有太大的干擾。一秒記住【。3。】,
因為公司就是領地,總不能毀了領地,那公司旗下的員工怎麼辦?這些人也是需要工作的。所以鞠躬道歉就行了。
這些案子只是九課的冰山一
角,還有國外的間諜、議會內部的鬥爭、本土和難民的衝突、以及一些高智商犯罪。
案件很多,因為這是亂世之秋。技術在發展,人類在倒退。
對受害者的安置並不是九課的任務,他們的工作只是抓人,至於受害者會不會被其他企業利用,和他們無關。
但抓人是沒用的,因為眼下的土壤會讓罪犯越來越多。
「正因為罪犯多了起來,才特別建立了九課這樣的特殊機動部隊。就好像有怪獸,才需要科學特搜隊。沒有需求,就沒有建立小隊的必要。」杜蘭覺得混亂才好,就是需要混亂,這才熱鬧。
陀古薩看著杜蘭笑嘻嘻的樣子,心想對方難道真的沒有同情心麼?難道沒有同理心麼?他不由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有在笑麼?」
「你明明在笑,一種似有似無的嘲笑。」陀古薩說道。
「你雖然沒有安裝電子眼,觀察能力倒是不錯。好吧,我確實在笑,笑九課在做無用功,就算偵破再多的案子,也無法改變任何問題。就說難民的治安問題,不管是難民犯罪,還是針對難民的犯罪,只要難民和島國人的衝突存在,犯罪就不會停止。這個時代就是違法者為所欲為,守法者處處受限。」杜蘭說道。
「」陀古薩真的受不了杜蘭,這個傢伙總是說喪氣話,總是否定別人的努力。他忍不住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話不討喜?」
「說過,有人說我是為了抬槓而抬槓,很多人都不喜歡我。但我認為他們不喜歡我的原因,是因為我喜歡說實話。真相總是很傷人,讓大家無法接受、無法面對。」杜蘭說道。
「不要說得好像只有你是聰明人一樣,你說九課的工作沒有意義,你倒是說說看面對日新月異的犯罪行為,面對越來越擴大的治安問題,到底怎麼樣才好?」陀古薩忍不住說道:「你也有家庭,難道你就不想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孩子麼?難道不想讓他們能好好過日子麼?」
其實陀古薩也知道自己的努力作用不大,可他必須領薪水,因為他還有家人,還有孩子。他不希望孩子生長在混亂之中,所以自己必須努力維持和平。
「這是揚湯止沸,你不讓難民融入進來,或者把難民趕走。治安只會越來越差。就算你能阻止一次次的犯罪,你的妻女還是生活在危險之中。你打擊了這次犯罪,還有下次,下下次有數不清的犯罪出現,你的妻女永無寧日。所以最好就是解決問題的本身,犯罪只是問題的表現形式。」
「不可能趕走難民的,這些都是上頭的人決定的,他們需要難民作為政績。哪怕有很多人反對,但難民還是源源不斷進入。」陀古薩失望地說道。
戰爭正在進行,國家和國家、公司和公司之間不斷地持續。戰爭導致很多人流離失所,成為難民。
島國為了在國際上刷存在感,也吸收了很多的難民。結果就導致了很多衝突,有難民成為了罪犯,也有針對難民的犯罪。光是難民,就讓治安變差了很多。
陀古薩也知道就算九課不眠不休,犯罪活動依舊會繼續,他的家人或許會遇上,一命嗚呼。就算他是執法人員,也無法確保家人的安全。可他怎麼解決難民問題?根本不可能解決。
而且不只是難民,還有黑心的企業,狡猾的政客,危險的瘋子,暴走的機器
這些人時時刻刻都會威脅無辜人的安全,根本無法從根本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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