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位一體被消滅,天人也似乎銷聲匿跡,聯合國叛徒逃走。unon介入阿扎迪斯坦王國這個大新聞之後,新聞就越來越少了。
一時間高達的這樣神奇的兵器也好像落伍了,大家又開始曬貓曬狗曬娃的和平日子。真正的官員卻在為是不是為重新啟用高達,或者複製高達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不過他們也只是開會的時候吵吵,三大勢力還是祥和的。
日本,剎那等了兩天沒有等到任何人,對露易絲右手的調查,也只是能確定這是一種清潔的能源並沒有輻射,可是它到底是如何成形如何工作卻一籌莫展。
而且觀察下來,露易絲的情況確實很不穩定,有時候會變得不可理喻,好在沙慈安撫之下還能讓她安靜下來。
「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想把讓露易絲將她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幫助她。」剎那其實一直想要向露易絲問,不過怕沙慈不同意,但現在差不多了。沙慈已經足夠信任剎那了。
「我不想為難她,我希望露易絲能忘記那些可怕的經歷。」沙慈認為露易絲可能指揮一隻怪物吃掉了一個人,那些糟糕的記憶忘記了才好。
「我知道,但想要治療她必須要冒險,逃避並不是好辦法。」
沙慈勉強同意在露易絲下一次清醒的時候開始問答。
就在沙慈家的客廳里,露易絲很平靜,清醒的時候她還是很平常的,坐在剎那的對面,沙慈的身邊。
「如果對我問的問題感覺不適的話,你可以不回答。」剎那只是隨便說說,放鬆一下氣氛。
「你問吧,我不會瘋的。」露易絲抓住沙慈的手說道。
「你被saber帶去哪裡了?」
「我不清楚,我在車後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可能是一個實驗室,在那裡我進行二號機的啟動試驗。」
「二號機,是高達麼?」剎那追問。
「二號機就是二號機,saber一直就是二號機二號機那麼叫的。」
「實驗室里沒有其他人?」
「是的,只有我和她。」露易絲記得很清楚:「我也問過她,她說一個人就夠了。」
啟動試驗,剎那也進行過,那可不是一般的試驗,一個人是絕對不夠的。在能天使進行啟動試驗的時候,天人的技術人員哪一次不是全部出動全力以赴。露易絲說的也太邪乎了。
「那在實驗室里還有什麼麼?」
搖頭:「除了二號機之外就一些簡單的儀器,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古怪,越來越古怪。
「說說啟動試驗吧,坐上二號機是什麼感覺?」
「很難受,進入駕駛艙之後,她告訴我因為我沒有任何訓練體質不如軍人,所以必須在駕駛艙里充入一種帶有血腥味的c液體進行緩衝,我每一次都會被嗆好幾口。」「不過c液體暖洋洋的,全部浸泡之後也能呼吸。在啟動試驗的時候,我的靈魂就好像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來到了二號機體內。」「開始的時候,我很害怕。不過現在我知道二號機是創造奇蹟的天使。」
剎那現露易絲的眼神是非常認真的,她真的認為二號機是天使。就和當初他認為高達是天使一樣,他能理解露易絲,因為二號機為她打敗了三位一體。
又想起從前了,剎那立刻將自己的思緒整理好,回過神來卻現自己的手竟然被露易絲的光之手握住了。
露易絲一臉平靜地看著剎那,眼中寫滿了理解?似乎她已經了解了剎那的一切,通過那隻古怪的手窺探了他的靈魂。
害怕地抽出手,急忙站起來後退,剎那感覺自己的被侵犯了。盤問的兩方竟然對換了過來。
事實也這樣,之所以會突然又想起小時候,就是因為露易絲右手的原因。
「索蘭。」露易絲同情地看著剎那,她已經看到了剎那的過去,知道他自己悲慘的童年,還有那最為悲慘的黑暗記憶。
剎那親手射殺了自己的母親。
弒母!!
被看穿了,自己的真名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露易絲絕對不可能知道。剎那小時候還在薩謝斯的聖戰組織里,必須完全服從組織的命令才能成為真正的聖戰戰士,其中就包括殺死親人。剎那扣下了扳機成為了聖戰戰士。
「不要再說了。」剎那真的在害怕。
露易絲很聽話地閉嘴,但聲音卻沒有停止,直接在剎那的腦子裡繼續。
精神污染。
一遍遍地將剎那的悲慘記憶拿出來刷存在,不斷地向剎那說他的罪孽還沒有洗清。現在剎那做的是南轅北轍的事情。
腦海里全是潛意思的畫面,匕,步槍,ms,高達,這些剎那一直以來使用的也是他用來貫徹理念的武器。不管是被洗腦的瘋狂,還是回復理智之後的執念,全部都是以他的暴力手段在進行。
但他做的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任何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世界和平的,就算天人也一樣。他們很多人只是希望用自己的綿薄之力提醒世界不要忘記戰爭的可怕,並非真正地想過會實現世界和平。
但剎那不一樣,不一樣的經歷讓他對和平有著近乎瘋狂的追求。
畫面不斷變化,終於不再有武器,變成了一個女人。瑪麗娜,阿扎迪斯坦王國的女王,她是一個堅信不用武力也能解決糾紛的人。
剎那死死抓住她的畫面,不讓自己陷入真正的瘋狂。戰爭對人創造的痛苦剎那有切身體會,所以他希望阻止戰爭以及戰爭中瘋狂的事情。但和瑪麗娜相遇之後,他現自己做的也是創造悲劇。而瑪麗娜不同,她的道路是完全不同的。
對的,自己也被改變了。
「那麼你為何拒絕對話?」露易絲的聲音響起來了。
……這是對話麼?顯然剎那還沒有成長起來,還沒有成長為代表人類的對話專家。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是單方面的窺探,剎那的事情都被探知了,而對方的事情剎那卻一點也不知道,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對話,所以剎那潛意識裡在抗拒。
「你在疑惑。」
剎那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對話過程中你一旦有了疑惑,你就會被消滅。」
?這是什麼原理?
「這是猜疑鏈,你的疑惑是你不信任的表現,而你的不信任就是敵意。如果你不將自己拋心挖肺全部剖析出來,甚至交出自己的生命財產,就不能完成對話。更重要不要有疑惑,要真誠虔誠地獻出一切,不要創造猜疑鏈。如果對方有敵意的話,就奉獻自己吧,打破猜疑鏈。」
這不就是大寫的自尋死路麼?他又不是傻子。
「這不是和平。」兩方如果滅絕了一方,這還算什麼和平?兩方和平相處才是真和平:「我不相信猜疑鏈這種鬼扯的東西會存在。」剎那還在堅持。
「不,單單在我們兩人之間的簡單對話已經證明了猜疑鏈的存在。」「你對我有猜疑所以不願意聽取我的建議,這是你對我的猜疑。而你對我的猜疑造成了我對你的猜疑,而我對你的猜疑,讓你對我的猜疑更甚,你對我的猜疑更甚那麼我對你的猜疑就會上升成為殺意,下一秒你的大腦就能被我攪成漿糊。」語調越來越高,帶上了殺意讓剎那瑟瑟抖。
但剎那還保持理智,察覺語氣不對,「你不是露易絲?!」
景色大變,剎那答對了,露易絲的精神污染只是開了一個頭,後面在剎那大腦里聒噪猜疑鏈的自然是偽裝成露易絲的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