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昂看向剎那身後,他要確定沒有第三個會因為他突然回歸而震驚的人在排隊,因為他並不希望讓所有人都露出這種見鬼了的表情,就算這裡是墓地,就算他是一個被認定身亡的死者,可並不代表他就是從墓地里爬出來的殭屍。
「喂喂,剎那,你的表情也太可怕了,難道我很嚇人麼?」洛克昂笑了,不過隨即嚴肅起來:「你出現在這裡不是想要招攬我的弟弟吧?」
正是如此。
萊爾很意外,哥哥和眼前古怪的年輕人認識?「招攬我?,他是誰?」
「我是天人組織的高達駕駛員,剎那清英。」剎那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兩年的時間裡,躲藏起來的他原本以為世界已經改變,天人已經斬斷了世界的扭曲,畢竟杜蘭已經死了,所以他駕駛著破損的能天使沒有立刻和天人會合,而是隱藏了起來以世界一員的身份觀察世界向好的方向邁進。
然而一切都沒有變,他的家鄉還在被戰火波及,甚至連阿扎迪斯坦王國都滅國了。地球聯邦的所作所為和以前那些大國做的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挑起戰爭,破壞和平。
所以剎那再一次乘坐高達與維持部隊開戰,和天人會合,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為天人找回作戰部隊。洛克昂死了,他還有弟弟,根據的計算,他的弟弟也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戰士。
所以剎那來了,卻沒想到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天人?萊爾不陌生,理論上說他們也是一個圈子的人,因為現在的萊爾是隸屬於武裝的情報組織,是為了反對地球聯邦而戰鬥的自由鬥士。
所以說天人不好伺候,沒有地球聯邦的時候他們急吼吼地要讓世界統一,現在世界統一了,天人又干起了反地球聯邦的事情,那麼到底是地球聯邦重要還是天人重要。
「天人,來找我?」
「昂,原本我們以為洛克昂已經戰死,現在看來我們的情報出現了誤差。」
洛克昂苦笑,自己是真的差點死了,是杜蘭救了自己。
「洛克昂,既然你還活著,那麼跟我回去吧。」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弟弟是越來越糊塗了:「他為什麼要叫你洛克昂?」
「洛克昂史特拉托斯,和我一樣是天人組織的高達駕駛員,洛克昂是他的代號。」剎那解釋道。
懂了,原來自己的哥哥竟然就是兩年攪動世界風雲的私人武裝天人組織的成員。這可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還以為自己的哥哥是在的秘密組織里工作呢。
「剎那,恐怕我不能回去了,現在我已經有新的工作了。」洛克昂說道:「現在地球聯邦已經成立了,為什麼天人還要行動?」
「戰爭還沒有被根除,世界還沒有改變。」剎那嚴肅認真地說著。
洛克昂搖頭:「這樣就夠了,想要強行整合整個世界,只會讓大家的日子更不好過。」「沒人能讓世界公平,也沒人能讓世界沒有紛爭,世界運行是有它的規則的,強行逆轉沒有什麼好處。」
洛克昂變了,剎那懷疑地看著洛克昂:「這是我們天人的使命,世界必須改變。」
「世界已經改變了,只是和我們想像的不同而已,難道就因為這樣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建立起來的秩序麼?」跨越銀河,洛克昂明白人類根本沒有必要消除紛爭,人類的紛爭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什麼文明沒有問題?特別是在現在人類大國都非常克制的年代這種問題在銀河級別的危機面前簡直可以說是忽略不計。連宇宙中眾多文明都不會停止紛爭,因為紛爭永遠都會有得利者存在。
「你知道維持部隊現在對反對者做的事情麼?他們可以胡亂地給無辜者安上罪名,逮捕一批批的平民,甚至還以鎮壓恐怖分子的名義對平民進行屠殺,這種惡劣的行為難道也能算秩序麼?」
「沒錯,地球聯邦的維持部隊確實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哥哥好像和天人掰了,但萊爾願意為天人作證,因為維持部隊確實做了很多壞事。
「那不也是我們一手促成的麼。」洛克昂苦笑,聽到維持部隊如此過分,他也覺得維持部隊必須被消滅,可是這一切不就是天人武力干涉的結果麼?「你能確定天人繼續干涉下去,結果不會向更壞的方向變麼?有時候啊,不是因為自己的初衷正確,自己的行為就是百分之百正確的。好心辦壞事這種事情可是一直在發生,抱著以武力終止紛爭的方式真的能阻止戰爭麼?」
「不僅僅是武力干涉。」剎那說道,兩年的時間,他已經想明白了,只靠武力不行:「對話,我們必須要通過對話讓人類停止戰爭。」
剎那也成長了,倒是洛克昂無言以對。
苦笑:「看來你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式,這樣我也沒有立場繼續阻止你了。」「我是不能回去了,萊爾,你自己決定吧,你或許能走出一條和我不一樣的道路。」洛克昂看著剎那堅定的眼神,知道對方內心堅信對話是比武力干涉更好的辦法。看到這樣的決意,洛克昂也期待天人能帶來更多不同。
意思很明白了,洛克昂是不會回去天人組織,但他也不阻止自己的弟弟加入天人。
「你們自己決定吧,我先走一步。」「不過最好快些做好準備,因為喪鐘會即將會敲響。」洛克昂怕自己會干擾弟弟的選擇,所以留下警告先行離開。風吹著敞開的風衣,獵獵作響,洛克昂立起衣領留給兩人一個蕭索的背影。
「你看剎那的表情,是不是很欠揍。」
欠揍的明明是你,aber對兩年之後回歸地球第一件事情就是偷窺的杜蘭表示鄙視。
「之前高達性能碾壓全球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什麼對話啊,怎麼現在地球有力量打壓天人的時候,怎麼就突然冒出對話了。你說說,哪裡有這樣的人,打得過的時候就揍得你滿地找牙,打不過的時候就突然喊大家不要打有話好好說,感情好處都讓他拿了,還不允許有人反對,天人還真是霸道。」
「那麼你又想幹什麼,你一走兩年你知道我們錯過了回去的時間。」
「沒事的,你老婆由我老婆照顧,不會吃虧的。」杜蘭說這話也覺得彆扭,說得好像迪妮莎給aber帶綠帽子一樣,迪妮莎不是蘭斯洛特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