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和安德魯飛起了大西洋,到達歐洲,然後從歐洲一路東飛,穿過中東,再飛過印度,尼泊爾,終於到達了了西藏,一路上兩人在愛爾蘭、英國、法國、義大利、希臘、土耳其等地都有過停留,路上的費用,都由安德魯和張林用超能力「行俠仗義」從各種看不順眼的人身上「借」來的,漸漸錢包也變得豐滿起來。
從尼泊爾穿越喜馬拉雅山到達西藏後,張林和安德魯先到一個縣城休息,縣城中雖然都不會講英語,但還是有不少人講中文的,這讓張林很是欣慰,休息一天後,張林和安德魯又出發了。
張林不知道安德魯到西藏來想來尋找什麼,安德魯自從到了西藏後,整個人都變得安靜祥和,甚至大多時候,他都會主動要求降到地面,一步一步的走,仿佛一個朝聖者,也許是西藏的某種神秘色彩吸引了安德魯,他想通過這種方式一步一步的尋找自己心中的寧靜。
那天,張林和安德魯飛行天空,遠遠的便看到在一片廣闊的高原盡頭,靜靜的屹立著一座的雪山,雪山形狀如待放的蓮花,雪白的色澤,讓人心生寧靜,在藍天下如一盞佛前的蓮燈。安德魯看呆了,慢慢的降落到高原之上,張林也隨之降落,安德魯回過頭,淚水已經流下了臉頰,對張林說:「林,我們從這走到那座雪山去吧。」說完後,安德魯便一步一步向著雪山走去,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張林知道安德魯在思考些事情,便也不打擾安德魯,只是在他旁邊靜靜的陪著他走。
就這樣,安德魯在高原上不急不慢的走著,再也沒有使用過超能力,累了便停下來就地休息,餓了便拿出乾糧吃,渴了便喝水,到了晚上便搭帳篷休息,兩天便這樣走過去了,雪山依然靜靜的屹立在草原的盡頭,仿佛沒有移動過。
本來張林以為安德魯就會這麼靜靜的走著,一直走到雪山腳下,但在第二天,他們終於在這片高原上遇到了生人,也打斷的安德魯這如同朝聖般的行走。
那是一個漢族女子,騎著一匹馬,正驚慌的伏在馬背上,朝著安德魯奔來,安德魯看到一匹奔跑的馬向著他來,便用念力一推那匹馬,馬被念力一推,腳一個打滑,恰好摔倒在安德魯的面前,那漢族女子的一隻腿被壓到了馬的身下,臉上流出了血,表情已經痛的開始扭曲。
安德魯和張林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安德魯迅速上前,用念力把馬從女子的腿上移開,對著那女子說:「你還好嗎?」
那女子好像聽懂了安德魯的英語,但因疼痛,說出的卻是中文:「我的腿斷了。」
安德魯卻聽不懂中文,連忙向著張林說:「他在說什麼。」
張林上前,對安德魯說:「她說她的腿斷了。」又對那女子說:「這附近有醫院吧,我們送你去醫院。」
這時遠處跑來一個人,看衣著應該是個藏族的青年,遠遠的就對著這裡一邊揮舞著手,一邊用藏語焦急大喊,那女子聽到,也大聲的用藏語回答了幾句,那藏族青年匆匆跑來,一把推開安德魯和張林,把那女子扶起,背到背上,就要走。
張林一看,有點不放心,便跟了上去,對那女子說:「這個藏人是你的同伴嗎,是要送你去醫院嗎。」
那女子卻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臉上血和著汗攪在一塊,只對著張林點點頭。張林心想,這個藏族青年這樣背著一個腿被摔壞的人,也許會導致傷勢的加重,便上前阻止那個藏族青年,對那女子說:「你腿被摔壞了,不能這樣讓他背著,不然傷勢會加重的,你們先等等,我先幫你簡單固定下腿,再幫你做個簡易的擔架。」
那藏族青年一看張林阻住了他的路,就要推開張林,那女子便開口和他說了幾句話,他才停下,看了張林幾眼,又對那女子說了幾句,那女子對張林:「他說感謝你們的幫助,需要他幫你們做些什麼。」
張林指著不遠處的一小片樹木,說:「讓他去劈些木棍回來。」
那女子對那藏族青年說了幾句,那青年便匆匆的走向樹木。張林見此,對旁邊的安德魯說:「安德魯,快來幫忙,把我們背包里的毛毯、繩全部找出來。」
不久後,藏族青年便抱著一堆木棍走了回來,張林先挑了兩根比較適合的木棍,把那女子的腿夾好,用繩紮緊,再把那些木棍用繩紮成一個簡易的擔架,把毛毯墊在上面,再和安德魯合力把女子小心的抬到擔架上,那藏族青年搶先抬住擔架的一頭,張林抬著擔架的另一頭,在藏族青年的帶領下,向著醫院出發。
張林發現藏族青年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依河而建的巨大藏寨中,在寨子中央,有一個特別高大氣派的碉樓,正是寨子中的藏醫所在的碉樓。張林陪著那藏族青年趕往了那碉樓內,放下擔架,藏族青年立刻大聲呼喊,朝著裡面走去,不一會兒,一個長著濃密的鬍子,戴著眼鏡的高瘦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這個寨子的醫生。
醫生不緊不慢的走來,讓兩人把擔架抬到裡面去,然後把女子渾身瞧了一遍,又在女子的腿上捏捏敲敲,直到女子大聲叫出了聲,才停手,對女子進行治療。
張林一看,已經沒有他的事了,於是招呼安德魯一聲,正要離開,哪知剛走出碉樓的門,那藏族青年便匆匆走來,一把拉住張林,對著張林說了幾句藏語,張林聽不懂他說的話,只好一攤手搖搖頭,表示聽不懂。
藏族青年一看,有點著急,手一邊比劃,一邊把張林拉回了碉樓,安德魯只好也跟了進去,藏族青年拿來兩個坐墊,示意張林和安德魯坐下,不一會兒又給張林和安德魯泡上酥油茶,張林也明白了,這藏族青年是想讓他們在這等等。
不一會兒,醫生好像已經治療完了那位漢族女子,在藏族青年的陪同下,來到張林和安德魯面前。
「你好,兩位好心的客人,我是這個寨子的醫生,你們可以叫我益西。」益西醫生說。
張林驚喜,原來在這偏遠的寨子中,還有人會說漢語,連忙也對益西醫生介紹:「你好,益西醫生,我是張林,這位是我的朋友安德魯。」
安德魯聽不懂中文,但也聽的懂安德魯說了他的名字,於是伸出手對益西醫生說:「你好,我是安德魯。」
益西醫生和安德魯握了握手,又對張林說:「這位青年人是我的遠房侄子,你們可以叫他月光,那位漢族姑娘叫梅朵,是來我們麥麥草原進行孤獨救助工作的漢人,今天真是十分感謝你們對他們的幫助,希望你們今晚能在我家住下,讓我們有機會招待你們,聊表謝意。」
張林一聽,今晚終於有個房子可以住了,也就答應下來,益西醫生很高興叫藏族青年月光為張林和安德魯準備一間房間,月光聽到張林他們答應了,很高興的為張林和安德魯安排房間。
晚飯時,張林便好奇的向益西醫生打聽了漢族女子梅朵的事情,益西醫生便對張林說出了梅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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