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姑娘,就此別過,兄弟們等著姑娘的消息。」蘇文把慕容安意等人送下山,將馬車還給她們。
慕容安意駕著馬車走遠了,一個年輕的小山賊有些不確定的問蘇文,「二當家,慕容姑娘真的會派人再來找我們嗎?」
蘇文笑的奸詐,「是真的固然好,若不成,我們就當劫了五百兩銀子,也不虧。」
「那若是她揭發我們呢?」
蘇文篤定的搖頭,「放心吧,她不會,揭發我們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她是大家小姐,名聲緊要。何況她是個聰明人,她定然明白,若是不能將我們一網成擒,她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安生了。」
小山賊佩服的看著蘇文,人和人果然不一樣,所以二當家是二當家,而他只是個聽令行事的。
一路上,夏嬤嬤精神不佳的躺在馬車裡,每每想起今早的事,仍覺心有餘悸。由於護院全都被殺,慕容安意的馬車由晚晴來駕,夏嬤嬤的馬車由一個小丫鬟來駕。
原本是慕容安意駕車,後來晚晴硬要自己來駕。臨到京城,晚晴越來越重視慕容安意是個大家閨秀這件事。
兩輛馬車在小路上彎彎扭扭的行駛,好在路上沒別的車,不然非出車禍不可。晚晴還好些,好歹在農村生活這麼多年,雖然有些生疏,但還算駕馭的住。
可苦了那些個小丫鬟,她們成天在大宅院裡做事,哪裡駕的了車。
不過一行人總算有驚無險的到達雍城,慕容安意見夏嬤嬤那副樣子,『好心』的提議在雍城休整一日。
夏嬤嬤雖然記掛著慕容媚兒的交待,卻也是真的挺不住,只得停下休息。
夏嬤嬤自顧不暇,慕容安意便帶著晚晴、慕容凌雲三個人上街去了。
雍城雖不及京城繁華,卻也是臨邊鎮比不得的,晚晴還好些,記掛著慕容安意,不敢盡興逛。
慕容凌雲卻是看花了眼,他雖然老成,但終究是小孩子,一路上眼睛骨碌碌的轉,東看看西望望,仿佛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似的。
慕容安意此次出來可不是為了逛街的,一路打聽,來到雍城最大的通達錢莊,將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換成許多小面額的。有一張五百兩的,三張一百兩的,還有兩張五十兩和一些十兩五兩的。
慕容安意將換好的銀票分作兩份,交給晚晴一份,晚晴原本不接受,在慕容安意道明這麼做的意義後,晚晴慎重的將銀票放好。
慕容安意想著,此次她們進京雖不會再遇到攔路搶劫的事,但保不齊有什麼緊急情況。若真有什麼不測風雲,晚晴可就是她們的退路。
休整了一天,慕容安意讓夏嬤嬤雇了兩個車夫,繼續上路。財不露白,慕容安意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路上幾人的吃喝全部聽夏嬤嬤的安排。
幾經周折,馬車終於駛到了大雍的京城,城門口人來人往,進城出城的為了生計奔波。
看著前面長長的隊,晚晴緊張的揪著衣擺:終於回來了,不知娘還好嗎?
「殿下,您要不先回去吧,您已經來了三天了,您要等的人說不定有事耽擱了。」守城兵表示,七皇子殿下親自陪他在這守城門,他壓力好大。
「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本殿,本殿再等等。」安意怎麼還不到,按信上說的日期,安意三天前就該到了。
見齊夙堅持,守城兵沒辦法,只好搬來椅子,端上茶水,讓齊夙繼續坐著等。
「唉,真不知是哪位貴人,讓七皇子一等就是三天。」
齊夙不理會守城兵的嘆息,沒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安意的到來,就像是,給他原本漆黑無波的生活,帶來一點色彩與光亮。這京城的人和事都無趣的很,安意的到來或許能讓這冷冰冰的京城增添一點人氣。
「站住,從哪來的,車裡是什麼人?」終於輪到慕容安意她們進城,守城兵攔住馬車,盡職的盤問。
車夫支支吾吾,他只是臨時被人雇的,哪裡知道車裡的人從哪來。
晚晴掀開車簾,俏聲道:「我們是從臨邊鎮過來的,車裡是康安伯府的小姐,請大哥放我們過去。」
「車上的人請下來接受檢查。」守城兵一聽是從臨邊鎮來的,忙讓下車。
晚晴還想說什麼,慕容安意攔住她,利落的下車,反正看看又不會怎麼樣。
守城兵將人請下車,卻一句話不說的走了,弄的慕容安意和晚晴一頭霧水。
「安意,你終於來了,讓我好等。」齊夙大步流星的迎了過來,夏嬤嬤見馬車停下也在小丫鬟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齊夙,你等多久了?」慕容安意心裡很感動,齊夙雖與她認識不久,卻一直對她很好。
「姑娘,殿下等您三天了。」守城兵見齊夙等的人是個姑娘,想左了,也幫齊夙說好話。
聞聲走來的夏嬤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聽到那聲殿下,她更加確定,眼前這個俊美妖冶的男子,正是皇上的第七子。
「老奴參加皇子殿下」夏嬤嬤行了個大禮,齊夙看著紛紛跪下的眾人,臉色冷凝的看著夏嬤嬤,與慕容安意到一旁敘話。
眾人見皇子殿下匆匆而去,重新排好隊等著進出城門。
守城兵將齊夙請到他們平時休息的地方,夏嬤嬤也跟了過去,卻被齊夙一個眼神釘在了原地。
「原來你是皇子!」慕容安意雖然早有猜測,卻沒想到這是真的。
齊夙有些擔心的瞥了眼慕容安意,「你不會怪我瞞你吧?」
慕容安意笑著搖頭,「就算你是皇子,也不過換個稱呼而已,在我眼中,你仍然是齊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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