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出刁妻 091 齊琢風度,神秘人

    齊宣與南弦月的婚事和齊琢與尹輕靈的規模相差無幾,雖然南弦月不如尹輕靈是公主,但齊宣卻是皇子,所以兩對兒的儀仗大抵上相同。

    說起來這門親事最惱火的莫過於尹輕靈。自己堂堂一個公主如今不過是個世子夫人,南弦月卻凌駕於自己頭上成為了皇子妃。

    因此,南弦月大婚這天,尹輕靈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參加。大雍的官員自然樂得看到尹輕靈和南弦月不和,這樣他們才能更放心兩人不會串通起來對大雍不利。

    兩人大婚這日,慕容安意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齊琢,他看起來一如既往的風姿翩翩,但慕容安意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些陰沉的顏色。

    聽說和尹輕靈成親後,兩人的關係並不好。齊琢每天倒是都回房睡覺,可是有心人還是不難看出兩人貌合神離。

    對此慕容安意感覺很抱歉,雖然齊琢的確是合適人選,但若不是她的緣故,蕭冷也未必一定會選齊琢。

    所以在看著齊琢如往常一樣向自己走過來時,慕容安意雖覺不妥,但到底沒有躲開,齊琢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走近那道依舊纖細靈動的身影,指尖卻狠狠鉗在肉里。

    「抱歉…」「抱歉…」兩人異口同聲。

    慕容安意有些不解的看著齊琢,不明白他為何要對自己說抱歉。齊琢清潤的眸眼微微垂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尹輕靈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抱歉。」

    原來他是在為尹輕靈在踐行宴上算計自己而道歉。慕容安意搖搖頭,「你是你,她是她,我不會混為一談。」

    齊琢感激的看著慕容安意,只覺得心裡有千言萬語,到嘴邊卻只有一句,「你還記得那日在酒樓我對你說的話嗎?」

    慕容安意一頓,腦中閃過那日在酒樓齊琢一雙溫柔卻暗淡的眸子,注視著自己,「安意,我已當你是朋友,希望你也能如此。」

    對著那樣一雙溫柔誠摯的眼眸,慕容安意說不出心裡是種什麼感覺。何其有幸!能得這樣皎如天上月,潔如蓮上珠的男子眷顧。

    「我亦如此。」慕容安意給了一個遲來很久的答案,卻讓齊琢高興的如同小孩子一般,嘴角勾出了一個笑容。

    齊琢這樣的男子一貫連笑都是那樣清淡縹緲不帶煙火之氣,今日卻不同,發自真心的一個笑臉,恍若在皚皚大雪的深山中點亮了一盞晦暗的小油燈,微弱卻溫暖。

    連慕容安意也被齊琢這樣的笑感動了。他是個溫暖而寬容的男子,明明尹輕靈所為不是他能預料,他卻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向她道歉。

    他總是願意給她很多善意,可只要她回報一點小小的善意,就能讓他感激到心底。

    這樣的齊琢雖不是人間絕艷色,卻獨有一種濯濯芳華,沁人心脾。

    齊琢見慕容安意專注的看著自己,溫潤的眸底一片靜暖,此生能得她一個這般眼神,他已足矣。

    尤其他還得到了她關於朋友的承諾。

    想到這,齊琢心情很好,連帶著一向不染纖塵的面孔也帶了些煙火的溫暖,「你這麼應下,不怕他小氣發作起來?」這個他指的是誰,兩人心中都有數。而蕭冷的小心眼,齊琢也是親身領教過的。

    慕容安意有些詫異的看著齊琢,似乎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開玩笑,有些無奈的聳聳肩,「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齊琢看著慕容安意看似無奈實則甜蜜的笑容突然釋懷了。曾經,當他知道是蕭冷向聖帝進言要她娶尹輕靈的時候他真的很不甘心,尤其是知道他也是為了慕容安意的時候更是在心裡產生過怨恨。

    不過今天看到慕容安意這樣的笑顏,他心裡已經不怨恨蕭冷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他知道只有那個人能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如果是這樣,他願意退出,笑著祝福她自己心愛的女孩。雖然那個男人並不需要自己的退出。

    慕容安意見齊琢眼底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潤,連帶著那一絲晦澀也不見了,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猜到是齊琢的心境改變了,於是勸他道:「既然是朋友,我少不得要勸你一句,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齊琢聽後淡淡一笑,「安意,你不必勸我,我與尹輕靈不合適。」

    「我知道你惱她算計我,可是若我處在她那樣的處境,說不定只會比那做的更過分,說起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什麼不對。」這一刻慕容安意覺得自己簡直太聖母了,竟然勸喜歡自己的男子和自己的情敵好好過日子。

    其實她只是希望齊琢能夠過的好一些而已,她不能回應他的心意,但作為朋友,她希望他能夠稍微幸福一些,而不是和一個不喜歡的女子同床異夢。

    「多謝你為我著想,只不過感情之事最不能勉強。」齊琢卻很堅持。

    慕容安意不想造成他心理負擔,輕嗤了一聲,「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善良,我這是不想自己心裡難安。」

    齊琢卻淡笑著靜靜注視著她的眼睛,「安意,若你不善良,又何必覺得心裡難安!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何相干!」

    這是齊琢第一次說喜歡,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說的坦蕩,不帶一絲曖昧牽扯,仿佛一切都是前生的事,不過是提及回憶而已。

    慕容安意正不知如何答話,便又聽他道:「今後我還是喜歡你,這份心意直到我死都不會變,我會將你當朋友,當妹妹,盡我所能守護你,總有一個人要幸福,請將我的那份一起。還有,你再見到蕭冷的時候可以告訴他,齊琢還是喜歡慕容安意,不過卻不再是他的情敵。」

    齊琢說的坦蕩磊落,讓慕容安意不覺羞澀,只有敬意,也開起玩笑,「這話我可不會轉告,要去你自己去。」

    不料齊琢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也好。」

    慕容安意瞪大眼睛,「齊琢,不是吧,你…」

    齊琢盪起一抹清潤的微笑,「開玩笑的,蕭丞相那小心眼的性子我還不知道。我可不想給忠王府招禍。」

    慕容安意贊同的點點頭,「你知道就好,蕭丞相的尿性可不是我等凡人招架的住的。」

    另一邊,正在搜索慕容安意身影的蕭冷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蕭冷眸色陰晴不定,慕容安意這個作死的東西,不知又說他什麼壞話呢。

    而這邊齊琢目送著慕容安意離去後,過了一會兒才翩翩離去。

    就在兩人走後,連川從一旁走出,狹長的眸子裡有些疑惑,愛情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向如老僧般清心寡欲的齊琢也露出那樣動人的笑容。

    不過須臾,連川又有些不屑,愛情是那些不知所謂的人才會有的,以為有情飲水飽,結果卻被現實的大風颳的支離破碎。

    從九皇子府回去後,慕容安意如實的跟蕭冷坦白了遇見齊琢的事,甚至將她與齊琢的談話也說給蕭冷聽,這是她對蕭冷的忠誠,也是對兩人愛情的承諾。

    讓人意外的是蕭冷的反應,慕容安意本以為他會如同往常一樣,小心眼磋磨自己,沒想到他卻異常平靜。

    最後慕容安意實在忍不住心裡的好奇,然後得到了一個讓她感動到哭的答案。

    「以前我不許你接近齊琢,是因為你對我的心意並沒有那麼明確,我不能有差錯,如今我還是不喜歡齊琢靠近你,不過他已經成親了,多個人護你並沒有什麼不好。

    慕容,我也希望自己是神,可我終究是人,難保不會有行差踏錯的時候。如今我人在朝堂身不由己,我並不後悔,可我不想讓你承擔這份風險,多個人護你,你的安全就多一分保證,如果在嫉妒與你的安全之間衡量,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阿冷…」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帶給她感動,讓她為自己對他的小人之心感到慚愧。


    蕭冷握緊了她的手,平靜而堅定的神色,「沒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只有人還在,我們才能圖謀後續,才能有那些所謂嫉妒不甘的多餘情緒。」

    就在這樣愛與感動交加的日子裡,翟永回京了。

    蕭冷看著棄自己而去的慕容安意臉色很有些不好看,明明前一秒還深情款款,後一秒就一陣風不見,可見女人果然是善變的生物。

    蕭冷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喜歡女人,直到席嶺說了一句,「那爺您是要喜歡男人嗎?」蕭冷惡寒的渾身發冷,然後覺得女人還是可以將就的。

    「大哥回來了!」慕容安意看著風塵僕僕的翟汀,露出個得體的微笑,翟汀回來了,她就有理由將那對母女趕出去。

    有一句老話說,癩蛤蟆掉在腳面上,不咬人它膈應人。如今成家母女就是那膈應人的蛤蟆。

    翟汀依舊是淡淡的,只不過眼底的溫度比平時高出一些,「恩,回來了,之前給父親送信說在你生辰前回來。」這已經是慕容安意認識翟汀後,翟汀說的比較長的一句話了,聽說翟汀特意趕在自己生日前回來,慕容安意心裡有些感激。

    翟汀剛回來,聖帝特准他休息三日,再回京都大營。

    對於翟汀這個既不逛街,又沒有可打的宅男來說,成天在房裡睡覺練武百~萬\小!說便成了為數不多的消遣。

    哦,還有一件事,替慕容安意準備生辰禮物。

    這是慕容安意十五歲生日,意義不同,翟汀這個做大哥的少不得要送一件貴重而精緻的禮物。

    翟汀常年在邊關,對於女兒家的一些事不是很了解,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傷腦筋。

    於是,這天晚上,翟汀約了他在京城唯一說的上話的人去茶樓喝茶。

    少年推門而入,一身淺藍色長袍,面容俊朗英氣,竟是鄭國公府的大公子鄭植。

    說起鄭植與翟汀的交往,那又是一場不打不相識的戲碼。

    鄭植作為鄭國公府的接班人,心智手段都稚嫩了些,所以鄭國公在聽說翟汀領了京都大營訓練新兵一事時便毫不猶豫的將鄭植扔到京都大營,想要讓他吃點苦,碰碰釘子。

    雖然只見過翟汀幾面,但鄭國公對於翟汀的性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想讓鄭植在他手底下磨磨性子。

    不出鄭國公所料,鄭植去不過一天,便和身為長官的翟汀打了起來。鄭植作為世家公子,自有一分驕矜,而翟汀又是個沉默的冷性子,兩人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結果便是翟汀一點不留情面的給鄭植一頓好打。

    而鄭植雖然心智稚嫩,為人傲氣,但根上還是正的,對於打敗自己的翟汀沒有憤恨,只有不甘,於是他便努力訓練,一次又一次的挑戰翟汀,雖然沒能贏了翟汀,但他卻莫名其妙的被翟汀這個冰塊吸引了,非要跟翟汀做朋友。

    對於這種事,翟汀既不會拒絕也不會同意,總之就是鄭植願跟著就跟著,他不想讓他跟著時就避開他,沒想到鄭植對此不僅不惱怒,反而更是一心想跟他做朋友。

    「今天可真是稀奇,翟小將軍竟然主動找我。」鄭植嘖嘖兩聲,跟以前相比,他變黑了些,身體也更結實了,就連人都好像成熟了一些。

    「女子過生辰,送些什麼好?」翟汀一如既往的直奔主題。

    鄭植聽了這話,有些八卦的看著翟汀,「難不成鐵樹要開花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女子這兩個字。」雖然認識不久,翟汀話又少,但在鄭植的感知里,翟汀會感興趣的只有練功、還是練功。

    「送些什麼好?」翟汀不理會鄭植的揶揄,堅持的問。

    鄭植眼珠轉了轉,「這樣吧,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就告訴你。」

    翟汀很痛快,依舊惜字如金,「舍妹。」

    鄭植聽後嗤了一聲,「你若問別的女子,興許我還知道,你若是說慕容安意,那我還真給不了你建議。」

    「為何?」翟汀有些不明白。

    鄭植不知想到什麼,神色複雜,「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那個義妹的厲害吧,說起來我當初和你打那一架與你是慕容安意義兄有很大關係。」鄭植將慕容安意教慕容凌雲打人的事說了一遍。

    翟汀聽後神色不變,「這件事我聽說過,我不覺得她做的有什麼問題。」

    鄭植被噎的一嗝,有些氣惱的擺擺手,「總之你那個義妹不能以常理論之,一般女子喜歡的東西她未必喜歡,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翟汀沒從鄭植這得到有用的答案,自然沒有閒心陪他繼續喝茶,結了茶錢便離開了。

    翟汀一個人在街上慢慢踱步。天色漸晚,行人都匆匆趕往家的方向準備回家與家人一起吃飯,街上走動的人漸漸少了起來。

    一支長箭劃破黑暗,攜著陰寒之氣向翟汀射來,翟汀側身躲過,朝箭射來的方向追去。

    追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前面那人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臉上蒙著一張黑巾,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那雙眼睛帶著陰寒邪氣,看人的時候如同猛獸瞄準獵物一般。

    翟汀靜靜的看著黑衣人沒有說話,黑衣人也靜靜的盯著翟汀。最後,仿佛翟汀的沉默打敗了黑衣人,他輕輕的開口,聲音是刻意壓下的暗啞,卻依然聽的出他很年輕。

    「翟小將軍不好奇我引你來的目的嗎?」黑衣人的聲音暗啞的如同年久的破鑼相互撞擊。

    翟汀平靜的看著黑衣人,「你想說自然會說。」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縮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翟汀是這樣的反應,一時不知如何開啟下文。

    半晌,他想好措辭,對翟汀道:「聽說之前翟大人認了個義女,聰明伶俐,很得翟大人歡心。」

    「嗯。」翟汀出聲贊同了黑衣人的話。

    黑衣人這回徹底凌亂了,他真的沒想過與翟汀說話原來是這麼艱難的一件事。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要達成目的,於是又道:「聽說翟大人對她比之翟小將軍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翟小將軍作何感想?」

    聽到這句話,翟汀終於有點反應,「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黑衣人見翟汀終於有了點正常人的反應,緊緊的鎖住他的臉,不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與慕容安意剛好有點過節,所以想跟翟小將軍合作。」

    「如何合作?」

    「我知道翟小將軍不方便解決慕容安意,而我雖有心卻進不到翟府,不如這樣,我們合作,翟小將軍負責將慕容安意引出來,我負責殺她,你看怎麼樣?」

    「如果我能將她引出來,我自己不會殺她,為什麼要別人幫忙?」翟汀雖然還是一臉面無表情,但話中那種你別想騙我,我智商不低的樣子讓黑衣人差點吐了一口血。

    黑衣人眼色陰沉的看著翟汀,「我聽說那慕容安意會些功夫,單憑翟小將軍一人未必能萬無一失不是嗎?」

    翟汀不說話算是默認了,黑衣人見翟汀又是一副面無表情不知想些什麼的樣子,有些急切的引誘,「翟小將軍,你還猶豫什麼,你才是翟大人的親生兒子,慕容安意一個外來人憑什麼占據翟大人的寵愛。

    萬一哪天慕容安意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一定會危害到你的利益,更何況她還有蕭冷相助,到時候要想掌握整個翟府豈不是易如反掌?不過如果她死了,就再沒有人能威脅到你了。」黑衣人提到蕭冷時語氣愈發陰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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