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意興致盎然的看著屋內的活春宮,慕容媚兒死命掙扎,卻被劍十一點在麻處,動彈不得。
劍十一大概是久經風月,手法老練的很,一雙帶有薄繭的手在慕容媚兒身上四處點火,加上他有一張英俊邪氣的臉,不一會兒就弄的慕容媚兒由抗拒到迎合。
「嗯…唔…」慕容媚兒叫聲嫵媚。
「看來我那姨娘還真是春閨寂寞,嘖嘖…」慕容安意嘖嘖出聲,視線落在了別處,不去看屋內那一對人,蕭冷那個心眼小的,若是知道她敢看別的男人,可不妙。
「堂主,主子他們還有不到半炷香就到了。」一個暗劍成員前來報告劍一。
「知道了。」
等那人走了,慕容安意拍拍劍一的肩膀,「去把劍十一叫出來吧。」
「我…」劍一有些猶豫。
慕容安意卻當成他是疑問,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不是你,難道是我!」
劍一一聽立馬歇菜,他要是敢讓三小姐進去,主子一定會要他好看,想起暗劍的那些變態刑罰,劍一覺得自己還是老實的去叫人好了。
劍十一系好腰帶,眨著一雙妖嬈的眸眼,嘴裡嘟嘟囔囔,「堂主,你難道不知道打斷人家辦事是要遭報應的。」
劍一剛要呵斥,卻被慕容安意攔下,「行了,是我讓他叫你的,現在叫你總比臨門一腳的時候叫你強,到時候才要不舉呢。」
劍十一衝著慕容安意飛了一個妖嬈的媚眼,「三小姐越來越葷素不忌了,我要告訴主子去。」
「好啊,若我說剛才我一直在觀戰,你猜,咱倆誰比較慘?」
劍十一瞬間白了一張臉,以主子的尿性,若是知道三小姐看到了他的身體,搞不好他以後都不用舉了。
於是他眼波翻轉,瞪了慕容安意一眼,「壞人。」那聲調讓慕容安意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
「額…劍一,你們暗劍哪來這麼個妖孽?」怎麼她以前不知道。
劍一簡單的跟慕容安意解釋了一下,原來劍十一是暗劍中審訊最厲害的,掌管各種酷刑,許是因為血腥的事見多了,所以人有一點不一樣。
「說那麼多不就是心裡扭曲變態了唄!」
額,劍一扶額,「也可以這麼說吧。」他也覺得劍十一那個傢伙挺變態的。
「行了,在丞相大人來之前,咱們也該把事情都處理好了。」
慕容安意跟著劍一來到暫時關押夏靈和夏秀的地方。
聽到有人走進來,二人齊齊抬頭,夏秀驚呼出聲,「三小姐。」
慕容安意笑著點頭,「是我。」
夏靈平靜的抬頭看著慕容安意,「剛才那些是你的人?」
慕容安意不意外夏靈會發現,笑的詭譎,「夏靈說什麼呢,本小姐怎麼聽不懂?」
「你別裝了,你想怎麼樣?」夏靈由始至終都很平靜,倒是讓慕容安意有些刮目相看。
「我想怎麼樣,你馬上就知道了。」慕容安意看了劍一一眼,立馬有人上前一刀抹了夏靈的脖子,夏靈甚至連掙扎都沒有,軟到在地上。
「啊……」夏秀看到夏靈就這麼死了,一瞬間嚇的心神俱裂,尖叫不止。
「閉嘴。」慕容安意喝了一聲,夏秀怯怯的閉嘴,哆哆嗦嗦的看著慕容安意,仿佛慕容安意是從地獄裡來的惡鬼。
「把她拖下去吧,夏靈忠心護主,本小姐自會請求父親為她風光大葬,夏秀姐姐你呢,想怎麼個死法?」
夏秀立馬掙扎著跪起來,對著慕容安意嘭嘭磕頭,「三小姐饒命,三小姐饒命…」
慕容安意沒有制止她,蹲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給我個理由不殺你,沒用處的人是沒有活路的。」
夏秀抬起血跡模糊的臉,顫顫巍巍道:「三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奴婢只求三小姐饒奴婢一命。」
慕容安意捏住她的下巴,拿出帕子溫柔的為她擦乾淨額頭上的血跡,那溫柔的樣子卻讓夏秀不寒而慄。
「很好,夫人如今已經遭受天道軍侮辱,夏靈忠心護主而亡,這些可都是夏秀姐姐親眼看到的,是吧?」
夏秀頭點的跟撥浪鼓一般,隨即又想到什麼,「三小姐,可是夫人那裡,奴婢還活著肯定會被懷疑的。」
「你怕什麼,本小姐自然有辦法,夫人遭此大難,以後恐怕都…夫人那裡就有勞夏秀你照看,以後夫人有什麼情況一定要通知我,明白嗎?」
「奴婢明白。」夏秀哪敢不同意,三小姐竟敢面不改色的殺人,連血濺出來都不曾眨眼,就算是夫人也未必能如此。
如今夫人已被侮辱,就算回府,以後也是失勢了,她不如投靠了三小姐,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慕容安意很滿意夏秀的上道,拍拍她的臉,「夏秀姐姐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如今府上除了我誰都保不了你,夏靈的下場你看到了,我相信夏秀姐姐絕不會想找死的。」
夏秀這時候已經平靜許多,趕緊對著慕容安意表忠心,「三小姐放心,奴婢以後定會為三小姐好好效力。」
「很好,回去父親問起來該怎麼說,想必你明白了。」
慕容安意命人在夏秀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又將她的衣衫弄亂,做出拼死反抗的樣子送回去,然後便出去等待迎接蕭冷等人。
陳江領著五城兵馬司的人上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完了,他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照例詢問了一番,畢竟靈山范屬京城管轄,現在又官眷在這齣了事,怎麼說他也有責任。
五城兵馬司的人先清點了屍體,然後找到藏在山洞的李碧葉等人,將她們帶了過來,又讓夏秀給慕容媚兒草草收拾一番也帶了過來。
本來還有山上的尼姑,但她們至今昏迷不醒,便只能暫時還在大殿待著。
「還請敏慧郡媛跟本官說一下當時的情況。」按理應該由慕容媚兒這個當家主母來說,奈何慕容媚兒受驚過度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陳江只好公事公辦的詢問除了慕容媚兒外身份最高的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小臉蒼白,杏眸掛著水光,似乎還未從驚嚇中完全回過神,她本就身材纖細,如今更仿佛風一吹就散了一般。
「陳大人,小女本來是跟夫人還有二姐姐來此地泡溫泉的,不想這些賊人突然闖入。小女聽到聲音,便和二姐姐由我這個婢女保護著躲了起來,可夫人她…夫人…」
慕容安意似乎極其傷心的樣子,泣不成聲,「夫人她因為頭暈先行回去了,沒想到竟遭此大難,這幫天殺的…嗚…」
陳江臉色嚴峻,出言安慰慕容安意,「敏慧郡媛受驚了,本官定會好好審訊此案,以還李夫人一個公道,只是不知這些人是怎麼死的呢?」
陳江覺得很疑惑,這賊人出現的突然,李府就那麼幾個家丁怎麼能殺掉這麼多人。
「大人,這些人是府上的護衛和我這婢女殺的,那些護衛為了保護主子已經全部盡忠了。」
本次慕容媚兒帶來的六個護衛全被暗劍的人弄死了,至於三子和白六對外也說死了,畢竟若是府上護衛都死了,三子和白六還活著著實有些不正常,至於屍體,這麼多天道軍隨便編兩個就是了。
陳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此等忠僕實在難得。」
蕭冷見陳江在一旁感慨上了,不耐煩的出言打斷,「那幾個活口就交給本相的人去審吧。」
「那就有勞蕭丞相了。」陳江沒有拒絕,誰不知道丞相府的人逼供比刑部衙門還厲害,既然蕭冷願意出手,那自然好。
之前慕容安意已經吩咐暗劍的人問過口供了,如今不過是裝裝樣子。
所以席嶺不過去了不過幾分鐘就回來了,陳江對於丞相府的審訊手段更加佩服,這效率,真真比刑部衙門強多了。
「爺,那些人是天道軍,今日上山的不過是一小支,城外的村子裡還有一批天道軍的人在活動。」
「陳大人,你聽見了,皇上最近為了天道軍一事煩憂不已,為皇上分憂的重任就交給陳大人了。至於今天的事,事關官眷名聲,還請陳大人管好底下人的嘴,若不然,本相就少不得請人去府上做客了。」
「是,下官明白,下官一定約束好手下人。」陳江又驚又喜。
喜的是蕭冷竟然願意將這個立功的機會讓給他,丞相府已經問出了地方,他只要照著找過去必然能有所收穫。
驚的是蕭冷他竟然撞破了李府的醜事,而蕭冷對慕容安意極其重視,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蕭冷定然會第一個找他算賬。
現在京城沒人不知道敏慧郡媛是替蕭丞相辦事的人,若是他手下那幫崽子嘴上沒個把門的,透露出去什麼,影響了敏慧郡媛的聲譽,蕭丞相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看來他回去要好好敲打手下人,讓他們把嘴閉嚴了,若惹惱了蕭冷,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陳大人明白就好,本相也累了,先回去了,慕容受了驚嚇,就跟本相一道回去吧。」蕭冷一點都不忌諱在別人面前顯示自己和慕容安意不一般的關係。
陳江聽蕭冷的語氣溫柔熟稔,忍不住看了慕容安意一眼,卻被蕭冷陰冷的瞥了一下,觸電般收回目光。
蕭冷留下席嶺協助陳江抓捕天道軍的人,慕容安意則吩咐府上的人簡單整頓一下,打道回府。
沒人注意到一道挺拔的身影快速鑽進了康安伯府最靠後的一輛馬車。最算暗劍的人看到,想必也當做沒看到。
至於康安伯府的人,慕容媚兒半死不活的躺在馬車裡,今日的遭遇已經讓她完全沒了主意,夏靈又死了,一時間她對於自己的處境都擔心不過來,哪還有心情管慕容安意。
而李碧葉今日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沒力氣再折騰,自然沒有人關注慕容安意的動靜。
「你來做什麼?」慕容安意沒好氣的白了蕭冷一眼,花影識相的帶著春花騎馬去了。
蕭冷絲毫不在意慕容安意的冷淡,徑自坐到她身邊,「聽說是你讓劍十一跟慕容媚兒…行男女之事。」
「怎麼,蕭丞相是在怪我有這種好事也不叫你一個?」
蕭冷臉色瞬間變的很精彩,抬手一個爆栗敲在慕容安意光潔的額頭上,很是不悅,「越來越沒個忌諱了。」
慕容安意不滿的捂著額頭,「開個玩笑而已嘛!」
蕭冷看著慕容安意額頭上一個紅色的指甲印,臉色緩和了些,將她拉進懷裡輕輕替她揉著額頭。
「還疼嗎?」
「疼死了。」
「都死了還說話。」
「……」
蕭冷見慕容安意難得的乖巧下來,鳳眸專注,輕捋著她的烏髮,「折騰一晚上也累了,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慕容安意最受不了蕭冷這樣溫柔,他只要一露出這樣的神情來,慕容安意覺得自己便要被融化了一般,無論他說什麼,她都無法說不,更何況她也確實是累了,便靠在蕭冷懷裡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慕容安意感覺到有人咬她的嘴,無論她怎麼躲都躲不過,索性睜開眼睛,蕭冷的俊顏在眼前放大,他纖長的睫毛幾乎要刮在她的臉上。
「唔…蕭…」
「噓,別吵。」蕭冷將她未出口的聲音全部含進口中,兩片瑰麗唇瓣輾轉纏綿於她小巧的嘴兒。
「主子、小姐,到了。」花影的聲音從車廂外面傳來。
慕容安意驚醒過來,用力推開蕭冷,胡亂用衣袖抹了抹唇上的濡濕,對蕭冷怒目而視,「你這個臭流氓,讓我怎麼出去見人。」慕容安意覺得唇上火辣辣的,不用看一定是腫了。
蕭冷心虛的避開眼睛,從懷裡掏出一個糕點大小的精緻小盒,打開盒子颳了一點香膏替慕容安意塗上,一股清涼從唇上升起。
「這是什麼?」
「特製的唇脂。」蕭冷將小盒遞給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不客氣的收好。
慕容安意拿出小鏡看了看,塗過唇脂的紅唇雖然還有些微腫,不過也可以視作豐潤,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這才下車去。
早有人提前通報蕭冷的到來,李長昭親自侯在大門口迎接,將蕭冷迎進正廳。
「李大人想必已經了解過事情的經過吧?」蕭冷單刀直入。
李長昭又羞又惱又驚又慶幸,種種情緒縈繞在心頭,使他看起來有些糾結。
「下官已經知道了,多謝蕭丞相送小女回來。」李長昭不提慕容媚兒,只提兩個女兒,想必是不願提及慕容媚兒。
「本相要回府休息了,李大人留步。」
儘管蕭冷讓李長昭不必相送,李長昭還是堅持將蕭冷送到大門口,直到蕭冷的人消失不見才回到府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長昭有些暴怒,聲音是壓抑的低沉。
慕容安意直言敘述,「事情的經過蕭丞相想必已經派人說過了,大概就是這樣,我和二姐姐有花影相護僥倖逃過一劫,但夫人她…那些賊人是近來盛行的天道軍,夫人不知怎麼跟他們扯上了關係。」
蕭冷派的人將慕容媚兒收買天道軍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對於丞相府的人為何出現在那,則是蕭冷收到探子的消息,帶人前去圍剿。
李長昭一聽說慕容媚兒被天道軍的人侮辱了,羞怒交加,恨不能活剮了慕容媚兒,那個蠢婦,竟然敢收買天道軍的人辦事,結果反而被人給…
「父親,二姐姐她…」
「葉兒怎麼了?」李長昭焦急的問,生怕李碧葉也遭遇什麼不測,太陽穴的青筋直跳。
慕容安意趕緊安撫他,「父親放心,二姐姐她沒事,花影來的及時,二姐姐只是受到了驚嚇,還請父親讓大夫開點安神的藥給二姐姐。」
「這個晚些再說,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同去的丫鬟不能留了。」
慕容安意沒想到李長昭為了李家的聲譽竟然如此狠毒,要將知情人都殺光。
「父親不可。」
李長昭對於慕容安意的質疑十分惱火,「有何不可,難道要留著人走漏風聲?」
慕容安意對於李長昭的怒火不為所動,溫柔勸導,「父親,我們在靈山發生什麼事除了今晚在場的人沒人知道,可若是將隨行的丫鬟殺光,府上的人必然會有猜測,反倒流言紛紛。至於父親擔心的事情…
花影和春花是我的人,我會叫她們把嘴閉嚴,至於夫人和二姐姐的丫鬟,護主不利本就是大錯,她們只會更加戰戰兢兢,絕不敢多說話。畢竟主子好她們才能好不是。」
李長昭聽了慕容安意的話沉吟了半晌,「好,就按你說的辦,至於夫人,既然身體不好,就留在院子養病吧。」這是要將慕容媚兒軟禁起來。
想想也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妻子發生這樣的事,尤其慕容媚兒還是勾結天道軍自找的。
聖帝對天道軍深惡痛絕,所以勾結天道軍一旦被發現就是殺頭抄家的大罪。李長昭肯留慕容媚兒一命已經是看在李天奇的份上。
「你也受到了驚嚇,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為父請大夫給你和葉兒開點安神的藥來。」
「多謝父親,父親也早點休息。」
本書由樂文網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