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總統,下至警察,甚至是檢察院,哪一個地方沒有財閥的身影?」
「你們去法院告人家,不等於去別人那裡告他自己嗎?」
「就算你們將視頻公布出去,並且引起了群眾的抗議。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迫於群眾壓力,棒子國政府勉強將勝一製藥的一些董事抓了起來,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保外就醫這個詞語聽過嗎?以他們的手段,想要做到這種事情很麻煩嗎?」
「在棒子國,監獄只是有錢人的一個度假點而已,這件事情維持不了多久的風波。」
「甚至不用一兩年,最多半年不到,只要弄出一些桃色新聞,轉移公眾視線。他們就可以通過一系列手段減刑,減刑,再減刑,然後光明正大的走出來。」
「所以說,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無用功。生活在這樣一個國家,你們的生活就是一種悲哀。」
王四海的話徹底擊中了少女心中的痛楚。
少女拳頭緊握,她目光堅定的說道:「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來伸張正義。」
「呵!」
王四海不屑一笑。
「自己的方法?小妹妹,你別太天真了。」
「你是想說你打算用你的力量去殺人嗎?你能殺得了多少?」
「勝一製藥的實力雖說一流,但還算不上頂尖。棒子國半數經濟都在財閥的掌控之中,你拿什麼和他們對抗?」
「而且你要明白一個事實,財閥所指的是一個集體,而不是某幾個人。」
「就算你殺了卞勝一卞美營,將勝一製藥的所有董事殺了。
可是還會有人爬上那個位置,他們依舊會做著以前同樣的事,你殺得過來嗎?」
「像你這麼說,我們棒子國已經沒有希望了嗎?」
少女轉身質問王四海。
王四海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抱歉,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真的沒希望,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至少我的腦袋想不出什麼解決方法。」
「棒子國所有民眾能做的事,只有向上天祈求,祈求那些財閥不要是一個變態,而且不要盯上自己。」
「不過你也放心,棒子國這麼多人,財閥掌權者才幾個人?就算殺也殺不了幾個。」
王四海的話,如同一個冰冷的巴掌狠狠扇在少女臉上,她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民族感到羞愧。
她在華夏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自然明白華夏的國情。
在華夏,如果你敢做出這樣的事,任憑你權勢滔天,你都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可是在這裡,在自己的這個國家。
法律,只是用來約束平民的。
兩人來到一處房間,一處房間的牆壁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文。
「這是一個隱形結界,結界可以隱藏一些事物。」
少女心不在焉地隨口一說,她正要彎下身擦去地上的圖文,但是卻被王四海拉住了。
「你要幹什麼?」
少女:???
這句話是我說才對,你要幹什麼?
「操控行屍的人就在結界後面,不打開結界怎麼見到他?」
「這我當然知道,我想問的是,進入結界以後,你打算幹什麼?」
王四海的話一時間把少女給問住了。
她想了想,只好有些牽強的說道:「雖然他所做的事都是對的,可他終究殺人,觸犯了法律,我要阻止他。」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已經殺了人,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那你為什麼不等她多殺兩個呢?」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總不能槍斃他兩回吧?」
少女:???
還能這樣搞的嗎?
少女現在有些猛,王四海拉住她的手腕,然後用腳蹭去了地上的泥土。
王四海一邊走,一邊大聲的說著話。
「我其實不是棒子國人,我是華夏人,而且我和勝一製藥的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
「李尚恩已經死了,卞美營動的手,我誆騙她去的。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那個幕後操縱人,少造一些殺孽。」
少女的眼神更加狐疑,因為王四海說話的時候,那是扯著脖子喊,而且往裡面喊,根本不像跟自己說的。
兩人慢慢的走進了一間停屍間,這裡許多的柜子都是空著的。
看樣子,幕後操縱人的屍體來源就是這裡。
王四海:咦!來到停屍間,這感覺怪熟悉的嘞!
一扇木門自動打開。地上擺著上百個土製的人偶。一個乾瘦老者坐在中間,手掐蓮花,赤裸上身。
「哎呀!」
「走了那么半天路也累了,我們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王四海找來一根舊板凳,然後坐了下來,少女就這樣一臉懵的站在旁邊。
「愣著幹什麼?快過來看你姐的直播呀!」
王四海掏出智慧型手機,上面正播放著勝一製藥的董事長,卞勝一的道歉直播。
「過去的30年裡,我身為勝一製藥董事長,始終心繫全民健康。」
「然而最近卻爆出了一些醜聞,很抱歉讓各位擔心了。我們會藉此機會,努力成為更負責任的企業,謝謝各位。」
看著直播上的畫面,王四海哈哈大笑。
「這他媽也叫道歉?這是來作秀的吧!而且殺了人,什麼時候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棒子國財閥果然囂張。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麼大的事,100多條人命,就這麼被他輕描淡寫地給略過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出於友情提醒,這種人應該送他去下地獄。另外他身旁的那個紅衣女子是他女兒,建議一起殺了。」
王四海起身看著那個精瘦老者。
「若是棒子國的法律能夠制裁他們,我今天絕對不會同意你殺人,可是法律已經約束不了他們。」
「那就用你自己的方法復仇,如果你連他們都殺不了,那麼你枉為人父。」
「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你女兒去做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高價的兼職。那是活體實驗。二戰時期的活體實驗聽說過嗎?就是那種!」
面對王四海的話,老者不為所動,但是他的眼角卻流出了兩行血淚。他一直以為,自己女兒的死,只是勝一製藥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