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妖塔的陣法搭配都已經設定好,李鈞就開始構建塔身,塔身的構建煉製並不麻煩,八卦爐中的靈材,都已融合。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團團炙熱的靈液,在李鈞的神識控制之下,從八卦爐中飛出,在他的面前,凝聚成一個九層寶塔之形。
而後,李鈞開始往這塔中刻畫陣法,凝練禁制,描繪符文等。
煉器,對於李鈞來說,只要是不去將那一層層的禁制凝練出來,那麼對他來說,自然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雖然這件法寶需求的陣法太多,加上李鈞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每一種陣法,都要疊加到自己的能力極限,他的法力,耗費極大,神念損耗更大,他的進程,自然就緩慢下來。
就在李鈞沉浸在煉器中時,一直隱藏著的陳九等人,也借著夜色,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這要感謝李鈞,他在黑山老妖的壽宴上,說出了嬰兒果樹的奧秘,引起許多人的覬覦,也讓黑山老妖動了很多心思,在黑風城平靜的夜幕下,隱藏著一些不平靜。
酒館狼妖的馬車上,一個個酒桶隱藏著他們,穿過整個黑風城,朝著黑風山後山的方向行駛。
夜幕中,除去少數喝醉酒的妖搖搖晃晃的行走外,只有一隊隊的黑熊衛隊,巡視著整個黑風城。
馬車的輪子,咯吱咯吱的壓在石板路上,在這黑暗中,聲音極為清脆。
一隊黑熊衛隊迎面走來,領頭的黑熊隊長站住並攔下馬車。
「幹什麼去?」他雖然認識這酒館的老闆狼妖,但是,這幾日太不平靜,即便是認識也要認真的盤查。
狼妖伸出一隻手,手中則是一面青銅令牌,他聲音低沉道:「這是給城主的貨!」
黑熊隊長渾身漆黑,一對熊掌更是龐大,他摸過那令牌,用黑熊族的秘法查探,並非虛假偽造。
他沒有問是什麼貨物,這是黑風城的規矩,認牌不認人,奉牌莫問。
黑熊隊長揮手,讓狼妖拉著馬車繼續行駛,而這一隊黑熊精們,則是繼續巡視。
車輪轉轉,一路之上,遇到的盤問越來越多,但是靠著這面青銅令牌,他一路暢通無阻。
黑風山的後山,並無絲毫的奇異之處,黑山老妖也沒有將這裡化為禁區,任何妖都能到這裡。
狼妖趕著車,先是順著一些小路走,最後便沒有了道路,不過,拉車的馬也不是凡馬,儘管道路崎嶇,卻能依舊行駛。
當馬車深入一片樹林後停下,陳九等人從酒桶中走出,他們身上貼著斂息符,都是平妖城中的上等符。
「我已經將你們帶來了,按照約定,你們該將答應我的給我!」狼妖一臉平靜的對著那領頭的元嬰說。
那元嬰一笑,然後將一個圓環扔給他,並道:「這是控制它的御獸環,等我們出來,你再將我們送出黑風山,我就把它給你!」
狼妖接過圓環,仔細感應,確定的確是控制自己兒子的御獸環,他便平靜道:「好,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若是錯過,你我都要完蛋!」
狼妖說完,趕著馬車離開,他的酒桶里,除了藏著他們這些人族修士外,還藏著一些被迷昏的妖,而這些妖,才是給黑山老妖的。
狼妖離開,元嬰修士看著他的背影邪笑一聲,道:「還想要兒子,等事情了解,我會送你們團聚!」
陳九默不作聲,對於那狼妖也不憐憫,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元嬰修士不會留那狼妖的命,只是可憐那狼妖,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活命,成為妖奸。
事情也很簡單,有大人物想要黑風山中的一樣東西,就在一次妖族攻城時,捉了一隻黑風城的妖兵,將他降服後,暗中聯繫這妖的父母,便有了酒館狼妖這個妖奸。
元嬰修士取出一張破舊的獸皮,上面描繪的正是黑風山,他依照圖上的標註,很快確認自己等人的位置,然後道:「走!」
他領著眾人前行,憑藉元嬰修士的強大神識,一路上避開許多生活在後山的妖,有些避不開的,則是用雷霆手段,瞬間誅殺。
他們沒有上山,而是下山。
在後山山腳處的一個石洞裡,元嬰修士用自己的神識抹去住在石洞中野豬妖的一家人的神智,然後領著眾人踏入這個石洞。
這個石洞,很普通,裡面很髒亂,別指望野豬成妖后也多愛乾淨。
有一個修士想要出手,用法術清理這裡,被元嬰修士阻止。
他的目光落在山洞底部的每一處,依照手中地圖上的標註,手指在虛空中的一些地方虛點,法力奔涌而出,似乎觸及到了什麼。
然後,他們看到,一些地方出現光點,這些光點連成線,形成一幅繁雜的符文之圖。
在這個符文之圖的中央,有一片空白,元嬰修士取出一塊平淡無奇的古玉,他將那古玉放在符文之圖的中央。
可以看到,整個符文之圖發出璀璨耀眼的兩廣,並且開始旋轉,然後,像是有什麼發光的液體順著符文之圖流動,匯入到那個古玉中。
其實,是整個符文之圖在往古玉中流動,而隨之,那古玉在發光,一些玉質開始脫落。
當整個符文之圖都融入古玉中,那古玉綻放這璀璨的光,看不到任何的原本的痕跡。
元嬰修士伸手,手指在光團上一點,那古玉化成的光團一晃,直接墜落而下,仿佛是石頭砸玻璃一樣,將原本堅硬的地面砸成無數碎片,一個深邃的地洞出現!
眾人來不及反應,這地洞出現的太突然,且有一股龐然的吸力,他們瞬間被地洞吸入!
墜落,不斷的墜落。
這地洞不知有多深,他們不停的墜落而下,想要施展法術,御器飛行等,都無法施展。陳九這一隊,每一個人都有一身李鈞煉製的戰衣,可,就算催動戰衣上的飛行之法,也都無用。
他們只能在這深邃而神秘的地洞中不斷的墜落,通往那不可預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