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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室的頂部,爬著一條蛇,嘴吐著細長的舌尖。「不好,是兩頭的怪蛇。」我叫了一聲。
只見全身烏黑,長有兩頭的蛇怪貼於屋頂,吐著細長的舌頭,一動不動。我用手電筒直射了它的頭部,可見它便沒有攻擊我倆,吐著細長的舌頭,靜靜的呆著。
黃偉在緊張時分,已經握緊了手裡的長刀,準備以死奮戰。我天生怕蛇這種動物,所以不由得躲在黃偉身後。兩頭蛇怪便沒有看我倆,視我倆不存在的休息著,即便我倆嘀嘀咕咕的商量著,它也一動不動。它的眼睛特別大,大得如同小拇指一般,整個頭部除了舌頭細長,就要數眼睛特別明顯。
此時,我內心想著:這東西應該是蛇類變異,兩頭的雞鴨和兩頭豬狗我都有所耳聞,所以一條兩頭的蛇也不足為奇,不過它的體型不大,卻如此之長,在牆壁如履平地,這確實讓人匪夷所思,更讓我費解的是在這墓室里,它又是如何生存?而那天我倆在樹上看到的那天兩頭蛇會不會是同一條?如果是同一條,那麼我倆就有救了。
不過話有說回來,如果兩頭蛇只因是變異所致,那麼墓室里的一些兩頭蛇的雕刻又是什麼回事?這一切都是疑點,也是我不解之處。
等了半天,那兩頭蛇依然一動不動,瘦長的身體,安靜的貼於壁頂,時不時地吐著細長的舌頭,大大的眼睛,沒有光澤。墓室里黑色的水潭,在光的照耀下,完全沒有倒影,我實在想不通這建築師的用意。
「要是它沒攻擊我倆,我倆也不要做出任何行動,就靜觀其變。」我對黃偉說。
「不行,這樣耗下去,我倆絕對先離開人間,主動點,勝算大點。」黃偉握緊手裡的刀子,準備先下手為強。
「等我宰了它,我倆就不愁沒得吃了。」黃偉開起了玩笑,試著讓自己放鬆。
刀子不夠長,便不能伸到墓頂。黃偉嘀咕著,要我用弓箭射殺這兩頭蛇,而射殺這兩頭蛇的目的便不是怕它攻擊我倆,而是為了食物,說直接些,就是為了活命。我取下身上的弓箭,挑了棵比較鋒利的箭羽,瞄準兩頭蛇的頭部開叉口。
充分準備完之後,我便射了出去。兩頭蛇便不慌不忙,欣然接受了我這一箭。箭刺穿了兩頭蛇,血順著箭身直流而下。只見兩頭蛇一甩尾,張開嘴巴,掉如黑水潭中,濺起一波赫色的水浪,隨後便慢慢的不見了。
我看前方黑壓壓的水潭,要是前去,必然是凶多吉少。我反手摸著墓門,打算拽黃偉離開這墓室,去外面另尋出路。可意外的是怎麼也摸不到出口,我猛然轉過頭,才發現,墓門早已經關得嚴嚴實實,而這一切都是無聲無息,讓人渾然不知。我沒敢告訴黃偉,只是假裝著什麼也沒發生,注視著前方,接受隨時可能降臨的危險。
完全沒有了退路,又不知如何前行,黃偉眼神異常,仿佛失去了前行的信心。我搶過他手中的長刀,試探著這水潭的深度,沒想到深度才沒過膝蓋。
「握好。」我把長刀遞給了黃偉。
「我們要這樣做嗎?」黃偉驚異的問我。
「我們必須這樣做。」我拉著黃偉踏入了黑色水潭之中。
水底淤泥深厚,我倆步步吃力。中央的棺木安靜的躺著,輕輕地見證這裡每一位來著。我拉著黃偉的手,用力的往前行,越過中央的棺木,看看墓室的盡頭有沒有什麼新的出路。
很快,我倆便到了墓室的另一邊,它和我想像中一樣,是堅固的牆壁,這裡沒有出路可尋,也沒有退路可說。也許我倆就要死於這黑暗的墓室里,埋葬於這黑色水潭。在絕望之際,我想到了那本書,於是我瘋了一樣,搶過黃偉兜里的那本書。黃偉看我異常的舉動,便沒有作出吃驚得表情,倒入一具行屍走肉,任人擺布。
我知道,再找不到出路,這裡的氧氣都會用盡,隨之我倆會窒息。我匆忙的翻閱著這本書,腦袋裡一片凌亂,完全沒法控制自身緊張的情緒。
此時那隻兩頭蛇從黑水潭中游起,暗紅的血漬依稀可見,見了我倆便是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來勢極為兇猛,佛如丟了孩子的婦人,完全失去理智,又如失去淨土的族人,奮不顧身。此時,我嚇得叫喊了一聲,兩腿抖得厲害。只見黃偉手氣刀落,兩頭蛇的屍身完全分離,沉入了黑水潭中。
「一隻怪蛇,有什麼好怕的。」黃偉回頭對我說。
「我天生對蛇特別敏感,一看到蛇就全身無力,骨架鬆散。」我回答他。
當我再次用手電筒照射前方之時,只見四周牆壁爬滿黑壓壓的兩頭蛇,難道是我和黃偉侵犯了它們的領地,這才讓它們興師動眾,奮不顧身。
黃偉一看,叫了不好,也便開始緊張起來:「這麼多,哪裡殺得完,即便能殺完,我倆都要累死。」
黃偉邊說著邊斬殺前來攻擊的兩頭蛇,情急之下,我倆退到了黑水潭中央的棺木旁,用棺木的一面作為盾牌,使得自身更安全一些。兩頭蛇越逼越緊,在危險之中,我突然想到躲進棺木中避難,能多活一秒我就能多用一秒來尋求出路,總之生也好,死也罷,起碼得作個掙扎。
「不行,得進棺木里躲躲,不然非被吃了不可。」我對黃偉說。
「那是死人呆的地,要我進去,除非打死我。」黃偉說道。
眼下越來越危險了,我倆根本不敵無數怪蛇的攻擊,加上我倆已經精疲力盡,急需修養。「不管了,你先下去,我殿後。」黃偉說道。
我一手拽住棺木,將沉重的棺蓋推開,沒來得及看裡面躺著什麼死人就往裡跳。這一跳,可差點把我給摔死,黃偉聽到我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便不停的問我怎麼樣。
我揉揉摔疼的大腿,一個勁的提醒他下來要小心,棺材底太深。我打開手裡的電筒,沒來得及觀看周圍的環境,便把手電射向洞口,讓黃偉也爬下來。沒多大功夫,黃偉便順利的爬了下來,兩頭蛇怪也不見追進來,黑壓壓的墓里,又安靜了很多。
「原來是條通道。」黃偉激動的說到。
我用手電筒射了過去,很顯然,這通道是盜墓者留下來的,墓道挖得凹凸不整,底部積水過膝蓋,看得出挖得很倉促,也不要求有多精美,而這條墓道直接通往墓主的棺材,便將裡面的東西掏空,要是從外面開挖,恐怕會處罰建築者之前設計好的機關,也沒有人會傻到挖一條直通主墓的地道來盜墓。
從種種跡象來看,挖這條地道的人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與我倆處境一樣,迫不得已進了棺木,然後從裡面打開地道,這樣先前設置好的機關只會被破壞而不會被觸發。
「我們有救了,我倆只要一直往前走,絕對能走出去。」我對黃偉說。
墓道很潮濕,挖掘的痕跡也很陳舊,大約走了十多分鐘,便出現很多樹木的根莖,我倆隨著樹木的根莖一直往上爬,終於看到了久違的陽光。我迫不及待的鑽出洞口,才發現自己在樹上。原來這棵古樹內部空心,而地道的出口就在這棵大樹上。
我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眼熟,地上散落著野荔枝木所做的棺木,我立刻記起來了,這是我倆原先途徑的地方,還來過這裡取水,我說這裡的水源怎麼如此之小,原來是被盜墓者挖地道時為了加快速度,在內部截了水源,在山洪猛烈之時,水就會流到墓室,然而這幾年連年乾旱,墓室里的水和淤泥就沒被更新,久而久之便有了那個黑壓壓的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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