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酒樓上下人人指證。雖然大部分都是湊熱鬧之舉,但也讓令狐沖滿身是嘴也是說不清了。
高胖和尚斜眼看著令狐沖。上下打量了半天,開口問道:「你是採花淫賊?」
令狐沖委屈的大喊。「我不是淫賊。那晚我是去抓淫賊。那晚的淫賊是田伯光。」
高胖和尚沒有理會,很是直接的問道。「你是見過我女兒的,她長得漂亮嗎?」
嗯?令狐沖愣了。
「我問你呢?我女兒她長漂亮嗎?」高胖和尚不耐煩的再次問道,兩隻眼睛希冀地看著令狐沖。
令狐沖聞言,呆呆地點了點頭,怔怔地說道:「不錯。是很漂亮。怕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尼姑。」
「哈哈!」高胖和尚大喜過望,一把摟過令狐沖,親熱地用蒲扇大的手掌連連拍在他的肩上。甚是得意,很是炫耀地大聲說道:「還是你這個淫賊有眼光。和尚的女兒自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小尼姑。」
「哎喲,我去!」此時,令狐沖、綠裙小姑娘、滿樓的食客的心情是一樣的。和尚你這是什麼腦迴路啊,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可是對和尚這個父親來說,令狐沖是不是淫賊不重要,十六年沒有見的女兒長的漂亮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女兒生活的很好。
說著高胖和尚拉著令狐沖就往酒樓外行去。「走,走。快帶和尚去找女兒。」
在一片哄堂大笑中,令狐沖莫名其妙、委委曲曲的被高胖和尚帶出了酒樓。
在趕往恆山派駐地這一路上,令狐沖方得知高胖和尚法名不戒。用在高胖和尚身上自是清規戒律統統不戒。
尋到恆山派眾女尼駐地庵堂,經通傳後,自有定逸師太出來接待。在不戒和尚顛三倒四的講述中,定逸師太好半天才明白,他真是儀琳小尼姑的生身父親。這才喚出儀琳小尼姑,與他相認。
不提父女相認。定逸師太見到令狐沖,倒是很客氣的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令狐沖將儀琳從田伯光手中救出,怕是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令狐沖自是不會接受定逸師太的感謝。謙遜的說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這是應當做,不值得師叔大禮感謝,令狐沖當不起。
定逸師太也是關心呂不鳴的下落。聽令狐沖說到,呂不鳴還是下落不明,定逸師太也是一聲嘆息。還是安慰令狐沖,定閒師姐說過呂師弟是有大智慧的,大智慧者,自然有大氣運相伴,呂師弟定然會平安歸來的。
令狐沖也是躬身謝過,又與定逸師太閒話兩句。這邊不戒和尚與儀琳父女相認,一敘十幾年骨肉分別之情,先是相擁大哭,經眾人勸解方才收聲,而後自是皆大歡喜。
「令狐小子,方才儀琳都與我說了。你是個好人,昨日得虧你救了她。和尚也要感謝你。田伯光那廝,敢欺負我女兒,和尚定要他好看。」
令狐沖連聲遜謝。可是不戒和尚接著說道:「雖然你不是淫賊,眼光卻是不錯。我女兒果然是天下最美貌的小尼姑。哈哈!」
這話說的,讓令狐沖窘的臉色通紅。
讓一旁的儀琳小尼姑也是心中芳心可可。「原來令狐師兄也贊我漂亮。」她自小長在白雲庵,向來對相貌之事看得極淡。可是不知怎的,聽到父親說令狐沖也贊她相貌,心中竟是十分開心。
定逸師太見儀琳與生父相認,極為小弟子高興。也知父女分別十六年,自是有滿腹的話要說。只是庵堂之內極不方便,於是建議他們到庵堂不遠處的茶室相敘親情。
令狐沖也藉機告辭。可誰想不戒和尚卻強拉著令狐沖一同去。為何讓令狐沖同去,他自有道理。不戒言道,因為尋找女兒,中午沒有喝的痛快;現在已經尋到女兒,晚上自然要慶祝一番,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酒量相當的,他怎能放走。再說令狐沖也救過儀琳,更要好生感謝。無論如何也要大喝一頓,方能放令狐沖走。
令狐沖言道晚間要與眾師弟聚齊,自是不能奉陪。不戒和尚牛性一起,堅持不依。
還是一直低頭不語的儀琳出言勸說,不戒和尚方才放過令狐沖,直言晚間送儀琳回庵堂,定要找令狐沖一醉方休。
令狐沖這才告辭離開,如釋重負。卻沒有發現儀琳的小臉上滿是失落之色。
終於擺脫了不戒父女,令狐沖大步往回趕。回到回雁樓,卻發現人去樓空,那黑衣高冠老者、綠裙小姑娘早就不見了蹤影。
令狐沖一無所獲,只得悻悻然離開。
正在大街上走著,酒樓里跟出來一個人。
「可是華山派的令狐沖大爺?」
令狐沖抬頭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卻是酒樓里的小二。「我就是令狐沖。」
那小二大喜道。「有人要我將這個交給您。」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
令狐沖十分奇怪的接過了信封,見信封上面並沒有文字。「是什麼樣的人要你將此信交給我的?還有什麼嗎?」
「小人也不識得此人。不過他說了,您看了這封信,便會明白了。還有您會賞給小人一兩銀子。」
令狐沖聞言,將信將疑地從信封里取出了薄薄的一張信紙。抬眼看去,上面只寫著八個字。「田伯光,群玉院後門。」
「群玉院是哪裡?」令狐沖問道。
「您可問著了。這群玉院,是衡陽城裡最大的妓館。離此不遠,由此向南,走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再右轉到群玉巷,就到了。」
令狐沖瞭然,從懷裡取出一小錠銀子拋給了小二。
小二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想著這兩日受到的誤解、屈辱,令狐沖恨恨地:「田伯光,老子饒不了你。」
令狐沖依著信,來到了群玉院的後門。卻見後門緊閉,毫無人蹤。那群玉院裡也是一片安靜。「不是說群玉院,是衡陽城最大的妓館,最是熱鬧的所在,怎會如此冷清。」他正在奇怪。卻看到了後門打開一角,有人探頭出來,四處張望。
「您是令狐大爺吧?」那人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鬟,打扮的秀氣精緻,乖巧討喜。
「我是令狐沖。」
「姑娘讓我在這裡等您。快進來吧!嘻嘻。」
令狐衝心想,既然來了,便進去吧。看一看,這到底是搞得什麼鬼。
入了後院,那小丫鬟閉緊了院門,帶著令狐沖沿著一條長廊向院內而去。
「大伙兒這時都在休息呢。令狐大爺,怎得這個時間來?怕得我家姑娘苦等。」小丫鬟倒是個健談的。
「我是有事情。嗯,咳。」令狐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含糊應對過去。
好在行得不遠,便來到一間獨立的小院。小丫鬟引著令狐衝進了小院,在房外輕聲道:「姑娘,令狐大爺來了。」
這時只見上房的珠簾掀開,一個滿頭珠翠耀眼,周身奼紫嫣紅的年輕女人帶著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
「令狐大爺,您可算是來了。這大熱天的,快進屋涼快,說話。」說著便挽著令狐沖向房內而去。
令狐沖稀里糊塗的入了上房。待坐下,方知不妙。忍著那濃郁的脂粉味兒,輕輕將那女子推開,站起身來,鄭重言道。「姑娘莫不是認錯人了。」
那女人嬌笑道。「你不是令狐沖大爺嗎?」
「在下正是令狐沖。」
「那就是了。來人說了,午後時分有位令狐沖大爺會來照顧奴家生意。可不就是您嗎?」
「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在下是來尋人的。」
聽得令狐沖如此說,那女人當即甩下臉來。「原來大爺不是來照顧奴家生意的。這大中午的不是消遣本姑娘嗎?莫不是來群玉院裡找相好的。卻不知你的相好是哪一位?我倒要與她論一論這道理。真以為我翠寶兒是好相與的。」
令狐沖見勢頭不對,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案几上,約有四、五兩的樣子。「一兩銀子買你一句話。」
翠寶兒冷哼一聲,在令狐沖旁邊坐了下來,衣袖撫過銀子,再拿起時,銀子便不見了。
「好吧!有話快說,姑娘還要午睡呢!」
「田伯光是不是在群玉院?」
「你說田大爺。他是這裡的常客。前幾日不在。昨夜兒來的,宿在金寶兒那兒了。那金寶兒倒是好命,有田大爺這樣的恩客在。」
「金寶兒在那個房間?」
「院裡那幢紅頂小樓就是她的房間。她可是咱們這裡的頭牌。」
「是誰說我午後要到你這兒來的?」
「還能有誰啊。中午時分這兒的大茶壺來說的。說是頭前有人安排了。午後有位令狐沖大爺要來,點名要我伺候。害得我午睡也是不敢。一直讓果兒在後門那兒候著。」
「多謝姑娘了。在下告辭。」令狐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要離開。
「等一下。」翠寶兒這時突然說道。站了起來,走到令狐沖面前。「看在你這人還不錯的分上,本姑娘多和你說一句。」
「姑娘請說!」
翠寶兒笑迷迷地圍著令狐沖轉了一圈。濃郁的脂粉味兒,讓令狐沖有些受不了。「還請姑娘快些說吧!」
翠寶兒嬌媚地說道:「你著什麼急啊!不如坐下來,讓本姑娘細細與你說來。」
這時,令狐沖方才感到不妙,只覺得頭腦昏沉,眼前重影。
「你,你,你對我下藥!」說著,令狐沖兩眼一黑,人事不省,倒地不起。
翠寶兒嬌聲笑道:「啊喲,令狐大爺,地上可涼,不如到奴家的床上去睡吧。」
不一會兒,房門珠簾掀開,有一人昂首而進。正是那身著綠衣裙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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