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空間 第七十六章 崢嶸歲月

    胡靈也一直也有這個心愿，就是將當時的情形告訴眾兄弟姐妹們，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於是就點了點頭，對著大夥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李凡取來『娃娃蛇』將蜈蚣和腐龍石化之後，我正巧站在五行輪的邊緣，看見門主大喝一聲：「黑喇嘛哪裡逃！」就追了上去。我怕他有危險來不及告訴其她姐妹了，也飛身追了上去。只見門主使出『鷹翔雙翅』絕技，真乃疾如流星，趕上前去一把抓住黑喇嘛的右腿，猛覺得有一隻巨大的黑手從雲層里伸出，拉著倆人極速往黑雲層里飛去，勢不可擋。

    我只得快速趕上前去，雙手環抱門主的腰間，將他拉住。沒想到被那隻黑手拉的越飛越高，空氣越來越稀薄。我倆清醒地感覺到現在離地球很遠了，不知是什麼人在暗中幫助黑喇嘛。

    一不做二不休李凡猛然大喝：「胡靈！與我一齊使出千斤墜，將黑喇嘛拉下來！」說完，他忙使出『象墩千斤墜』羅漢功，往下急拉。我也使出『落木重術』，配合著李凡一齊向下拉扯。

    雲層里的大手在我二人的拉扯下，上升的速度明顯減慢，而且越來越慢。李凡示意胡靈再加用力，較勁兒！就在這--往上提拉--往下拉拽的較量下，一聲聲『慘叫』從黑喇嘛口中傳了出來。黑喇嘛的胳膊，腿和身子被扯為三段，解體而亡。門主趕緊扔掉黑喇嘛的右腿，運起五行混元氣，將我摟在懷裡渡氣幫助我挺住，原來我倆已經漂浮在地球大氣層外端了。

    一陣『嗚--哈--哈』地怪笑聲從雲端里傳了出來，一聲吼叫聲，道：「好個龍門小兒，敢於我黑佛作對，真是好大的膽子！」

    洛神和三宵女一聽到是黑佛，頓時神色大變，咦了一聲，道：「什麼？對手是黑佛？」

    胡靈看著洛神等人的怪異眼光，說道：「是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個大胖黑和尚盤坐在雲端里，嘿嘿冷笑著，他是什麼人？」

    洛神嘆道：「這個黑佛是統治暗域世界的大能者，除了西天大佛陀和仙道老祖，很少有人能降服他，一般仙道和羅漢見他也要退避三舍，李凡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有豪氣！」三宵女也都點頭說道：「仙佛兩界都是這個說法！」

    胡靈說道：「當時李凡一時氣惱，恨恨地道：「管你什麼黑佛，白佛！為非作歹就要跟你作對！」

    黑佛也叫喊著　「黃毛孺子，殺了我徒兒，我就叫你倆陪葬，屍骨無存。。。嘎嘎！」

    胡靈說道：」剛剛還是瓦藍的天空，陽光燦爛，突然間被黑光籠罩，烏雲翻滾像噬人的野獸突襲而來。一個巨大的坐佛，在光線朦朧中盤桓在空中，狂笑著俯視李凡和胡靈。

    門主怒目而視毫不畏懼，運起一排排『卍』字符號憑空閃著藍光，圍繞在身體四周。

    黑佛吟起『唵。。。嘛。。。咪。。。叭。。。呢。。。吽。。。』佛號，頓時震天滾雷，驚天動地，響聲震得李凡二人陣陣耳鳴，泥丸蹦跳。胡靈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李凡毫不猶豫地用雙手堵住了我的耳朵，竭盡全力吼出絕技『羅漢獅子吼』來，與之抗衡。音波在空際相撞，激起漫天流雲，響徹寰宇。

    音波氣浪將李凡迸出數千米遠，而且翻騰不止。黑佛也『咦』了一聲，不自主的倒退十來步，不覺臉色大變，思襯了片刻，他突然飛上太空踹起一顆小行星來撞擊地球，想毀了地球同時也毀了龍門秘境，心思歹毒至極。

    當時門主看出了黑佛的險惡用心，拉著我一起飛至小行星上空，用盡了一切辦法來改變行程都沒有結果，最後關頭門主使出了彌勒佛祖給的先天袋，才罩住了小行星，迫使他發生爆炸。我只記得那是一片駭人的極光，最後時刻我強拉著門主隱入木門秘境，結果我剛進去一半身體，無情的烈火就將我們吞噬了，我最後落在地球的一片森林裡昏迷幾年才醒轉過來，又修煉了十餘年才能行動，馬上就開始了尋找門主的下落，也只是在近二年才遇到了一位叫天下曉的同學，沒想到還真是他的託身。。。嗚嗚嗚！」

    幽蘭和芙蓉早已聽得淚雨連連，一左一右地抱著胡靈的胳臂，說道：「真是苦了你了，胡靈姐姐！」大家也都是唏噓一片。

    江楓這時說道：「在大學考古系裡我才認識他的，當時同學們都管他叫（三無）學生！」

    胡夢問道：「什麼是三無學生？

    江楓說道：「就是無父母，無親戚，無朋友，窮酸鄉巴佬學生！」

    「混蛋，誰敢這樣污衊我凡哥，我饒不了他們！」胡夢氣哼哼地拍桌喊道。蒼龍和杜鵑也恨恨地說道：「誰敢欺負我凡哥，我倔他的祖墳。。。」

    納蘭這時說道：「也不完全是這樣！我知道他當時患有灼熱絕症，一時清醒一時糊塗，清醒時琴棋書畫，諸子百家無所不通，智力過人。當時還幫助我和無霜破了幾個大案，還救過江楓，藍心吶！到底是誰從小教育了他？」

    洛神也咦了一聲，道：「弟弟托生後還有這等際遇，這事得問個清楚？」

    就在大家都在猜疑地時候，李凡剛聽完了樓蘭公主匯報如何安排後，轉身聽到了這一席話語，就問道：「姐姐，什麼事得問個清楚啊？」

    「呵呵！這得問你是在大爆炸後如何托生的，你的這幫姐妹們可是關心的很吶！姐姐也想問個清楚！」

    李凡尋思了一會兒，拍了拍腦袋，說道：「自從我托生認人開始，就是混沌界龍門超市的總管百曉生前輩在養育和教導於我，我那時只知道他是個德高望重的和尚，靠給人看病來養家餬口，直到我二十歲那年，他才留書一封，不辭而別了，到現在我還沒看見老人家吶！」

    「洛神及眾位姐妹聞言，皆都是一愣，不可思議地議論道：「怎麼會是百曉生前輩？他是如何知曉和尋到門主托生之地吶？」花仙子忙說道：「混沌界龍門超市在柳如是，李香君和寇白門的操持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沒聽說過百曉生前輩的事呀！樓蘭公主！快去請柳如是到這裡來！」

    時間不大，大家才看見從後排坐席上走來一位風姿優雅的古裝美女，她款款而來，面帶微笑，彎腰施禮，道：「門主，洛神姐姐和眾位姐姐，柳如是這廂有禮了！」

    胡靈忙帶著微笑，上前拉著柳如是的玉手，道：「門主想詢問一下，你可知道百曉生前輩現在何處？」

    「啊！老總管吶！我仔細想想，是二十年前有一天他對我說，要出界去華夏冀州要采一種藥材，就一直沒有回來。。。」柳如是說道。

    李凡聞聽忽然恍然大悟，說道：「我想起來了，在集體戶農場時我和杜鵑到五峰山蠶絲洞尋找地乳靈液，碰到他被上官金虹打傷，一隻腳筋被砍斷，杜鵑出手救了他，我後來送他去了五台山拜在古藤大師門下修習佛法，看我這腦子有些事竟想不起來了！」

    杜鵑溫柔地看著李凡說道：「你當了二十年的天下曉，是現代的大學生，忽的又變回了龍門門主李凡，江楓，納蘭，無霜，藍心又變回了明月，嫦娥，花魁，玉女等等，這期間記憶肯定會混淆的，哥哥你別心急---慢慢就恢復正常了！」

    "呵！可不是嗎？我們幾個現在也是時常將江楓（明月），納蘭（嫦娥），無霜（花魁），藍心（玉女）的腦神識混淆一體，一時還沒適應過來，凡哥也應該是這樣吧！」洛神笑道：「大概就是這種情況，更應該找來百曉生，弄清楚來龍去脈，我們在家的人才能體會李凡他們的當時處境，理解他們的崢嶸歲月。」

    胡夢一聽急道：「我騎著金雕快捷，我馬上去五台山接百曉生前輩來此一聚，聽他講一講如何尋到凡哥的經歷。。。」

    當胡夢攜著百曉生來到首座時，大家都禮貌地站起身來致意。百曉生猛一見著恢復原狀的李凡時，激動地老眼流淚，慌忙抱拳施禮，深深地一輯。李凡連忙跑上前去，一把扶住老人家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胡靈見狀忙將老人讓到上座，坐到了洛神和李凡中間的位置，表示極高的崇敬。李凡親自把酒給百曉生斟滿三大杯美酒，說道：「我自懂事起您老就亦父亦師地養育和教授與我，還給我取了天下曉的名諱，讓我面對這個新托生的社會，我先敬師父一大杯酒！」說完，舉起酒杯恭敬地與百曉生碰了碰杯，倆人相視一笑共同幹了這杯包含深情地美酒。

    百曉生一輩子就喜好美酒佳肴，這龍門美酒一進肚子，立刻勾起了往昔的豪氣，說道：「二十多年了第一次喝上徒兒敬的酒，心愿足矣！」說得在座的眾人又眼淚模糊。

    李凡又接著說：「師父你為了治療徒兒的病魔，想盡了一切法子，我多虧了吃了你栽種的辟邪棗二十餘年，才壓住了我的灼熱氣息，使我能夠活了下來，這杯酒敬你的養育之恩，幹了！」又跟百曉生碰了第二杯酒。周圍的姐妹再也沉不住氣了，齊聲說道：「您老養育了門主，就等於也養育了我們，我們也敬你老一杯，幹了！」

    百曉生見狀囧的老臉潮紅，連連擺手，道：「眾位仙子，使不得，使不得，還是我敬大家吧！」說完，一仰脖幹掉了這杯酒。大家齊聲叫好。丁香趕忙取來乾淨的碟子，夾了幾個香酥素丸子，遞到百曉生手裡，說道：「師父，您老先吃口菜，墊墊肚子，酒您慢點喝，姐妹們還想聽你講講當時的情況吶！」

    「好好！一會兒我詳細地講給你們聽，到時可別笑話我們師徒倆就行！」說完，將幾個香酥丸子劃拉到嘴裡，吃得這個香甜。

    李凡又接著說：「師父，你想方設法教授了我許多知識和技藝，使我能獨立生活在這個世上，也因此結識了她們這幾位下世的紅顏知己，也加速了我恢復本因的能力，來，讓我們大家共同舉杯，敬我的好師父！」所有人都轟然響應，大家議論道：「原來是這位老前輩在紅塵中找到並養育了托生的門主，可敬可佩，是我們的偶像。。。"

    大家連說帶嘮，把酒宴又掀起了一個**，洛神看的時機差不多了，就笑呵呵地問道：「老先生，當時李凡**焚身沒了蹤影，我們發動了所有親近的大能者尋找其下落，多少年來都渺無音訊，你是如何找到了他的托生身份的？」

    百曉生飲了一口香茶，說道：「仙宗及各位仙子，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被上官金虹追殺，在危機時刻被門主和杜鵑姑娘相救，推薦到五台山古藤大師座下修習佛法，受益匪淺。古藤方丈是位得道高僧，曾受西天燃燈古佛秘傳『天道輪迴』法，能探知三界之宗主因果，有一回他對我談經論道時，忽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臉色大變。遽爾他躊躇半天才對我嘆道，天機本不可泄露，但此人是我救命恩者，不可不告知與你，但法不傳二耳，你只能這般，這般去做，否則會加重他的緣孽。這位龍門門主乃是兩世尊者，且業果卓著，他敢破黑佛陰霾，是大仁大義者。雖相互都會折損修為，黑佛也得閉關修補若干年，李凡可要涅槃下世二十載，歷經困苦。只要他能挺住就能化險為夷--破繭重生，轉而會耀升為天界的『大羅金仙』，位列太乙至尊，你應該這樣去施為即可。。。」

    洛神『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人世間真乃臥虎藏龍，五台山還隱藏著這一位高人吶！慚愧，慚愧呀！那你是在哪找到他的？」

    百曉生說道：「我按照古藤大師的指點，來到了隴西無稽山下的煙波小廟，按天到廟外尋找一個小男孩，沒想到整整尋找了七七四十九天凌晨，果然拾到了一個被遺棄的小孩，我急忙打開包裹的小破被，猛地看到了他胸口有個卍字符號的小紅胎記，正和古藤大師告訴我的一樣，我欣喜若狂。又發現被子上繡了田夏二字，就給他起了個諧音的名字，天下曉，將來此子定會名揚天下，哈哈！」

    白蛇眼淚汪汪地說道：「老前輩，您真是好胸懷呀！請受我們姐妹一拜，沒有您的出現，凡哥還不知要受多大的委屈。。。」

    「哎！門主吉人自有天相，我當時想這小廟不是久留之地，要想將他培育成英才必須要到京城，上最好的大學，也不枉下世一回。結果我當即帶著他逢緣化齋，遠行千里來到京城。我老和尚那時身無分文，還好帶著的一把古玉扇墜還值幾個錢，變賣了之後買到了一處兩間牢實的磚瓦房和高牆深院，隱居起來開始了教學計劃。」

    「嗚嗚！牡丹，芙蓉，幽蘭，哭的和淚人似的，說道：「想當年在春市小院裡結義的時候，我們都發出盟誓：要同生死，共患難，結果凡哥先走了，我們幾個也想不能再苟活了！都是洛神姐姐反覆相勸，說你定能回到龍門，才有了今天的重聚，老前輩你應該給我們透個信，哪怕他當時不認識我們，我姐妹幾個也能安心地照顧與他呀！」

    胡夢和丁香也接著說道：「那時在西麗湖別墅我們一起成立的龍門，其宗旨就有『扶危救困』一條，這應該使我們的傳統，我們沒親自照顧哥哥，真是我們的失職，愧疚死了！」

    百曉生嘆道：「我倒是想告訴你們吶！我一個老和尚一把屎一把尿的侍候小孩，真是顧頭不顧腦的瞎忙乎。可是古藤大師的告誡不能違背，否則會生出變數，誤了門主，你們就多諒解吧！其實這都不是主要的，最要命的是他常年身體發燒，總是昏迷不醒。沒辦法了，我又去了五台山找到古藤大師，才知道這是小行星爆炸後的高能灼熱粒子侵入他的元嬰內腹血脈之中，很難治癒。大師給了一顆奇果樹（辟邪棗）栽種在院子裡，一年四季能結出成熟的青棗，一天吃兩顆能壓制住病痛發作時間，又給一個奇方子配製出了藥丸，每天必須化到浴池裡浸泡能反覆強韌他的筋骨肉，以適應灼熱氣息的壓力。每當看到他發病時苦痛難當的樣子，我都心如刀絞，只得強化他學習來轉移他的意念，將他的智慧激發出來，面對如此殘酷的人生。。。唉！真是度日如年吶！」

    「嗚嗚！唏噓之聲響徹在宴會的大廳里，兄弟姐妹們面面相覷，抹著眼淚盯看著曾經受苦受難的李凡門主，體諒著當時的處境。。。」好了！兄弟姐妹們，別再替我擔心了，不受苦中苦難做人上人，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現在也恢復了真身，還修成了大羅金身了。這還得感謝先發現我的胡靈，再有陪伴在我身邊的江楓，納蘭，無霜，藍心還有露伊娜的及時出現。」

    「等等，說道露伊娜你還真的好好感謝才是，後來古藤大師告訴我，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露伊娜的母親雅典娜女神特地送來了』聖彼得的傘』給你隨身攜帶。怎麼樣？受益不淺吧！露伊娜為了尋找你，反覆央求她母親施法來到地球來尋找你，也受了二十年的幽閉之苦，還有她的九陰絕脈還解了你的灼熱陽脈之毒，這都是業緣所致呀！」

    百曉生這一席話如一盆烈火般的熱烈，頓時引起了眾人崇敬的目光，姐姐你好偉大呀！妹妹你真忠貞不渝！小嫂子你太善解人意了！紛紛把露伊娜圍了起來問東問西，親熱的不得了。接著大家有挨個詢問胡靈，江楓，納蘭，無霜和藍心一切有關天下曉的趣事。說到艱難處，大家跟著一塊傷心。說到智慧時，大家跟著一同開心。說到事業時，大家又由衷的感嘆。說到發現自由界和消滅鬼王等等快事時，大家不由得拍手稱快。把那幾位好勇鬥狠的胡夢，蒼龍，杜鵑，小青等巾幗英雄癮的擦拳磨掌，後悔不疊。

    經過當事姐妹的細緻抽絲剝繭，李凡**焚身，鳳凰涅槃的前因後果，大家漸漸地理順明白了，對門主的大智大勇和大仁大義的品德，更是欽佩的五腑投地，為有這樣的宗主而自豪。洛神溫詳地笑看著令人敬佩的弟弟，眾人不由自主地起身長時間的鼓掌，表示慶賀。一陣鏗鏘有力的旋律，想起在大廳中央，幽蘭揮著魔幻般的玉手，彈起玄妙的琵琶神曲---

    芙蓉則站在身邊，用銀鈴般的嗓音，伴唱著詞曲（喜相逢）：

    君子健，青山綠水常相伴，

    征程萬里逍遙如飛燕。

    談笑間，金戈鐵馬路漫漫，

    紅顏知己豪氣沖霄漢。

    剪不斷，三世緣，心已付，情永遠，

    一江春水記載清波瀲灩。

    轉眼間，身影蒙蒙人不見，

    三冬寒疾遍地是玄關。

    尋端硯，踏破鐵鞋盼君還，

    眾志堅，含悲忍痛二十年。

    太久遠，更懸念，英雄淚，不輕彈，

    斗轉星移喜迎乾坤翻轉，

    天緣宏念一往更勝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