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香江 第216章 搭台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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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藝城總部大樓，麥加、石天和黃白鳴圍坐在一起，議論著昨天林夕從台灣返回香港的消息。

    「東方影視不會真的打算進軍台灣市場吧？」石天把菸斗從嘴上拿了下來，皺眉問道。

    「也有可能是林夕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黃白鳴撇撇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跑去台灣鬼混被媒體抓了個正行，所以將計就計。」

    「放著東方影視那麼多美女不去泡，偏偏跑到台灣去找女人，你真以為他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石天搖搖頭，直接否掉了黃白鳴的說法。

    「也許是他想換個口味呢？」黃白鳴不甘心地爭辯道。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麥加只好站出來做和事佬。

    「好了，我們現在說的是東方影視會不會大舉進軍台灣市場，你們老扯林夕和哪個女人好做什麼？不管他去台灣是不是找女人，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我們跟著關心做什麼？」

    「不管他們最後的目的是不是台灣市場，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好在香港沒有分出勝負，到台灣大家在一決雌雄好了。」黃白鳴這話說得很硬氣，不過卻有點自吹自擂的味道，事實上新藝城在香港始終都被東方影視公司壓了一頭。

    當然以前都是嘉禾跟林夕聯手，二打一，輸了黃白鳴也覺得不服氣。而對於台灣市場而言，大家都算是外來者，輸贏各憑本事。

    這一點上。黃白鳴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倒覺得這裡面恐怕還另有玄機，你們想啊，林夕這樣一個自視甚高的人，怎麼可能會選擇柯俊雄這種名聲又差、實力又不行的人來合作？換位思考一下，換成是我們，會跟柯俊雄合作嗎？」

    石天的問題讓麥加和黃白鳴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麥加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不過我們現在討論這些恐怕也沒什麼意義，關鍵是台灣那邊還得有人能夠鎮得住場面。本來讓吳雨森過去是希望他可以打開局面的，不過現在看他在那邊拍的片子根本都不受歡迎，下一步我們恐怕還得再派人過去。」

    「派誰去都不合適，乾脆我們自己拍一部得了。」

    黃白鳴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麥加和石天都覺得這主意不錯。

    因為想法是黃白鳴提出來的，所以編劇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黃白鳴自己也沒意見，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三人剛剛商量好，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麥加起身去接電話，石天和黃白鳴一個繼續抽菸斗，一個繼續喝咖啡，都沒有太在意這件事。

    沒想到麥加拿起話筒，跟著臉色就立刻變了。

    他給石天、黃白鳴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這才認真地開始講電話。

    「林先生，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麥先生說笑了，我也想時常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沒打電話的理由啊！」話筒里傳來林夕略帶調侃的聲音。

    石天和黃白鳴彼此對視了一眼，一同起身湊了過來。

    麥加按下了免提鍵，大聲笑說：「這麼說林先生是有事咯？」

    「當然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嘛！」林夕不知道電話這頭不止麥加一人再聽他講話，又說道：「明晚我公司將會舉辦一個酒會，到時還望麥先生能賞光。」

    「這算是私人邀請？」麥加沒有立刻答覆。而是多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如果有可能。我希望石天先生、黃白鳴先生也都能一起過來，因為這邊三毛和他一幫師兄弟也都在，大家熟人在一起會更熱鬧一些。」

    林夕這麼一說，麥加就知道這算是公開的公司對公司的邀請，而並不是針對某個人。

    如果林夕只是私人發出邀請，麥加還能拿主意，現在這樣他只好看向石天和黃白鳴，用眼神徵求兩人的意見。

    石天和黃白鳴都沒怎麼猶豫就都點頭答應了。

    「既然是林先生有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順便多問一句，貴公司這次辦酒會，不會只邀請了我們新藝城一家吧？」

    正式答覆林夕的同時，麥加順便也試探了一下林夕的口風。

    雖然剛才林夕已經提到洪勁寶會代表新成立的德寶公司出席，但在麥加看來，德寶公司其實就是東方影視下面的一個子公司而已，雙方根本就不分家。

    「當然不止是新藝城一家，同時我們還邀請了嘉禾、邵氏，同時還會有一些和東方影視關係良好的媒體朋友到場。」

    林夕在電話里並沒有說為什麼要辦酒會，但麥加總有一種預感，這次酒會上應該會有大事發生。

    和麥加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鄒聞懷，他也是剛剛接到林夕的邀請電話，雖然答應了會出席，但心裡卻有些疑惑解不開。

    不同的是，鄒聞懷的老搭檔何貫昌此刻並沒有在旁邊，所以鄒聞懷只能再拿起話筒，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貫昌，你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來我辦公室，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放下話筒後，鄒聞懷就一直抱手坐在那裡琢磨著剛才的事，直到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

    何貫昌推門走了進來，鄒聞懷站起身，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兩人一同走到沙發前坐下，很快秘術就送進來兩杯熱茶。

    鄒聞懷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然後抬眼看著何貫昌，把剛剛林夕打電話過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何貫昌嫌茶水燙。一直都沒有去碰杯子，倒是很認真的把鄒聞懷說的話都聽了進去，同時還將鄒聞懷說話時候的表情一起看在眼裡。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些判斷。

    「你覺得林夕這是打算玩什麼把戲？」

    「來之前，我剛從媒體那邊收到了一個消息，可能會有一些關係。」何貫昌說著還看了鄒聞懷一眼，顯然是在等他的決定。

    「說說看。」

    鄒聞懷眉頭輕皺，顯然對這件事有幾分興趣。

    「東方影視放消息給相關媒體，說是正在與台灣的電影商解除，未來可能會有一些電影合作上的計劃。」

    何貫昌把消息一說。鄒聞懷額頭上的皺紋便又更深了幾分。

    「你覺得這消息有幾分可靠？」

    「很難說。」何貫昌非常少見的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從當下的形勢來看。林夕剛剛接手邵氏院線，雖然頂住了我們跟金公主的聯手打壓，但根基並不穩固，況且他買下邵氏院線的資金是從潘笛生手上拆借來的。首先他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把這筆錢先還上。以東方影視目前投資拍攝的幾部影片的盈利能力來看，至少也要兩年的時間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在這種情況下進軍台灣市場，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鄒聞懷點點頭，他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有一點是他想不通的。

    「林夕此人，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琢磨，雖然以他的年紀做出這樣的事業已經殊為難得，但我總覺得這還不是他的極限。似乎別人看來做不到的事情，在他手上就可以做到，所以我恐怕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何貫昌對鄒聞懷的這番說法深以為然。只是他同樣猜不透，林夕這次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下午東方影視不是要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嗎？到時候應該會有一些端倪露出來吧。」鄒聞懷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何貫昌默然地點點頭，之前他已經吩咐人留意這件事，那邊一有動靜，立刻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

    整一個上午，林夕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打電話上面。

    明晚的酒會邀請的客人不少。雖然後面還會有正式的邀請函送過去，但其中的某一些人還需要林夕提前打電話先邀請。

    給麥加、鄒聞懷分別打過電話後。林夕跟著又給潘笛生、洪勁寶還有袁合平打了電話，然後林樹那邊他也通知到了，到時候夏夢肯定也會一次出席。

    這邊剛打完電話，一身黑色套裙的趙雅之就推門走了進來。

    見林夕兩條腿架在辦公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趙雅之沒好氣地橫了一眼，故意抱怨說：「果然是老闆動動嘴，手下跑斷腿！」

    林夕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走過去將辦公室門關上，轉過身從背後抱住趙雅之，下巴抵在她圓潤豐腴的肩膀上調侃說：「腿酸了？去沙發上我幫你揉一揉。」

    「臭混蛋，又想占人家便宜！」

    趙雅之一擰身，從林夕懷裡掙脫了出來，瞪了他一眼才說：「人家一早上又是去酒店確認場地，又是幫林小姐聯繫化妝師，到現在都還沒休息過，你倒是坐在辦公室里悠閒得很！」

    「你別看我輕鬆，其實這個更累人。」林夕靠坐在辦公桌邊緣，抱手沖趙雅之撇撇嘴：「你都不知道這一早上，我的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趙雅之從旁邊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用手輕輕錘著走累了的雙腿。

    「又想和我說那一套『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大道理？我只不過是個小女子，你和我講這些沒用的，我可不想聽。」

    林夕偷偷瞥了一眼趙雅之那雙被緊身套裙裹緊的美腿，肉色絲襪下顯得格外的精緻完美，頓時生出想要伸手過去摸一把的衝動。

    「來，我幫你揉一揉。」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了過去，可惜手剛伸出去就被趙雅之推開。

    「不許胡鬧，跟你說正事！」

    林夕訕訕地將手縮回，聳聳肩表示自己在聽。

    「今天我帶著林小姐試了一下衣服，穿得寬大一點的話，勉強能把孕肚遮住，也幸虧她懷上的時間還不長，要是再晚兩個月，想遮都遮不住了。」

    雖然趙雅之這麼說，但林夕還是有些不放心。

    「為了以防萬一，我看這樣吧，會場上放一排桌子，到時候坐著回答記者的提問，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發覺了。」

    趙雅之一想也對，萬一要是被哪個眼尖的記者看出一點端倪，那麻煩可就大了。

    光是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就要非半天功夫去解釋，更何況即便是解釋了，也不一定所有人都會相信。

    一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趙雅之就覺得再繁瑣的預防措施都是有必要的。

    「對了，阿龍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這邊都已經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然後明晚的時候我會提前跟三毛他們通下氣，要是台上出現什麼阿龍搞不定的情況，下面的人要好幫忙照應一下。」

    「那其他的人呢？」

    林夕有些不解地看著趙雅之。

    「其他什麼人？」

    「別給我裝糊塗，你的鐘小姐、周妹妹，她們你都也都瞞著沒有告訴？」趙雅之一臉懷疑地看著林夕，顯然不相信他會這麼老實。

    林夕抬起手起誓說：「絕對沒有，現在這件事整個公司上下就你和我知道，再說這種事告訴她們有什麼用？」

    「你的周妹妹是不會多想，但是鍾小姐可就不一定了！」

    趙雅之話裡帶著一些隱隱的醋意，雖然她知道自己和林夕只能維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但真正看著林夕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心裡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林夕依舊不明白趙雅之想說什麼。

    「鍾小姐怎麼了？這事和她也沒什麼關係啊！」

    「公司簽下林小姐，又是召開發布會又是辦酒會，你當別人都是聾子啞巴，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嗎？為什麼林小姐可以有這樣的待遇，真正的原因不能說，但是你阻止不了大家去猜啊！」趙雅之提醒道。

    林夕終於醒悟了過來，明白了趙雅之的意思。

    「是不是已經有人在你面前抱怨了？」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你是公司老闆，如何平衡下面人的想法必須你自己來拿主意，這方面我也幫不了你太多的。」

    趙雅之這麼一說，林夕倒是覺得自己要認真重視起這個問題來。

    是應該要抽時間找鍾楚虹單獨好好「聊一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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